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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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换榜时，李耳跟妈妈坐在茶几边包饺子。
竹筛里铺了棉布，圆墩墩胖乎乎的饺子摆成一排排，整齐又美观。
妈妈说：“你以前不会包的嘛，现在包的比我好看了。”
李耳就笑，手里舀馅儿继续包，没说话。
妈妈说：“果然还是为母则强吧？当初我在娘家时，针线不会拿，油瓶倒了都不扶的一个人，也是有了你们才一桩桩学会的。”
李耳哼了声：“会这些东西有什么用。”
妈妈说：“起码不用饿肚子。”
李耳就说：“我本来也不用饿肚子。”
这时手机震了，李耳手上都是面，用稍微干净些的小拇指点了一下屏幕，看到是点点发来的消息：「你这期上强推了。」
李耳：……
幸福来得太突然！
她连忙抽了张纸巾擦手，拿手机回复：「怎么可能！我才这么点儿成绩。」
点点顺便给她灌鸡汤：「同期胜出了？坚持日更，什么奇迹都可能发生」
李耳：「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李耳进后台，果然看到上强推的站短。
李耳：「！！！！！！！！」
李耳：「感谢编编爱我！」
李耳：「小扑街竟然也有今天！[跳舞][跳舞][跳舞]」
点点：「加更吧」
李耳：「……」
李耳：「我在老家」
点点：「在老家跟你加更有什么冲突」
点点：「加」
点点：「必须加，别找理由」
点点：「不然后面的好榜与你无缘」
李耳：「生活不易猫猫叹气.jpg」
点点：「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啊」
李耳：「……知道了」
李耳切进后台，心疼地看着那么点儿存稿，咬了咬牙，修改了发稿时间。
每天两章，不能再多了！
改好了对她妈说：“妈你自己包吧，我码字去。”
一旁yamy听见了，立刻抬头：“妈妈你干什么去？”
李耳对她说：“妈妈上厕所去，你就在这看马树啊！外婆陪着你。”
yamy信以为真，说：“妈妈你快点儿啊！”
次周五，陆舟如约来了李耳老家。李耳嘴上说不麻烦妈，最后还是把孩子丢给老人了，一星期时间愣是赶了五万多字出来，从未有过的手速。
如此丝滑。
就是yamy这会儿看她的眼神带着点儿小哀怨。
陆舟大包小包的进门时，小姑娘一头扎进爸爸怀里，委屈地告状：“爸爸，妈妈再也不喜欢我了，妈妈不要我这个小宝宝了。”
李耳将她抱起来，小屁股上一巴掌：“谁说妈妈不要你啦？妈妈是在工作。”
李笠：“还说你妈不爱你，还嘴硬不麻烦你妈？我看你倒是享受得心安理得。”
李耳置若未闻，李笠就自顾自地说：“八天时间，碗没有洗一个，衣服没有洗一件，地不用拖，孩子不用管，饭不想吃有人端进房间，恨不得喂到你嘴里。”
“除了多叨叨你几句，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用你操什么心了？”
“你以为这五万字是怎么来的？你在婆家敢这么干？”
“就小时候缺失了那几年，天天记得跟什么似的，后面的事情全看不见是不是？”
李耳：……
别骂了别骂了。
转头对身后的妈妈说：“妈我爱你。”
李耳妈妈：……
就，莫名其妙。
周六，夫妻俩带着yamy又去了李耳奶奶家。
李耳奶奶其实对陆舟不太满意，别的什么都好，就是太远了。
李耳结婚前，奶奶总是打电话给她，让她再考虑考虑，李耳有点烦，她当时狠下决心一定要把结婚这件事给尽快完成了，有种遇神杀神遇鬼杀鬼的果决，她对奶奶说：“催我结婚的是你们，现在不让我结婚的也是你们，我到底要怎么办？”
从小到大第一次跟奶奶闹不愉快。
奶奶到底没再说什么，但见到陆舟时，总是不大热情。
但这种不高兴，随着yamy的出生，也渐渐消失了。不知道是真的接受了，还只是面上的客气。
照例是留他们吃了两顿饭。临走前，奶奶坚持把后备箱塞了一半。就这，还是因为李耳再三强调，要留个行李箱的位置。
挥别时，奶奶再次红了眼圈。
李耳忍不住想，如果当初没有坚持嫁给陆舟，而是选了一个老家的对象，是不是这种莫名的沉重，就会消解一些？
可她同时也知道，不会有这种如果。
她很小的时候就做了决定，长大之后离家越远越好。
去省外读书，留在申城工作，甚至嫁给一个外地人，都是这种执念的结果。童年令她怀念，也常常出现在梦境之中，但排除那些她刻意铭记的美好，仍有许多东西让她想逃避。如果时间重来，她多半会对爸妈柔软一些，不再说那些伤人的话，但远离老家的选择，不会改变。
周日回申城，七点多出发，到家刚好吃晚饭。
婆婆十多天没看到yamy了，想哄着抱抱她。yamy平时恨不得跟只树懒一样长在李耳身上，但别的人却不大要了，绕着桌子疯跑，就是不给抱。
婆婆有点惆怅：“小白眼狼，白疼你了。”
说着又去拿好吃的逗她，yamy得了零食，这才让抱了一下。
李耳看了不禁暗叹：这样教孩子，真的好吗？
吃完饭李耳拎着行李箱上三楼，远远的，闻到一股怪味从厨房传出来。
她进去一看，好家伙，水槽里摆着个脏碗，都发霉了。
“陆舟！”她冲外面大喊。
陆舟和yamy还没上楼，李耳额角一阵阵地抽痛：“这到底怎么回事？”
李笠：“好像是你出门之前自己放的，yamy要吃牛奶，你给她倒了一碗，喝完了匆匆就走了，没来得及洗。”
李耳：“所以这都十几天了，陆舟看不见？”
李笠：“有一说一，他平时不太会进三楼厨房。”
李耳：“这么大味儿，不进来就闻不到？”
李笠：“他中间估计也没回过几次家。”
李耳闭了闭眼，回老家一趟积蓄的能量被这个脏碗直接干掉了一半。她打开水龙头，按下洗碗液，将碗洗干净放在沥水架上，口中念叨着：“对，他无辜，他有理，我不生他气。”
李笠：“你想想，他才来回开了一千五百公里，就为接你回家。这会儿为了一个碗生气，是不是很无理取闹？”
李耳：“是，我无理取闹。”
等她擦干净手回房间收拾行李箱，陆舟带着蹦蹦跳跳的yamy上来了，李耳闷着头不吭声。晚上陆舟趁孩子睡了来抱她，李耳“啪”地一声把他拍开。
陆舟无奈：“你怎么又生气了？”
李耳：“我心里不痛快，不行啊？”
陆舟强行把她搂在怀里，问：“那你倒是说说看，哪里不痛快了？”
李耳不肯说。
要怎么说？说自己在老家习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说在这里落下个碗没洗，只能等着它自己长毛？
幼稚不幼稚？
自己都不能说服自己。
陆舟却一直问，李耳烦了，双手一摊：“别废话了，来吧。”
陆舟看着她笑。
李耳瞪他：“干嘛？不要？不要算了。”
陆舟连忙说：“要要要。”
李耳趁机在他身上拧了好几下，疼得他嗷嗷叫，后来也发了狠，两个人跟打架一样。
也算是出了口气。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19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