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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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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衍清是被什么东西压的喘不过气起来了，愣愣给压醒的。
身上有什么东西压的他十分难受，背后上还有出气吸气的感觉，痒痒的，他快要难受死了。
睁开眼揉了揉，低头看一眼，腰上还搭着一条胳膊，手正好压在他胸口上。
难怪他会喘不上气，这手都快把他压背过了……
清醒了一下看了看眼前那打开的窗户，还有那飘动的窗帘，他脑子里第一时间是在想这是哪个酒店，可再一低头看到床上灰色的床单，意识到不对，一翻身就看到顾朝砚那闭着眼依旧英俊的脸庞。
方衍清刹那间脑子“轰”的一声炸开了锅。
顿时他感觉所有的思绪都回来了，并且她还能感觉到被子里两人现在两人是肉贴肉的感觉。
妈的……
顾朝砚感觉要疯了。
想都没想下一秒就一脚将身上跟树懒一样人踹到地上。
睡的好好的人被突然的踹到地上懵了一会，从地上站起来一脸起床气的骂道：“方衍清，那他妈疯了踹我。”
跟同一个睡两次，自己确实是疯了，看着光着身子人，方衍清道：“这是哪？你怎么跟我在一起？”
“这是我家。”顾朝砚也害臊，就那么光着站在方衍清面前大声说道：“大早上的你能不能清净一会。”
都这样了方衍清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怒声道：“清净个屁，滚！”
听到骂自己，顾朝砚也不生气，站在床边眼睛在方衍清身上转悠。
感觉到目光，方衍清眯着眼盯着顾朝砚道：“顾朝砚，你信不信我现在立刻马上给你哥打电话！”
顾朝砚一听，突然邪笑着扑了过去，将人压倒在床上：“方衍清，你敢给我哥打电话，我现在就上你，让你连这床都下不去，不信你试试。”
此刻方衍清终于在心里断定这货绝对是条狗，随时会扑上来的狼狗，他也看清了顾朝砚的混球的一面。
顾朝砚恶劣的笑着俯在方衍清耳边说道：“我可是一直对你念念不忘啊。”
方衍清气的不行，趴在床上有些狼狈沉声道：“下去！”
“我不。”顾朝砚笑着低头在方衍清脸上亲了一口。
被人占了便宜，还不能反抗，方衍清气的都快炸了，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里的火声音缓了缓道：“你下去我有事跟你说。”
顾朝砚看到方衍清没了之前的气势松了手从身上起来。
看到人起开，方衍清从床上起来，开电脑那张嚣张的脸，越看越来气，最后实在咽不下那口气，抬手就是一拳。
一个以为不敢打，一个以为会躲，结果就一个真打了下去，一个真的这么活生生的挨了一拳，顾朝砚被打懵了，还没反应过来，鼻子瞬间两道血滴了出来，落在地上，人也蹲在了地上。
瞬间鼻子酸疼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可见方衍清下手有多狠。
顾朝砚摸了一把，摸了一手的血，转身去了浴室。
方衍清迅速的穿上衣服出了门。
在任何事上都温文尔雅，做事游刃有余的方律，却在遇见顾朝砚之后脾气犹如那血压蹭蹭蹭的往上涨。
***
从上次之后方衍清就没见过人，办公室里也没有了游戏声，它清净自在了很多。
他刚想这下终于摆脱了这癞皮狗，可才过了一个星期他就在办公室里看到了许久未见的人，并且还有大包小包的摆在桌上。
他不禁再次揉揉眉头。
“给你看一样东西。”顾朝砚说着从背后拿出一个袋子，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摆在眼前。
方衍清看了一眼，巨大的海报上金色签名，并且上面还写了闻倾的名字，照片上也是签名。
“哪弄的？”
“前几天看他拍广告要的呗。”顾朝砚收起海报跟个大爷一样坐到椅子上看着方衍清道：“我出去完了，还给你带了礼物，亲自挑的。”
“二少这又是签名照又是礼物的，有事？”
“没事就不能送你礼物了。”顾朝砚一下子不悦了，脸上表情一下子耷拉了下来。
“谢谢。”方衍清现在学会了，他不会跟这狗崽子硬碰硬了，不然他真会被活活气死，那样真太得不偿失了。
“没啦？”
方衍清一愣，反应过来浅笑道：“晚上我请你吃饭。”
“这还差不多。”顾朝砚这才满意，脸上有了一丝笑意。
还没到下班时间，顾朝砚就催着方衍清下班，让快点走他快饿死了，拿这个饿了就要立马吃饭，渴了就要立马喝水的二少爷没办法，方衍清只得放下手里的事情提前走。
方衍清开车，到了餐厅坐下才发现是一家中餐厅，顾朝砚脸上又不好了。
“怎么是中餐？”顾朝砚看着菜单上红彤彤通的一片不禁皱眉。
方衍清点好了菜合上菜单抬头道：“怎么？二少在国外久了不会拿筷子了？”
顾朝砚瞪了一眼没说话。
饭菜上来之后，看着里面通红的辣椒，顾朝砚不禁咽了咽口水，默默的转过头。
“怎么了？”方衍清看到顾朝砚别开脸，递过筷子：“快吃，一会凉了。”
不情愿的接过筷子夹了一口放进嘴里，还没来得及咬，顾朝砚就皱眉吐了出来拿过桌上的杯子猛的灌水。
方衍清拿着筷子看着顾朝砚的样子愣住了。
“辣死我了……辣死我了……你不辣吗？”顾朝砚张着嘴吸溜着舌头。
看着顾朝砚这样，方衍清被逗笑了，摇了摇头说道：“不辣啊。”
顾朝砚瞪了一眼，继续端起水喝。
看到顾朝砚猛喝水，方衍清赶紧朝服务员再要了一壶水温水。
“你不能吃辣，怎么不早说。”方衍清看着顾朝砚好一些了，才轻声问道。
“谁会把这种跟人说。”顾朝砚小声嘀咕了一声：“多丢人，一个大男人不能吃辣。”
方衍清听着笑了一声道：“这有什么好丢人的，还有男人对牛奶过敏的。”
顾朝砚眼睛一瞪道：“反正我不愿意。”
“好好好，我从新给你点不辣的。”方衍清拿过菜单翻了翻点了一盘青菜炒香菇和西红柿炒蛋，这才不闹了。
吃过饭后方衍清以为顾朝砚还会缠着自己，却没想到他主动的说有事先走了，方衍清也没问，看着他叫车离开。
申城的春季到了，外面开满了樱花和桃花，柳树也发芽了，一团一团的柳絮满天飞。
方衍清下了楼就吸了一鼻子柳絮，他对这种东西花粉柳絮有些过敏，尽管已经很注意了但还是有些难受脸上和脖子起了红疹，到了办公室就难受的不行，赶紧让杜恒去买过敏的药，一会还有客户要来。
杜恒买了药回来，刚吃到嘴里办公室门就被推开了，能直接不敲门进来的除了顾朝砚还能有谁。
方衍清放下杯子看了一眼顾朝砚说道：“你怎么又跑来了，你哥不是已经回来了吗？”
“你生病了？”顾朝砚看了一眼桌上的药问道。
“没有，就是对外面那花粉柳絮过敏。”方衍清拿起桌上的文件准备去开会。
顾朝砚看到方衍清脖间有着发红过敏，蹙眉道：“都这样了你还开会？”
“那不然呢？”方衍清合上文件抬头笑道：“跟你一样坐吃等死？”
“你就不能……唉，算了。”顾朝砚已经被说习惯了转身出门走了。
方衍清看着门口关上的门哼笑了一声，扣上西装扣子拿过文件出了门。
***
因为一些临时突发状况，方衍清需要出差一趟，晚上连夜让杜恒买了飞机票坐飞机走了。
顾朝砚第二天到公司的时候办公室时空的，问了人才知道人出差了，并且根本没跟他说过，打电话过去也是没人接的状态。
感觉到没意思，顾朝砚就又走了。
处理完事情跟客户吃过饭晚上回到酒店，方衍清有些累了，洗过澡躺在床上电话响了，接起一看是闻倾的电话。
“你怎么不在家，都几点了还在加班？”
闻倾这么一问，方衍清想起来她走之前忘记跟闻倾说了，轻叹了一声说道：“忘记跟你说了，我临时出差。”
“哦。”
听出来闻倾的语气好像里有些低落，好似心情不太好，方衍清低声笑了笑问道：“怎么了？心情不好。”
电话那边闻倾深叹了一口气轻声道：“没有，就是这几天学校里在修缮宿舍吵的我休息不好，东西还总丢。”
“丢？你确定不是你自己弄的。”
“怎么可能，哪也不能我们宿舍人的也丢吧。”
方衍清听着微微蹙眉道：“那没去看监控吗？我记得你们宿舍走廊有监控的。”
那边停顿了好一会才开口说道：“看不了，我们丢的都是内衣。”
方衍清听着想了一会坐起来语重心长的说道：“倾倾啊，这种情况已经不算是丢了，应该算是偷。”说完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你这两天先别去学校了宿舍住了，明天去一趟律所找杜恒，我跟他打电话说一身，让他带你去看看，我这边尽快回去。”
“嗯，好吧。”
挂了闻倾电话，手机上就响起了微信视频，看到上面是顾朝砚的号码，顿时跟头疼起来。
按下接听，就看到视频那边顾朝砚坐在沙发上对着他笑。
看到那张脸方衍清就不想看了，扔下手机对着天花板：“打电话有事？”
“你刚给谁打电话呢，我给你都打了三四个视频了，你都没接。”顾朝砚拿着手机挑眉道：“是不是背着我跟其他男人约会呢，我看看你旁边。”
方衍清起身拿过床上的电脑打开到了水喝了一口拿过电话说道：“是又怎样，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说我跟我有没有关系？我告诉你，我现在可是在追你，你要是敢跟别人睡我就废了他。”顾朝砚大言不惭的说完看着手机里的人问道：“你还有几天回来？”
方衍清有些生气视频里胡搅蛮缠胡说八道的人，故意说道：“还得几天，这边有些棘手。”
“你是律师，就念几句法律条文就行了，有什么好棘手了，我哥那几千万的项目我看他也没你这么忙。”
听到顾朝砚的抱怨，他就知道看这肯定又是被他哥给训了，不然这会能好好的坐在家里跟自己视频。方衍清笑了一下道；“那你来跟我念几句刑事案的法律条文。”
“念个屁，老子用不着。”
方衍清瞪了一眼不想在理：“挂了，我要睡了。”
“嗯。”顾朝砚拿着手机看了一眼，挂了视频。
打发了顾朝砚后，方衍清拿着电脑坐床上开始夜猫子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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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完手里的案子，方衍清在第二天早上就坐飞机就离开了，回到申城就直接被杜恒接走去了律所，路上就听了杜恒说起这两天发生的事情。
“什么？你让顾朝砚去帮闻倾解决的学校的事情。”方衍清坐在车上低头看着手机，听到杜恒的话抬头我微微愣住了。
“不是我，是那个顾二少那天来公司刚好遇见倾倾，听说了事情后非说他要去，你知道的，我弄不过那二少只得答应了。”
方衍清顿时心里一阵不安，心想：这狗崽子可千万把事情闹大了，不然闻倾以后还怎么去学校。
回到律所坐下休息了了一会，见杜恒又敲门进来说是上次那个史明生的夫人，严女士打电话过来想晚上约吃饭，方衍清想了想点头同意。
方衍清这样连轴的工作状态已经是常态，律所刚开业那段时间他比现在还要忙，有时连星期几都忘记了，以至于那段时间闻倾对他都没说话，更甚比陌生人。
晚上约的餐厅是个比较安静的餐厅，看环境都知道喜欢这家餐厅的人是个有格调的人，方衍清一向没有迟到的习惯，他已经觉得自己够早到了，可到的时候约的位置上已经有比他还在等了。
他还是第一次见史明生的的夫人，一直都听说史明生的夫人是难得的有颜有气质的女人，今日看了果真如说的那般，修长的身材淡雅得体的妆容，丝毫看不出来这女人已经五十了。
“史夫人好。”方衍清笑着过去伸手问好。
“方律师客气，叫我严小姐就好。”
方衍清笑笑坐下道：“听我助理说严小姐让我打离婚官司。”
“是的，这是资料。”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放在桌上。
方衍清没接，微笑着说道：“严小姐，史总公司的法务一直都是我们律所代理，现在您要找我跟史总打离婚官司，您确定吗？”
“确定。”说完看着方衍清顿了顿说道：“我们当年结婚就是因为商场联姻，之间没有感情，现在我父母已故，我也没什么好牵缠的了，哪怕我净身出户都没问题，这婚我也一定要离。”
看着对方决绝的态度，方衍清忍不住问：“是因为别的吗？”
对面的人听着一笑道：“方律师是想问我是不是爱上别人了对吗？”
方衍清点头。
“没有。”
方衍清看到她如此坚定，也没有说那些让再考虑考虑的话。
两人一边吃一边聊，直到晚上八点才从餐厅出来，方衍清看着人坐上车离开才卸下气准备离开。
“方衍清？”
听到声音方衍清一愣回头看到不远处的人，旁边还有一个身材姣好长相漂亮的女人。
“你不是说你还要几天才回来吗？”顾朝砚看到眼前的人直接上前满是质问的语气。
“提前回来了，不可以吗？”方衍清看着一旁女人又看了看顾朝砚，笑着问道：“你朋友？”
顾朝砚回头看了一眼道：“不是，他男朋友去停车了。”
方衍清没再问低头笑了笑说道：“那你先吃饭，今天刚回来有些累了，先走了。”
顾朝砚一听上前拉住方衍清的胳膊道：“我不饿，我送你回去。”
“不用，你和朋友吃饭吧。”方衍清说着转身就走。
身后顾朝砚看了看背影，还是跑了上去跟在身后，趁着方衍清开门快速的上了车。
“你跟过来干什么？”方衍清拿着钥匙的手一顿看着旁边副驾驶上的人。
“送你啊。”顾朝砚笑着夺过方衍清手里的钥匙道：“我开车。”说着下了车跑过拉开车门让方衍清下车。
方衍清有些今天实在太累了，也没跟他争，下了车走到副驾驶扣上安全带，靠在椅背上闭上眼说道：“别跟我说话，累。”
“行。”顾朝砚笑了笑，启动车离开。
一路上方衍清是真的一句话也不说，他今天说了太多话，他就就像安静的待着，靠在椅背上养神，感觉到车停乐下来，微微睁开眼望了望窗外，发现是是个十字路口的红绿灯，又闭上眼养神。
顾朝砚一直开车，一句话也没说，直到车子再次停下来方衍清才睁开眼，发现竟然已经在自家小区楼下的停车场了。
方衍清解开安全带下了车问答：“你怎么知道我家在这里？”
顾朝砚笑道：“昨天送那个丫头回来知道的。”
方衍清这才想起来杜恒的话，一边走一边扯开脖子上的领带：“那处理的怎样？”
“没动手。”
方衍清脚下一顿，回头看了看顾朝砚，心里感觉到一丝不对劲，但他累的不想再想，推开楼梯口的门走进去，按下电梯上了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