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北棠》山不易眠

1、输血

　　民国时期━━
　　“蒋少，您可得撑住呀”
　　“流血过多，需要输血”
　　“蒋夫人，我儿子可以，他也是B型血”
　　“快!快进来，验血型，血型配得上就马上输血”
　　“铃宇，铃宇，你可得撑住了，儿啊，你睁睁眼看看娘吧，血就快找到了，你别对自己没有希望，撑一下就好，撑一下就好……”
　　次日。
　　护士：“蒋夫人，少爷恢复得很好，您不用担心了，回府休息一下吧”
　　蒋母：“我不累，他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蒋铃宇眼皮一颤一颤的，嘴里喃喃道：“放，放开他，他没有杀人，没有杀人，放开他，放开他!”随即，蒋少醒了，嘴唇发白，全身是汗，说道：“娘，他在哪儿？他在哪儿？他是不是在家，我这就回家，这就回家……”
　　护士一根银针扎在蒋少脖子上，道：“还好主任吩咐我备几根银针，原来是这作用，还好还好。”
　　蒋母：“我儿子怎么了？”蒋母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握住护士的手问。
　　护士：“没事，就药物有一定的刺激作用，再睡一会儿就好了。哎？蒋夫人，蒋少多大了？”
　　蒋母：“二十了，药物应该不会要根据年龄来定吧。”
　　护士：“不用，只是主任叫我问个大概，好实施进一步的观察。”
　　护士离开后，蒋母从床头柜上端起水来，用小勺子一勺一勺地喂，喝了几口就不喝了，眼皮毫无波澜。蒋母抚摸着蒋少刚清洗过的脸颊，微微皱眉，说道：“儿啊，他已经远离人世了，别想他了，恨就恨在他将你堂妹推进了江里，谁让他那时候这么小就怀有杀人之心的，死了挺好的，没人打扰我们蒋家的安宁了。” 蒋铃宇手指弹动了几下。蒋母没怎么在意，继续说道：“乖，娘会让你更开心的。等你醒了，娘陪你去听《霸王别姬》……”
　　顾识鲸推开房门，问：“蒋夫人，没打扰到您吧，我来送点东西，就一些水果。如果打扰到您了，我这就回去了”顾识鲸满脸微笑。
　　蒋母说：“没事，没事，昨天多亏了你，不然咱家铃宇都不知道去哪儿去找匹配的血型了。你该多补补，细皮嫩肉的，昨天又抽了这么多血，半夜才回去。”蒋母含笑走向顾识鲸，接过他手中的水果篮。说：“来坐会儿吧，你也相当于铃宇的救命恩人了。”
　　顾识鲸说：“不过是输了一些血而已，救命恩人谈不上。蒋少爷自身身强体壮，这才得以如此快恢复。”
　　蒋母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水果，不知道聊些啥，就杵在铃宇床旁。顾识鲸说：“我先回班子了，蒋夫人先照顾蒋少爷吧。”
　　蒋母正要说些什么，顾识鲸便轻轻关上房门，出去了。
　　蒋铃宇醒了，坐起来问：“刚刚那是谁呀？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蒋母坐在床边，抚摸着铃宇手，说：“你身体里还流着他的血呢，你说呢？”
　　蒋铃宇惊了，问：“娘，我身体里流着他的血？”
　　蒋母道：“嗯，你好好休息，我去护士站找护士，顺便找下主任。”
　　说完，蒋母朝门口走去，回头一看，蒋铃宇正在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