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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长歌在接下来的半个月中安安静静的将东吴近五年的陵寝修缮和核销费用,物料支领与部分税收款项分门别类的研究统筹。
另一边,北漠和亲团也走完了一系列谈判过程。
据传闻,北漠想把端丽公主嫁与昭王翟天珩做正妃。昭王严词拒绝,北漠不甘心,那端丽公主长兄也不忍让妹妹嫁于年过五十的皇帝,道也可为侧妃。昭王还是没有接受,不管怎么着,就是没成。
后入了宫,封为丽妃。将于下月初三在中宫举宴,一来恭贺皇帝再得娇美人,二来也为和亲使团送行。
作为卫王府世子,齐长歌那天也会入宫。
对于这年代的宴会,齐长歌其实并不热衷,东吴尊儒道,重礼仪。凡是个宴席,都讲个“礼”。此礼分来客入席礼,其一要求着装,其二要求送礼合制。对于办宴人家,其一要求丝竹高雅,其二要求席面庄重不失体统,其三还要宾至如归。
正真真是累死个人!
自齐长歌长这么大,自家没办过几场宴会。别家宴会倒是去过不少没。
时间一晃,已过一月,明天就是喜別宴,卫王妃何氏早早的备下了齐长歌的新裳,今年不同往日,齐长歌好歹也有了官身。
初三这日一家人浩浩荡荡的进了宫,祖母与母妃何氏一道去了女眷那边,齐长歌随祖父一道去了官员那边,父亲去了御书房。
跟着祖父走,四周是大佬!
齐长歌陪着祖父在老臣中走了一遭,后又去了工部官员坐席处,老老实实的坐在自己位置上。
不过多久,内侍尖细的嗓音响起。
“皇上到,皇后到,丽妃到。”
“吾皇万岁,娘娘吉祥。”
大臣呼啦啦跪了一地,齐长歌悄咪咪抬起脑袋,恩,昭王独自站着,真好。齐长歌羡慕了!
翟天珩扫了一眼那个抬起来的毛茸茸的脑袋,笑意一闪。
“众卿平生。”
“谢皇上。”
太子翟西逸快步走到翟天琊面前
“孩儿恭请父皇母后。”太子早早到了大臣这边,皇帝让太子打“亲民”路线呢!
宴会正式开始,宫廷乐师奏乐,宫女跳舞,菜也一道道端上来。
皇帝率先举杯
“今我朝与北漠结秦晋之好,举杯共饮。又为北漠使团送行,再饮。贺我儿西逸任我东吴太子,诸卿欢聚一堂,再饮。”
连喝三杯,齐长歌感觉还行,毕竟不烈。
之后齐长歌又敬了汪长司一杯,王兴一杯,及工部其它同僚。明暮辞也过来凑热闹,抓着齐长歌诉苦。
“长歌,老哥我真是好长一段时间没见着你了。今天可要好好喝一壶,了表‘相思意’嘛!……”明暮辞见着齐长歌很是高兴,说话前句不着后调,估计酒没少喝。
“你不是进了金吾卫嘛,怎的还是如此浅量?”齐长歌一边带着人往边上走,一边无语。顶着工部一众官员了然的眼神,故作淡定,心里把明暮辞骂了个狗血淋头。
喝不得,你就莫要出来现嘛,你现在喝多了就应该装不认识我,这让我以后如何在工部混?
算了,纨绔本绔的帽子看来还得费心去摘。先解决这个“麻烦”。
“来长歌,喝今儿咱哥俩儿,不醉不归。干杯……”
醉了的人是毫无道理可讲的,齐长歌认命的陪着一杯接一杯的喝。虽说酒不烈,但它量大呀!喝多了不仅上头,还尿急!!
齐长歌扶着明暮辞让他靠在树上,自己寻了个小太监问去恭房的路,一溜烟跑了。
结果是……迷路了。
小弥:主人你是是忘了我吗???(哭唧唧)
一头乱麻的齐长歌撞上了一堵肉墙。
齐长歌拿手戳了戳,这衣服真丝滑……
“怎的如此莽撞?要去做什么?恩~?”本是清泉一般的声音,却因其主人将音调上扬,拖长。变得颇具蛊惑意味。
清醒的齐长歌都不一定着的住,至于迷糊的齐长歌……当然是问啥答啥了!
“我带你去。”男子闻言,皱了皱眉。抱起眼前的小人儿,朝后走去。
月光打在男子身上,照亮了他迤逦容颜,怀里的人如猫儿般乖巧。
跟在后面的内侍感慨,好一对神仙人物。就是怀里那位性别不对。
!!!
转眼像是想到什么,眼中有惊色,他家王爷不会有分桃之好吧?
他不会被王爷灭口吧!
前面那人完全没注意到那想七想八的手下。只看着那无意识中娇娇柔柔的醉鬼。
某醉鬼偏不知安生,小手在“墙”上东戳戳,西摸摸。当小手沿着某人光洁的皮肤来到脸上,点到薄唇时。
某王爷眼神一暗,看来下次他得看牢她了!
齐长歌被翟天珩抱着回了蓉心宫,侍候她进了恭房,在外候着。
真是招了个小祖宗,他有些无奈的想。以后要好好守着,免得……免得她又把他给忘了!
“去煮一碗醒酒汤,再拿点松糖来。”
宿醉起来,有的她头疼!
翟天珩喂完醒酒汤给她,又拿了颗糖让她含嘴里。
翟天珩让齐长歌休憩了一会儿,在宫宴结束前想把她叫醒,事实证明,他对她还不够了解。
齐长歌顺着翟天珩的手,往他身上爬,还蹬了他腿一脚。
翟天珩无法,只得趁她长辈还未至宫门,亲自把她送到宫门外齐家马车上。
小猪齐长歌再次醒来,已经日上中梢。
刚洗漱罢。母妃何氏身边的大丫头海棠就来了。
“世子爷可算是醒了,王妃已让奴婢来了三次啦!王妃让爷去莲雾居一趟。”
“海棠姐姐可知母妃所为何事,竟如此着急?”
“王妃未与奴婢说,爷去了自会知晓。”
齐长歌去了母妃居所。卫王妃何氏将长歌上下打量了一遍,屏退左右。
“歌儿,你昨晚……你昨晚怎生与那昭王在一处?”
“昭王?孩儿怎不记得有这回事?”齐长歌感到有些奇怪,那昭王那般人物,以她现如今的本事,寻常很是难见上他一面呀!
见齐长歌面色不做假,何氏便与齐长歌道
“昨儿听候马车的下人道,你是被昭王抱着送回来的,为娘担心,便细问了一番,据奴仆描述,那衣着气势,怕不是那摄政王,我也没和你父王说,想着先问问你情形。”
“额……孩儿昨日与同僚喝多了,记忆很是模糊,容孩儿细细回想一会儿。”安抚好母妃,齐长歌呼叫小弥
“昨晚发生了什么?”
“主人,主人…………”小弥将经过细细将了一遍。齐长歌心中震惊
这个昭王和传说中不太一样呀,竟是这般温和细心。
若是别人听到齐长歌这评价,只会暗自唾弃,别是年纪轻轻就瞎了眼。打哪儿看出昭王温和细致的?
他们只看到了他穷讲究,权利过人,戾气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