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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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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乃凶器。”
是谁的喃喃？
月色如水，乌鞘长剑缓缓抬起，缓慢而行云流水的剑招虽无华丽却不失凛冽，反射出刺眼的光。
本该如此！这剑法是杀人的剑法，是无情的剑法，出手时不会有一丝犹豫，回鞘时要用布细细擦拭掉染上的血色。
在这月色和血色中，那人是唯一一种绝色。
“当你一剑刺入他们的咽喉，眼看着血花在你剑下绽开，你若能看得见那一瞬间的灿烂辉煌，就会知道那种美是绝没有任何事能比得上的。”
剑锋扫过地面带起的风势在半空爆开，击飞暗处射来的冷箭。
“西门吹雪，受死吧！”
一个赤红双目，蓬头垢面的人影从树丛中跳出来。
“你是谁？”
“我是谁？好问题，我是花月仙严如玉的丈夫，你不会不记得自己杀过的人吧？”
“那个屠了一村一村人的毒妇？”西门吹雪微微皱眉，回想起递上来的情报，“花月仙严如玉，乙丑年十一月，屠安州道清水县西崖村一百三十一口，全村男女老少无一生……”
“她不是！”严如玉的丈夫激烈地打断了他。
他指着西门吹雪的鼻子大骂：
“她不是杀人魔鬼！她不是毒妇！是他们逼她的，都是他们逼她的！”男子已然癫狂，显然是走火入魔多时了。他痛苦地笑着对西门吹雪说“你的剑，不诚，哈哈哈哈哈，咳……咳……你杀的是一个无辜的女人，你的剑不诚，不诚！哈哈哈哈……”他挣扎出最后一丝力气，咆哮到：“剑神西门吹雪，不过如此！”
话音未落，扑通倒在地下，竟已是气绝身亡了。
血缓缓的从他身下溢出，渗入泥土，打湿了花瓣。幽幽花香随着血气蒸腾而上，诞生一种惑人的气氛，使空气凝固起来。
那人，至今也不知姓名的严如玉的丈夫，在死前说的是真的吗？
“那人说的是真的吗？”
梅叶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来了，他只披了件外袍就匆匆忙忙赶来，正巧赶上那人的话。
“我亦不知晓。”
西门吹雪深深叹了口气。
“如果严如玉真的是无辜的呢？”梅叶卿追问。
“那我的剑法就真的只是杀人的剑法了。”
看着西门吹雪眉目间凝结的复杂情绪，梅叶卿一把抓住西门吹雪的手。
迎着他愕然的目光，梅叶卿略带气愤地说，“谁知道那个家伙说的是真的假的，你杀了这么多恶人偏偏这个人杀错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更何况，站在那些恶人的角度说你就是修罗也不为过，何必在意他们怎么想！”
“噗嗤”
看见梅叶卿认真的神情，西门吹雪笑问，“修罗？我倒也没有如此面目可憎。”
气的梅叶卿想打他。
他收起淡淡的笑，“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叶卿。”西门吹雪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梅叶卿身上，拿起剑往回走，“下次不要穿的这么少就跑出来，夜深露重，该回去了。”
“欸，西门……”梅叶卿呆呆地抓着过于宽大的外袍，看着他黑发如瀑的背影。
“明日我们启程。”
“好的！”梅叶卿高兴地应到，踩着西门吹雪的脚印跑回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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