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西西和洛洛子》奇牙牙

8、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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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西西哥……”少年总是这样抱着膝盖躲在床角，他没想到鲁西西会在晚上过来，他连灯都没有开，他不想看到他自己，尽管屋里没有镜子，可是少年会想象自己的周围，有双无时无刻不在审视着他的严厉的眼睛，他不喜欢那样的视线，黑暗能让他感觉轻松一些，他怕鲁西西看到他身上的伤，大夏天的拽着被子裹住自己，“你受伤了？”鲁西西扯过他的手。

　　“没……没有……”抽回自己的手，裹裹严，发着抖说：“我……我没事……”

　　“让我看看！”鲁西西声色俱厉地说。

　　“不！”结巴少年激动地对鲁西西吼了一声，缩成一团把头也蒙进被子里，声音从底下闷闷地传出来：“我……我想……我想休息了……西……西西哥……你……你能不能……走……请你……请你回去……”外面好像没有声音了，少年才钻出头来，鲁西西已经走了，那个明媚温暖的人消失了，黑暗里又只剩下他一个人了，“我……我不想……让你……让你……觉得……我……觉得我……这么没用……我不想……”连说自己无能的话他都无法顺畅地表达出来，他是个悲伤起来会变得更可笑的小丑，少年捂着脸哭起来。

　　一切如常，鲁西西还是到哪里都带着小结巴，库洛洛和鲁西西住一起，所以他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比如小结巴杀人焚尸那天晚上，鲁西西也没有在家。

　　库洛洛不明白鲁西西为什么要嫁祸给别人，这在鲁西西的历史中，真的不算什么特别出格的事，他比这夸张得多的事迹比比皆是……平易近人的西区领袖？不，鲁西西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库洛洛跟他说：“同样的事情，你扛得住，他却不行，你还不打算说实话吗？”

　　“什么实话？”

　　“那件事是你做的不是吗？”

　　鲁西西冷笑，“有病。“

　　库洛洛拉住他：“的确是件小事，既然是小事，你为什么要找人背锅？你有什么不能承认的？”库洛洛根本不是为小结巴说话，恰恰相反，他讨厌那个结巴，但他不能接受鲁西西变成一个遮遮掩掩、丑陋又庸俗的人。

　　“滚一边去。”

　　鲁西西把女孩推到地上，一转头：“派……派克？你……你最近怎么样……我……”紧张得他瞬间变成小结巴，他还想自己是不是真的最近和小结巴走太近了，被传染上了结巴！

　　派克来得不巧，竟然被她撞到情侣吵架，她指着地上的库洛洛：“你……你……你不扶她起来吗？”

　　派克也结巴了。

　　结巴果然是传染的。

　　鲁西西现在脑子里只有眼前的女孩，随口说：“哦她没事的，不用管她，你是来找我的吗？”

　　“啊？不用管？”这不是你在众目睽睽之下救下的女孩吗，号称你的女人的那个？这就不管了？

　　派克感觉有些尴尬，而且鲁西西是故意的吗？在女朋友面前对别的女人表现出热情？派克不想卷入麻烦，想要告辞遁走，鲁西西赶忙拉住她：“你别走！我……我……”加油啊我，快想出一个话题啊，“我……我……”天气也行，说天气吧！加油啊鲁西西！

　　派克见库洛洛还在地上，声音低沉下来，“西西哥，你真的不先把她扶起来吗？”

　　“扶？他自己不会起来吗？”

　　“可是你推倒的啊！”我都看见了啊！派克伸张正义地说。

　　“那是他自找的！”

　　“…………”派克看看眼前陌生的少年，眼神死了，“我走了，我看错你了。”

　　鲁西西咔咔碎掉了。

　　“我讨厌对女生粗暴的人。”

　　看错……讨厌……

　　“等一下！我扶！我现在就扶！”

　　库洛洛故意：“我不用你扶，我自己能起来。”

　　鲁西西皮笑肉不笑，“呵呵，你试试看，看我不打断你的腿，来我扶你起来，呵呵……”

　　派克以为两个人和好了，这才说出了来的目的，“西西哥，有库洛洛的消息吗？”

　　鲁西西咔咔碎掉了。

　　“…………派克你真是好人，还关心一个压根就没人关心的人！好像这么久以来只有你问过这个人的行踪！”

　　派克面露忧愁：“他从来没消失这么久……我担心……担心他已经……”

　　鲁西西忙说：“他没死！你放心吧！我派他出去办事了，为了你，我一定尽快让他回来！”

　　等派克走了，库洛洛拍拍土说：“我还以为你会直接把我说死，真意外。”

　　鲁西西冷哼一声：“说死你？开玩笑呢？让你在她的记忆里越来越熠熠生辉？那我就彻底输给一个死人了！”

　　在另一边，被鲁西西认为是断袖的俊逸男人手里拿着“鲁西西小作坊”刚刚生产出来的符咒赏玩，鲁西西利用玛利亚和圣器的能力，让小结巴用他的念能力把“宽恕”激活之后附着在这张平平无奇的纸上，炼成了带有某种功效的符咒，男人问手下：“他说这个叫什么？”

　　“您在意那位少年做了一大箱这个东西，叠成这个形状……”

　　“这个形状？连你都不知道吗，看来是别人教他的，这是神社的御守。”

　　“御守？还是主人见多识广，那位少年在做完第一个成品之后，欢呼雀跃，不顾其他同伴的反对，给它起名叫‘赎罪券’，不知道有什么特别的含义……”

　　他该怎么拯救这个作死小能手，鲁西西是不是嫌命太长了？男人把‘赎罪券’攥在手里，叫‘催命符’还差不多吧，要不要把这些连同鲁西西的小作坊一起烧了？干脆把那个小兔崽子也烧死吧，一了百了！不，把玛利亚杀了？然后毁掉圣器？到底怎么办才好，男人一时间思绪万千。突然，他有点想试试这玩意到底有没有效用，当然，他不会蠢到自己去试的。

　　“西……西西哥……你……你还是……还是不要再做……那个……赎罪……”小结巴和鲁西西正说着话往仓库走，差点被门口一拥而上的冲散了。

　　他们远远看到这里黑压压一群人，特地过来凑热闹，没想到这些人就是冲着他们来的，“关门关门！”鲁西西跑进来，叫人把仓库的门关上，问在里面的芬克斯出什么事了，仓库里老旧电扇的声音让人心烦。

　　芬克斯被闷在这里面半个多小时了，外面人还没有散去，烦躁地说：“还不是因为他！”结巴少年又成了众矢之的，他自觉地站起身来，像是个等着乖乖听训的好学生，这样的氛围让他觉得自己没资格安然坐着。

　　窝金说：“我去外面把那些人弄走。”拧了拧拳头。

　　芬克斯叹气：“治标不治本，他们是来找结巴的。”要是暴力管用，他早就冲出去揍飞他们了。

　　“找结巴干嘛？”

　　“让他偿命吧，大概。”芬克斯托着下巴，百无聊赖地摊开一只手，“他们说结巴杀害自己人，罪无可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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