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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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不死川实弥和谢长安起了个大早，前往和五条家主约好的别院。
“祝您武运昌隆。”藤屋的主人福田太太早年丈夫行商时被恶鬼吃掉，是鬼杀队救了她。为了报恩之后便义无反顾地加入了藤屋，四十多年来为来往的鬼杀队剑士提供一个安稳的休憩场所。
福田太太拿出火石，老人苍老的眉眼中透着慈爱，对她来说，鬼杀队的每一位成员都像自己的孩子一般，即便是不死川实弥也安安静静地低着头，接受着老人最诚挚的祝福。
四周弥漫着未褪的薄雾，不知为何，这位五条家主约定的别院建在极为偏僻的城郊。
“喂，长安。”不死川实弥的右手不动声色地搭在了刀柄上。
“我知道。”谢长安面色不变，垂下的袖子里，手扣住了两枚小刀。
分别修习了呼吸法和纯阳武学的两人感知力惊人，自然轻易地察觉到了一道粘腻恶心充满了恶意的视线正在后方不远不近地跟着他们，准备伺机而动。
“风之呼吸·一之型 尘旋风·削斩！”
“虹气长空！”
两人同时出手，在身后偷袭者即将动作前攻了上去。
身后的人同时受到两处强力的攻击，竟从中间裂开变成了两半！两半躯体倒在地面上后紧接着以一种人类不可能达到的诡异姿态迅速靠拢，融合成了一个死白色皮肤，脸上遍布缝合线的男人。
“这是血鬼术吗？！”不死川实弥话音刚落就意识到不对，虽然街上还有些未散的雾气，可此刻分明是白天！
“是咒灵！”一击未成，谢长安拔出雪名，摆出防守的姿势。
“这就是呼吸法吗？好有意思啊～”那个类人的生物笑嘻嘻地侧身避开了不死川实弥的攻击，
风之呼吸带起的型仍然削掉了它大半个脑袋。
断裂处没有血液溅出，苍白的皮肉拱起，几个瞬息间恢复原样。
不再避开接下来的几次攻击，咒灵直冲着不死川实弥的面门袭来。
不死川实弥飞快后退，手中连续挥击，逼迫咒灵后退了几步。谁也没想到，咒灵举起的胳膊像是蛇一样扭曲伸长，避开了风刃，直直地向不死川实弥身上冲。
“无为转变。”咒灵露出扭曲愉悦地笑容，手掌紧贴在不死川实弥的瞬间露出不详地力量波动。
“唰——”比咒灵还快的是不死川实弥的反应，在即将被咒灵触碰到的瞬间，风刃及时地缠绕在身上，把手掌割了个粉碎。
谢长安配合着挥出一剑，碾碎了咒灵半边身子。
“没用的没用的，不管被割裂多少次，只要灵魂没有受到伤害，我得身体不论何时都能轻易重组。”仅剩半边脸的咒灵嘻嘻地笑着，任由横贯身体的切口流出类似内脏的东西。
“比如现在，你看......”咒灵操纵着满地的碎肉，开始向身体合拢。
“哎？”贴着身体横断面的肉片纷纷落下，掉在地面上后发出滋滋的声音，像是雪块掉在火焰里一样很快融化了。
冰蓝色的光芒不知何时笼罩了附近的地面，蓝色的太极在阵中若隐若现，不死川实弥觉得身体轻盈了许多，呼吸间都有通透的感觉。
相较于不死川实弥的舒适，被生太极的气场死死地压制着咒灵感觉自己就像被架在火上烤一般，再在这个冰蓝色的阵里待一会的话整个人就会彻底地消失。
咒灵自诞生后第一次感到了害怕，像是动物遇到了天敌后刻在身体里地本能。
他用仅剩的左手插/进喉咙里使劲抠了几下，拽出了一串不比手指大上多少皱巴巴地棕色肉块，用力向不死川实弥和谢长安投去。
肉块飞来的速度不快，不死川实弥和谢长安两人轻易地躲向两边。然而肉块在半空中突然暴涨，出现了一张扭曲的人脸。
人脸上的嘴巴猛地张大咬了过去，不死川实弥一个型过去便轻易砍碎掉了。
咒灵见一击不成，又不断从嘴巴里抠出各种各样的肉块，每个肉块上都有一张类似人脸的图案，在咒灵的控制下化为各种千奇百怪地样子，拦在谢长安和不死川实弥的面前。
“这些都是什么鬼东西？！”不死川实弥被源源不断地肉块挡住去路，暴躁地砍碎一只扑上来的肉块。
肉块上，一只类似于手臂样伸出的“树枝”落在谢长安脚边，谢长安只匆匆一瞥就好似浑身血液被冻住。
“不死川，停一下。”自从来到这里后，不死川实弥从没听过谢长安会有这种冰冷的声音。
“咒灵，我问你。”谢长安的视线几乎快要凝结成冰：“你跟了我们有多久，以及——”
“这些肉块是不是人类变得。”
怎么会？！不死川实弥目瞪口呆。就在此时，身旁一个像是墙壁作为盾牌的肉块脸上溢出了几滴液体，作为嘴巴的地方艰难地挤出几段不成句的话：“好......痛苦，杀...了我......求你......”
“噗！”话音未落，肉块化为碎片，喷出的血液迸溅到不死川实弥的脸上。从肉块身后现身的咒灵咧开嘴。
“跟了你们很久呢，这是那家丸子店的老板、这个是路上擦肩而过的夫人、你刚刚杀掉的那个是之前撞到你的小孩，还有很多没撑过实验的，毕竟人类的身体太脆弱了啊。”
咒灵夸张地举起手臂比画着：“只要稍微改变一下灵魂的形状，身体就变得破破烂烂了呢。”
“啊，对了！”咒灵得意地拿出一个同样长着人脸的肉块：“这个是我在那个开满了紫色花朵的院子里抓到的，虽然年纪大了但是意外地撑过了转变呢，虽然到最后只会神志不清地喊着不要碰我的孩子们。”
顶着对面两人越来越重的杀意，咒灵掐着手里肉块类似脖子的地方晃了晃，笑得越发猖狂：
“杀了我的话，她就再也变不回来了哦。”
“确实呢。”谢长安突然笑了一声，不死川实弥看着谢长安突然平静下来的脸，浑身汗毛突然竖了起来。无数次生死线上徘徊带来的第六感在疯狂叫嚣：
危险！快逃！
咒灵睁大眼睛，只见谢长安像只是在后院散步一样向前迈了一步。剧痛从胸口传来，雪白的剑刃从背后穿胸而过。
身体像是浸泡在硫酸里一样飞快融化，咒灵转过仅剩的半个脑袋，带着恶意看向出现在身后的谢长安：“没用的，我不会死的，只要有人类在，无论多久我都会再次出现......”
“吧嗒。”谢长安伸手接住因为咒灵胳膊消融而掉落的肉块，失去控制后，围在两人身边的“人”全部停下了变形。
“谢长安！你把它杀了这些人怎么——”不死川实弥反应过来，急忙喊道。
“变不回去的。”谢长安打断不死川实弥的话语，看着手心里的肉块，或者说——福田夫人：“不死川，永远不要相信咒灵说的任何话。”
谢长安把福田夫人轻柔地放在地上：“我们快一点让他们解脱吧。”
杀掉那些被改变身体人类后，两人拐了个方向，就在路边的树林里将他们埋葬。
谢长安铲起最后一抔土盖在坟墓上后看向同样沉默不语的不死川实弥。
“不管怎样，接下来的见面一定不能给当主树敌。”
谢长安像是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露出温和有礼的笑容：“如果可以的话，之后的会面如果有什么不妥请您务必拦住我。”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 1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