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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第八十八章 ...
展昭从没见过楚瑜哭得这么厉害,一时间也有些手足无措,禁不住四下里张望了一番,搓着手尴尬了一阵,叹道:“男子汉大丈夫,怎能哭成这样子?你莫再哭了,让人看见还以为我欺负你。”
“我呸!你欺负得了我!”楚瑜哼了一声,擦了擦眼睛,总算勉强止住了泪。
展昭笑道:“你这小子,不好好养伤,终日里胡思乱想。你眼里只有你姐姐,也只知道她和从前不同,你可知自从认识了你们姐弟后,我与从前也大不一样了?”
“有吗?”楚瑜上上下下看了他一阵,“我可瞧不出。”
“我也是在你们来了之后就开始不同,之前的样子你们又没见过。你如何能知晓?公孙先说说我之前从来喜怒不形于色,凡事都温温淡淡,毫不计较,就如个玉雕的人一般。却是在遇见你们之后,总管不住自己的脾气。”
“你?!”楚瑜撇撇嘴,“我倒觉得你经常发脾气,使心眼。”
展昭呆了一下,不承认:“没有。”
“有!”楚瑜一口咬定:“尤其是花蝴蝶出现的时候。”
提到花蝴蝶,展昭又禁不住一阵烦躁:“我便想不通,当初花蝴蝶掳走你姐姐,你倒安之若素。而我当初与你姐姐清清白白,你却为何总是与我为难?”
“那如何能一样?”楚瑜想也不想便道,“花蝴蝶跟你怎么比?”
“哦?”
楚瑜看展昭一脸感兴趣,却故意吊起神态,笑眯眯道:“你想知道?”
展昭不由自主点点头。
楚瑜收了泪水,伸了一个大懒腰,起身笑嘻嘻道:“你直接问我姐不是更好?”
展昭哪里敢问?又有哪个男人愿意做这么丢脸的事,跑去跟自己的老婆打听情敌状况?
尽管楚青很爱他,但至少在他心里,仍然隐隐把花蝴蝶当做自己的一个情敌。
就像楚瑜一样,展昭的心中其实也有这样一个结。楚瑜总是担心展昭把姐姐抢走了,而展昭在心里,也一直对那个向苍蝇一般(至少他这么看)总纠缠着楚青不放的花蝴蝶有着一种本能的敌视。
楚瑜侧首,见姐夫一脸郁郁的模样不由笑了,终究不忍折腾他,又担心这个结解不开让姐姐和姐夫之间有疙瘩,复又坐下道:“你别把花蝴蝶放在心上,他跟你没法比的。咱们都是男人,难道你自己猜不透这心思?”
展昭不吭声。他不是没猜过,只是没有得到对方肯定的答复,他哪里敢相信自己猜的是事实。
楚瑜见展昭不说话,便又笑道:“其实就是那么回事啊。我没刁难花蝴蝶,是因为我很清楚他带不走我姐。而一直为难你,就是因为我……”他说到这里,忽然一阵黯然,但还是道,“我怕你带走她……”
“你瞧,后来的事实证明果然如此。”楚瑜叹道,“我真冤。早知道应该多为难为难你。平白让你捡了个大便宜。”
展昭安静了一阵,叹道:“但凡女子谁不希望能被丈夫倾心疼爱,我也记得她曾说过,梦想是自由自在云游四海。可展昭身系公门,恰恰就是这两点无法给她,令我耿耿于怀。”
“而花蝴蝶……”他苦笑了一声,“他真是自由自在来去如风之人。自然可以带你姐云游四海,也可以给她倾心疼爱。”
“如果你这真的这样想,当初为什么不干脆把我姐让给花蝴蝶?”楚瑜看了他一眼,问。
展昭怔住了。
“你自己心里也对花蝴蝶不放心,不是吗?”楚瑜悠悠道,“这个男人来去如风,他真就是一阵风,不会为任何人停留。即使是我姐也不能让他停下。”
“他对女人的确很温柔很周到,但我姐不会是他的第一个喜欢上的女人,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蝴蝶谷中那么多侍女,全都是他的女人,也全都来去自由。她们可以守他一辈子,也可以随时离开,互不干扰。甚至于那些离开了,只要她们想回来,或者开口向他求助,他也不会回绝。”
“我得承认这是一种全新的生活方式,或许真有它的好处,但我和我姐都不喜欢。”
“我们渴望一个正常的家。丈夫、妻子、孩子,说说笑笑,小吵小闹,热饭热茶。花蝴蝶给不了这些。”
他转过头,笑笑地看着展昭:“家才是我姐真正的梦想,你才是那个可以帮助她实现梦想的人。回想从前,或许就是你跟我姐相处的感觉太温暖,太像一个家,才让我感到害怕。”
“每当那时,我就总觉茫然若失,找不到自己的位置。所以也才总想做一点什么。我就是害怕你把我姐带走了,而我什么都没有。”
“傻瓜!”展昭又好气又好笑,禁不住骂了一句,“你纵然不信我,也不该如此去想你姐姐。既是一家人了,又怎会丢下你不管?!”
楚瑜也笑道:“后来我不就知道了嘛。再后来我就发现啦,你跟我姐在一起其实是最好的。你人品还行,我们又都在开封府。我姐嫁给你,我们姐弟就不用分开啦。要是她真的跟花蝴蝶走了,只怕一年都见不到两次,那不是自找苦吃?”
“你就是为了这才对我手下留情的?”展昭苦笑。
楚瑜斜睨了他一眼:“反正现在你该有的都有了,你管我怎么想的?”
他一瞥之下,却见展昭淡淡地抿着嘴,眼底的欣慰与幸福,温暖得闪闪发亮,他看不下去了,撇过头:“瞧把你美的!想美就美吧!德行!”
展昭也索性释然,露出一个阳光灿烂的微笑,起身拍了拍楚瑜肩膀,道:“下回瞧见花蝴蝶的时候,你要记得跟他说这些。不然他总是不死心,纠缠不休的可不好。”
还未等楚瑜回答,他又迫不及待道:“我去看看你姐。”言罢头也不回就往房间跑。
“喂喂喂!!”楚瑜不满道,“就这样把我丢下了?”
展昭站住,回首冲着他露出一抹狡黠的微笑:“你不是在看风景吗?继续!”
“我哪有……”楚瑜下意识回首张望了一番,这才发觉眼前除了那段女墙上乱七八糟的爬山虎啥也没有,哭笑不得地回过头,发现姐夫已经不见了踪影。
去了哪里自然不用说,直把楚瑜气得大骂:“刚才还说不会丢下我不管呢!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
他话才说完,却猛然瞧见姐夫从房间里又冲了出来,神情凝重:“楚瑜,青儿不见了!”
楚瑜脑子里轰地一下,霍然起身,急急忙忙跌跌撞撞、一瘸一拐地跑过去,推开姐夫一看,只见房内空空荡荡无一人影,帐子上用姐姐的发簪别着一巾白纱,上面一只硕大的花蝴蝶五颜六色,栩栩如生,随风微微鼓荡,似乎随时都要破画而出……
展昭与楚瑜面面相觑,而后又齐齐看向那花蝴蝶,傻在当场。
这花蝴蝶总是出现得很是时候,怎么会这样呢?困惑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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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第八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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