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捉虫）察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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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人不是旁人，正是老鸨。
程老爷心里原是一惊，不过待看清来人之后，反倒松了一口气，一个老鸨，他还不放在眼里。
他阴狠狠地瞥了老鸨，“这是太子殿下的客院，你是何身份，来这里作甚！”
老鸨看到了程老爷神色变化，笑容未变，扭着腰肢迎上去，福身回道，“诶呦程老爷您这话说得，奴婢当然知道自个儿是什么身份，这不是家里不懂事的孩子在太子殿下这儿嘛！这孩子笨手笨脚的，奴婢害怕她没得冲撞了太子殿下，这才一早过来瞧瞧。”
程老爷其实并不在乎老鸨过来做什么，只是老鸨偏偏撞上了他背地里说太子爷的坏话，他恼火罢了。
反正这贱妇也活不了多久，程老爷冷哼一声，拂袖而去了。
两人一错身，脸上的表情同时都变了。
老鸨脸上的谄笑收了，换上了一脸阴鸷，程老爷更是沉了脸色，面容狰狞。
回了自己的院子，程老爷叫来了自己的心腹师爷，让他寻个机会把老鸨除了。
至于老鸨，她伺候了这么多年的达官贵人，当然知道程老爷不会让她活着了，可她思及此，也只弹了弹刚染得鲜红的蔻丹，似也不甚在意。
转眼，老鸨就被守院子的家丁给拦下了。
说辞，依旧是那一套说辞，家丁听了老鸨的话，犹豫了一番便放人进去了。
他们只是程通判府上的小厮，给太子殿下守门已是诚惶诚恐了，更不敢随便拦人，万一拦错了呢？毕竟太子殿下的昏淫是出了名的，这大清早就起来闹腾了，得喜欢成什么样呀！这位小公子的妈妈，他们就更不敢拦了。
于是，老鸨轻松地便进了霍景凉的客院。
但内层一圈围着的，都是霍景凉的人。
为首的就是东宫的总管太监成安，瞧见了老鸨过来，小眼微不可见地眯了眯，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蔑视，站在台阶之上，鼻孔对着腰臀扭胯而来的老鸨，“你有何事？如今殿下不方便，若无事，赶快滚，若是碍着了殿下的兴致，你这贱命可赔不起！”
其实老鸨站在廊下，当然不可能碍着里头人的“兴致”，但成安是担心这竹韵馆的老鸨听出些什么来，尤其是霍景凉这种没开过荤的男人，对于这种事毫无经验，大多是弄出些含糊暧昧的声音，糊弄走来的人便是。
所以成安站在老鸨的面前，虽气势足脾气差，但只有他自个儿知道，他这会儿可心虚极了。
不过，老鸨成日里听得都是这些叫啊嘤啊的声音，心里早已波澜不惊，可不像是那装模作样的程老爷，听了两句就作出一副不堪入耳的模样赶紧走了。
老鸨对上了成安的目光，依旧拿出不放心清央的那套说辞，笑眯眯地对上成安的冷脸，一副就在这儿等着的架势。
成安可真是头大如斗，可越是这样他越不能慌，他不动声色地仔细瞅了老鸨两眼，却从她那从未变过的笑容里看不出她到底听没听出异样。
成安不敢大意，越发恼怒，嫌恶地上下看了老鸨，压低了声音尖声低斥，“放肆！什么你家我家的，日后清央公子是咱们太子殿下的人！与你竹韵馆再无甚关系！快滚，不然杂家叫人将你撵出去。”
老鸨依旧笑得灿烂谄媚，连声应，“是是是，清央公子日后可就是殿下的‘门下客’了，哪是咱们这些贱籍能与之相提并论的？只是公公您通融一二，这孩子到底在奴婢手底下长起来的，就再让奴婢与她说上两句话就行。”
成安不想这老鸨这样难缠，里头的声音已经细弱下去了不少，小东西软糯糯的小嗓子已经歇了，成安心里发虚，只想让老鸨赶紧离开。
于是，他只好先答应了老鸨，不耐烦地摆摆手，“行行行，回头清央公子有空了，杂家让人去传你，你回去等信儿吧。”
“是，有劳总管公公了！”老鸨心愿得成，脸上露出了恰到好处的欣喜与感激，上前将早准备好的荷包塞给了成安，而后也不再纠缠，转头就离去了。
一直到老鸨离开了成安的视线，成安都没有瞧出，这老鸨是察觉了异样还没察觉到。
但……成安盯着老鸨的背影，小眼眯了眯，捏着荷包的手暗暗使了使劲儿，深深地朝老鸨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转身就朝屋里走去。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此时小妞妞正可怜巴巴地窝在男人怀里哭得惨兮兮。
就在刚刚，清央清央发现，她跑在男人的这边，好像更方便男人揍她。
顿时，小妞妞心里更委屈了，金豆豆掉的更凶了。
男人的巴掌不轻不重地又落到了她的小屁股上，“再哭？”
威沉两字，顿时吓得小妞妞瘪了嘴，不过那泪还是唰唰的在往下掉，哭嗝继续打着。
霍景凉瞥了她一眼，头疼地按了按额角，已经无力再追究这些细枝末节了，毕竟他已经被气没劲儿了。
“进来吧，”霍景凉淡淡朝外头吩咐了一声，见是成安脸色晦涩地走了进来，不由得剑眉轻轻蹙起，“何事？”
成安躬身，将刚刚发生的事情与霍景凉禀告了一遍。
霍景凉剑眉微蹙，“那老鸨的身份可查了？”
“查了，是温家的人。”
“温家的人？”霍景凉食指点在桌案上，眉蹙愈深，“你可瞧出她想要做什么？”
成安摇了摇头，这才是他不安的，温家这些日子来动作不断，总觉得是在谋划着些什么，如今老鸨这个温家的暗桩屡次三番想来接近他家殿下，只怕这谋划与他家殿下有关。
霍景凉低头瞥了一眼怀里偷偷抹泪的小东西。
小妞妞感受到了男人的目光，怂溜溜地轱辘着晶晶莹莹的水眸，懵懵然抬头看他。
霍景凉又是一阵头疼，拎着小东西的后襟，就把她从怀里拎出来放到了一边，而后大手一挥，爽快地吩咐道，“既然她想见，那就让她见见这小东西，你去安排吧。”
这小东西气人功夫可不是吹的，他正好去嚯嚯那个温家送来的人，别再折腾他了！
霍景凉觉得，这小混蛋再在他跟前晃悠两刻钟，他这后槽牙都得磨下去一半，非得被他气得折寿十年不可！
作者有话说第15章 第十五章 （捉虫）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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