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战斗始末（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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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的子弹，打响了战斗开始的讯号。阿纲头疼地看着空中已经打起来的两个人，觉得很苦恼。
“为什么她们在飞啊！而且十一月为什么会有手枪啊！！！——”
阿纲的声音不断变轻，最后自己都听不见了。
“接受能力太差。”XANXUS瞥了一眼阿纲，心里想道。就算他是绝不可能继承彭格列的，也不能将彭格列交给这样一个废柴，虽然XANXUS目前完全不在乎血统只想着要强抢而已。
“什么接受能力太差啊明明是里包恩太乱来了……”阿纲下意识地碎碎念。
XANXUS朝阿纲脚边开了一枪，向被惊吓的小动物散发着杀气：“你，刚才听到了我的想法？”
“诶？！”阿纲愣住了。狱寺迅速挡在阿纲身前，怒瞪着巴利安的人。
受过里包恩的斯巴达训练，这点杀气阿纲还是不怕的。所以他就光明正大的在此情景下发起呆来……
呃，他刚刚似乎真的回答了XANXUS的话，可是XANXUS好像没有说话啊……
里包恩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刚才还不在呢！），从后一脚踹翻了阿纲：“蠢纲，你还不明白啊，经过这几天的训练，你体内初代彭格列的血液已经开始苏醒了。”
“真的吗？！”狱寺很高兴地问，“里包恩桑，你说的是真的吗？”
“这还用问？我可是权威~”里包恩拉了拉帽檐。
“太好了！果然十代目是唯一的！”狱寺故作轻蔑地扫了眼XANXUS，无视了那位的杀气腾腾。
XANXUS直接将目标转换，瞪着阿纲不放。
阿纲觉得背后阴惨惨的，欲哭无泪：我根本就不想当什么黑手党也不要什么血液苏醒啊T-T
☆★☆
一发，两发……
丽塔躲避着射来的子弹，逐步向十一月靠近着。等数到六的时候，她忽然持刀迎上了最后一枚子弹，挥刀将子弹劈成了两半，然后径直向十一月砍了下去。十一月勾起嘴角，另一只手上也抡起了一把手枪。
“嘭！！”
丽塔皱眉看着自己的胳膊，很想吐槽，可实在不是这个时候，于是抱怨道：“衣服坏了啊……”
“怎么会有你这种人啊……”十一月扯了扯嘴角，觉得很无奈，“注意到的第一点竟然是衣服而不是伤口吗……”那一枪是她打出去的，自然清楚子弹是擦着丽塔的手臂过去的，伤口虽然不深，但一定有。
果然，几秒后丽塔左臂袖子的上端就被红色晕染了。
“伤口？那东西又没什么稀奇的，巴利安暗杀部队还缺受伤的时候吗？”丽塔挑了挑眉，挥刀而上，“更何况我在乎衣服是当然的，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套！！”
十一月抽了抽嘴角，向后退开，开了两枪，“那你的品位还真是奇怪。”女海盗的Cosplay，我可以说你和里包恩有共同语言吗？
“我只是很喜欢海盗而已，你有问题啊！”丽塔叫道，“玛丽和安，我代表玛丽！”
十一月的动作停顿了一拍，腹部被划了一道口子。用手捂住了伤处，十一月却只对一点感兴趣：“你是穿来的？”
丽塔挑眉了：“你才发现吗？还真是迟钝呐！”她用两指抹过刀身，长刀上似乎隐隐泛着蓝紫色的光。
“雨？雾？”十一月狐疑地抬头看着她，“你难道……不对，为什么能够直接让火焰作用于刀身？”
“呦，疑惑吗？在你脸上这种表情似乎很少见啊，十一月同学！”丽塔一挥刀，带着雾火焰的剑气忽然扩展开了蒙蒙的幻术，将两个人笼罩在其中。
“同学？我认识你吗？”十一月觉得越来越奇怪了，羽宫丽塔，就好像很熟悉自己一样，“还有，你不是成年了吗？我不该和你是同学啊！”
丽塔的额头忽然迸出了一个鲜红鲜红的十字路口。
“你才成年了呢你全家都成年了！本姑娘今年才十六岁啊十六岁不是二十岁！！”
可是看上去真的好高好成熟。十一月无语地想道。
“来吧！”丽塔冲到了十一月面前，将十一月手上的两把枪都削成了两半，“这样你就没有武器了吧？”就要冲上来的时候，十一月蹲下身从靴子里又取出了一把枪。
“喂喂，怎么还有啊！”丽塔对十一月随身藏了这么多枪感到特别想吐槽。
丽塔看见十一月拿着那边银白色的手枪，本来光滑的枪身在触及到十一月的手指的一瞬间忽然绽开来同色的蔷薇，将这把手枪营造的妖艳而危险。
“这是最后一把了哦。”十一月摇了摇希克斯歌，笑着说道。
“终于要动真格了？我等这刻可是很久了啊。”丽塔将手掌覆盖在刀刃上，缓缓擦过刀身，刀上竟然燃着七色的火焰！
“！难道说你是——”十一月惊讶地看着七色的火焰覆盖了幻术营造出的幻象范围，刚想说什么，却被丽塔的迎头一刀惊到，左肩正中了一刀，冲击力极大，身体朝后冲出了幻象范围撞在了一座假山上。
阿纲惊叫：“那个是十一月！”
“嘻嘻嘻，是‘Flame Blade’~”贝尔将下巴枕在手上，趴在栏杆上眺望，“丽塔的‘火焰之刃’果然壮观，不愧是和BOSS一样强大的火焰~虽然运用很烂啦。”
“运用很烂？那个招式已经是极限的强大了啊！！”了平吼道。
“啧啧啧，”贝尔摆了摆手，算作不屑，“和你们不一样，我们巴利安的要求可是很高的，丽塔一年前才加入巴利安，靠着和BOSS一样的火焰爬到高层的位置，可是也很少有人知道那一招根本就不完善。但就算如此，威力也很大了，她可是我们巴利安的Fiamma Dea（火焰女神）啊~”
“不完善？怎么可能啊！”明明已经很强了，巴利安，真的有那么强吗？阿纲回想之前几场巴利安输给他们的情况，觉得实在是不太可信。只是十一月……不要紧吧，那一刀似乎砍得很重（都飞出去那么远了）。
的确是不完善的。贝尔悄悄敛去了嘴角的弧度，仔细盯着远处的丽塔。
4月17日更————————————————————
十一月被击飞出去之后，那冲天的彩色火焰慢慢地收拢起来。仔细一看的话很清楚，其中橙色的火焰最少，深红色的火焰居多。纵使是拥有其中火焰的波动，也不可能每一种都很强大。有这种情况发生时，稀少的大空自然是波动中最微弱的一种。
丽塔将七彩色的火焰收回了掌心中，一收手，火焰就不见了。她抬起手上的长刀瞥了一眼，状似无奈地自言自语道：
“嘁，又费了。”
“咔啦——”刀身上裂开了一道口子。
“真是的，这样又要去修了啊。”丽塔揉了揉左肩。那里毕竟还是有十一月的子弹划出的伤口在，不过血已经不流了，该说巴利安的体质都很恐怖吗……
她倒是不在意伤口，只不过这把刀又要拿去修了，很麻烦而已。
“早知道就不用了。”不用那一招其实她也有把握打败十一月，但用上这一招，主要是想证明给十一月看：她已经有了掌控自己的力量。虽然十一月已经完全不记得她了。
“看上去没什么问题嘛。”贝尔嘻嘻一笑，对丽塔放心了。那种程度的伤对他们简直就是家常便饭，如果不是彭格列的医疗机构够完善，可以在伤愈之后完全去疤，恐怕他们身上全都是这种伤留下的痕迹了。即使丽塔只加入了巴利安一年，身体上也留下过不少的伤口。
“不过那把刀，真的没问题吗？看上去像是要废了一样啊。”列维•亚当站在葛拉•莫斯卡旁边，也看向了丽塔，“那把刀都已经修过好几次了，究竟是为什么会坏啊？我到现在都没弄明白。”
贝尔抬起右手打了个响指：“列维，你果然是我们之中最弱的一个啊。”
“你说什么！？”列维生气了，虽然很可笑。
“还不明白吗？那是火焰的原因啊火焰~”贝尔随手比划着，“嘻嘻嘻，那可是和BOSS很相像的火焰呢，破坏力能差吗？而且Flame Blade本身就是损敌又不利己的招式，当然主要是那把刀没找到好材料的原因，如果能够找到承受得住的材料作刀刃就没事儿了。可事实上，换过好几次材料的那把刀的刀身，到现在还没有找到能够承受住那股火焰破坏力的好材料啊~”
丽塔从脖颈里拉出一条钢琴线，线上挂着半枚指环。她将刀刃夹在腋下，用嘴衔着钢琴线将指环取下，又把刚才攻击时从十一月身上顺来的半枚指环掏出来，沿着裂缝处仔细地将指环拼在了一起。
毫无反应。
“——啊咧咧？”丽塔疑惑地分开两只手，空之指环根本就没有像彭格列指环那样自动接合，而是依旧两半。
“喂，切尔贝罗，这是伪劣产品吗？（怎么可能啊喂！）”丽塔拿着指环问站在地面上的切尔贝罗。
切尔贝罗面面相觑。她们不是因为指环的问题，而是因为十一月似乎输了的问题在纠结。毕竟空之指环不可能认一个异血缘的人为主，指环不能接合当然也是因为它们不承认丽塔。空之指环的自主性可是比7³都要高多了。可是十一月的确是输了，按照规定……
缇大人，她们该怎么办啊T-T
“放心好了。”切尔贝罗的面罩里传来一个女性的声音，“她——那孩子是不会输的。”
“可是瞳大人她已经——”一个切尔贝罗刚想说什么，另一个切尔贝罗就拽了拽她的袖子，指向了那座假山。
那里还弥漫着烟尘。十一月从碎石中坐起来，血液中沾着灰尘和小石子，肩上和腹部开的两道口子中还在溢着鲜红的液体，衣服被染红了大半，肩上那道Flame Blade砍出来的口子尤其严重，十一月觉得如果不快点治疗她的左手大概就废了。
“这么多血会不会流干啊……”十一月看着手心的红色，无奈地想耸肩，却发现这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是个高难度动作。
“要死不要死在这里。”
“？”十一月回头，发现云雀竟然就站在假山上，怒气腾腾地瞪着空中的丽塔。看起来那姑娘是吵着大爷睡觉了。十一月汗，您老怎么在这儿睡啊。
“校内不准死人。”云雀扫了一眼十一月。
喂喂，你没睡糊涂吧，这里是后山不是并中啊喂！……
当然，这属于云雀式的关心，变扭过头了。
十一月扯了扯嘴角，从身后（？）掏出护目镜，撩起头发戴好，又捡起了地上的希克斯歌。
“我才不会死在这里呢。”十一月踏了踏脚，黑色的圆环上又燃起了赤红色的岚火焰。
云雀瞥了一眼回到空中的十一月，打了个哈欠躺下继续睡（您老真的是睡这儿的啊……）。
而丽塔还纠结于这枚奇怪的指环，没有发现十一月的动向（也许她以为十一月已经死了？）。于是当她摆弄了半天觉得没用，准备扔进口袋里带回去再研究睡觉最大的时候，打了个哈欠，停留在了半空中，正好让人抓住了这个空子。
‘Distanza di 30,44, altezza 20 metri, angolo cottura di un aggiustamento al rialzo del 20%（距离30.44，高度20米，发射角度向上调整20%）’
护目镜上跳出了一排意大利文，十一月在庆幸自己以及想起意大利字怎么念了的同时，右手持枪按照护目镜给出的资料调整。
‘Si prega di selezionare un proiettile（请选择子弹）’
“Conchiglie speciali, shock（特殊弹，冲击）”十一月用标准的意大利语开口。
‘Sì, mia signora（是，我的小姐）’护目镜里传出一个稳重的女声，随即画面上又跳出来一个瞄准画面、火焰输入和发射倒计时，‘Alimentati da lì, cinque, quattro, tre, due, uno, si prega di lancio.（距离发射还有，五，四，三，二，一，请发射）’
画面忽然成了灰白色，整个视野中只剩下瞄准着的羽宫丽塔。
十一月毫不犹豫地扣了扳机，一枚包裹着赤红色岚之火焰的子弹呼啸而去，在一瞬间，打穿了羽宫丽塔的左手手肘。
丽塔一愣，两秒没有做出反应。愤怒地转过身时，十一月已经掉转了方向来到了她原本的正面、现在的背后。
‘Si prega di selezionare un proiettile（请选择子弹）’同样的声音响起了，在十一月耳边，却带了些机械化。
“Selezionare "morte"（选择“死亡”）”十一月用平淡无波的音调，轻声说道。
‘Sì, mia signora（是，我的小姐）’
预备画面忽然转换，直接成为发射。十一月硬是抬起被疼痛麻痹的左手，将火焰猛地排进了希克斯歌的弹匣里。
一颗包裹着绿色雷之火焰的银色子弹向尚未反应的丽塔的后脑勺射去。
十一月面无表情地自语道：“结束了。”
4月18日更——————————————————
一直将半个身体巴在天台栏杆上的贝尔看见一瞬间的变故，看见丽塔身后忽然出现的十一月，看见十一月发射的子弹从后射穿了丽塔的头，银色的子弹包裹着红色的血液从她的额头飞出，子弹忽然自己爆裂开来化作银色的粉末消散在风中……
“那女人输了？！”贝尔忽然直起了背，双手撑在栏杆上，铁制的扶手被他攥得扭曲变形：丽塔输了？而且还死了？这在他眼里几乎是不可能的是，他可是最清楚丽塔有多强，就连XANXUS和斯夸罗都不知道的关于丽塔的事，他知道的一清二楚。她的实力，她的强势，她的敏锐……
如此符合他们这个黑暗世界的丽塔竟然会输给一个国中生小鬼，而且还被子弹贯穿了头颅必死无疑，贝尔不禁怀疑是玛蒙在玩儿他，可是那不可能，丽塔还没去捉玛蒙，他应该还在潜逃中，不会无聊到来施这种幻术骗他玩。
而第一次亲眼看到有人死去，还是被贯穿了头的死法的阿纲不禁蹲下身干呕起来。纵使天台离十一月的战场还有一段距离，这个距离其实根本看不清实情，但死了人还是可以看得出来的。
“十一月她……”山本愣愣地盯着从似乎已经死透向下坠落的丽塔手中夺过空之指环的十一月，对她毫不犹豫杀人的举动表示惊愣。
狱寺平静地看着，他一直是用炸的，经常把人炸得血肉模糊，所以他对十一月的做法表示无所谓。
“山本，你的确很有天赋。”里包恩说，“你的确很有杀手的天赋，但我也忘了一点，你还太天真，和蠢纲一样都是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的人。你还当这是游戏吗？这可是真的会死人的黑手党战斗，看到斯夸罗和羽宫丽塔你应该明白了吧。”
里包恩看向狱寺：“比起你和蠢纲，还有你了平，比起你们，狱寺就来自黑手党的世界，虽然之前都只是并不怎么强的人，但他好歹有这方面的经历，有陷入黑暗，浴血浑身的觉悟。”
狱寺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攥紧了拳头。他第一次杀人是在三年前，虽然那时候离尸体很远，但没掌控好炸弹的量炸死了人的确是让他恐惧了很久很久。第一次在手上染血，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习惯的……
☆★☆
十一月只剩了右手，于是将枪插在腰间，用单手合起了手掌，再摊开时空之指环已经结合在了一起，缝隙完全不见，外形也竟然完全改变了，水银色的指套上嵌着一颗银色的六边形焰石。
“空之指环，也是假状态吗……”十一月慢慢也落回到地上，忽然想起了丽塔刚才的攻击。火焰之刃中包含了七种火焰。
十一月在指环上小心地燃起了火焰，惊讶地发现那火焰竟然是银色的。非常纯的银色，可是当她想到红色时，银色就忽然扭曲，成了深红色的岚火焰。
“原来如此……”十一月挨个让银色变成了七种火焰的颜色，也确定实质完全一样。
羽宫丽塔，你会被空之指环误认为是继承者也不是没有理由的。因为你同时拥有了七种属性的火焰，是非常特别的人。
十一月握紧了空之指环，脖颈上那一道浅浅的痕迹忽然开始发光，从两端开始凝结出一朵银白色的蔷薇，而后融进了皮肤中，消失不见了。记忆也开始回流，十一月睁开眼睛时，忽然喃喃道：
空之火焰为银色，空之继承者体内也只有空之火焰的波动，但银色却可以晕染成任何一种颜色，所以空之继承者可以使用任何一种火焰，但绝不可能比强大的单属性火焰使用者更为强大，这是滥而不精的缺陷，但因为很多原因，空之继承者也绝不会特别弱，若不是碰上单属性的强者，轻易绝不会输。
“羽宫丽塔，你的七色火焰，的确很美。”十一月走到羽宫丽塔跟前，对她说道，“别自欺欺人了，特殊弹贯穿头颅，虽然会死，但也不是即死的。”
丽塔半阖着眼睛，张了张嘴想问什么，但显然是没有这个力气了。
“你想问我为什么这么说？”十一月说道，“银色的空之火焰可以幻化为任何一种火焰，但不代表拥有每一种火焰的人就能够使用空之火焰。彩虹的七种颜色汇集在一起是虹，是白色，但如果是颜料，就会成为黑色。”十一月摇了摇头，觉得有些可惜，羽宫丽塔是个不错的人，“可无论如何，都不能是银色。”
虽然空之指环燃放的火焰，应当是被称为虹，但火焰却是纯粹的银色。
当白色染上了其他色彩，就不能再褪去了。
“过来……”丽塔轻声招呼道，随即伸手钩住了凑过来的十一月，在她耳边虚弱又清楚地咬字道，“你说过‘比别人更强就能掌控自己的命运’，看来还是我输了，我一定比你强，但我还是输了……”
十一月睁大了眼睛，似乎由这句话想起了什么：“喂，你难道是……”可是脖颈后忽然一重，丽塔的手掉了下去。
她闭上了眼睛。
十一月沉默地站起身，不知道什么时候积聚了乌云，然后下起了一场悼念的大雨。
悼念的，是谁的逝去呢？
书签！===================================================================================================================================================================================》
作者有话说
第80章 战斗始末（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