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找不到谜底的案件（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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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前紧挨着墙壁慢慢朝前摸索，心里不由自主有些紧张。刚才一连经过两个转角发现都有警卫把守，明知是为了防范基德盗走黑珍珠加强了戒备，却隐隐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长期搞运动的人一般都相信直觉，越前也不例外，他相信隐藏在游轮上的不只基德。基德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身份已经杀了人的凶手。黑木不知道船上死了人，他必须马上找到他，把他安全带回大厅。为此越前已经连续进了两次洗手间，里面没人在。
他犹豫一下，抬头望了望盘旋至头顶只看得清护栏颜色和铺成了绿色地毯的游轮第三层，决定去上面的洗手间看看。黑木说自己要去洗手间，他只能缩小范围先找完游轮上所有男士洗手间，如果没有，也许他会考虑女士用。
当越前凝重了表情踏进三楼洗手间时，突然意识到这层楼应该只有他一个人，忍不住咳咳两声，“黑木？”他叫了一声，没听到回音，迟疑一下正打算转身离开，这时，洗手间最靠里的隔间响起“咚、咚”有节奏的两声，隔几秒，又是两下。他皱起眉，慢慢朝里走去，正考虑是直接拉门还是敲门让里面的人出来时，隔间的门“吱嘎”一声缓缓被人推开，一双枯瘦几乎只是皮包骨头的手自门边慢慢移出……
大厅第二次陷入黑暗时，警方意识到问题严重了。为了以防万一目暮警官特意派人守住中央控制室，协助财团工作人员共同排查电力系统。大厅繁饰的吊灯再次熄灭几乎整艘船都陷入黑暗之中，有脑子的人基本都能猜出凶手并非一个人，命案说不定会再次发生。
铃木夫人再站到台上时声音不管有多清亮都无法消除在场人士内心的恐惧。是人都害怕下一个丧命的会是自己，商界政界名流尤其惊恐，平日里亏心事做多了，自然很怕有鬼上门索债。年纪稍轻平素为人坦率的，反而不怎么害怕，心里更多的是感觉刺激。比如不二兄弟，周助表情很严肃，其实内心也很好奇。裕太表情就不严肃，户泽怕死的飞快塞了两把银叉到他手里，他觉得很搞笑。
户泽出声提醒他，“对了，你不要随便拍我肩膀，我说不准会一叉子刺到你身上。”
裕太撇嘴，“你胆子也太小了吧？至于怕成这样？”
“刚才灯一灭就死了一个，现在灯又灭了，你怎么知道不会死第二个？”他反手在长型餐桌上敲了敲，要是再死人他考虑可能会在下一次停电时直接钻到桌子底下，那样够隐蔽。
两分钟后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大厅的灯恢复照明，户泽刚松一口气，不远处的人堆里爆发出一阵尖叫，有好几个人哆嗦着手脚悉悉索索从爬出人群外，一个中年女人当场晕倒，立刻被身边一位男生扶到椅子上。
户泽紧锁眉头飞快上前，手里捏着一把银叉，“不好意思，请问出什么事了？”
那男子做了一个深呼吸，脸色有点发白，“又出人命了，而且死状很恐怖。”一听死状很惨，户泽决定不去看了，只探出脑袋朝人堆里望了一眼，看见几个警察很快上前，围在四周的人很快散开，他连忙收回视线。
“第二个了，”裕太意外地手里还捏着户泽递给他的“武器”，眉头紧锁，“难不成真有……吸血鬼？”
“可能不是，如果只是血被吸干，死状应该不至于很恐怖。刚才一个女的被吓晕了，还有个男的吓得当场呕吐。”
“那会是什么？”
他摇摇头，“不知道，凶手是人最好，如果不是……”户泽转过头，和裕太交换一次视线，两个人都明白过来，最怕的就是凶手不是人，无法预测的对手最恐怖。上一次他们在森林里撞鬼，幸亏及时有人救场，否则俩人只能肩并着肩拿着号码牌一同去投胎了。
裕太沉默一阵，突然抬起头，“得把她赶快找回来。”
“去哪儿找？”户泽四处张望，扫视两圈后发现谁都在，除了黑木、越前和夕城。
“我去或者你去，”裕太瞥了一眼墙边，那儿向前被人团团围住，“先打听那个人的死状，然后分头去大厅外找她。”
户泽摇摇头，“分头去找太危险了，起码要两个人一组。”说完他竟然有些怀念向日，如果他在就能三个人一起，或者向日再拖一个组成两队，这样效率比较快。
他叹了一口气，眼睛不经意间一瞥瞅见忍足一脸惨白的坐在椅子上休息，一手摁着胃，迹部站在他一旁，神色带几分关切。户泽跟裕太递眼色，对方心领神会，端一只玻璃杯踱步过去。
“没事吧？忍足学长？”裕太把那杯葡萄酒递到他眼前。
忍足摆摆手，“没什么，多谢关心。”
户泽相当直接，低头望着忍足，“你看见尸体了？”
忍足一怔，眉头一皱又有干呕的冲动。
户泽随手拉开一张椅子，端正坐下，“第一具尸体我刚才看见了，我想刚才那具和第一具区别应该很大。”他说着抬头望了望大厅，幸好真田诚一郎跟着一块儿去验尸了，否则，此刻他一定蜜蜂一样嗡嗡跟在他一旁。
忍足慢慢吸了口气，伸手一扶眼镜，“他脖子被咬掉半截，大动脉肯定破了，血流了一地。”
“那凶手应该满嘴都是血了，”户泽点点头，抬脸看一眼裕太，“之前那一具身体完好无损，除了脖子一侧有两个小洞。”
“什么意思？”迹部突然插嘴，脸色隐隐有些担忧。
“我估计凶手不只一个，第一个杀人手法感觉比较利落，第二个相当残忍。”
忍足显然气血不足，“这些户泽小姐应该告诉侦探吧？比如毛利先生？”
“侦探都是无神论者。”户泽微一挑眉。
迹部倒吸一口凉气，“你是指凶手是非人类？”
“至少看上去像，第一个人在短时间内血液不翼而飞，第二个脖子被咬掉一半。”他说着突然站起来，忍足吓了一跳，“你跟铃木小姐认识吧？刚才你们还一起跳舞。”
“认识。”迹部点点头。
“我想，你最好劝她赶快让游轮返航，尽快结束这场晚宴，否则……”
“你要我以凶手应该不是人类这样荒唐的借口劝服她说服铃木夫人立刻返航？”一旦返航船上的客人百分之百会要求离开，这样一来，真凶也将得以脱险。
“凶手是一个人自然可以防范，一旦凶手无法预测游轮又继续前行无疑是拿整艘船客人的生命开玩笑，”户泽将音量拔高一度，“难道你希望看到第三次停电？”
这时，忍足抬起头看了迹部一眼，压低声音说：“听她的，迹部。这艘游轮必须返航。”
迹部顿了顿，又一次皱起眉头，“自然，没有谁有权力拿别人生命安全开玩笑。”捉住凶手很重要，但是比起捉到真凶保护无辜的人来得更为重要。
迹部去同铃木园子商量了。户泽抓紧时间和裕太一起去大厅外找人。不二坚持要一起去，裕太觉得头大，又想不出任何理由去拒绝，要命的是一向稳重的手冢也坚持要参一脚，越前和黑木都不见了，他无法坐视不理。四人的目标很一致，从洗手间开始找起。不二提议四个人分成两组，刚好游轮一头一尾。户泽坚决不允许，执意要四个人一起，且每人手里都捏一把吃鹅肝用的叉子。裕太希望铃木财团不会怀疑他们是浑水顺刀具的。
户泽是唯一在场的女性，搜女厕按道理是她一个人进，裕太不放心，涨红了一张脸紧紧跟在她身后。
户泽一边喘气一边检查厕所每个隔间，觉得心理快承受不住时回过头望一眼裕太，笑着和他开玩笑，“你说会不会她已经把怪物解决了？”
“有那个可能，”裕太也笑，额头都开始冒汗了，“不过也有可能她是晕倒在卫生间了。”
他咬紧牙关推开最后一扇门时，一只全身毛发漆黑的小猫蹬腿一跃从马桶上跳出来，吓得户泽一把揪住裕太手臂，“妈呀！我以为是妖怪！”
那只猫吊回眼光瞥一眼户泽，仰着脖子瞄了一声，然后甩着尾巴大摇大摆从卫生间离开。
不二和手冢从隔壁男厕出来，在门口询问道，“没有找到？”
“有一只猫，刚才从门口出去了。”裕太回过头说。不二十分担心，忧虑都写到了脸上，“她会去什么地方？难道去了楼上？”
“楼上应该没人，可能有工作人员。”可能还有别的，说不害怕那是假的，户泽觉得要鼓起至少二十分的勇气才敢去三楼找人。
他想着做了一次深呼吸，努力平定心绪，说：“现在我们可以直接找警察帮忙了。之前我问过门口的警卫，他有印象夕城说要去洗手间，之前还有个学生模样的男孩说要去洗手间，我猜是黑木。现在二楼的洗手间已经全部看过，根本没人，我们可以请他们帮忙去三楼找。”
“好，现在就去。”不二一脸的凝重，转过身去，吓得差点失声叫出来。越前正脸色灰败地站在他背后，额前刘海十分凌乱，琥珀色的瞳孔微微放大。
“不二学长，部长。”他冲他们点点头。
“你……你去哪儿了？”户泽声音有点发抖，想了想好歹对方也算核心人物，应该不至于被妖怪同化，稍微镇定一些，“我们正四处找你，黑木，还有夕城。”
越前“哦”了一声。
“你没碰到他们？”不二问他。
越前犹豫一下，摇摇头，“没有。”
户泽把裕太拉到一边，站去越前眼前，严肃地问他，“那你呢？刚才那些时间你去哪儿了？你没在卫生间。”
“我去楼上了。”越前说，“我在楼上找人，但是没找到。”
“这么说三楼很安全？”
越前怔了一下，突然冒出一句，“户泽老师，游轮必须马上返航。”
“理由？”
越前开始蹙眉，“死人了难道不应该返航？”
“返航了凶手会跑掉。”户泽斜斜眼角，示意裕太不要插嘴，“现在最重要的是注意安全防范，任何人不能单独行动。”
“最重要是的马上返航，离开这艘船。”
他异常的坚决不二觉得很奇怪，“越前你在三楼看到了什么？”
越前一咬嘴唇，“我看见的说出来不会有人信。”
“我信，”户泽冲他点点头，“我已经让冰帝的迹部劝铃木夫人立刻返航，现在你可以说了，在三楼看见什么。你必须告诉我。”
“已经死了两个人，现在没人敢单独行动了。”裕太适时地插一句。
越前惊愕地抬起头。
作者有话说第34章 找不到谜底的案件（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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