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之我家对面是万事屋》倚刀待醉

76、三二三四

　　见子钻进洗手间就不见了。
　　银时从没想过，坐在急救室前盯着“手术中”牌子等结果的人只有他一个。
　　如同只剩下一人的战场，悲怆的情绪涌上，莫名的，他为自己想到了“最后一名忠臣”之类的形象。
　　“真是的，拿群警察混蛋是在做什么啊！”
　　面对疾病什么都做不了但又压力山大的他只能装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他要靠气势阻拦死神前进的脚步。
　　前提是忽略他抖动的腿。
　　死神……也是鬼吧，鬼的头头？
　　银时打了一个冷颤。
　　好在匆匆的脚步声逼近。
　　“旦那，姐姐她！”
　　总悟和近藤大步奔来。
　　银时面相他们。
　　冲田总悟急促地呼吸，目光焦灼：“姐姐，姐姐现在……！”
　　“嘛嘛，总悟君你先冷静，大口呼吸，医生已经在抢救了，你这个时候可不要一口气上不来去添乱。”
　　“是啊，总悟，三叶小姐一定会没事的。”同样喘气的近藤也出声宽慰。
　　指尖颤抖。
　　银时视线下探，发现总悟的手在颤抖。
　　……
　　手术的灯熄灭。
　　“听听医生怎么说吧，总悟。”
　　......
　　情况很不好。
　　三叶在重症监护室沉睡。
　　医生让家属做好心理准备。
　　总悟一言不发地立于玻璃窗前，一动不动地盯着病床上的三叶。
　　双眼用力，他似乎要将她的样子永远记在脑子里。
　　但是记忆中的姐姐是会对他笑的。
　　姐姐的嘴角会弯出好看的弧度，皮肤像是在发光，她会轻轻叫着“小总，小总”，会笑着送他出门，会伸手接他回家。
　　“小总~”
　　姐姐……
　　总悟双手握拳，恨不得这世上真有神明，神啊，如果世上真有神明的话……姐姐，求求你，求求你活下去，姐姐......
　　......
　　“怎么，还联系不上那个混蛋吗？不会真被水流冲到海里了吧。”
　　一处僻静的角落，银时站在近藤勋身边，从他们这里看去，可以看到重症监护室外一身心气都散没了的冲田总悟。
　　一身锐利的剑意不复，缩着肩膀，似乎会随时将自己抱成一团然后嚎啕大哭。
　　近藤勋自责地垂下头，语气沉重：“我们自昨天晚上起就动员了一切可以动员的力量，但是别说人影，就算是手指或者腿都没有找到。”
　　“那就证明没有被炸碎，说不定现在猫在那个角落里等待救援呢。”
　　真选组上下从昨天晚上就疯了。
　　主心骨之一的真选组副长土方十四郎的座驾被炸得粉碎。
　　现场留下了疑似是攘夷浪士「天诛」的证据。
　　坊间甚至流传着他们被砍掉脑袋的照片。
　　从昨晚到现在，一边动员力量搜寻残骸一边搜捕一切可疑的浪士。
　　整个江户都跟打了鸡血一样剿灭攘夷浪士。
　　就连银时的两个万事屋的员工，也被真选组开出的悬赏金额吸引，干劲十足地加入了围追浪士的队列。
　　只是他们老板坂田银时，现在在难得正经地安慰别人。
　　近藤双眼密布血丝，从昨晚到现在，无时无刻不是海量的报告汇聚到他手中。
　　他有心去陪着总悟，但局里离不开他，没有了土方在身边运筹帷幄，他也是心力憔悴。
　　但是不能表现出来，他大声指挥，哈哈大笑，笑声空洞洞的。
　　他说，不幸接二连三降临到了真选组。
　　......
　　所以就是信息差啊！
　　朋友们，要是阿见能多说一句话，剧情也不至于进展到让近藤那个五大三粗的猩猩落泪的程度啊。
　　是不是啊，阿——见！
　　“是个鬼啊！分明是土方自己隐瞒的，休想把事情怪到我头上！”我头痛地捏着眉心。
　　虽然预料到了三叶的身体虚弱，但是没想到会衰竭地如此迅速。
　　她是体验到了那罐辣味药丸能让身体轻松的功效了吧，所以才会接二连三地往嘴里送。
　　美食大陆拥有很多可以活化身体细胞的食材，不过多数的食材起作用都需要一个前提。
　　「美食细胞」
　　这是美食大陆特有的力量构成，三叶只是一个虚弱的普通人，没有「美食细胞」为她作用药效，再生家选择用在她身上的食材就要慎重了。
　　那罐药丸，原本就是为了改善她的身体条件以方便之后的药物作用而让她提前吃的。
　　只是一个疗程还没结束，她人就快结束了。
　　“先喂这个，再用这个，用完这个把那个让他喝掉随后带上这个。”
　　“嗯，嗯，嗯嗯。”
　　治愈之国，再生家之家。
　　我相熟的再生家认真地指导我他准备的药和设备该如何使用。
　　我认真记着。
　　「门」不能通过除我以外的生物。
　　所以用到如“血蜂”这类活着的生物治疗的方案只能废弃。
　　“和拯救生命比起来，夺取生命更容易吧。”再生家突然说道。
　　“是啊，两个脑袋才能在你这里救一个人，哪边价值更高显而易见。”
　　“两个脑袋？”
　　我抬手指向让他冒出星星眼的激光枪：“那些是用两个人的脑袋换的。”
　　……
　　“阿见。”
　　“嗯？”
　　“可以随便杀人吗？！”再生家惊喜。
　　“不行，会被逮捕的。”
　　“切。”
　　“啧。”我冒火，但是有求于人只能耐着性子一字一顿道，“这个带上之后呢，那个是做什么的？快点说！”
　　……
　　当一切妥当我也牢牢记住再生家准备的各类药与药膳要如何给三叶使用的时候。
　　算算时间，银时的世界已经是凌晨了。
　　我向再生家告别。
　　他热情地塞给我一盒可以瞬间改变身体里性激素的药，药效三十分钟。
　　希望我之后还能送来他没见过的热武器。
　　喂喂，我要是送一枚核弹过来我会被美食大陆的管理局拆了的。
　　我拐了几个弯，在无人的地方打开「门」。
　　却进不去。
　　「门」的对面硬邦邦的，是被堵住了。
　　「门」是可以原路反回的，我之前在医院的洗手间写下了“阿虏”两个字，只要那两个字不被破坏，我就可以回到写着名字的载体旁。
　　以前在春雨做潜入工作的时候，神威只要把写有名字的载体扔进敌方大本营，我就能突然出现在地方和他里应外合。
　　但现在……
　　“哪个混蛋把我的字擦掉了！”
　　我火冒三丈。
　　……
　　此时，银时打了一个喷嚏。
　　哎呀，他做了什么呢。
　　他能有什么坏心思呢，他只不过是见见子小姐迟迟没有从洗手间出来就把门踹开了罢了。
　　“见子你是掉坑里了吗？”
　　他探头，没看到见子只看到了一处用血写的文字。
　　“阿虏？”他迟疑地摸了一下，字迹晕开，他去洗手了。
　　好的，由此可见见子小姐又没有带笔呢。
　　而银时去的是男厕还是女厕的，见子小姐请解答。
　　“闭嘴，你这个不嫌事大的作者！”我嘴角抽搐，左右观察四下无人。
　　抬指在柔软的草地上戳了两个字。
　　银时
　　下一瞬间，我出现在银时的头顶，哒地踩在他的肩膀。
　　“你是从哪蹦下来的啊！！”
　　车辆川流不息的宽阔道路，银时骑着他的小绵羊摩托将油门握到底，在大车小车间穿梭，只不过由于我的突然加入，他的行路扭曲起来，所到之处愤怒的鸣笛交响，哔哔哔地听的人耳朵疼。
　　“会被警察拦住的。”我说。
　　“警察就坐在后面。”
　　我扭头看到了后方的总悟。
　　“三叶死了？”没死你在这做什么？“你的脸？”
　　总悟半边脸肿了，像是被打的。
　　“具体情况请移步《银魂》第八十七话，简而言之，有一个笨蛋在向死神冲刺，我们要去抢人。”银时解释了句。
　　啊，没有DVD的我不明白呢，屏幕前的大伙理解发生了什么吗？我猜大概是作者不想将那一幕文字化了，明明是经典场景呢。
　　“那个倒V刘海混蛋没死！”发现我没理解，银时又咆哮着解释了一句，“之前不知道死哪去了。”
　　“他本来就没死啊，我只是借用了他们都脑袋做了一张骗照而已。”
　　银时猛然急刹。
　　“哎呦。”我被惯性甩出去，三百六十度旋转稳稳落到地面。
　　抬眼就看到银时和总悟用不可置信地眼神瞪我。
　　那模样，就像是相信是奶油结果却被喂了一嘴的芥末的孩子一样。
　　黑眼圈浓郁却极力睁大眼睛。
　　不等他们说什么，“黑眼圈，”我指了指眼窝，示意他们现在的形象滑稽，“三叶还没死的话我就先去医院了，总悟，我搞到灵丹妙药了。”
　　总悟神情一喜，但又露出挣扎的表情，明明不信却没有拒绝我：“那……姐姐就拜托你了……阿见。”
　　“你不来吗？”我有点失望，还想向他炫技欣赏他震惊的表情呢。
　　总悟挣扎：“我得……”
　　“好了好了，去吧去吧。”我摆手，然后抬手，“出租车！”
　　我坐进车里，扬长而去。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只是《银魂》第八十七话到底讲了什么？
　　总感觉我努力的方向和他们不一致，偏离地有些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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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窗外霓虹的光芒向后倒，如宇宙中闪耀的恒星。
　　当《银魂》第八十七话讲到末尾。
　　总悟趴在三叶的床前哭泣。
　　如鸟兽鸣叫。
　　“真是的，小总不要再哭啦，鼻涕都出来了。”
　　“姐姐，姐姐你活过来了！我太开了，我是太开心了。”总悟听话地闭住嘴，两片唇狠狠抿在一起，但两只眼睛还是泪汪汪的。
　　病房外，医生们手舞足蹈地和近藤勋控诉一个栗色头发拿着伞的年轻人，不顾他们阻止强行给三叶喂乱七八糟的东西。
　　现在人已经不知道逃去哪里了。
　　这可是现有的医疗技术救治不想绝症啊！那姑娘用的是什么方法近藤局长你一定要逮到她问清楚啊！！
　　近藤勋被缠地脱不开身。
　　江户警笛长鸣，海运屋关闭。
　　待病房里总悟的情绪总算稳定，他为三叶捏好被角，让三叶休息。
　　自己坐床边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小总你不去休息吗？”
　　“我怕这是一场梦，醒来后什么都没有了，我要在这里看着姐姐。”
　　“还要去感谢见子小姐哦。”
　　“嗯，我会的。”
　　“一起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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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
　　不管之后总悟何时去歌舞伎町，都没能再见到见子。
　　一日、两日、一个星期、一个月。
　　登势酒馆对面如钢铁壁垒般的房子房门紧闭。
　　供电局在门上贴了欠条。
　　道信带着孩子拜访不成只能原路返回。
　　总悟戳着锁眼，卡擦一声，二楼的防盗窗摇摇欲坠，神乐及时将其拽住。
　　然后神乐熟练地把窗安上，拍掉身上的灰，“冰箱还是空的阿鲁。”
　　与三叶站在一起的阿妙困惑地皱眉。
　　“银桑，见子小姐去哪了呢？”新八打扫万事屋的地板。
　　“去哪了？那只暴力兔子……指不定威胁错了对象在被教育呢。”银时打了一个哈欠，此时响起敲门的声音。
　　门口传来一个小正太的喊叫：“银桑银桑，登时婆婆让你交房租！”
　　“晴太啊，我不是说够从你的工资里扣吗？你还欠我十万元呢！”
　　“你的钱包是空的啊！你还把我的钱偷走了！小玉姐姐，破门！”
　　“好的，填充燃料中，填充完毕，火焰枪准备。”
　　银时面色大变：“等等等！！烧房子也太恐怖了！”
　　轰！银时和新八被烈焰扑倒在地。
　　“啊啊啊！救火啊！！”
　　“好的，更换武器，灭火器准备完毕。”
　　噗噗——！
　　“啊啊啊！！”
　　哈，万事屋今天也是热闹的一天呢。
　　只是对面的房子静悄悄的。
　　安安静静，阳台没有端着酸梅汤看风景的人。
　　阿见呦阿见，你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