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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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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老子非要废了他不可！”
“我早就跟你说过让你别跟其他男人吃饭，你还跑去吃！要不是我出现，你准备怎么办？跟他喝到天亮还是准备献身啊？”
“……还有那闻延庭，老了老了他妈的不是东西！早知道，刚刚就该掀了那桌子……”
酒店外走一段路有一个街心花园，里面有个小小的篮球场被一排高大的灌木当着，昏昏暗暗的。方衍清刚才出来胃里难受的不行，不知怎地就被顾朝砚七拐八拐的带到这里透气，坐在路牙边上抬头望着站在对面嘴里胡乱骂人的人。
顾朝砚从来都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从第一次被人跟踪到今晚被灌酒，他发现所有的事情都有顾朝砚陪着，他越是不想跟眼前这骂街孩子纠缠，两人越是纠缠的更深。
刚刚在酒店里看到顾朝砚那一刻说不感动是假的，他今天都三十二虚岁都三十三了，心底的那种感动他很清楚是因为什么，或许……
“看着我做什么？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喝水？”
方衍清回过神来，抬头单手支在膝盖上，撑着头朝顾朝砚微笑着喊了一句：“顾朝砚。”
“嗯？干嘛？”顾朝砚气头上，听到方衍清叫他皱着眉头过去，身后是围着球场的铁网被他用来撒气打的直晃。
方衍清起身看到站到眼前的人笑了笑，抬手勾住顾朝砚的脖子，抬头就对着那张骂骂咧咧的嘴亲了下去。
顾朝砚的身子僵住了，瞪圆了眼睛一动不动的站着。
方衍清亲他了！
方衍清竟然亲他了！！
还是主动的亲他，他两在床上那啥的时候他都很少主动的。
方衍清站在花园小路边上的围的青石上，跟顾朝砚一般高，看到顾朝砚僵住的脸色和表情，轻笑着开口道：“哄一下我生气的男朋友，现在还气吗？”
他、他说什么？男朋友？没听错了吧。
顾朝砚惊的说不出来了，愣愣的盯着眼前的人。
方衍清看到顾朝砚的表情觉有些好玩，伸手在脸上捏了捏笑道；“回去了，这里蚊子太多了。”
脸上微微有些疼，顾朝砚才回过神，伸手拉住脸上的手眼睛睁大：“你刚刚是、是在跟我表白？”
“是。”
顾朝砚愣着再问：“律师不说谎不骗人？”
方衍清微笑着点头。
顾朝砚先是愣愣的看着方衍清，然后笑了起来，激动的站在原地挥了挥拳头，忽然拉过方衍清转身就快步的往出走。
“你慢点，怎么突然走这么快。”方衍清感觉自己被顾朝砚拽着走都看清脚下的路了。
“废话，这种事谁不急。”顾朝砚拉着方衍清迈着大长腿嘴里念道：“快点，快点，我要行使身为男朋友的责任。”
方衍清听着不禁无奈的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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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朝砚说道男朋友责任，就是在床上换着花样的折腾他一宿，这还不算什么，更让人想不通的是这一睁开眼就看边上跪着一个撑着头撅着屁股对他傻笑的人，加上那一头金毛，这往后面配上了尾巴真的成一直摇着尾巴哈巴狗了。
方衍清醒来睁开眼就看到这一幕，转头趴着将自己埋进枕头里，昨晚回来因为害怕吵到闻倾，就干脆在顾朝砚的家里睡了，现在他一呼吸能能闻见枕头上面顾朝砚那洗发水的味道。
“顾朝砚，你什么时候阳痿，我腰疼。”方衍清侧头睁着一支眼看了看。
听到这话，顾朝砚就笑了，掀开被子一边给按摩一边道：“你放心，还早，不过咱两谈恋爱一天，你就盼着你男人阳痿，这不太好吧。”
方衍清没理，伸手拿过桌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打开消息一一回复，他有些强迫症，看到微信上面有个红点提醒，他点了，结果就看到那朋友圈里那顶头就是一条：我顾朝砚他妈谈恋爱了，看到的都给老子点赞送祝福！！配图是一张无关紧要的摩托车照。
拿着手机看了半天，方衍清举着手机在顾朝砚眼前晃晃：“你这什么意思？”
顾朝砚看了一眼笑道：“我本来想发你照片的，可看了半天我舍不得，我就发了一张我车子的照片。”
“顾朝砚，你知道我什么意思。”方衍清支起身子侧头看着顾朝砚。
“哎呀我这不是开心嘛。”顾朝砚嬉笑着按在方衍清趴在床上，手上又接着给揉着。
方衍清无奈，摇头轻声道：“咱们这才在一起第一天，还不知道以后什么样子呢你这就大肆宣扬，要是以后分手了呢？也要弄的人尽皆知吗？”
顾朝砚“嘶”了一声坐在床上用脚踢了踢方衍清的背不悦的说道：“方衍清，你这大早上的找揍是不是，才在一起你就在想分手，我可告诉你，你要是敢分手看我怎么收拾你。”
“疼。”方衍清朝顾朝砚脚上打了一下白了一眼。
顾朝砚撇撇嘴，又上前伺候着：“一会早饭还吃原来那家吗？”
“嗯。”方衍清闭着眼点了点头：“再往左边一点。”
“这？”顾朝砚往左边移了移。
“嗯，再往上一点。”
顾朝砚又再往上了一点，看到方衍清舒坦满意的样子，低头笑了笑。
洗漱好完之后方衍清毁了自己家，看到闻倾还在睡着也没打扰，换了一身衣服又回到了顾朝砚的家里，而此时顾朝砚正对着镜子换衣服。
方衍清站在门口看着顾朝砚一头金发配着一身黑色暗色花纹西装，领带上复古的领夹惹人注目，站在镜子前就像个从画家笔下走出来骄傲的王子。
从来没见过顾朝砚穿正装，今日还是第一次见，虽然还是身上还是那股吊儿郎当的感觉，方衍清笑着说道：“你这今天有事？”
顾朝砚从镜子里看到方衍清笑笑：“怎样？你男人帅不帅？”
方衍清看着一笑道：“送你八个字，人模狗样，衣冠禽兽。”
顾朝砚脸沉了沉佯装生气道：“就不能好好说话。”
方衍清轻笑一声催促道：“快点，一会该晚了。”
跟往常一样，顾朝砚送人到了地，转了一圈顺带占了便宜，这下悠哉悠哉的出了方衍清办公室走了。
顾朝砚走后没多久杜恒久敲门进了办公室，方衍清正在和杜恒说一些事情就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紧接着自己桌上的手机响了。
“进。”方衍清朝门外喊了一声拿过手机打开。
门外的人进来看到杜恒，又看到坐在转椅上的方衍清略微有些焦急道：“方律，我发你的消息看了吗？”
“正在看。”方衍清没有抬头看着手机，角色越来越阴沉。
姚微发的信息是一条视频，视频里的正主正是早上还在亲他送他来上班的顾朝砚，而从视频里能看得出来那是今天才拍摄的，因为他还夸过那西装好看。
方衍清看完视频抬头问道：“视频那来的？”
姚微一怔，说道：“我大学同学星煜在做实习生，她发我的。”
方衍清看着播放完的视频，深吸了一口气起身拿货外套：“杜恒，你车接我，我出去一趟，有事回来再说。”
“哦，好。”杜恒从口袋里翻出车钥匙递过去。
在律所里不好打电话，方衍清站在电梯里按开那个他从来都没打过去的电话。
电话那边响了一会才接通，方衍清听到那边的动静问道：“你在哪？”
“我在公司上班啊。”
“上班？”方衍清眯了眯眼看着电梯上面的数字忍不住低声道：“开着挖掘机跑去拆别人公司，这叫上班？你家什么时候成拆迁对的了，我怎么不知道。”
此刻，另一边顾朝砚一身黑色西装，亲自开车一辆工地上那种黄色挖掘机，整对着一处建筑下手，一旁站满了人手拿着手机在拍摄，而顾朝砚看到电话响了看到号码，脸上露出笑容接了电话，可没说一两句脸色就变了，并且手底挖掘机也在大楼前停了下来。
“你、你怎么知道，谁告诉你的。”
电梯门“叮——”一声开了，方衍清沉着脸拿着手机对着那边说道：“我现在过去。”
挂了电话，方衍清开着杜恒的车就往过去走。
炎炎夏日，方衍清开车到星煜公司的时候，就看到站在烈日下拿着手机在拍摄的一圈人，而被拍的人正坐在挖掘机上，敞着衣领。
星煜公司的大楼上面的牌子已经被拆下来了，墙上也是挖掘机铲过的痕迹，那玻璃碎渣掉的满地都是，这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只是正在被拆的建筑。
方衍清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状况，他从视频上没觉的有么多严重，心里还想着肯定是顾朝砚吓唬人，没想到现实比视频上严重多了。
“顾朝砚！”方衍清看着眼前的场景实在没忍住，冲着坐在挖掘机上过将门堵死的人，冷声道：“你在干什么？”
坐在挖掘机上的人听到声音，看到过来的人笑了起来：“帮你报仇啊，他们上次找人砸了你办公室，这次我就拆了他们公司，开心吗？”
“开心个屁，你给我下来！”
顾朝砚从挖掘机上跳下来，顺手脱了身上的衣服，搭在肩上看着方衍清道：“我都帮你报仇了，你干嘛不开心。”
方衍清深吸一口气伸手。
“什么？”
“你说什么，拿过来。”
顾朝砚撇嘴，从裤子口袋里拿出钥匙不情愿的递给方衍清。
方衍清拿着钥匙转身去将大门上的锁打开，但门被挖掘机挡着，他看了看顾朝砚，又看了看围观的人群，按下心里的火上前道：“麻烦二少将挖掘机挪开。”
顾朝砚看看方衍清，又看看被自己顶住的门转身不情愿的去了。
挖掘机被顾朝砚挪开，星煜的林总黑着一张脸从里面出来指着顾朝砚咬牙切齿的骂道：“顾二！你给我等着！”
顾朝砚听着不禁一笑：“等就等，怕你不成，老东西。”
“你！！你……”
“还有。”顾朝砚沉下脸单手将衣服搭在肩上说道：“他方衍清是我们顾氏首席法务，他顾晚舟见了都要客气的喊一声方律师，你算哪根葱，敢灌他酒，还有那闻延庭带句话给他，再敢背后来阴的别说拆你这公司了，你家我都给你拆了。”
星煜的林总被气的不轻，一口气憋在心里上上不去，下下不去。
“顾朝砚。”方衍清低声叫了一声，提醒顾朝砚注意态度，随后看着一旁的人微微一笑淡声道：“听说林总公司最近有个并购案，我觉得林总还是把注意力放在并购案上比较好。”
“你、你怎么知道我们公司有并购案？”他们公司最近在和别家公司打官司，并购案这件事他连身边人都瞒着，他是怎么知道的？
方衍清一笑没有回答，转身带着顾朝砚走了。
坐在车里，方衍清一声不吭的开车，旁边顾朝砚看着沉着脸不说话的的人放下手机试探性的问道：“你生气了？”
方衍清看着前方的路，深出一口低声道：“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
顾朝砚一听，只好闭上嘴不在说话。
方衍清开车直接回了家里，一进门扔下车钥匙，转头看着身后的人：“顾二少，解释解释吧。”
“解释什么，我就是替你报仇。”
“报仇？”方衍清被气笑了，解开身上的西装扣子深吐了一口气道：“故意毁坏公私财物，严重情节的，判处3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罚金。故意毁坏公私财物，数额巨大是要判处3年以上7年以下有期徒刑。还有，故意毁坏他人财物构成犯罪的，也还要承担民事赔偿责任由于犯罪行为而使被害人遭受经济损失的，对犯罪分子除了依法给予刑事处罚外.并应当根据情况，判处赔偿经济损失。”
“那照你这么说他砸你公司怎么没见你告他要赔偿？”
“顾朝砚，你知道星煜的林总跟闻延庭是有亲戚关系吗？闻延庭又是闻倾的父亲，按辈分来说闻倾应该喊林总一声姑父，他闻延庭为什么找人起诉我，为什么找人砸我律所你不知道吗？你当真以为我不去找闻延庭是因为我怕他吗？我是怕闻倾伤心，他再不称职也是闻倾的父亲，你知道吗？闻倾在这世上只有那一个有血缘的亲人了。”
说完两人一阵沉默。
“你们在说什么？”
听到声音方衍清一愣看看顾朝砚，转头看到闻倾站在卧室门口。
“倾倾，你没去学校？”方衍清记得今天闻倾应该在学校的。
“放假了。”闻倾看着方衍清道：“刚刚说的是真的吗？”
方衍清愣了愣，他竟然闻倾放假这事了，看着闻倾微微一笑轻柔的说道：“已经没事了，不用担心。”
闻倾低着头沉默了许久，沉声道：“那什么才叫有事？”
“倾倾。”方衍清上前想安慰，却看到闻倾退后一步，低着头转身进了卧室。
方衍清张嘴想说什么，但又不知该说什么。
顾朝砚上前拉着方衍清走到客厅坐下，将人搂在怀里在耳边很小很小的声音说了句：“对不起。”
方衍清没说话，静静的任由顾朝砚抱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