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chapter 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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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关于“进入”的问题
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之后，尤席坐在马车里，马车有些颠簸，让他感到那个部位隐约疼痛的不适感，他在忍受了很久之后，终于还是开口了。
由于事后，黑耀非常仔细地对他身上的伤口进行了魔法治愈，不过痛觉在心理上的滞留并没有因此被驱除。也就是说，如今的不适感，完全是心理上的病症。
“为什么没有做完？”带了一点点的，似乎是抱怨，但更多的是思考性，由于他的语气太过冷淡镇定，他想对方应该是无法察觉到他的抱怨的。
坐在马车另一端的黑耀斜斜地依靠在车厢上，他的姿势说不出的雍容华贵，捧着书本，慢慢地把头抬起来的动作亦优雅得没有人可以模仿。而他身上朴素的服饰也丝毫不能遮掩这种华丽的气息。
他笑得深邃：“因为我在侵犯你的时候，你身上居然是凉的，甚至没有流汗……”像是自己在斟酌着一个值得注意的关键性问题，口吻有点呢喃，“而且你骂得太难听了，以至于冷却了我的兴致。”
尤席扶了扶额头，感到些许晕眩的同时又有点脱力：“不，我没有那么叫。”
“你叫了。”
“不，没有！”银发青年狠狠地，但却是面无表情地强调着，“我不应该犯那样的错误，我也不应该使用那样下……的字眼。”他想说“下流”，但是这个字眼对他来说要吐出口实在有点困难，“请您忘记那些过失。”
黑耀目不转睛地看着低头忏悔的年轻神官，方才还乏味无聊的，这会儿又被勾起了一点兴致，“所以，即使是那样的过失，你也希望我做完？”
“任何事总应该有始有终。”银发青年的哲学似乎过于的顽固了。
黑耀把头一扭：“那么我偏不做完它。”
“……”
尤席感觉到自己是在和一个任性的小孩子说话，所以他不得不让自己冷静下来反省。
他承认在地牢里自己的身体的确是有了反应，这是人类生理上的反应，不可抗拒的男性荷尔蒙分泌以及生殖器官的自然膨胀挺硬，如果没有这样的反应，那就不正常了，这就好像一加一在数学里等于二那么简单，这种东西他从来都理论知识丰富，即使没有实践过，但也不至于去排斥。
他所不能原谅自己的是，竟然对黑耀使用了那样……龌龊的词汇。
是的，龌龊，他一直不想去回想和承认！
那种东西，怎么就能在当时的情况下从他的嘴巴里吐出来呢？
“呼……”他的思路有点混乱了。
他的缜密的，从不出现疏漏的严密逻辑现在居然混乱了。
他故意地埋头翻阅着卷轴，去背一些炼金配方和最复杂难记的魔法符号。他让自己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而不去思考黑耀为什么做到一半停下了。
不，他们并不是那样的关系，否则他们其中一个必然会被钉在木桩上……
他并不信仰月神阿露希法，但他也不想死在木桩上，用那种难看的姿势死去……
“如果有人要把你钉在木桩上惩戒，那个人必然是我而不会是别人。”黑耀忽然说道，“所以，你能不能不要反复地去思考这个问题，重复地接受一种忧虑是我最讨厌的。”
尤席愣了一下，他看向黑耀的时候才想起，他是全梅迪精神法力最强大的人。
他淡雅地笑了笑：“神官王殿下，您的精神法力没有开关吗？”
“开关是有，但偶尔有失灵的时候。”
黑耀本来的坐姿很优雅，不过他把一条腿弯曲着搁上了椅子，然后手肘轻轻地搭靠在膝盖上，撑着脸颊，这样的姿势也不失雅观。
他眯起的双眼沉静地看着车窗外，他们正在赶夜路，树影斑驳，在那双银瞳中留下闪烁的光泽。他显得那样沉静，以至于好像灵魂脱壳了，只在人间留下一具绝美的躯体，有着奢华感的美丽面容即使是再复杂的魔法也无法塑造出来，它带着纸醉金迷般的华丽。
当然，昨天在地牢里的他，虽然尤席没看得太仔细，但那时候的样子更加的迷人。
黑耀就这样不同于往常地沉静地思索着道：“你是取得黑魔法终极奥义的人，你应该明白，魔法是依附于自身的精神力量，精神控制力决定了魔法的强度和时效性。如果说，启动魔法是精神力中有一个开关来控制着，我从很小的时候开始，也许是知道自己有天然的启动魔法的控制开关以后，就察觉到，当我的情绪达到某一种状态时，就无法关闭魔法泄漏的问题。”
黑耀用探讨的口吻细细说着，而尤席也听得很认真。
普通人或许不太能理解这个复杂的说话，那么简单一点来说，就是黑耀由于自身的魔法过于强大，所以相对的抑制魔法施放的控制强度也必须是强大的。
物极必反，黑耀过于强大的法力一旦得不到精神抑制，于是就会出现“魔法泄漏”的问题。
也就是说，他什么也不做，却仍然不断地有魔法力量往外流失，如果这时候哪个不知死活的矮人精力碰了他，仅仅只是触碰，也可能顷刻灰飞烟灭。
而如果是魔法师的话，或许会受到黑耀强大的精神魔法影响，癫狂发疯吧？
“这就是您没有‘进入’的原因吗？”尤席依然在纠结地牢里的事。
黑耀转向他，淡淡地看了看，轻轻一笑：“你还真的在介意有始无终的问题啊？看来任何事对你来说，如果不做完的话，都是不礼貌的？”
“是的。”尤席带着一丝温文尔雅的微笑，一本正经道。
黑耀既而笑的更加深了：“所以，我对你做了不可原谅的事？”
“……是的，不管做完没做完，都是不可原谅的，但是做到一半，对我来说更是一种侮辱。”尤席就像是回答着学术性的问题，而没有一丝人情味地说着。
黑耀把脸转了过去，目光投向窗外：“人类在‘契合’的时候，最理想的状态是精神的共享，但是两个魔法师的精神共享实在太危险了。”
他停了一停，再说：“如果我真的‘进入’，你会无法承受我的精神法力。”
尤席不动声色，冷冷的目光凝视黑耀绝美的轮廓。
黑耀的笑清澈的犹如在指尖里流淌的泉水：“这世上没有一个人类能承受我的精神法力，神月女王因为感到害怕而不敢碰我，对于一个男性来说，长期得不到满足是一种很难忍受的糟糕事情，我真不能理解，你们这些神官为什么要——禁欲呢？”
黑耀很天真地微笑着，就像一个没有经受过尘世污浊的婴儿般无邪：“人类的欲望既然是在出生时就被赋予了，那又为什么要刻意地避讳和隐藏，所以说，人类真的很虚伪。”
“如果考虑到我不能承受，所以不‘进入’的话，那么这一方面是对于我魔法修为的亵渎，另一方面是因为认为我没有那样的忍耐力吗？您是否认了我的毅力，是这样吗？”尤席有些太过认真了，所以情不自禁地尖刻起来。
他原来还在纠结啊……黑耀如是暗暗地思忖。
“我亲爱的神官啊……”
“您想说什么，神官王殿下。”
“你真的这样在意我没有‘进入’你体内的问题吗？”
“……”
尤席沉默了片刻之后，把头低下去了：“不，这个问题的确已经没有探讨的必要，昨天在地牢发生的事是无意义的。”
他没有脸红，他的脸冰清雪白，没有出现一丝绯色，虽然光线是如此之昏暗，完全有可能为他遮掩住什么。
黑耀坏坏地笑道：“可是，你昨天真的叫得很销魂啊，亲爱的正神官阁下。”
“我没有叫，我说了我没有叫！！”
作者有话说第26章 chapter 25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