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成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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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还是屋子里的谢璐感觉到了门口有人，赶快招呼他进来。
“哎呀小轻你来了，怎么就站在门口不进屋呢？也不说句话啊？快进来快进来吧，你听听小崇这钢琴弹的，磕磕绊绊……”
莫轻低下头听着谢璐在那里说个不停，又是夸奖又是批评，嘴上漫不经心的回答着嗯嗯啊啊，于崇听见他的名字，立马中止弹琴，坐在琴凳上偏过头看着他。
“一直看我干什么？”
“没事啊，就是奇怪你怎么忽然来了，你不是应该去学习吗？”
“……”
于崇又偏过去继续弹琴，极力想弹的好听一点。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弹钢琴？”
于崇干干地笑了一声：
“你才认识我刚刚快要三个星期，你又不怎么爱说话，你怎么可能知道我会什么不会什么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之类的？”
“……”
莫轻表面上什么都没有说。
心里却在认真地考虑这个问题。
“也是。”
我好像真的没怎么关注过他。
钢琴凳上边的男孩子居然一下子就把每个小节连接得好一点了，像是一首歌，但是还是很断断续续，说不出是怎样的断断续续，就是不顺畅。
莫轻忽然开口：
“我试试吧。”
于崇一副有被吓到的样子，有点麻木地让开了琴凳。
谢璐抬了抬头：
“小轻你也会弹琴啊……”
莫轻随便回了一句话，坐上了椅子，他并没有穿多高大上的衣服，就穿着普通半袖，坐在那里，很随性。
男孩子弹钢琴，是另一种美。
还是《爱的教育》，他记谱子记得相当牢，隔了这么多年，手指一摸琴键，还是和当年一样谙熟。
莫扎特要说的话，在耳旁细细碎碎地流出。
他弹得行云流水，不带中断，自由却循规蹈矩，服帖却洋溢自得。
于崇和谢璐都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音符往出蹦，就这么两三分钟的时间，于崇唯一的感觉就是开了一场音乐会。
“小轻你学了几年的钢琴啊？这个熟练程度小崇怎么就不行呢!”
“五年。”
“上了初二就没学了。”
“我说呢，小轻这个钢琴弹的真好……”
谢璐又开始没完没了地夸莫轻，然后就是贬低于崇。
“阿姨”日常三藏化，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悄悄溜到一边。
当然于崇还是很不要脸的跟着莫轻进了他的屋子里面。
“你这钢琴弹的还可以啊。”
“比你强对吧。”
“可惜了可惜了。”
“啊？”
“没我帅。”
“……”
莫轻真被这人的自恋程度吓到了，行吧，您真的是天下绝美。
“为什么弹爱的教育？”
“比赛。”
“还有几天？”
“半个月差不多吧，八月初开始比。”
还行，还有点补救的余地。
他的确奇怪有时候于崇安安静静的不闹动静是在干嘛，太反常了。原来是上钢琴课。
于崇还是不走，一句话也不说，就在他屋子里随便乱逛，他逼着自己忍了一会儿，埋头背古文，后来实在感觉这屋子里有个苍蝇。
不行，忍不住了。
“你玩够了吗？”
于崇正兴致冲冲地拨拉他的窗户：
“啊？没啊……”
“都快要十点了你不睡我睡了。”
然后莫轻就又被这个人忽然的犯骚扇了一巴掌。
“哎别！一起睡啊！”
“我这不是神经病院。”
“我也不是神经病啊。”
卧槽这，什么傻逼话题啊。
他感觉自己降智了。
小学生吵架？
一般来说他不骂人，但是……
“滚……”
最后还是他利索地拍拍手，没有任何人侍寝。
还没等闹钟叫醒，他就被门外咚咚咚咚咚咚咚敲门的声音吵醒了。
“崽崽快出来快出来!喂!”
“……嘶……”
叫人起床都这么烦人……
草，起床气都给你喊出来了。
“快出来!”
“……”
他冲着门忍无可忍地喊：
“闭嘴！”
那人很乖巧地闭上了嘴，自己倒是奇怪起来。有什么天塌地陷的大事这么着急叫他起来。
他套上衣服配合着于崇的催促推开门：
“怎么了啊你跟疯子似的？”
“中考成绩出来了!”
于崇拽住他的手拉他下楼，他一个没反应过来，自己绊了自己一下。
“不是你……这么激动干嘛。”
“你知道你考多少吗？”
于崇扯住他的袖子一脸贱地看着他。
“也就混个第十名？”
“……”这次竟然轮到于崇无语，他咽了咽口水又说：
“第一哎好不好，第一第一第一，第一名，全省第一！”
于崇脸上放着金光，眼睛瞪得老大，里面全是“痴迷”“震惊”“都第一了还想着是第十名”。
莫轻看他这个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
“至于吗？”
于崇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眼前这个物种是不是人啊？!
“至于啊，非常至于，太至于了，你居然这么冷静你还是人类吗？”
莫轻还是憋不住笑，单手扶住墙：
“不就是个全省第一名吗……”
于崇：“……”
莫轻逗他也逗了一会儿了，止住笑：“行了行了，闹了半天我第一名你考多少啊？”
于崇：“全省第二十六，总分639。”
莫轻沉默了一会儿：“也就是说中间有不少比你高五六分的排在你前面？”
于崇也想了想：“差不多吧，你的分数是653嘛。”
“这成绩还行啊，做题怎么什么都不会。”
“我不想写嘛。”
“真不错。”
这个男孩子，很慵懒却很认真。
谢璐和于志两个人很衷心的向两个人表示祝福，并且又夸赞和询问了莫轻那些关于怎么学习的问题。
“你俩都给一中录取了，至于班级和师资的事情是要去了一中进行摸底考试后决定的。”
省第一中学，是整个省最尖端的一所高中。
一中一贯是高一表面不分文理，其实学生所在的班级早就定性文理科，这就是通过摸底考试来决定的。
高二也只是刷掉几个实在不能适应的人的区别。
分班除了摸底考试就是中考总成绩。
其实还挺严格的。
他和于崇坐在桌子旁边掐着分科成绩单，录取通知书，一张全省前一百名的排名表。
他很愉悦地看到姚熙的大名写在大写的十八后边。然后在六十一后边找到郑嘉昊。
这下好了，如果中考成绩占一半分数的话，姚熙不出意外的话是可以和自己可以分在一个班级了。
也不知道于志夫妇是从哪里找来的全省排名表，反正是挺牛的。
他把十八名的好消息告诉了姚熙。
苏打水：你是怎么做到第一名的？？？
苏打水：不对，我问这个干什么，你本来就应该第一名的。
苏打水：我羡慕不来的中考状元。
苏打水：（裂开）
？：别寡了。
？：赶紧准备摸底考试最好分到一个班，我可不想一个人寂寞沙洲冷。
苏打水：遵命……
苏打水：溜了溜了。
朋友圈里都是一模一样的裂开的表情，徐缓还顺手艾特了自己：
我们班有不是人的学习机器了解一下？我？621，激动了半天，他？653我直接一个句号。满分670的？？？
他看得实在没意思，同学群里已经炸了他第一名的消息，一个知道，剩下的就都一传十十传百，止不住的散。
不管是绯闻舆论，还是惊天秘闻，甚至是一个普通孩子的分数，只要是人们感兴趣的，群众就会成为消息的最好载体。
一下子成为世界中心的感觉让思维一瞬间有点杂乱不堪。
平和的人会照样生活继续习惯，焦躁的人就会把生活弄的天翻地覆杯酒潦倒。
小小的中考，拿个状元算什么呢？
莫轻从来不是大惊小怪的人。
只是成了谈论的焦点，自己听不到，也就毫无大事，按着原来的轨迹生活就好了。我的努力洒向四周，闪光却不会坠落，山脚下的人只有舆论的资格。向前逼我，我不会留有余路退缩。
但他还是耐心地回消息，以示礼貌。
楼那边的人又没了动静，他猜想应该是又去上音乐课了，实在没耐心再回消息的时候也不太想学习，便打开游戏想玩玩。
哪知道姜晴发来微信：
妈妈：儿子，我听说了，全省第一，很不错啊。
妈妈：上了高中继续努力啊。
妈妈：妈琢磨着等我和你爸不忙了就回去一趟，应该能待上一会儿。
？：嗯，好，妈。
妈妈：我觉得就要快了，我们最近的研究进展还挺顺利的。
？：还是纳米粒子？
妈妈：对，虽说现在有点难研究下去，但是我们还是从这种粒子里发现了一中特性可以让它结合其它物质，至于什么限定性因素，后期还得实验理论考究考究。
？：小心点，妈，你跟爸千万别累着。
妈妈：妈知道。谢谢儿子关心。
莫轻有的时候也会和爸妈讨论一下他们的工作，他有时候听不懂，但是对此很感兴趣。
不过妈妈刚才那句话。
我们要是有空，就回来一趟。
是吗？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成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