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明日》不识风月

2、第 2 章

　　“光明或是黑暗，于我无意。”她从不曾明确地站在这其中任意一方，自然也不会有什么阵营归属感，她所做的只不过是随心。
　　“无意义就无意义吧，在未来漫长的岁月里，你会找到存在的意义。”
　　“你真的认为，一个人活在这世上，是有价值的？”她不是很懂人类，总归来说她不算是人类自然也就不懂，“我并不这么认为。”
　　“当然，否则，为什么会有人？”宫野艾莲娜把她当成一个迷路的孩子，但没有小看她，她现在虽然年幼，可那些想法已经有她固定模式。“所以，要不要跟我去外面看看？”
　　“你会抛弃我吗？觉得我不好就把我退货。”她可不认为有人类能受得了她，领她出去再把她丢了，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跟她走。
　　“噗。”退货？！“你不是货物，哪有退货的说法。”
　　“我知道了。”
　　“所以……”
　　“院长不会同意让我离开这里，成为任何一个家庭的新孩子。”
　　“不可能。”不过院长似乎，的确到哪里都看风渊挺紧的，“可是，为什么呢？”
　　“因为利益。我在这里，就是活招牌，每天都会有不少人来参观孤儿院，就算规定中写明了孤儿院禁止随意参观，那些孩子禁止有陌生人随意接触。她们也都无所谓。”实际上，她们自己都忘记了还有这样的规定吧。“就算十个里面只有一两个捐款，也足够养肥她的钱包。她最近越来越缺钱，买的东西倒是越来越贵。”
　　“你是说，院长她……”私吞捐款？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每天捐款数额都有登记，可是院长办公室里的活动经费也就那么一点，衣食住行都只能算一般，开销却如流水。钱去哪了，还用问。”
　　“那么，我去举报。”
　　“你去举报，会被报复。”反正她已经在做那些事了，不介意多推一把。“总之，你这几天在家里待着，大后天早上十点，来这里领养我，记得把手续都带齐。”
　　“小渊？”
　　“就这么说定了。再见。”没忘记抱走那罐糖，这是第一次，她有想要的东西。
　　至于她手里的那些小动作，当然也就停了。宫野艾莲娜逮到她的地点，是在厨房，她正在好奇研究煤气阀，四周没有人，要不是她偶尔路过，也不会看到风渊在这里蹲着。

　　这三天，就算宫野艾莲娜想去孤儿院也不行，周一正好是她跟丈夫的诊所工作日，每周周末才是她会去孤儿院帮忙的日子。
　　“艾莲娜？”
　　“啊，等一会，马上就好。”
　　“那孩子怎么了，让你这么心神不宁？”
　　“总觉得，那孩子，似乎要做些什么。”之前看到她在厨房蹲着的样子，让她很是心慌，“那孩子，哎，要好好引导。”
　　“应该不会是什么危险的事。”
　　“但愿吧。”希望那孩子决定跟她一起生活以后，能不做过激的行为。“要好好爱她，厚司。”
　　“知道知道，以后就是我们的宝贝女儿。”

　　这几天连续新闻可炸得这片地区不得安宁，首先是曝光出来的官职人员之间的黑暗交易，甚至涉及到了人口贩卖；其次就是被贩卖的对象皆属幼童，来自某孤儿院；其次就是孤儿院院长的贪污行为。
　　虽然一个比一个小，却把所有新闻都串在了一起。
　　宫野艾莲娜看到孤儿院的名字，就知道这其中有那孩子的手笔，风渊这孩子，真的太可怕了，这是一个五岁小孩能做出来的事吗？一个无权无势，住在孤儿院里的孩子，能有什么手段呢？

　　三天后，宫野艾莲娜如愿来到孤儿院，带足了手续。
　　而这里，已经被其他慈善机构接管。
　　不出半个小时，手续已经办妥。
　　“那么，这孩子就交给你了，请好好照顾她。”新换过来的保育员，把风渊往她那边推了推，“我们会定期家访。”
　　“好的。小渊，跟妈妈回家。”
　　“……”妈妈？！真是个新奇的词。

　　三个月后
　　学习方面太过迅速，改名为宫野明美的风渊直接跳级去上了小学。
　　“这孩子的智商，太高了。”近二百的智商，再加上她的学习速度，当父亲的可是知道她看的书，已经是研究生级别的，她每天究竟都在学习些什么连他都快看不懂。“是不是应该，伪装成普通的孩子比较好？”
　　“那她不是什么都不行了吗？好歹聪明点，老师会多关注。要是……以后被霸凌了可怎么办？”
　　“有我们在。”
　　“那也不行。”她家孩子这么聪明，为什么要伪装成普通孩子？“我们好好教一教，她的未来应该在阳光之下。”
　　“好好好。”

　　风渊非常聪明，聪明到小学的老师觉得自己没办法教这孩子，私底下里问过她爸妈关于她的事，据说智商测出来非常高，但希望孩子有个正常的童话，多交些朋友才没让她继续跳级。
　　“明美，你爸爸来接你喽。”
　　“是。”礼貌地跟老师说再见后，往校门口去。
　　“真是个好孩子。”老师也很喜欢这个聪明的孩子，就是不太合群，好像有什么事都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做，而她也因为太过聪明一个人能做完一个组的作业，搞得更加融入不了那些小团队。

　　“今天在学校里过得怎么样？明美，爸爸跟你说，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就找老师，老师不管用，爸爸就来学校。”
　　“嗯。”这是有多害怕她会被欺负？“爸爸，今天有奶糖吗？”
　　“昨天那么大一罐都吃掉了吗？”
　　“藏好了。但是，我想要更多更多的糖。”
　　“会放过期的，宝贝。”
　　“可是，晚上闻着睡觉，很安心。”
　　“没问题，今天再给你做一大罐。”抱起小丫头，让她骑在自己肩头，“爸爸先带你去吃小蛋糕，可不能跟妈妈说。”
　　“你要带一份给妈妈的话，肯定会知道。”
　　“倒也是。那就，多吃点。”
　　哎，人类的行为模式真的不容易学，她这样算不算是个开朗的幼崽？

　　要不是宫野艾莲娜知道自家宝贝女儿很有节制，她都怀疑那些糖是她趁着晚上睡觉时全吃了。床头柜子里有一部分，枕边有一部分，床头也挂着一些。这些糖，更像是她用来驱邪的。
　　“啊，明美，不可以把这些挂在床头，会招蚂蚁。”
　　“妈妈放心，不会有小虫子来偷吃的。”指指旁边放着的某个小瓶子，“那是我配的药，对人体无害的驱虫药水。”
　　“……”更希望她能自己吃一点，而不是放到过期。“吃几颗吧，等吃完了再让你爸爸做。”
　　“唔。”
　　“要珍惜食物，不可以浪费。”
　　“好。”

　　日子就这样慢慢过，风渊体会到了有父母的幸福生活，虽然依旧没有找到生活下去的寄托，但不着急，她可以慢慢地找。人生那么长，她总能找到的，不是吗？
　　“小明美。”
　　“嗯？”
　　“帮妈妈看看这个。”
　　接过那一份数据资料，是关于他们在研究的那款药物，认真仔细看了一会后，风渊掏出了另一份资料。“那么，妈妈，请你看看这个。”
　　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被称为两大神药的药物，现在都还不过是份资料而已，唯一的区别只在于风渊的身体里有CPH4，宫野艾莲娜研究的APTX4869还没有完整的实验数据。
　　“这个是……”她的宝贝女儿研究这么可怕的东西吗？“你这个不行。”
　　“你的更加不行。”
　　两人都觉得对方的药物才是最可怕的。
　　当父亲的看完之后，选择封存了女儿的这份资料。
　　“宝贝，这份东西，可不能给任何人看到。”
　　“知道了。”她当然知道为什么不能给人看，“但是我想研究一下。”毕竟她的身体里，还有个炸弹，她必须要做这方面的研究。
　　“小明美。”
　　“我必须要做这方面的研究。除非，你们不做这个。”
　　“明美。”当爸爸的不同意，他没想到女儿能弄出这么个东西，以开发人类脑域为手段，之后能有什么结果人类无法预测，但以小家伙现在的预估，不光是人类所有知识之类的，还可以控制新陈代谢、电磁场等等，甚至于探索到生命起源，种种算起来都不是人类可以触及的领域。
　　“人类的脑域开发到极致，可以变成神。”
　　宫野艾莲娜叹口气，抱住小小只的她，“但是，明美，神明，只不过是超脱世间法则的怪物，仅此而已。失去人性之后，就不能算是人类了。”
　　“那又怎么样？”她不明白，为什么要把人性看得这么重？“人性本恶，脱离那些也可以。”
　　“不，更多的，是人类之中的善，那些才是可贵的。”
　　“……”风渊低头思考了一会，之后抬头肯定地对她说，“妈妈，我不懂。”
　　“……”这孩子的情况更像是注射过CPH4的结果？那么，她是不是……“没关系，爸爸妈妈会好好教你，要记住我们说的话。”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