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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春风一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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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倾泻了一地,满室春光糜.乱。
衣衫被随意扔在地上到处都是。
紫烟从鎏金炉中袅袅升起,弥漫缭绕在轻纱帷幔间,风轻拂,美人体.香酥入骨,是淡淡的清冽的冰雪味。
落满了柔软花瓣的床榻上,两道人影依偎在一起,一人熟睡,一人半醒。
桑乾北侧着身用一手支着脑袋望着身边熟睡过去的人,那冰肌玉骨,冰颜雪容,花一般柔软的肌肤,雪一般的清凉,每一寸每一缕都让他无比的流连,爱不释手。
他的五指穿过她乌黑浓密的发丝间,勾起过一缕那发丝放到唇边亲吻。
好似并不满足。
继而又顺着发丝倾身靠过去些,拨掉落在她脸颊的几缕长发,轻轻地在她清美绝俗的脸上落下一吻。
大概是他的这一番动静惊醒了她,雪沫儿睁开了双眸看向他,唇边浅浅绽开一抹柔媚的笑。
她从来不会那么对他笑。
桑乾北觉得自己在做梦,可又那么真实,身边的人确实触手可得,并不是一缕缥缈的寒烟,他掐自己也会感到疼。
这一切真实的不能再真实,毕竟它既是一场梦,也是一个人内心深处最真实的反映。
难道他这是心想事成了?看着身侧的女神正微微抬起下巴也要亲吻他,她的笑靥如花,令他迷醉。
桑乾北一时管不了那么多也想不了那么多,毕竟美人在怀,那一吻已让他心乱。旋即又将身边人拥入怀中,压到身下,加深刚刚那个吻,从上到下扫荡的片甲不留。
又是不知几时方休的一场放肆,疯狂而不知疲倦。
从晨光熹微到日暮黄昏……
他们没有出过那间香烟缭绕不绝的暖室。
他沉浸在无边无际的快乐当中,和他的女神一起。
她不知为何会跟变了个人一样,对他不再冷冰冰的,她会笑,会热情地挽留,甚至会求他不要走,不要离开,就那样深深地融入她的身体中。
原来她也有这样的一面,风情又妩媚,热情似火,让他欲罢不能。
他还亲眼目睹了她绝世的舞姿,这次是真的在舞台上跳舞给他看,不是打打杀杀的那种动武。
那袭冷冷的雪衣翩翩而舞,如天空中飞舞而落的雪花,晶莹剔透,闪着耀眼又冷冽的光芒,令他倾慕。
她在舞台上朝他一甩衣袖,抛了个媚眼,继而飞身从舞台上来到他面前,落入他怀中,他赤着精瘦有力的胸膛。
她的一双柔夷顺其而上,冰凉的指尖一点一点撩起他胸腔里的火,她又执起一杯酒喝了一口然后再亲口喂给他喝。
她的唇是凉的,可是那酒却是热的,那口酒像是点燃了那团火,他迫不及待地一把箍紧了她的腰,将她往他怀中一带手往衣里探,他欺身压上。
“雪沫儿。”他微微喘息唤了她一声。
雪沫儿“嗯”了一声,而后悄无声息地自从掌间倏然化出一把锋利的冰刀,在他又要抱着她亲吻起来的时候一刀捅进了他的胸口。
血花四溅!
“你!”桑乾北愕然地睁大了眼睛。
雪沫儿抽出了捅进他胸口的冰刀舔舐着那上面的血对他笑,而后一刀又一刀地扎进他胸口,她脸上的笑,疯狂又令人觉得可怕。
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桑乾北晃了晃脑袋,一把按住雪沫儿的肩膀。
胸口往外喷涌而出的鲜血逐渐令他回过神来。
仿佛大梦初醒一般。
坐在星月潭边的小梦看着他的梦不由嗤笑了一声,“还真是一个荒唐的梦。”
不仅荒唐,还荒.淫无度。
她一挥手,不再去看桑乾北的梦境,转而去瞧桑乾北梦中那个他与其春风一度的女人的梦。
奇怪,为什么她的一直是噩梦?而且似乎那根本也不是梦,倒像是真实发生过的,还有或许在未来会发生的……她想要更深入去一探究竟。
而就在这时,桑乾北突然破了她的幻梦之术,走出了梦境回到了现实世界。
仿佛魂魄回到了体内,只见潭边的他身子一动,眼睛也转了转紧接着目光沉沉锁在小梦身上,他厉声质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竟然能让别人只看一眼她的眼睛就能入梦。
小梦笑了笑,答非所问:“你醒了,我还以为你会继续在梦中荒.淫下去,至死方休。”语气却是带着暗讽。
桑乾北哼了声,“我还真是感谢你的梦呢,让我能那么真实的触摸到我的女神。”虽然梦到最后还是被捅了,美梦变作噩梦。
他梦中被捅的惨,鲜血喷涌而出,但回到了现实中,他身体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小梦摇摇头说:“不用谢。”顿了下,又道:“你喜欢她。”指了指还正在她的梦境中没有走出来的雪沫儿。
“是又怎样?”桑乾北微微眯起眼眸来,眸中悬着一道危险的光,眼前的少女看似柔弱实则并不简单,毕竟一眼就能让人入梦,而且最后一对天眼就在她的眼中,但雪沫儿还没有走出梦境,他不能轻举妄动对她怎么样,只能无声的警告。
小梦回道:“那你不该亵渎她,很无耻。”
桑乾北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他已经给他的眼睛布了一层结界,再看着她已经不会再着了她的幻梦之术。
他向她走近,小梦感受到他愈发靠近过来的危险气息,忽然道:“你并不是来自深渊。”
话音刚落,桑乾北就向天空中一挥袖,浓浓的火光和雾气霎时间弥漫上空,一时间天空台那边透过时光镜竟只能看到一片火光和雾气,而看不到真实所发生的。
少女的那句话引起了桑乾北很大的注意,他收了手哦了声,勾唇笑问:“我不是来自深渊,那你说我来自哪?”
小梦摇了摇头,用一种并不能十分确定的语气说:“我不知道,但……也许是来自一个很遥远的地方,也许是天外天的近邻,也或许你那个地方的人正一步步离得天外天越来越近,而你就是他们的指路人。”
桑乾北啧了好几声,“你知道的还真多。”
“但往往知道的越多,对你来说就越危险。”他掌间赫然生出一簇跳跃的燃烧着的火焰,他把玩着那簇火焰而后对准了少女。
小梦无所畏惧,甚至直言点破,“你想杀我灭口。”
“你还真是聪明。”桑乾北幽幽地笑着说。
小梦也肆无忌惮地笑,声音依旧一如既往的透着娴静和温柔,“但你不能杀了我,杀了我,你的女神就要永坠梦中。”
掌间的火焰越来越高,桑乾北缓缓摇了摇头,气场是那般不可一世,“那你可真是太小看我的女神了。”
“我都能走出你的梦境,更何况是她。”
“是吗?那为何你都已经出来了,她到现在还没走出?”小梦不疾不徐地反问。
确实,为什么他都已经出来了,她还没有?按理说她心如冰雪,澄澈清透,应该根本就不至于会着了她的道入梦,即便入梦也不应该到现在还没走出来。
他眉头蹙起,望向雪沫儿,看见她脸上的表情似在痛苦挣扎,他扭头厉声对小梦道:“你快给我把她放出来。”
小梦却是摇头,“她的梦已经不受我控制了,要想出来得靠自己。”或者别人能够进去把她带出来。
“她梦到了什么?”桑乾北又问,别人的梦除了施术者其他人是看不见的,只有小梦能看见。
小梦回道:“反正她的梦里没有你就是了。”
桑乾北不以为意,“待我入了她的梦不就有我了。”
“快告诉我怎么才能入她的梦。”桑乾北掐住了少女的下巴逼问,他要进去把她带出来。
小梦被迫仰着脸望他,少女的声音依旧波澜不惊,温柔如水,她道:“告诉你也可以,但是你要把你身上的那对天眼给我。”然后她要把它们给她的哥哥。
在月空明的梦里,她看见,哥哥想要当天主,那她就帮他。
然而就是她脑海中一闪而过的那种想法正被桑乾北用法术感知个正着,桑乾北冷冷地哼笑了声,反威胁道:“你还敢跟我谈条件?要是不说,信不信我现在就立刻让你的哥哥灰飞烟灭?”
说罢,他一掌隔空将月空明吸了过来控制在手中。
他一手掐着少女的脖颈,一手捏着月空明的命门,英俊的面容上倏然变得冷酷而无情。
而月夜下,他的额心更是隐隐闪现一道火焰纹出来。
小梦望着她的哥哥很快就妥协了,她从喉咙里艰难地发出声音来,“别,别……伤害我哥哥,我告诉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