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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四十三章 ...

  •   “是。”清央软音乖巧地应了一声,跑过去扶了魏陵舟。
      扶醉汉这种事清央一早就是做惯了的,她跑过去扶了魏陵舟,虽然小小一只,倒是能让魏陵舟找着借力点。
      滚烫的气息不断上涌,在魏陵舟浑身四处燎火,令他开始脚步虚浮,浑身如置烈焰。
      此刻,魏陵舟再觉不出不对来,可就太迟钝了。
      魏陵舟一侧头,就看到了小清央粉粉嫩嫩的脸蛋,明明一时都开始杂乱,可却能清晰地看到顺着她的额角流下的那一滴晶莹剔透的珠光,顺着白嫩透着微粉的脸蛋,一路滑下。
      魏陵舟深吸一口气,到了嘴边的“该死”,却被紧紧咬住的牙关挡在了口中,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脑中凌乱,可余下的力气却让他根本来不及做什么,只能尽皆化成强大的克制,阻挡着一波猛过一波的冲动。
      理智在这一刻显得尤为脆弱。
      魏陵舟狼狈地扯了扯嘴角,深深吸了一口气,甚至带了些自嘲一般想到,现在唯一值得庆幸的,大约就是幸亏他是在霍景凉这里发作了起来。
      “去、去找人来……”
      短短几个字,被艰难地从牙缝里逼了出来,好像耗尽了魏陵舟所有力气似的。
      他现在,浑身仅剩的由他支配的力气,都用来维持着他仅剩的理智了。
      清央看着魏陵舟反正红晕的脸庞,清朗俊颜染邪肆,少年热,气血翻涌青筋勃,仿若嗜血邪魅,蛊惑而危险。
      小妞看着这样的魏陵舟有些害怕,他身上的气势冷热交杂,让她有些发慌,可看着冷汗涔涔的魏陵舟,这会儿他已经把几乎全身的重量都压到了她的身上。
      “可你……”
      “快去。”魏陵舟大口深吸着气,意识一点点模糊起来,“快跑!跑得远远地,跑去找凉哥……”
      魏陵舟一把将清央推了出去,应当已经是最后的理智了,他此刻甚至已经有种灵魂出窍的感觉。
      仅剩的一点意识里,他只知道把清央这个香喷喷的小肉团推出去——这小东西……太他娘的香了!
      这是魏陵舟模糊意识中,最后的感觉。
      他觉得,他的整个世界都消失了,身体的感官似乎瞬间被放大了无数倍,只剩下这小东西身上的甜糯香味。
      这是一味让人可以回归本能的药,好在魏陵舟还不至于瞬间全然丧失理智,还守着那底线。
      清央被退出去的一瞬间是懵的,身后是高高的台阶,她脚下一空,直接就掉了下去。
      “清儿!”
      小妞吓得脸色煞白,双目紧闭,可意识回笼时,并没有伴随而来钻心剧痛。
      清央抖着惊魂未定的卷翘羽睫,愣愣地四下一看,原本就蠢乎乎的小妞,越发显得有些呆傻了。
      “你没事吧?”温声入耳,担忧浓厚。
      清央寻声抬头看去,入眼便是清竹温润如水的双目,满满的担忧。
      “清竹哥哥……”小妞下意识地软软一唤,然后猛然想到了情况怪异的魏陵舟。
      “魏世子!”清央叫了一声,想要起身去找他,才发觉她竟是被清竹抱着?
      难怪她没摔疼,原来是清竹不知道什么时候冲过来抱住了她。
      但是她被魏陵舟推开之前,还没有看到清竹的身影啊……而且小妞妞知道,自个儿这胖乎乎的小身子,虽然比较小,但也不轻,想不到看起来文文弱弱的清竹哥哥,竟然能说抱就抱起她,而且看着他的样子,好像还很轻松的样子。
      清竹倒是不知道清央这小脑袋里又想了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听到清央叫了一声,也将她放了下来,顺着就看到了倒在廊下脸色通红的魏陵舟,正撑着半瘫似的身子,张嘴喘息,十分狼狈。
      “哥?”清竹看到魏陵舟的模样,瞳孔缩了一下,赶紧过去,却被魏陵舟猛地攥住了手腕,巨大的力道,让清竹觉得,他的手腕都要被捏碎了。
      而魏陵舟此时已经没有什么理智了,向来一双恣意风流的丹凤眼,此刻变得幽幽漆黑,只有令人头皮发麻的森森寒光,仿佛豺狼凶兽,随时都有可能扑上来将猎物撕扯吞下。
      手腕上巨大的疼痛让清竹秀眉轻拧,不过对上了对上魏陵舟的眼神儿,电光火石间,清竹猛地想到些什么。
      同样,清央看着她这模样,也联想起了那盏没给霍景凉喝成的花茶。
      “清竹哥哥,会、会不会是你那个药的副作用啊?我、我今儿本想泡给殿下喝的,结果被魏世子抢去喝了……”
      一向揣手扮傻装小球的小妞妞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仿佛退化成凶兽的魏陵舟让她害怕,颤悠悠的小奶音儿已带了哭腔。
      清竹脑子一嗡嗡的,但是他想到他哄骗清央的那些话,一时间也不知道这糊涂事该赖谁。
      他叹了口气,秀眉紧蹙,回头看了清央,“你加了多少药?”
      清央揣着小手,小奶音儿软软糯糯,“一包呀……你就给了我一包嘛。”
      “一、一包?!”清竹不可置信地再次确认。
      小妞水眸乌泱泱的,晶亮澄澈,满是无辜,在清竹的目光中,怂溜溜地点点头。
      她觉得,这会儿的清竹哥哥有点吓人,原来一向好脾气的清竹哥哥也会发火……
      清竹吸了一口气,差点没背过去,不过手腕上传来的疼痛却让他清晰地知道,魏陵舟此刻的情况。
      他手腕上被攥住的地方周围,已隐隐开始泛青。
      而魏陵舟攥着他手腕的那只手滚烫,正贪婪地吸取着他身上的凉气,可手腕上的凉气却已经不能再满足魏陵舟了,他想要更多,于是,魏陵舟粗鲁地猛地拽了清竹一下。
      清竹正蹲在他身边,被他拽得一个踉跄,顿时魏陵舟强硬气息自四面八方席卷而来,颇有一番把他生吞活剥的架势。
      他这下可尝到了什么叫自食恶果。
      不过清竹可不是某只被圈了脖子只能蹬腿咬人的小蠢妞。
      被拽倒一瞬间,清竹眼疾手快,抬手摁住了他的另一只手臂,旋即快飞地双指并起,利落敲入魏陵舟后颈睡穴。
      魏陵舟暂时安静了下来,但是清竹很清楚,他不会安静太久,这穴就会被他再度冲开。
      他赶紧抽回自己乌青的手腕,顾不得检查伤势,架起魏陵舟就朝他的院子走去,“清儿,去打桶温水来。我先把他带去我那里。”
      走出两步,清竹不由得停了脚步,又嘱咐了满脸无辜的小妞妞,“喝的水!可别拿洗脚水。”
      清央迟迟反应过来,闻言,顿了一下才应了。
      清竹无奈地叹了口气,真是幸亏提醒了这小傻妞妞一句,不然……她恐怕真能抱来一桶热乎乎的洗脚水。
      小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觉得今天的清竹格外陌生,跑到转角,清央回头看了一眼背着魏陵舟往房间走的清竹,眨了眨水眸,再哒哒跑起来的时候,小妞妞可再没有刚刚的傻傻愣愣,水眸晶亮澄澈,没了刚刚蒙在上面的那层雾蒙蒙的疑惑。
      娘亲说,傻人才能有傻福,想不明白的事就不要想了,她这小脑袋生来就不大好使,别一不小心被聪明死。
      很快,小妞妞就抱来了一桶温水。
      清央现在有太子爷霍景凉宠着,还有霍景凉身边的大太监们纵着,再加上这蠢乎乎的性子还挺讨喜,走到哪都是讨喜,要桶水还是十分容易的。
      就是这王府上的桶可不小,比竹韵馆里后院水井里的那个桶大多了,满满一桶,小妞抱起来有些费劲,回到清竹屋里时,已经是气喘吁吁了。
      清竹见小妞回来,他也已经把魏陵舟安置到了床上,迎了上来单手便拎起了小妞怀里的水桶。
      清央大口呼吸着,揣了小手窝在了角落里虚虚地歇着。
      她担心魏陵舟有事,一路上不歇气儿地抱着这桶水跑回来的,这会儿着实有些累。
      再看看清竹,明明在馆里的时候一点活都没干过,可单手就能轻轻松松地拎着一桶水走来走去,比她这个天天干活的都强了许多,果然男孩子跟女孩子还是不一样的!
      小妞揣着小手悄悄地想着。
      这时,清竹正把这桶水放到了桌子上,从怀里拿出了一大包药,又从衣柜里拿了秤,量了满满一大秤黑黢黢的药粉,然后倒进了水里。
      顿时,小妞妞皱起了小鼻子,又很快用小手捂住了鼻子。
      这药……闻着就苦。
      清竹看了一眼角落里捂着小鼻子的小人儿,原本还有些难看的脸色,渐渐恢复了清央熟悉中的温润。
      “清儿,来帮帮忙。”清竹将药搅匀,拎起水桶,放到了魏陵舟一旁的桌子上,而后用刚刚顺手带过来的茶壶舀了一壶热气苦臭滚滚的黑汁。
      小手捂着鼻子的小清央不情不愿地蹭了过来,小脚挪到了离那冒着滋滋苦气的水桶两步远处,就再不肯靠近了。
      这怕苦的小模样,倒是逗笑了清竹,温润桃花眼含笑,清润无奈,“快过来,这可是咱俩闯的祸,赶紧把药给他灌下去,他醒了说不定还能帮咱们瞒过太子爷,不然让霍宴行知道咱俩做的好事,可就完了。”
      霍景凉,字宴行。
      清央听着清竹对霍景凉的称呼,心里再次懵愣,不过小妞妞再傻,看着如今魏陵舟的模样也知道,她闯祸了。
      再往下想想,那盏茶本来是要给太子爷喝的,若不是被魏陵舟抢去了,那现在躺在这儿的就是太子爷了?!
      谋杀储君?小妞想想就发抖,小身子狠狠一颤,再讨厌苦味,也没有小命重要。
      小妞妞扁了小嘴,心一横,好似壮士就义似的挪了过去。
      清竹唇角勾起,这会儿他竟觉得,这祸闯得也不错。
      他看着蹭过来的小姑娘,水眸盈璨澄澈,一眨一眨的十分可爱,他忍不住抬手抚向她那如蝴蝶翅膀似的微抖羽睫,不过小妞怂溜溜的一躲,却让他瞬间清醒了过来,手转了方向,在她软毛细柔的小脑袋上揉了揉。
      “别怕,这解药虽然难闻,却有用。魏子骁脾气好,顶多训咱们一顿,这事原是我诓你做的,牵连不到你头上的。”清竹温声安抚着知道自己闯祸了的小姑娘。
      清央眨巴了水眸,看了温柔浅笑的清竹,对于那药,对于他对太子爷和魏世子的称呼,她就假装吓着了没听到,乖乖点点头。
      清竹淡淡一笑,眼底颇带了些无奈,和星星点点的失落。
      这小姑娘,又在装傻。
      然后,清央在清竹的教导下,捏住了魏陵舟的脸颊,让他张开了嘴。
      此刻,魏陵舟已经不似刚刚那般安静了,偶尔的动静预示着,若再不喂药,他身体里的那头凶兽,又马上就要破笼而出了。
      好在,清竹的解药很管用。
      随着一壶壶黑漆漆苦哈哈的墨汁灌进去,魏陵舟也渐渐停止了躁动,渐渐地他眼中的幽深瞳芒零星闪烁,昭示着他渐渐恢复的神志。
      凶兽回笼,魏陵舟也回来了。
      只有他自己,才能控制得住他自己。
      这时,看着这一幕的清央忽然想起了阿翁曾经说过的话,当时她稀里糊涂地听不懂,现在看着魏陵舟,却好像隐隐约约懂了一点点。
      同样看出魏陵舟已经渐渐恢复意识的清竹,也敢想刚刚那般豪放地直接那茶壶给魏陵舟灌药了。
      他换了个杯子。
      不过那桶这会儿是没法子换了,他拿茶壶先舀了一壶黑黢黢的药汁,然后又倒到了杯子里,在魏陵舟幽深森森的目光中,笑容略讪地递到了他的嘴边。
      魏陵舟冷冷盯着清竹,却没有喝,只抬手接过了那杯子。
      他睥了一眼杯子里的黑汁,原本温朗清俊的脸庞,这会儿比这药水还黑。
      魏陵舟喝了一口,就这一口,好像猛地刺激了味觉回笼,那腥臭生苦的味道,顶得他直接把嘴里的药吐了回去,推开清竹就跑出去呕了起来。
      清竹赶紧给清央使眼色,“快去泡点茶来。”
      “哦哦……”怂溜溜揣着小手大气不敢出的小妞,这会儿巴不得麻溜地离开这里。
      小妞撒腿就跑,一溜烟就跑进了茶水房。
      不过他想到了在小倌馆里一直照顾她的清竹哥哥,不管他到底是谁,清央想不明白,也不敢去想,但是她记得从前清竹的好,那些都是已经发生过的,不会因为后面的事而改变。
      小妞妞泡好了清香的花茶,给自己打气似的鼓了鼓小脸,然后英勇就义地迈开了小短腿。
      清央再回来的时候,魏陵舟已经又是那副贵气自来的清贵模样,正坐在桌前慢条斯理地漱着口,动作优雅,举手投足间尽是不怒自威的气势。
      那泛着苦气的水桶已经被挪到院子的角落里,总之清央进来的时候是没有看到的。
      不过不知是不是小妞妞自知有错心虚,清央觉得她走进院子的时候,头顶好像笼罩着一股气势,凝聚在空气中,无声地压在她的身上,让她不禁瑟瑟发抖,大气不敢出。
      屋子里静悄悄的,越是这样,越让小妞心里犯怂,越靠近门口,那小步子挪得越小。
      屋里,清竹站在魏陵舟的面前,而魏陵舟,放下了手里的茶盏,不带笑的丹凤眼不怒自威,气势滚滚,让人不寒而栗。
      屋外小清央的动静自然逃不过魏陵舟的耳朵,他没理会面前的清竹,只冷着脸,淡淡瞥了一眼门口。
      然后,小妞毛茸茸的小脑袋,怂溜溜地露出了半截,那双乌泱泱的水眸,自以为很隐秘地从门后挪了出来,然后,正好对上了魏陵舟淡淡看过来的目光,把清央那蠢乎乎的视线抓了个正着。
      小妞懵了一瞬,然后吓得魂飞魄散,麻溜地缩了回去。
      “想让本殿把你做的好事告诉你家爷?”魏陵舟凉凉开口。
      然后,门口那刚刚缩回去的小东西,怂溜溜地又挪了回来,揣了小手站在门口,一双水眸巴巴地看着他,干净澄澈,满是哀求,小模样惴惴不安的,半缩在门边不敢进来。
      这可怜巴巴的小模样,让人看了实在心软。
      但,魏陵舟实在不想可怜他。
      他可怜这小东西,谁来可怜他?
      “进来。”
      魏陵舟冷冷开口。
      “哥……”清竹看着清央吓得小脸白白的模样,秀眉拧起,不动声色地把走进来的小妞挡在了自己的身后。
      清竹不出声还好,这一出声,让魏陵舟肚子里的火蹭蹭的。
      “闭嘴!”魏陵舟一记刀眼凌厉而去,“徐谨苏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一句话不留就离家出走,你娘因为你眼睛都哭肿了,白日担心、夜里难眠。你呢?居然跟温家搅和到一起去了!还给凉哥下药,小时候凉哥白疼你了是不是!”
      清竹——徐谨苏,看着眼前气势凌厉的魏陵舟,不动声色地拉了吓得怂溜的小清央到他身后。
      面对兄长,一贯温润如水的少年,此刻白皙俊秀的脸上也浮上了执拗,“我当然不是故意让娘亲忧心的,那日我去庄子上跑马,本打算天黑就回的,这是碰巧发现了大事,才来不及回家告知,就匆忙跟上了。”
      “呵。”魏陵舟冷笑一声,显然在气头上,并不将徐谨苏口中的“大事”放在眼里。
      清央从徐谨苏的身后冒了个小脑袋,看着魏陵舟冷笑邪肆的凶凶模样,心惊胆战地缩回了小脑袋。
      再看着面前少年的背影,小妞躲在他身后,耸拉着小脑袋绞巴着小手,大气不敢出。她就知道,清竹哥哥果然不只是一个小倌儿,刚刚她就猜到了,他应该跟太子爷和魏世子一样,都是高高在上的世家公子。
      面对魏陵舟时,徐谨苏再也不是那个逢人温笑,温润如水的清竹公子,他也有棱角,也有脾气。
      见魏陵舟冷笑不屑,徐谨苏蹙眉解释,“温家要谋反。”
      “你说什么?”魏陵舟骤然蹙眉,丹凤眼眯起,再顾不上气愤,而是神色凝重。
      徐谨苏看到魏陵舟终于重视起来,他也没再卖关子,“我当时意外瞧见了那边有屯兵操练,察觉不对便摸了上去。温家把屯兵据点四散,与上头单线联系,若只在那一个地方,根本摸不到温家到底准备到什么程度了,所以我便卧进了温家,也算里应外合了。”
      魏陵舟黑着脸,冷笑讽刺他,“你潜进去了大半年,结果就是又让人给送了回来。”
      魏家是藩王,京城的事跟他们本无关系,要不是有霍景凉这一层缘故在,魏陵舟和徐谨苏才不会管温家造不造反。同样也正因如此,所以京城里的人根本就不认识魏陵舟和徐谨苏,这才能让徐谨苏这样轻易地打入温家内部。
      不过如今徐谨苏出现在了岭州,又被温家送到了霍景凉的身边,也难怪魏陵舟嘲笑他。
      徐谨苏深吸了口气,看了眼魏陵舟有些凌乱,显得格外邪肆的衣衫,他还是默默地咽下了这口气,耐着脾气解释,“这是我自己谋来的,我拿到东西了,自然要想办法脱身传出来,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还不能离去的太过唐突,让温家自己把我送到凉哥这是最好的。”
      这话倒是真的。魏陵舟依旧没给他好脸,只冷哼一声,然后,问题又回到了最初。
      “那这药是怎么回事?”魏陵舟咬牙切齿地问道。
      说到这儿,徐谨苏也不禁有些讪讪,但是他突然想到了一开始清央告诉他的话,顿时来了底气,理直气壮地对上了魏陵舟的目光,“你不用冲我发火,分明是你咎由自取!这药本是给凉哥准备的,是你自己抢过去的,你要是不抢凉哥的茶,这会儿说不定已经成了!”
      成什么了?当然是霍景凉开荤大事成了!
      这简直快成所有霍景凉身边的人的一桩心病了。
      霍景凉作为一个老男人,今年都二十五了,这个年纪在大懿,成婚早的,都快有孙子了,再晚的都起码成婚生子了,可霍景凉却连荤都没开过。
      本着这种事有一就有二,开了荤的男人会自己找食吃的原则,几乎所有人都达成了一致——不管什么方法,只要能让他们爷尝尝肉味,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估计是温家想造反扶立新君,就像陛下幼时那样,让温家再次把控朝局、只手遮天,再回辉煌时期,所以迫不及待想让他们温家女怀上凉哥的孩子。我是觉得,正好我也要寻个机会把消息递出来,更何况温家这想法跟咱们也算是殊归同途的,不如就顺水推舟。”徐谨苏耸耸肩,说得轻松。
      清央惊讶地仰头看了看徐谨苏高高的背影,又怂溜溜地从他身后歪出头,瞄了一眼魏陵舟。
      他是在想不明白,刚刚魏陵舟都那样了,怎么清竹哥哥还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然后,下一刻,小妞更懵了。
      “啧……倒也是。”魏陵舟摸了摸下巴,不知何时,又成了清央最初见到他时的那副潇洒如沐清风的模样。
      然后,从徐谨苏身后露了一双乌灵灵水眸的小妞,惊恐地发现,魏陵舟那双幽光邪肆的凤丹眼,竟然朝她看了过来?!而且那眼底的幽幽暗芒,令她的小兔胆一阵哆嗦。

  • 作者有话要说:  先更六千,剩下四千稍候补~~求不养肥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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