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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街市 ...
繁闹的街市。
满大街充满小贩的叫卖声。
一个黑衣的少年微低着头站在路中央,他抬起头向周围看。
他非常的努力,却只能依稀地辨认出路弯的小摊,从他身边走过的人,对于
他也只是摸摸糊糊的人影。
他迷茫的站着,耳中窜着四面八方赶来的声音,他摇摇头,慢慢地向前迈出
步子。
头发被风吹得很乱,小小缕的垂在他的额前,低垂的左手握着一把剑。
路边有七大姑八大姨指着他叽叽喳喳地议论。
阳光刺得双眼很痛,他眯起眼睛想看得更清楚点。
赶紧找间客栈好了,等到傍晚再赶路吧。
他走近路旁的小摊:“请问汴京府离这最近的客栈怎么走?”
旁边卖假玉器的小摊主笑起来,一边小吃店吃着馄饨和包子的两个路人头也
探在一起嘀嘀咕咕,小摊的推主似乎是个不错的的姑娘家,只是十分客气地说:
“这位公子眼力不太好么?”她抬起左手指子指:“那儿不远就是我们这儿最好
的客栈了。”
“谢谢你。”黑衣的少年迷迷糊糊地看了摊主一眼。
清秀的小姑娘立即飞红,如此英俊的少年啊。
黑衣少年并没有看见小摊主脸色的变化,又缓缓向前走。
酒肉的香味愈发浓烈。
他侧着耳朵听,有客栈小二的吆喝声传来。
就是这了,他加快了脚步。
“这位客官,哟,您不是本地人吧。”小二的眼力实在不一般的好。“您要
住店还是吃饭。”
客栈里的光线此外也要稍暗一些,他开始可以看清点东西了。
“嗯……”他疑着该怎么说:“小二。”
“哎,客官有什么事?”
“帮我备一间上房。”
“好,您跟我来,”迎来了生意的小二屁颠屁颠地走在前面,“就是这间,
客官还要点什么,尽管吩咐。”
“等等”,他叫住准备走人的小二,“准备两坛酒和几碟小菜到房里来。”
“好的您稍候,”好久没见过这么大气的客人了,小二又颠颠地下了楼。
他的东西不多,只有一套可换洗的衣服和一张全国的疆域图。
把包袱放在床头,靠在床沿闭目养神起来。
自己身上带了几张银票和点碎银,应该可以撑好一段时间了。
可是,自己的视力似乎越来越糟糕了,只有傍晚到清晨这一段时间才能看清
东西,在光线稍亮的地方多呆久点眼睛便会痛的厉害,不知道自己能否视力完全
退却之前找到她。
他的右手心紧紧贴着胸口,那里有一块檀木做的小牌子,一条银链穿着衣服
去触摸牌子上的纹路,那是用很细很尖的刀刻出的三字——独孤涯,这是他的名
字——牌子是在他十二岁生日时她很努力刻来给他当礼物的。
湖面上漂着斑点状的阳光。
刚满12岁的独孤涯苦闷坐在湖边的大石头上。
他把鱼饲料一把一把抛进湖里。
引来大群同样闪着金光的鲤鱼。
“独孤哥哥……”有很清脆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风儿!”
他惊喜的转身站起来,一个不稳差点跌进湖里。
小小的翠绿身影向他奔来,像多日不见母亲的小鹿扑进他的怀里。
小小的她用双手环着他的脖颈。
“独孤哥哥,今天是你的生日呢,怎么不在大厅里呆着,害我找的好苦。”
咚!他鼓她的脑袋。
“爹在给客人敬酒,你知道我最受不了酒的味道,不溜出来干嘛?!”
她委屈的捂着自己的脑袋蹲在地上,小小声的嘀咕:“人家还特地跑来送礼
物给你,不要给你了。”
他忙蹲下来,扯她的衣袖,“喂——小风最好了,不要生我的气了,啊?”
她一屁股坐在草地上。
“懒得理你。”
他跳到她面前。
“小风你要送我什么礼物啊?”
她眨着眼睛,“喏”,把那块牌子挂在他的脖子上。
独孤涯用手把牌抓起来。
“小风好小气,人家生日送人家一块木头。
他学她的样子,眨着眼睛。
“你!”她愤愤地从地上弹起来。
独孤涯转身就跑!
“杀人了”
“别跑!”
他的脸朝向屋顶。
他努力地想睁开双眼。
他的名字贴着他的胸膛。
他把手伸向她。
“干什么?”她莫名其妙。
他的连上带着奸计得逞的笑容,眼底却是闪亮的光彩。
“我要小刀。”???
他在牌子的背面刻上她的名字。
“把我们俩的名字刻在这块牌子上,永远都不会分开。”
他的声音清朗如山风。
他看着他。
她也看着他。
他的目光奕奕。
她恼怒的看他。嘴唇噘起来,丝毫没有去领会他的意思。
“人家刻你的名字刻了好几个时辰,你刻人家的名字才花了一小会会儿。
“我厉害嘛。”他臭屁地自夸道。
她对着他做了个鬼脸。
“笨笨的小猪。”他轻拍她的面颊,收回手却不忘在她的脸上捏一下。
“哼!是你的名字太难刻了!”
他笑起来,笑声沙哑而低沉。
事隔了七年。
山风依旧。
却是狂怒着的。
猛然间,他愣住,自己早已不是那个七年前无忧无虑的少堡主了。
鼻子有酸酸的感觉。
眼睛却越发的干涩。
他吃力地坐起来,蜷缩成一团,将眼睛贴在膝盖上。
未关严的窗户被风吹开来,外面下起了小雨,顺着风飘进屋。
“叮~~”
他猛地抬起头。
“叮~~”
他忘却了眼睛的疼痛,瞪大了双眼,找寻铃声的出处。
“叮~~”
他望向那窗口。
心口如同被千万把刀齐根刺入!
他宁愿自己的眼睛在前一刻瞎掉。
他不想知道他铃声的来源。
“不——”
跌跌撞撞地从床上下来。
他的脚站立不稳,终于跪倒在窗口。
他挣扎着站起来,把那串铃铛扯下。
强劲的内力把铃铛震得粉碎!!!
小二很不识趣地鼓门进来,“客官您的小菜和酒。”
“小二。”他靠在墙上,喘着粗气,“把你们这最烈最好的酒搬十坛上来!”
“好”,小二满腔笑容地关门下楼。
“伙计们,搬十坛十年佳酿的女儿红到楼上东厢甲等房。”
所有伙计心知肚明,遇到大主顾了。
一群伙计乐颠颠地往后的酒窑。
褐衣的男子,坐在毫不起眼的角落,静静地品着一小酒。
他看着搬着一坛坛酒上上下下的伙计,一直至十坛酒全部搬完。
左手轻摇着大把折扇,眼底是捉摸不透的深遂。
他轻抬手招来小二,“方才要十坛酒的是什么人?”
“客官,这……”这明显地迟疑,手上多了块水凉而略沉重的东西。
非常职业地低头一瞄,那东西折射着银白的光彩。
“是一位黑衣的公子,约二十上下。”眉开眼笑的小二忙不迭地回答。
“黑衣?”
“是的。”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约一个时辰以前吧?”
“那间房怎么走?”
独孤涯摊倒在地上。
他的周围摆满了酒坛子。
冰冷的地板刺得他骨髓生疼,从窗外飘进的雨水与房中的酒味混杂在一起。
一开始只是小口小口地喝。
他讨厌酒的味道。
直到终于过靠在墙上的力气都没有了,躺在地上将大半坛酒倒在脸上。
他懒地去管浸满酒的衣服和头发,烈酒激得他猛咳起来。
他喝得不多,只喝了半坛,胃里却似有熊烈火要将他燃烧为灰烬!
全身的筋脉如同被挑断。
小风,你在哪?
哪怕是被酒气熏陶了的双眼,也不见液体的踪迹。
借酒消愁,愁更愁。
眼角闪动一下。
“把酒当歌人生几何?”
原来自己还可以说话,独狐涯苦笑着,被抽走的力气似乎又被自己拿回来了,
艰难地支起上身头搁在墙上。
来人进了屋把门关上,他的腰上挂着绿翡翠护身符,颈上是极其珍贵大增内
功的珊瑚项链。闪着华丽的光彩,尽管自己视力不好,但这名震江湖的好装束还
是一眼看出来。
独孤涯紧盯着来人颈上的项链。
可以大增功力又怎样。
他的胸膛感受着木牌的硬度,只要有小风在,我就可以杀光天下所有人!
来人并未去感受他的想法。
他自己拿起一坛酒,用眼角轻瞟他。
左手扇着折扇。
“独孤公子对我没有印象了?”
他冷哼一声。
“人生几何?平日里在江湖上叱咤风去的无我天涯独孤涯,今天居然躲在汴
京府的角落喝得烂醉如泥,还敢说什么把酒当歌。”
独孤涯无力地把视角转移到来人的脸上。
模模糊糊的五官。
他不想去皱眉,也懒地去皱眉,“你到底是何人?”
来人只是用右手扶着酒坛猛灌,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与表面的书生气质完全
不符。
喝光的酒坛子随意往身后一扔。
裂成碎片。
来人俯下身靠近独孤涯,紧盯着他的眼睛。
“独孤公子今日是四月五日农历的二月二十七。”
“四月五日,那又怎么了?”他的言语不带任何的情感。
来人的口气满是挑衅的气味。
“今日是清明节,”恶毒的眼神,“难道不回去看看你的母亲么?”
母亲?娘!
独孤涯的瞳孔猛地收缩,反手扯住那条看不爽的项链,用食扯的关节和大姆
指抵住来人的咽喉两侧。
他的声音低沉,“今天是清明,我想你的爹娘和你的帮主会很高兴你,他提
高了语调,飞回去看他们的。”
折扇紧紧抵着他小腹的右侧。
独孤涯站起来,狠狠地将来人摔倒在地上,弯腰抓起又一满满的酒坛,他冷
冷地瞥倒地不起的人。“想死很容易,但这种找死的方法很蠢。”
窗外不再是毛毛的细雨,大滴的雨点射进来,如同锋利的剑刃刺入他的体内,
却化为无息。
来人用铁扇撑着地板,手臂颤抖着,折扇的绸面沾上了鲜血!
只不过是狠狠地一摔。
竞将来人的虎口震出了鲜血!
鲜血从手心流出来。
若不是颈上挂着那项链,抵消了他大半的内功伤害,怕也和那串风铃一般的
下场了。
独孤涯斜靠在窗边的墙上,被雨淋得混身精湿的感觉不好受,他的醉意已消
退,他只想把这些酒喝下去,一坛都不剩!
他苦笑,原来只喝了一坛酒也是会上瘾的。
来人终于艰难地从地上站起来,并不为自己捡了一条命而高兴。
“加入神圣之都,我会让帮主封你为队长。”
独孤涯自顾自地把整坛酒倒进嘴里,原来自己的酒量这么好!
“加入神圣之都?”独孤涯眯着眼睛看他,“你在神圣是什么职务?”
来人沉默了许久:“队长。”
他狂笑起来,仿佛有人说他家有一只狗那么大的甲虫。
“原来神圣的队长竟是这种货色!”他再接再厉地笑下去。
“哼~ 让你们的帮主来给我倒酒吧!”
来人像是受了天大的侮辱,似乎花了很大的力气走到门边,“待帮主得到蕠
娟的果实,哼!!”狠狠地摔门而去。
蕠娟果,什么东西?
雨渐渐小了,房中刺鼻的酒味被雨水冲淡了些。
地上随意地躺着空了的酒坛子。
独孤涯晕乎乎地提起包袱下楼,“掌拒的。”
掌柜眼睛贼亮贼亮的等着收钱。
“什么时辰了?”
“酉时刚过。”
他扔下一张一千两的银票,“驿站怎么走?”
“出了门向左……”
店中的小二化身为成群的豹狼死盯着还被握在掌声拒手中的银票。
小雨依然漫天飘着,由于是雨天,路上没有人摆摊。
路旁有不少的店铺,依然亮着灯,尽管没有月亮,但还是看得清道路。
独孤涯向左边走去,他身上的酒气还未消退。
路旁有赌坊传来赌徒下赌注的声音叫嚷声。
按照经验,驿站应该在城门的旁边。这条路应该就是自己早上来的那条路吧。
前方来了什么声音,虽然视力退步了,但听力却越发的好。
响声渐近……
哒,哒,马蹄声却在百步外止住。
黑色的骏马屹立在街头,独孤涯惊喜道“破浪!”
一声嘶鸣,马儿慢慢向他跑来,他上前去抱住它的脖颈,“对不起,破浪,
没来得及和你告别便自己离开。”
破浪将头探向他享受他的爱抚,旋即又把头扭开来去。
独孤涯莫名地看自己身上,没有不对劲的地方,猛然发现自己一身酒气,只
得苦笑一番。
破浪抬起前蹄示意独孤涯上马,独孤涯驱着破浪到路旁的屋檐角下,从包袱
里翻出地图就着店铺微弱的灯光看。
小风当初说要南下,看来不会在这汴京府,既然破浪自己赶来了,那么也就
不用请车夫了,南方的城市只有襄阳和临安,挑近的走吧。
“吁……”独孤涯掉转马头,奔出汴京府的南门。
破浪在林中狂奔,它的脚步快得看不清。
满地干枯的落叶在它蹄下发出碎裂的响声,偶尔踩到小水坛,泥水尚未溅起,
破浪蹄声已过。
独孤涯没有抓僵绳,他趴在破浪的背上舒服地打着盹。
破浪如一阵黑色的风,向林子的南方袭卷。
夜半子时,汴京府西南的朱仙镇。
万籁俱静的小镇,只有村外稀疏的小树林偶而转来几声野猪的叫声。
独孤涯在镇口收住破浪的脚步,以免惊醒镇中的人。
绕遍了整个村庄,只有一条路,他瞪大了眼去看地图。
扬?杨州?场?……独孤涯觉得似乎要冒冷汗了——战场!
该死的金国什么时候不打仗偏偏挑这个时候打?
退回汴京是不可能的了,独孤涯拍拍踊浪的脖子,“我们冲过去。”
破浪从旁边的小树林绕进战场,独孤涯双腿一紧,破浪取直线直奔襄阳!
它的身后飞沙狂舞。
蹄声阵阵,没有停息,它的脚步之快,宛若千军万马的响声!
本章是泠风写的~~
不关偶的事,说要比明晓溪厉害也是她的事,米有偶的事~~~
先说好了哦,要砸就砸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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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街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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