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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   于雏故作柔弱的往后退了几步,跌坐在床上,“太恶心了……”

      这么多微型监控器,全方位无死角服务,不难想象其主人的用心有多么险恶。

      其实于雏感觉倒还好,这个毕竟和直播差不多,所以他时时刻刻都很注意人设。

      于雏并没有盲目相信沈瞳,不过他现在很沈瞳呆在一起,他得让沈瞳对自己完全放松警惕,故而做出一副非常相信沈瞳的模样。

      沈瞳把那些监控摄像头全部都拆了下来,又把房子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这才罢休,“你没事吧?”

      于雏把自己塞进被子里,盖好:“小瞳,你让我一个人待会儿吧,我想静静。”

      于雏捂在被子里思来想去。

      安装微型监控摄像头的人到底会是谁呢?不应该是沈瞳啊,他自己就能进这个房间跟于雏一起睡觉,安装监控也是多此一举的事情。最大嫌疑人是穆珈,毕竟现在穆珈身上的污点已经多到洗不清了。

      原来沈瞳真的是在憋大招,太出其不意了。

      他当然不会全部相信沈瞳的话,而穆珈,其实也并非完全不能相信。

      只不过他没想到,穆珈看起来这么浓眉大眼的都市硬汉型男,居然会是一个变态跟踪狂,这着实是让他猝不及防。

      刚才被沈瞳这么一闹,于雏差点忘了他和穆珈的盘算。

      于雏连忙打开手机,把穆珈从黑名单里放出来,看了他给自己发的海量信息。里面有份资料,是关于沈瞳身上的纹身的。

      于雏点开,那是一段录音,应该是穆珈在请教别人。于雏记得昨天穆珈就提过这件事,莫非穆珈是真心在帮他吗?穆珈大概是截了个屏过去,让对方看到了纹身。

      那人说了一大堆神神叨叨的话,于雏勉强能听得懂一些。大多数民族曾把龙视为保护神,因此龙图腾神观念非常普遍,这个图腾仍是以威风凛凛的龙为保护神,但其神情凶恶,走势狂狷,是要以威震威,以恶压恶。

      “……应该是用来封印诅咒的图腾。”

      最后的这句话,于雏听得清清楚楚,登时宛如惊雷砸向天灵盖。

      到底是封印什么诅咒?什么样的诅咒才值得用龙的图腾为保护神?

      到底沈瞳身上有什么秘密?于雏出了一身冷汗。

      沈瞳真的就是林语岘吗?!

      于雏原本不愿意相信这件事情,奈何一桩桩证据都指向这个可能,唯一的可能。

      于雏难以想象,自己居然和林语岘相处了几天,他不相信林语岘会认不出自己。他觉得林语岘就是为了报复他而来的。

      但林语岘既然是为了报复他,又为什么会这么平静的潜伏在他身边?一个杀神就跟他朝夕相处了好几天,于雏毫无怀疑。

      而且于雏绞尽脑汁都想不到,他的记忆仿佛断层了一样。为什么他只记得林语岘有纹身这件事,却不记得林语岘的纹身到底是什么作用?

      这不可能,他和林语岘曾经在一起的时候无话不谈,依据于雏多疑的性格,他不可能对纹身的内情毫无所知。

      于雏:[系统,我离开无限游戏前,是不是被清洗过记忆?]

      他总感觉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被他忘记了,关于沈瞳……或者说是林语岘。

      他想到曾经听玩家提起过,有些玩家在副本里遭遇了非常黑暗的经历,虽然成功出来了,神智却不正常了,有的朋友就帮他向联盟申请清洗记忆。

      这件事最后不了了之了,于雏没怎么关注,他不需要清洗记忆,因为他从无败绩。

      可是,万一是在他没有任何察觉的情况下,记忆就被清洗了呢?如果是这样的话,他怎么会记得自己的记忆被清洗过?

      也许那个人是被清洗了记忆,却仍旧疯癫无法恢复正常,要不然联盟怎么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个可奴役的玩家。

      系统疯狂点头:[这是机密,不能说。]

      “……”

      于雏没有灰心,他既然能有这个意识,那么也说明记忆清除的并不干净,逻辑无法吻合。

      那么当务之急,还是得把大家聚到一起来比较方便,隔的太远的话,被诬陷了也没法解释清楚。而且期限时间马上就要到了,把几个嫌疑人聚在一起也便于他能快点完成任务。

      丁若渝应该也是嫌疑人之一,不过丁若渝说过晚上会来接他,他应该也知道于雏家的门牌号,所以丁若渝就不用操心了。

      沈瞳在家,他应该不会出门。剩下的就是穆珈了。对付一个变态跟踪狂,如何最快的把他引上钩?

      于雏想到了。

      于雏给穆珈发语音消息:“穆珈,我知道了你的所有秘密。你想离间我和小瞳对吗,那我应该多谢你。”

      想到穆珈看到这些消息后会有的反应,于雏笑弯了眼睛,温柔的说:“如果不是你这一出,我还没意识到小瞳究竟对我有多好,多谢你,我终于意识到他对我是认真的,不是仅仅出于少年的荷尔蒙,他那么关心我爱护我,而我……对他其实也有一些真心,我应该告诉他。”

      对付一个变态跟踪狂,那当然是让他亲眼见证所痴迷的人被自己硬生生推到别人怀里,这样才能真的激怒他。

      于雏既可以试探穆珈是不是“非人”,还能把他以最快速度引来,这岂不是一举两得吗?

      穆珈很快回复了他,语气暴躁的像愤怒的小鸟,正在于雏的预料之中,“沈瞳他说什么了?等等,你别去说,你被他骗了!你等我过来我当面跟我说,不要相信他!”

      穆珈的语气听着有点气喘,大概是因为在赶路。他又说了很多,于雏戴上耳机一一听了,无非是说无论沈瞳说什么,让他都别相信,沈瞳是个惯于迷惑人心的。

      又过了几分钟,穆珈发来语音:“总而言之,你离他远点就行了,他很危险,你尽量和他保持距离!”

      “不过你别出来,千万别出来!记得把门窗关紧!外面现在很危险……”

      穆珈语焉不详,这让于雏有点疑惑,下意识去阳台看了一眼外面,发现平时人口并不密集的小区突然拥挤了好多人,而且他们看起来都很奇怪。

      这是怎么回事?

      于雏一边翻看新闻,一边观察引发暴乱的人群。有一则新闻里说,因为中心医院的病人过多,导致医院人满为患,而且有的医生护士也染病了,医疗资源越发稀缺,排不上号的病人们正在联名抗议……

      楼下的人们一个个都是皮肤惨白,如同丧尸,可他们并没有像丧尸那样失去神智,只是行动上略有迟缓。

      于雏打开手机相机,放大倍率观察,皮肤惨白,但脸上和胳膊上都有着红色的血斑。

      难道说是……疫病爆发了?

      这两天疫病严重,不过于雏很少出门,就算出门了注意力也没在路人身上,只是隐约觉得路上的乞丐变多了,办葬礼的也变多了,整个城市的氛围显得阴暗而沉重。

      就有些像于雏曾经在某些课外书里面,看见十七八世纪时疫病流行的街道照片,因疫病死的人堆积成山,没地方隔离,只能丢在路边,瘦骨嶙峋,浑身都是脓疱血红。

      可是这些人看起来,倒是更像是被低级血族咬了之后的感染者。

      而且如果是疫病,是需要一定时间来传播的,没道理会这么快,于雏觉得,这还真的有可能是低级血族搞出来的事情。

      可隔壁独居老人的死,也可能是因为低级血族吗?

      于雏不这么认为。

      他是个独居老人,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吃饭都是点外卖,也没有亲戚来探望他,所以有人来看望他才让他染病的这个概率应该很小。

      而血族,无论是高级还是低级血族,他们的取向应该都是青少年呀,那样的血液才新鲜,不像垂垂老矣的老人。

      ……算了,他自己都自顾不暇了,哪里来的精力管外面,大不了剩下的剧情他就在家里走完,不出门了。

      思及此,于雏收回了视线,把窗户关紧。

      不过,于雏看穆珈没有继续发信息,便觉得仅仅是这样还不够,穆珈现在大概在赶来的路上了,那么他应该在他来的时候,给他一个最能激怒他的画面。

      这样想着,于雏一不做二不休,走出卧室,看见沈瞳还在客厅看电视,便过去挨着他坐下。

      于雏抱着沈瞳的手臂,依靠着他说:“小瞳,我看新闻上说外面疫病爆发了。”

      沈瞳偏过头,拍了拍他的手背,以示安慰:“我知道,刚才不是告诉你了吗,不要出门了。”

      于雏微怔,觉得沈瞳的反应有些冷淡了,有碍他的发挥。

      于雏瞅了一眼电视,电视上播放着新闻,沈瞳居然还看新闻,这哪里像个高三的学生?

      “小瞳,谢谢你,我本来还不相信你的话,觉得你老是多想,没想到你说的都是真的。”

      于雏试图拉回沈瞳的注意力,这是怎么回事,一个新闻都比他好看吗?

      穆珈说:“我们之间不用说这些。”

      大概是觉得于雏这幅脆弱的模样很可怜,沈瞳无意识地抬手去摸于雏头顶,掌心却碰到一片柔软,那是于雏的脸颊。

      沈瞳差点以为那是他的错觉,那么温润如玉的触感,随即他的掌心感受到一道微小的呼吸,那是于雏的唇,也被他碰到了。沈瞳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了过去。

      沈瞳像触电一般的弹开了手。

      沈瞳觊觎已久的那瓣唇,先前也就是趁着酒意轻薄了一次,后来就有各种缘故,导致他没能跟于雏继续那天的话题。

      那天的气氛很好,沈瞳和于雏都喝了酒,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他们顺利回家,想必都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

      短短几秒,沈瞳已经头脑风暴的一番。

      等沈瞳回过神来,发现于雏没有什么反应,只好硬着头皮说:“你相信我就行了,我不会骗你的。”

      于雏见他终于把心全部放在自己身上,心中满意,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难过的说:“我根本就睡不着,我现在只有在你身边,才有一点点安全感。”

      于雏身上淡淡的体香飘了过来,在沈瞳的默许下,他几乎是半靠在沈瞳怀里。温香软玉在怀,沈瞳努力坐怀不乱。

      沈瞳隐约意识到了于雏的意思,但他却被莫名的冲动绊住了行动。

      先前那么主动的沈瞳,现在都快要不敢吱声了,绷直身体,让于雏靠着。

      许久后,沈瞳才轻轻地咳了一声,“那我陪着你睡。”

      于雏觉得有些好笑,沈瞳没事突然咳,肯定是心中有鬼。

      鬼迷心窍的鬼。

      沈瞳对他的心思总是这么明显,在这一点上面沈瞳就显得过于单纯好骗了,有些可爱。

      于雏摸到了遥控器,把败坏气氛的电视关了,客厅里终于安静下来,几乎只有他们两个的呼吸。

      他不经意的袒露着满满的信任感,“小瞳,还好有你在。”情绪到位了,于雏的演戏激情一下子上来了。

      于雏颓丧的低垂着头,眼里开始蓄起泪光,“我太没用了,如果不是你,我都不知道穆珈居然一直在骗我,还在家里安装那么多监控器……如果没有你,我恐怕连我什么时候被害死了都不知道。”

      沈瞳的衣襟落了两滴泪,柔软的湿意让他一下子就心软了。

      沈瞳搂了于雏的腰,安抚道,“没关系,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不用担心。哥哥,我早就说过。”

      沈瞳早就说过喜欢于雏。

      但沈瞳也并没有说,他做这些是心甘情愿的。沈瞳可以一直付出,可以一直陪着他,但沈瞳不是没有索求的。

      沈瞳也从来没掩饰过他对于雏的索求。

      于雏身体顿了顿,他懂了沈瞳的意思。

      他慢慢抬起头来,沈瞳那双黑眸正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等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沈瞳没有强求于雏。只是沈瞳一直都在暗示他,没有人能保护他,他遇到的每个人都不值得信任,只有在沈瞳身边,他才会真正安全。

      于雏很放不开,紧咬着唇瓣,使其变得有些红肿,让沈瞳很是心疼。

      良久,于雏才试探着有了动作,没有避开沈瞳,轻轻闭着眼睛,很是羞涩,粉白的面颊缓缓贴过去,慢的像是一种折磨人的刑罚。

      如同幼嫩的蝴蝶,不安的抖落一地的露水。

      当遐想许久的那瓣唇靠过来时,不得其法的贴了几下后,沈瞳顺势将其含住。

      他细细品尝这被咬得微肿的唇瓣,几乎瞬间就沉溺其中。

      沈瞳记不得那天醉酒后品尝到的味道了,只记得是温热柔软的。现在才觉得,原来还是甜的。

      新雪一般干净而短暂的甘甜。

      引诱着他继续下去,寻找那么细微的甜蜜的津液。

      哪怕这是陷阱,他也心甘情愿的跳了下去。

      ……

      于雏是全然被动的姿态,虽然沈瞳的吻技并不算好,但他学习能力非常好,很快就把于雏亲的迷迷糊糊的了。

      刚才沈瞳还在那面红耳赤呢,现在这么快就反客为主了,还按着于雏的不允许他避开。

      沈瞳一开始本来很温柔,于雏便很顺从的放任他,不料沈瞳很快就不满足了,掐着下颚迫使其张开嘴唇,以便入侵。

      明明都是一样的构造,于雏不明白为什么沈瞳的舌头那么富有攻击性,舔过他的上颚,掀起阵阵酥麻感,甚至快要舔到喉咙深处了,这不免让于雏很恐惧。

      于雏快呼吸不过来了,想后退,却被紧紧按着,他不满的拍打沈瞳,可那点力道简直就是挠痒痒,沈瞳无动于衷,悍然的侵占着他唇齿间的气息。

      变得愈发柔软,毫无反抗之力,浑身失力,全靠着对方才能勉强不滑下去。

      恰在此时,阳台上的窗被人敲了敲,沈瞳便不悦的放过了于雏,啧了一声,“真烦。”

      于雏和沈瞳纷纷朝阳台看去,是穆珈。穆珈居然没走正门,而是从阳台翻了进来,穆珈正站在阳台目光沉沉的看着接吻拥抱的二人。

      现在不知道疫病的传染源和传播途径,没有感染的人自然都不敢出门,而出门疯狂抗议的自然全都是感染者。

      穆珈开着车千辛万苦的避开人群,一次次改变路线,重新规划路线,好不容易才到了楼下。

      结果等他匆匆忙忙的赶到这里时,下面的公园人满为患,他压根过不去,也没法坐电梯上来,便只能采取最危险最笨的办法,从阳台往上一层一层的爬上去。

      十几楼的高度,穆珈但凡有哪一步动作不到位,他就会摔死,但他还是坚持着爬上去了。

      他想阻止于雏,沈瞳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他不知道自己在跟沈瞳发去的那些消息于雏相不相信,所以他必须得亲自来保证于雏的安全。

      但穆珈没想到,沈瞳居然已经骗得于雏相信了沈瞳,而对穆珈失去了信任。

      穆珈一拳重重砸在铁栏杆上,青筋暴起,他在外面质问于雏:“我不是让你离他远点吗?!”

      一切都如于雏的计划发展着,穆珈见到于雏和沈瞳亲密,成功的被刺激到了,可他也并没有爆体而原形毕露。

      虽然于雏确实是有这个想法,但如果穆珈真的仅仅因为这个就生气的不可遏制,导致爆体而亡的话,他会觉得……有点搞笑。

      于雏一脸酡红,他觉得要是自己这被亲的晕晕乎乎的模样让穆珈看见了,穆珈肯定会气炸,于雏只好把脑袋埋在沈瞳怀里,装作鸵鸟,什么都听不见。

      于雏小声的说:“我不想看见他。”

      “好。”沈瞳立刻就反应过来,直接顺着这个姿势,抱起于雏往卧室走去,并且一进去后就反锁了门。

      外面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是穆珈把窗户玻璃给砸破了,这破坏力也太强了。

      于雏不安道:“他来这里做什么?他不会闯进来吧?”

      沈瞳安抚的说:“我在你房间外面贴了符纸,鬼物进不来。”

      于雏愣愣的说:“啊?可是穆珈他不是……”

      沈瞳把于雏放到床上,“他进不来的,放心。我们继续。”

      “可是穆珈还在外面。”于雏见沈瞳真的要亲下来,连忙伸手捂住沈瞳的嘴。

      沈瞳顺势舔了舔于雏的掌心,于雏猛的收回手,“你……你怎么总是想着这些事情!外面还有人呢!”

      沈瞳说:“他进不来,没多久就会滚的,不要再在我面前想别的男人了。”

      虽然沈瞳言之凿凿,但于雏总是不太相信沈瞳的话。

      于雏噗嗤笑了一声,“你也是男人吗?不就是个刚刚成年的?”

      沈瞳眼神一变,猛的扑上来,“我是不是男人,你马上就知道了。”

      门把手动了动,应该是穆珈在开门。

      穆珈在外面刚刚碰到门把手,还没来得及发力,忽的掌心一烫,他被灼伤了。

      痛意席卷而来,他吃痛的抬手一看,掌心一片焦黑。

      穆珈大骂:“沈瞳,你这个禽兽!你在门上动了什么手脚?!”

      于雏双眼发光的看着沈瞳,小声问:“你怎么会知道……他居然是鬼?”

      连于雏都没发现这件事!穆珈居然是鬼?

      而且,沈瞳他是什么时候在门口贴的符纸?于雏都没发现。

      不过既然门口有符纸,鬼物无法进来,那么沈瞳是怎么进来的呢?难道沈瞳不是鬼吗?

      “阴魂不散。”沈瞳无瑕跟于雏解释,也不想搭理穆珈,无奈穆珈的声音太烦人,他抽空骂了穆珈几句:“滚吧,这个房间你进不来,否则你就会灰飞烟灭。”

      说完又按着于雏亲了下来。

      穆珈在外面几番尝试开门,最后双手都被烧伤了,他痛的跪在地上,怒火中烧。

      穆珈隐约能听见里面的动静,他想冲进去带于雏离开,可他如果进去了,就真的会灰飞烟灭,他救不走于雏的。

      于雏隐约听见穆珈嘶哑着声音说:“于雏,我说过会保护你。你还信不信我?”

      “沈瞳在骗你,你离他远点,他真的很危险……”

      沈瞳被亲着嘴,发不出声音。

      于雏的眼神瞥见门口有张符纸,摇摇欲坠的贴着。他的思维忽然变得无比清晰,沈瞳应该是在进门后才贴的符纸,所以鬼物进不来。

      至于穆珈,他之前确实是活人,于雏跟穆珈接触过,甚至还拥抱过,穆珈是有正常体温的,阳光下也有正常的影子……那他是什么时候变成鬼物的?

      难道,穆珈一直都是伪装的吗?他喷那么多古龙水是为了掩盖他自己身上的味道吗?

      他觉得沈瞳是有点疯了,居然不顾穆珈还在外面,就想继续下去。

      不过于雏的羞耻心不允许他这样。于雏趁着被沈瞳松开的几秒钟,对外面的人说:“穆珈,你走开!”

      然后又被沈瞳掐着下巴亲了上来。

      ……

      二人亲的不知道过了多久后,外面总算没有声音了。

      然而事实并没有如沈瞳所愿。没多久,外面响起一阵规律的权杖敲击地面的声音,接着丁若渝的声音在外面响起,“于先生,我来接你了。”

      于雏刚听见那权杖的声音时,就知道是丁若渝来了,丁若渝是唯一一个最好用脚步声判断的人了。

      丁若渝的脚步声总是和他这个人一样,绅士温柔,但又克制疏离,分寸拿捏的恰到好处,脚步之间的距离间隔几乎相同,敲击声也规律的仿佛精确到毫秒一样。

      “我还当穆珈走了,原来是又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沈瞳咬牙切齿,短短半小时的功夫,他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亲个嘴就被连续阻断了两次,让他备受打击。

      沈瞳低头在于雏耳垂上面狠狠咬了一口,“哥哥,你真是招人惦记啊,是不是?为什么他们偏偏都要来坏我的事?”

      于雏忙不迭支楞起上身,“我去跟他说,我让他走。”

      他可没想跟沈瞳继续下去,他本来的打算就是利用沈瞳激怒穆珈和丁若渝,让他们在修罗场里互相伤害。

      “不用。”不料,沈瞳一把按住于雏的肩,另只手以指腹缓缓擦拭着于雏殷红的嘴唇,露出一个坏笑,“放心,他也进不来的。”

      于雏:!!!

      沈瞳拔高音调,对外面的人道:“你们要是想听,就听吧。”

      于雏知道丁若渝对自己也是有几分心思的,在他还没有腻歪的情况下,怎么说也会进来阻止一二吧?他听见沈瞳这么猖狂的话,但凡是个男人也忍不了吧?

      但是于雏等了半天,丁若渝都没进来。于雏不禁开始怀疑人生了,因为他有点相信沈瞳的话了。

      丁若渝明明看起来那么厉害,他为什么会不进来?!他能受得了这个窝囊气?

      于雏:[穆珈是鬼不进来就算了,那为什么丁若渝也不进来?]

      系统:[……吸血鬼也是鬼吧。]

      于雏:[……]

      于雏为了避免让沈瞳不悦,只好对门外说:“丁先生,抱歉,我今天没时间,明天再去你家谈吧。”

      其实哪有明天。

      他的任务时间所剩无几。

      天晓得沈瞳为什么有这么大的本领,能把丁若渝和穆珈都拦在外面。

      于雏本以为三个嫌疑人中丁若渝是最厉害的,穆珈其次,沈瞳最末。没成想事实却是沈瞳第一,丁若渝其次,穆珈最末。

      门外。

      丁若渝来的时候穆珈就晕倒了,他闻到于雏的血液的味道就在卧室里面,所以他也没理睬穆珈,就想进去。

      然而他的拐杖甫一接触到门,触碰的地方瞬间就凭空消失了,像是被腐蚀性极强的酸腐蚀了一样。

      丁若渝接着用手去试探着摸门把手,不出意外,还没摸到就已经感受到一片炽热。

      这里被洒了圣水。如果丁若渝触碰到,就会被封印,陷入沉睡状态。

      听见于雏的拒绝,丁若渝毫不意外,挟持于雏的那个人应该是有万全之策。

      丁若渝转身,用拐杖戳了戳穆珈,把他翻了个身来,果然见到他双手都快报废了,双膝也是焦黑无比,穆珈大概是活生生痛晕过去的。

      “真蠢。”

      他不会这么蠢。但也不会轻易放弃。

      *

      这次,门外总算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沈瞳嗤笑:“看来他们是知难而退了。”

      于雏双手的手腕被抓住合在一起,被轻松的压制在头顶。

      沈瞳不时亲吻着他,只是触碰一下唇瓣,似乎很想让饱受蹂躏的唇变得更肿,“哥哥,我看他们对你也不怎么真心,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快就放弃了。”

      “唔……我不知道。”于雏才刚刚说完一句话,就又被沈瞳堵住了唇。

      于雏现在几乎可以把沈瞳和林语岘画等号了。至少有一点他们俩人是同一个脾性,那就是前、戏异常的漫长,因为他不想让于雏受伤,所以过于小心了。

      如果沈瞳就是林语岘,那他想必也参透了游戏规则。

      既然如此,他拦着穆珈和丁若渝,不让他们进来,岂不是明摆着要让他输掉游戏?

      不过于雏也能理解,林语岘想杀他,他太能理解了,如果换做他是林语岘,也会想杀他几百遍。

      于雏本以为是沈瞳想得到他,没想到却是林语岘想羞辱他。

      如果继续下去,于雏大概会在跟前男友滚床单的时候被系统处死,想必这也会成为前男友的噩梦……当然,其实更有可能是美梦。

      于雏不再挣扎,甚至稍稍的迎合沈瞳,回吻着他。

      见于雏识趣配合,没多久,沈瞳就松开了禁锢他双手的力道,转而往下。

      于雏从身后枕头下面摸出一张穆珈给的符纸。

      在沈瞳和他亲吻的时候,他把符纸贴在了沈瞳后背上,用小刀猛的深深地扎了进去!

      他的血也流在了图腾上面。

      于雏精准的操控好角度,小刀还差几毫米,就能捅破沈瞳的心脏。

      血液一下子就争先恐后的涌了出来。沈瞳身体微颤。

      于雏想起来了,在穆珈嘶哑着跟他说话的时候,他就想起穆珈暗示他的那个诅咒是什么了。

      瘟疫。

      林语岘,人称瘟神,他身上的纹身是对瘟疫之源的一个封印,这也是他的弱点。林语岘掌管冥界多年,众鬼都惧怕他。

      于雏当初和林语岘睡觉觉的时候,他每次都不脱衣服,让于雏格外羞耻,林语岘就是妥妥的一个衣冠禽兽。

      不过于雏还是发现了林语岘的纹身,而且于雏当时为了攻略林语岘,并没有表现出反感,甚至还称赞它好看,这才博得林语岘的信任,将图腾的由来全盘托出。

      “哥,你终于发现了?”沈瞳一笑就咳出一口血来,可他却没倒下,而是再次反手捏过于雏的手腕,双腿也压制着他,“为什么非要揭穿呢?”

      于雏:沈瞳的弱点居然不是封印?!

      于雏打不过沈瞳,最后被绑在了床上。沈瞳动作的不平稳出卖了他兴奋的心情。

      “可惜了,”

      沈瞳笑着舔了下嘴角溢出的血,说:“我本来还想好好怜惜你的。”

  • 作者有话要说:  球球了孩子只写了个接吻而已QAQ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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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钓系受v疯狗变忠犬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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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一,宋稣是霸总养的替身金丝雀,同时偷偷勾搭了好几个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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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霸总阴测测的按照他的模样做了个人偶:“如果你再勾三搭四,我不介意把你做成这样,永远留在我身边。”
      宋稣:……?
      
      世界二,宋稣是背叛了星盗头子的帝国小卧底
      宋稣反手就是一个举报,成功把他关进星际监狱里,结果他却被调去做了狱警
      星盗头子隔着铁门掐着宋稣的脖子冷声低喃:“接近我,讨好我,又背叛我陷害我,现在才企图逃跑,你以为来得及吗?”
      宋稣:…………
      
      世界三,宋稣是个回家老家探亲的小网红,被迷信的老乡当做祭祀品献给鬼王
      宋稣丢掉灵牌,连夜跑路,并且在屋里摆佛像贴符箓,请道士去老家除邪祟
      后来直播时,宋稣女装打游戏,一只苍白冰凉的手沿着椅边探入……
      Game over
      
      最后虽然成功完成所有任务,却被迫跟男主相爱相杀,走被强取豪夺剧情的宋稣QAQ:统,我现在要剧本还来得及吗?
      系统:……爱莫能助
      
      *薛定谔的直男受v邪崇忠犬攻
    ——
    《穿成龙傲天的黑月光》
      阮唐穿书了,成为龙傲天主角复仇之路上的一个炮灰,以圣母闻名。
      他看着原主败家的母亲、出轨还家暴的父亲、整天想着争家产的男友和极品亲戚们,忽然很佩服原主居然能成为全文中善良可亲的圣母白月光,因为他就做不到!!!
      
      还好他的救星——龙傲天总为他带来天使般的福音。
      季少煜冷酷道:你父亲的公司会破产,你前男友会被学校休学……
      阮唐压下暗爽,泫然若泣:你不能这样对他们……太过分了……
      
      季少煜无情道:我要你体会到我曾经的痛苦。
      阮唐:不要……祸不及家小……你有什么怨恨都冲我来!
      #你是说那些极品亲戚?尽管放马去吧!
      
      *
      季少煜被害死后重生了,前世有个白月光,他虽然没有亲自害过他,却机缘巧合的导致他失去了至亲,所以季少煜要报复他。
      季少煜知道该如何折辱这朵善良而矜贵的娇花——把他好好供养在温室里,眼看着他所重视的人一个个付出代价,余生都受尽谴责。
      
      可是自以为拿了强取豪夺剧本,对白月光虐身虐心的季少煜:总感觉有哪里不对。
      直到他强行跟阮唐结了婚,当夜吵架出门。
      
      接着他从家门口的监控里发现,阮唐盛装上了狐朋狗友的车,勾肩搭背不见丝毫愁苦之色。
      
      阮唐半夜蹦迪回家,发现季少煜克制地站在卧室,并慢条斯理地解了袖口:你说的对,是该冲你来。
      
      #大型崩人设现场
      阮唐:QAQ
      
      【偏执狂·龙傲天攻v白莲花·没心没肺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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