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攻略恶鬼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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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厌最近觉得自己清醒的时间开始变多。
变成植物人后的某一天，裴厌发现自己灵魂出窍了。
他可以看到别人，别人看不到他。
灵魂出窍后，他看到了很多之前看不到的画面。
秋临，曾经在自己家最困难的时候帮助过他们家的秋叔叔家的孩子。
带着一纸婚约找到自己时穿着胆怯又无助，看向自己的眼神像笼子里的小白兔，好像如果自己不帮他，他就会陷入绝望。
他说他父母在他年幼时双亡。
他被叔叔家苛待。
说他上不起大学。
说自己这些年过了很多苦。
最后才怯生生问裴厌：“愿不愿意履行之前的娃娃亲，和他结婚。”
说了这么多，却独独不说喜欢他。
裴厌知道，这个在他眼里还是个小孩的男生只是将他脱离苦海的救命稻草。
看到秋临，就好像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幼年父母双亡，叔伯不仅见死不救还在他父母的葬礼上哭得幸灾乐祸。
他吃过这种苦，就知道秋临经历的苦。
他的心都在事业上，也坚信自己不会有什么爱情。
秋临只是想要个靠山又不是要求爱他，他愿意用“裴夫人”这个方式给他这个靠山。
婚礼只请了圈内一些亲朋好友见证。
工作忙碌，裴厌很少回家。
怕秋临在家住不习惯，他会每个月给他固定打零花钱，也会让黄管家照顾好秋临，让他足够的主人感。
每次自己回家，秋临都像老鼠见了猫胆怯地缩在一边，好像他是什么洪水猛兽，吃完饭就躲到客房睡觉，生怕自己把他怎么怎么样。他本来对秋临也没有这种想法，两个人一直分房睡。
他始终以为秋临是个扔到人堆里就是被欺负的、胆怯、懦弱的男生。
直到他灵魂出窍，才见识到秋临的真面目。
他会对着佣人露出傲慢无礼的表情，趁着没人的时候打翻爷爷的碗。
偷爷爷的收藏品去卖钱，还和自己最厌恶的裴云霄搞在了一起。
什么小白兔？
分明是白眼狼！
每次看到秋临作恶他就会多一分对他的厌恶，体内的愤怒控制不住，他甚至想杀了秋临。
怨气越积越多，渐渐地，他的意识开始变得浑浑噩噩，每天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
意识模糊间，他唯一记得的只有一个念头。
杀了秋临！
他想撕碎秋临，可利爪却从对方的身体穿过。
直到看到秋临伙同裴云霄对他谋财害命，那一刻裴厌的杀意达到顶点，意识也彻底被怨气控制。
但最近秋临却和以前十分不同。
平时照顾自己的身体时能应付就应付，现在却小心翼翼掖好被角。
去了自己最喜欢的拳击馆学拳。
还用甜腻腻的“厌厌”这种恶心称呼。
现在居然说出了“裴云霄是裴厌替身”，“我爱的是裴厌”这种奇奇怪怪的话。
他是从什么时候发生这种转变的？
好像是从确诊“被迫害妄想症”的那一天。
怨气侵扰，他的意识时常模糊，总是会本能地跟着自己想杀的人身边，但也偶尔会苏醒过来。
有一次他忽然清醒过来，看到秋临站在马路边。
他两眼失神，好像被魇住了，绿灯还没亮就要往前走。
后来不知道秋临怎么挣脱了梦魇，在疾驰而来的车辆前面堪堪停住脚，才没有被车撞到。
还有一次，他中途醒来，看到秋临对着敞开的电梯门，脸色惨白，不知道又看到了什么。
他好像没说谎，真的会时常看到自己受到伤害的幻想。
虽然他对秋临充满杀意，不过今天看他这么怼裴云霄，还真有点小爽。
会怼，多怼。
——
杀意值一下子就跌到80%，看来裴厌是真的讨厌裴云霄这个表弟。
要不然再多怼几句？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
秋临收到杀意值后在门口顿住。
裴云霄看到秋临停住脚步，不安愤怒的心缓缓平静下来。
秋临还是那个秋临，前一秒耍小性子，马上就后悔了吧。
想回头跟他道歉？
呵，他这次可不会那么轻易原谅他，一定要好好给他个教训，借此更好地拿捏他。
他仰起头，故作冷漠地看向门口。
只见青年转过头。
“hei，呸，人渣垃圾王八蛋。”
【叮！杀意值79.99%】
“没用的废物！”
连降杀意值的作用都没有。
说完，转身大步离开。
裴云霄呆愣在当场……
——
回到家，秋临再次打开手机热搜，关于他的内容又变了。
#裴厌车祸疑点
#秋临真凶
#将凶手绳之以法
#彻查裴厌车祸案件
#是意外还是人祸？还公众一个真相
秋临打开最上面的一条热搜。
上面详细地罗列了裴厌车祸村的存疑点。
第一，裴厌车祸时间是在凌晨三点。车祸地点在林荫大道，方向应该是从家里开往公司。疑惑的点是裴厌为什么要在凌晨三点前往公司？而且还是他自己开着车。他有御用司机，平时即便再晚都有司机驾驶车辆。
第二，裴厌车里的行车记录仪里疑似有机械滑动声，但却没有记录到人。怀疑是有人在这个时候弄坏了裴厌车子的刹车系统。
第三，裴厌出车祸的原因是突然打方向盘引起的车辆侧翻。可是根据周围监控画面显示，裴厌打方向盘的时候前方什么都没有。行车记录仪里清晰地记录了他的画面，没有接听电话，没有打哈欠，注意力一直很集中。可在最后一秒他脸上闪过诧异，接着猛打了方向盘。
到现在人们也不知道裴厌为什么会做出突然打方向盘的这个举动。
第四，有人扒出这辆车白天刚载着秋临出去过。秋临是除了司机和裴厌外还接触过这辆车的人。
第五是一张很模糊的车祸现场照片，作者在后车很远的地方圈出来一个模糊的黄色色块，说这是秋临放的符咒，诅咒用的。
从头到尾看下来，直接把秋临看笑了。
前半部分谈猜想，最后放玄学。
就可以定性是他要还裴厌。
这种小学生都要想一想的言论，下面居然都是支持相信的回复。
一夜之间，秋临成了害裴厌植物人、和情夫医生分赃不均杀人灭口的蛇蝎美人。
似乎有一种看不见的力量在操纵网络，全网一边倒地攻击秋临。
005：【我可以告诉你在背后黑你的人是谁。】
秋临：【你这么好，什么代价？】
005：【就是看着群网络喷子不顺眼，只敢躲在背后搞小动作的小人。】
秋临比他顺眼多了。
秋临：【是谁呢？】
005：【我不能直接告诉你，但你可以猜一下，猜对了我会回应。】
秋临：【我认识？】
005：【嗯嗯。】
秋临思考两秒：【宋启？】
005：【对，没错，就是他！你真聪明！】
秋临：【……】
这题跟送分题有什么区别？
能在背后操控这么多网络喷子喷他，一定是有权有势的。
他认识的有权有势的，除了裴厌就只有宋启了。
秋临：【宋启？他为什么要黑我？】
005：【这我就说不好了，你得自己调查。】
秋临：【宋启喜欢裴厌？】
【是的！】刚回答我，005立刻怒道，【你卡我bug！这件事情得你自己调查，不能从我身上套。】
【你说都说了，再多说点怎么了？】
005：【不行不行，不能再说了，再说要违规了。】
秋临：……
宋启为什么要搞他？
宋启喜欢裴厌，真的怀疑是他害了裴厌，所以才让民众骂他？
不对，宋启有人脉，网络上的人不知道车祸的调查结果，宋启也一定是知道的。
如果裴厌的车祸真的和他有关系，宋启直接把他抓起来坐实，又何必搞这些乌烟瘴气的东西。
当时裴厌车祸那么轰动，全国关注，谁敢造假？
所以那就是一场意外。
裴厌出车祸一年，宋启都没搞他，最近为什么忽然动了这个念头？
难道是因为在办公室里看到他之后有了心思？
雌竞心理？
看到自己后忽然生了嫉妒，想要报复秋临？
还是有其他原因？
热搜的评论里骂得很难听，秋临却好像看的不是自己的评论，一边猜测一边淡定地往下翻动评论。
他在一条为数不多替他说话的评论前停下。
[青蛙爸爸]：秋临只是个孩子，他以前见到路边的流浪猫都会把自己吃的给小猫，他没有那么多坏心思，不是你们想的那么不堪。
这条评论被很多人攻击。
[小壁灯]：听你口气，你认识秋临喽？
[咔咔叽叽]：喂流浪猫？怕不是投毒虐猫吧？
[稀里糊涂]：这条该不会是秋临找的水军吧哈哈哈哈哈。
[海神来了]：你可别是被骗了。
ID是“青蛙爸爸”的人在下面一条一条耐心回复。
[青蛙爸爸]：我没有被骗，我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他真的是个好孩子，连只鸡都不杀，怎么敢害人？
[青蛙爸爸]：谣言止于智者，请你们对秋临一点善意。
[青蛙爸爸]：不是投毒，那就是他的早饭，他自己都吃，怎么会有毒。
[青蛙爸爸]：他不虐猫，秋临很喜欢小动物，很有爱心的。
[青蛙爸爸]：我不是水军，我只是想把事实告诉你们。
面对其他人的轻浮暴躁的评论，青蛙爸爸的回复始终很认真。透过这些文字，秋临好像看到了一个不太精于网络的人焦急辩解的样子。
青蛙爸爸。
他叔叔家有个表弟，表弟因为很喜欢青蛙，给自己起的网名叫“青蛙王子”。
这个青蛙爸爸，越看越像他叔叔呢。
秋临：【005，这个青蛙爸爸，是不是我叔叔？】
005：【……是的。】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秋临立刻把005放在一边。
005很郁闷，它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个工具统，被秋临这个服刑者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原主在父母死后被唯一的叔叔接到了家里。
原主始终觉得叔叔一家在亏待他。
所以原主一心想要逃离叔叔家，在高中住校，除了要生活费几乎不联系叔叔。上了大学傍上裴厌后更是直接和叔叔家断绝了来往，再也没有回去过，也没有打过电话，当年婚礼原主都没有邀请叔叔一家参加。
关于叔叔家的记忆秋临都是直接从原主的记忆里读取的。
记忆里他父母留下了很多遗产，可他住的房间很小，好吃的给他表弟不给他吃，一年买不了几件新衣服。
叔叔对他很严厉，动辄就骂，几乎没有什么好脸色看，明摆着就是嫌弃他。
但如果再细细观察，就会发现一些矛盾点。
他叔叔是工薪阶层，在寸土寸金的A市，只住得起老破小。
原主住的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单人床和桌椅，但那个房间是这个家里唯一向阳的一间屋子。
好吃的给表弟不给他吃，再往深处挖，似乎是当时家里买了些生腌，原主想吃被叔叔制止，理由是对他的肠胃不好。
原主的肠胃的确不好，吃凉的生的都容易上吐下泻，所以不管在以前还是现在，一定要准备热饭。
这件事情原主自身也是知道的，但他好像大脑里有特别的解读逻辑，就是解读成了苛待他。
至于买衣服，记忆里叔叔和婶婶常年穿的衣服好像都是那几件，但他和表弟的衣服时常有添。说每年买不了几件衣服，房间柜子里的衣服一年一年累积起来，并不少。
说少，只是和曾经的家庭比，少了很多。
还有叔叔骂他，回忆到这里，秋临眉头都拧成了麻花。
当时的情景还原是这样的，原主上了初中后不学无术，跟在一群小混混身后瞎混，本来就中游的成绩更是一落千丈。这还不算，原主还被小混混撺掇着偷家里的钱。
被叔叔抓到后，叔叔恨铁不成钢，把原主锁在家里各种思想教育，逼着他跟那些混混断绝关系，又逼他学习，天天晚上在旁边监督，硬生生逼着原主从班级倒数考上了市重点高中。
只是上了高中原主住了校后又开始翅膀硬了，不爱学习，成绩又变成了倒数，最后还复读了一年。
秋临觉得自己的脑壳疼得厉害。
把记忆从头到尾读下来，这叔叔哪里恶了，分明是个尽职尽责的好叔叔。
原主好像个委屈怪，不管别人对他如何付出真心，他总能解读成别人针对他、亏欠他。
置于原主那笔遗产是怎么回事？
秋临：【你知道吗，那笔遗产的事情。】
005：【哼，我只会回答是或不是。】
闻言秋临正准备来一波试错法，就听到系统传来“叮”的一声。
【叮！系统已闭麦。】
秋临：？？？
这也行？
秋临准备直接找叔叔问个明白。
他在通讯录里输入“叔叔”两个字，没找到。
又在聊天软件里找，还是没找到。
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搜刮了一圈记忆，秋临终于从聊天软件的黑名单里把叔叔找了出来。
最后的聊天记录停留在去年，原主给对面发了一句“我结婚了”，配图一个鸽子蛋大的钻戒。
对面没有任何回复。
估计是对面还没来得及回复就被原主给拉黑了。
秋临盯着聊天窗口好几秒，有点不知道怎么发起消息，空荡荡的窗口好像一张嘲笑他的大嘴。
这原主的执行力，都把他给整尴尬了。
就在秋临犹豫着发点什么破冰时，一个数字水灵灵出现在聊天界面了。
[坏叔叔]：1
秋临下意识回了个：2
秋临发出去2后，对面过了十几秒才又发过来一条消息。
[坏叔叔]：3
005：……
你俩搁这玩幼儿园排序呢？
秋临觉得自己再不发点什么，他们会从1排到一亿。
秋临：叔叔。
[坏叔叔]：你是不是黑客？赶紧放开这个手机，我要报警了。
秋临：。
这叔叔防骗意识，真强。
秋临干脆甩过去了视频通话邀请。
通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秋临的脸出现在画面里，对面却只有头顶的天花板吊灯。
秋临很快听到对面窸窸窣窣的对话。
“爸，真的是表哥。”
“诶，你往后靠靠别露脸，小心是拍进去，我瞅瞅。”
一撮黑色头发出现在画面边缘，又很快缩回去。
“好像真是小秋。”
“老公，还是小心点好，听说现在AI很猖獗，对面说不定是AI合成的。”
“该死的AI！”
005：【？】
我和阁下无冤无仇。
“爸，我们问哥几个问题，试试不就知道是不是哥了？”
“有道理啊。”
一个提高音量的男人声音响起：“你真是秋临？”
秋临：“叔叔。”
男人：“你怎么证明你不是AI？”
秋临在原主模糊的记忆里找了一会儿，说出了只有男人才知道的秘密：“你的私房钱在架子最上面左数第二个花瓶里面藏着。鞋柜左下角那双皮鞋开了胶，里面也藏着私房钱，还有……”
一张惊慌失措的男人面孔出现在画面里：“别说了别说了，我相信你是秋临，不是AI。”
对面镜头动起来，从天花板对准了墙壁。
两颗脑袋挤进屏幕里，画面的角落还能看到一个女人在架子上翻找的背影。
女人踩着凳子，很快就从架子最上面的花瓶里捏出了一沓钱。
她狠狠瞪了男人一眼，熟练地将钱塞进口袋里。
男人痛心疾首，苦哈哈盯着屏幕：“算命先生说我今天破财消灾，我左想右想不知道灾在哪儿，原来是你。”
秋临盯着镜头里的脸，觉得很微妙。
他从原主记忆里看到的叔叔的脸总是严厉凶狠的，和屏幕里这个平易近人的笑脸截然不同。
记忆是会骗人。
他旁边是个英气勃发的青少年，看着也就十七八的样子，留着挑不出一点毛病的学生头，少年感的帅气，配得上“青蛙王子”这个称呼。
“哥，你为什么把我们拉黑了？婚礼也没邀请我们？”
秋临：“。”
年纪虽小，问题真是犀利，这小孩真不得了，大了绝对有出息。
少年亮晶晶的黑眼珠隔着屏幕死死盯着秋临，似乎想要透过表象看穿他的内心。
忽然，少年猛地一拍桌子，“我知道了！”
秋临心脏往嗓子眼挪了挪。
对面的少年忽然压低声音：“哥，你如果被绑架了就敲敲桌子。”
秋临：？
“你是不是被裴家要挟了？裴厌拿着婚书逼你结婚，还让你把我们拉黑，断绝和我们的联系？”
少年越说越来劲：“万恶的资本家！颠倒黑白！真该死！”
秋临：？
这小孩，是什么神仙？
影子一样跟在秋临身后的黑雾抖了抖。
【叮！杀意值80%。】
秋临：？？？
你们神仙打架，能不能别殃及池鱼？
少年继续说：“肯定是这样的，要不然哥怎么会这么久不联系我们，他们是不是不让你用手机？哥，要不然我帮你报警吧。把这群万恶的资本家全都抓起来。”
【叮！杀意值81%。】
秋临赶在少年说出更犀利的话前赶紧拦住对方：“不是裴厌，是我自己，我不想联系你们，所以才把你们拉黑的，对不起。不关裴厌的事情，他是好人，对我很好的。”
小祖宗，别说了，两句话给我干回八十大关，你才是我的灾吧？
【叮！杀意值78%！】
黑雾周身的雾气摆动出了花边，裴厌血红的眼睛从浑浊变得清明，注视着秋临的眼睛带上了几分温度。
他这是在维护我？
镜头里的少年表情突然变得很心疼，“哥，我们不怪你，你怎么可能拉黑我们，你这是被PUA不自知，诡计多端的资本家。”
秋临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我看你们才被原主PUA了吧。
秋临很纳闷。
关于叔叔家整个回忆都是老旧破败的土黄色，在记忆里他对叔叔一家始终没有好脸色看，叔叔一家看向他的时候也总是皱着个眉，唉声叹气，好像对他很无奈很排斥。
可现在面对面视频，对面一家对他却很关心，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差？
记忆错乱得这么厉害吗？
这已经不是记错这么简单了，而是完全的记忆偏差。
原主脑海里的记忆全是不好的事情，可现在从一家三口的表现，完全反正来的。
秋临：【005？】
【叮！系统已闭麦。】
秋临：。
他深吸一口气，眨了眨眼睛，眼眶瞬间泛红，两滴眼泪从眼角滑落，“叔叔，我做了这样过分的事情，你们还能无条件原谅我。从小到大你们都对我这么好，我明明每天板着个脸，为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攻略恶鬼5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