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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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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该知道泉奈开写轮眼的时候会做奇怪的事情。”玄无力地扶额。
斑用最快地速度把受伤的手臂包成了个粽子，稍微感觉有点头痛。
开写轮眼简直成了弟弟的乱来预警。
斑时不时就要预防泉奈睁着一双勾玉去做一些危险的事，比如从树上故意跳下来、面对迎面来的苦无不躲，专门靠近正在施展的忍术范围等等。
他归结为：可能写轮眼能看到更细致的东西，小孩子会感到好奇吧。
宽容地摸摸身高到他胸口的泉奈，他说切磋中的毛病：“开写轮眼非常耗费查克拉，泉奈，你把太多的查克拉分配到眼睛上了。”
因为开眼太早而依赖写轮眼，斑不认为这是好的。比起用于眼睛，查克拉在战场上用于高级忍术更利于战局。
“玄！”和宇智波他们一同出任务的人突然在树林边缘出现，发现他们和弟弟在一起后，刻意把神情放缓，用不那么急切的声音，招手道，“你们过来一下。”
那人出现时泉奈心里一个激灵，这种态度、说话时身姿朝后方便忍足的姿势，额头有汗，他知道——这个人叫哥哥们去战场。只有极为大型和紧急的战场才会让一个传信的宇智波显出焦急。
最近发生了什么？他近日听闻最大的事情就是羽衣一族被大名厌弃，已经不再列为顶尖忍族，宇智波的任务增多。
此时他才意识到：更多的任务，要用更多的命去填。而他的哥哥们是族长的孩子。
“尼桑。”
斑来不及和他们说话，立刻跟那个人走。无论目送过多少次斑去做任务的身影，泉奈都想象不出斑要去杀掉与宇智波为敌的人。
宇智波玄把手搭在他的头上，“泉奈，我稍后要跟上斑哥，你在家好好练习。”
泉奈的眼睛变成了勾玉，传信人的焦急似乎传染到了自己身上，他扫视哥哥温柔的神情，想要从视野里抠出并不存在的安全值。要是能看到别人的安全值就好了——看不到——
“下次，让我上战场吧。”宇智波泉奈见过一次想要杀死他的人，在宇智波族地被袭击的时候。只记得那个人想要杀他时的脸丑陋得让人反胃。
斑和玄去面对敌人，而作为成年人他却只能看着。他为自己的无力感到愧疚。
“我的眼睛不需要查克拉就可以维持，我应该——”比起还未开眼的亲人，他有一双可以永远洞察别人的写轮眼。他们尚且年幼，他应该站在前面。
玄特意停下打断他的话，点他的额头嘱咐道：“不、要、乱来，在家里等我们就好了。”
他脸上是属于哥哥的包容的神情。
泉奈的性格在玄看来柔软得不可思议，会被别人手指长的伤口吓到，更不要说亲手造成这样的伤口。
记忆中的宇智波玄就是这样仿佛包容他任性般地微笑着，然后消失在了两天后流血的战场上。
······玄死了。
泉奈试图接受这份绝望。
他不是第一次接到亲人的死讯。
曾经的房子里是热闹甚至有些拥挤的，如今彻底冷清。
自己出生不久后被杀害的母亲、仅仅一年前战死的弥生，他下意识不去记起他们的脸。但是玄不一样，就在前天他还活着，他还和他说话。
眼泪涌落，“玄哥为什么会死。”
两天前的伤口还留在他手上，玄的生命竟然还没有一道伤口久。
他好像彻底变成了一个孩子，抽抽噎噎地抱着仅剩的斑，拥挤的泪水让他的视野斑驳模糊。
自从穿越而来，泉奈用笑容掩饰所有与寻常孩子不同的地方，第一次哭得这么厉害。
斑没有办法回答，他也只是一个九岁的孩子，听到泉奈的话第一反应，
“对不起，我没保护好他。”
“说什么傻话，斑。”宇智波田岛的手放在泉奈稚嫩的肩，好像将担子也放在了小儿子身上，
“杀死玄的是千手一族，宇智波战败后你也要——”上战场。
还没说完，斑抱着泉奈跑了出去。
“斑、”田岛只来得及喊一声······他叹气，不急于一时。没有责备追究大儿子，如果能让孩子和平地活下去，他又何尝不想。
斑深爱着弟弟。
木彦、弥生、玄，他受不了战争一次又一次地将爱的人夺走，他们都是从小和他在一起，跟在他身后喊哥哥。
如果泉奈不在的话……他不会让泉奈死在他前面。只有一个弟弟，他只有泉奈了。跳到树顶，发现没有地方能把泉奈藏起来，又回到了房间。
当他把弟弟放到地板上才惊醒自己在做多么幼稚的事。
斑不安的行为和难看的脸色让泉奈擦干泪水，赶紧露出可爱的笑容。
“我没事斑哥。”搂住哥哥的脖颈安慰他。
如果他也死去，斑会多么难过。
“我一定保护好你，不要怕。”斑的心酸软成一滩，抱住弟弟。他凝视着泉奈，这是他唯一的弟弟。
生命陨落如流星，在乱世中只能留住这方寸之地。
我不会让泉奈死的，连同玄的份一起。
第二天是玄的葬礼。
宇智波族地沉默无比，葬礼不是一个人的，棺材摆满了整个屋子。
尸体全都未封棺，宇智波传统就是如此，以亲人死去的惨状刺激族人开写轮眼，以瞳力铭记憎恨。
田岛让泉奈亲眼注视了玄的死状。
他的哥哥，被起爆符炸伤了半边身体，死不瞑目。
这个世界再次给了他迎头痛击。那一刻如果他在战场，必要让敌人死去······鲜红的勾玉随着牙齿相撞的声音旋转，玄的尸体清晰了十倍映在他眼中。
小儿子成功开了二勾玉写轮眼。宇智波田岛露出了赞许的眼神，而斑沉默，亲人逝去留下的只有不会提及的、想要改变这一切的想法。
忍者的残酷好像就是轻描淡写的日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