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锦簇》长羊角的骷髅鬼

8、迷踪

　　陆拾鹿和林子钰这几天一直泡在猫咖，一是协会规定任务要一件一件完成，不准同时进行两项；二是橘子说去办事情后一直没回来，陆拾鹿没来由的一种心慌；三把俞尹森拉来凑数。
　　四人坐在猫咖的角落里，一人捧着一部手机开黑。
　　“你们调查的怎么样了？”俞尹森看这把结束了，向对面的两位问。“有点头绪了，这次事件的主事者不是善茬，要不然我叫你来干嘛？”陆拾鹿看着手机屏幕上的‘WIN’把手机放到茶几上，拿起一旁的咖啡喝了一口。“……”俞尹森沉默，然后开口“你家妖怪呢？”
　　“不知道。”陆拾鹿耸耸肩，“你指望妖的行踪跟你汇报吗？更何况那是一只猫，还是公的。”
　　俞尹森的妻子诺有所思的点点头：“对，这类猫的行踪确实很迷。”俞尹森看着自家妻子：“没有吧……”莫名的有点心虚是怎么回事？
　　“不去找吗？”林子钰奇怪的问，“万一出什么事就不好了。”
　　陆拾鹿僵住了，这话是没错啊，但……
　　“喵！”一只漂亮的波斯猫跳上茶几。
　　“啊，店长把猫放出来了呀！”林子钰想要摸摸这只好看的猫咪，而猫咪一个灵活的闪身跳到陆拾鹿的腿上。
　　“嗯？”陆拾鹿放下杯子，看着跳上来的这只波斯猫，“打算说了？”
　　“嗯？！”林子钰惊讶的看着这只猫：“它，妖怪？！！”
　　陆拾鹿看着林子钰：“没看出来吗？这只猫的毛色更漂亮哦！”
　　“那嫂子也是知道的？”林子钰看向一点也不惊讶的俞尹森旁边的人。“知道哦，你嫂子我曾经也是协会的一员，现在没呆在协会了而已。还有叫我春晓就好啦，叫嫂子怪老的。”春晓搂着俞尹森的手臂道，“真的好漂亮啊，能不能给我摸摸~”
　　猫咪给了春晓一个白眼，“哼。”
　　陆拾鹿戳了戳猫咪的腮帮子：“要不要给你来瓶羊奶？”
　　“……不了，不了。”猫咪连连摇头，“那味道再闻我真的就吐了。”
　　这只波斯猫正是之前被救济的，身上层次不齐的毛已经快长齐了。“讲吧。”陆拾鹿道，也不介意猫咪就窝在她的腿上。
　　“小猫我名叫，月饼。曾是一只家猫，某天因为贪玩跑出去，就被逮住了。”月饼说道，“我当时在袋子里，什么也看不见，只能感觉到是一路颠簸过来的，再然后我就到他的窝了。”
　　“嗯，有出现什么人吗？”陆拾鹿问。
　　“在我被接到这里的前几天，有一个长的黑耳朵，长头发，却是直立行走的‘人’来过，当时我们这群动物都害怕急了，没赶吭声，他走后一阵，我们就再也没看见那个贼人从房间出来了。”
　　月饼：“再之后我们就被送医院了，接着就到了这里。”
　　“黑耳朵？”俞尹森摸着下巴：“怎么确定他是一只猫的？”
　　月饼：“还用确定吗？我们对同类的感觉是非常准确的，他一看就是一只猫妖，而不是狗妖还是其他什么的！”
　　陆拾鹿从包里掏出一个猫用布丁，在月饼面前晃悠。
　　“给，给我！”月饼想伸爪子够，可是陆拾鹿就是不给机会。“那妖有说什么吗？”陆拾鹿问。
　　“就给我们一个小声点的动作外，就没有了。”月饼回忆道，“他笑起来是真的好好看啊，虽然同为公猫，但我不介意和他相处。”
　　“原来猫还看颜值的啊……长见识了长见识了。”春晓掏出手机不知道发着什么，“黑耳朵，长发，笑起来好看的猫妖……”
　　“应该没登记过吧？”俞尹森凑上前去看，被春晓一掌割开。“等会，我找找。”春晓道。
　　这边陆拾鹿把喝咖啡垫的小盘子单独放出来，把猫用布丁倒扣在上面，月饼非常自觉地跳到茶几上开心的吃起来了。
　　“妖怪，是可以查询的吗？”林子钰注意春晓不停的在手机上划着问。陆拾鹿点点头：“对啊，你看啊，你目前周围就有两只妖，虽然没修成人形，但你不能否认他确实是妖。这么看的话，一个人周围至少有1~2只妖怪，现在人口越来越多，妖也会一样增加，妖界也不是都接纳这些妖怪的，拥有一定的实力才有资格进入妖界，人间这边的散妖们想要过去就要修炼啊，但修炼的地方也不多，争抢什么都会有，更有会求助道士这类的职业，以一定的条件来达成他修炼的目的，。还有的，只是为了复仇而对人，妖进行报复。”
　　“所以，有了常驻人界的妖怪，负责维护人界中妖与妖的平衡，对人他们通常采取和平政策。”俞尹森把视线移到自己的手机，“这个网站你急着，以后遇到妖找一找特征，搜一下。有的话，直接拨打他们妖的电话。”
　　“网站给下？”林子钰拿出手机，向旁边的陆拾鹿讨要网站。
　　“啊，不用啊。”陆拾鹿把协会发的手机亮出来，桌面上有一个黑红爪子样的软件，“协会配备的手机上就有，你自己看看。”
　　林子钰看了眼手机，协会发的手机她似乎没怎么用过，开锁，桌面上确实是有一个黑红爪子样的软件。
　　“啊，我都还没仔细看协会发的手机！”林子钰道，“之前的地区没见过这个软件啊？”
　　俞尹森：“关于这个嘛，跟管理人有关，你应该知道协会的运转，总区，分区，地区。而有一些人迹罕见的地方，其实是由妖管辖的，像我们这块区域，其实也是由妖治理的，协会在这里不过是进行辅助罢了。”
　　林子钰点点头，听得多了，脑袋晕乎乎的。
　　她家那边很少见到妖怪，也没这里人说的没有人形仅仅是开了灵智的动物，她从小的生活很简单，父亲说什么她就做什么，除妖还是打封印。
　　“那这个是有地区限制的吗？”林子钰好奇的问。“没有哦，只要是他们的领土，妖怪的情况都能查的道。”春晓抬头，松了松僵硬的脖颈，“找了半天，也没见这么一个妖怪，难道是非法？”
　　月饼此时也从猫咪的行为习惯中回神：“应该不是的，他是逃掉了。”
　　“怎么说？”陆拾鹿道。
　　“我也是道听途说，最近这个区域的猫都在谈论这个事情，说登记的时候，他不知道用什么方法逃掉了。”月饼转身舔了舔自己的毛，“一旦发现成妖，他们就会派出人员对成妖的动物进行各项数值进行记入。”
　　“他们是怎么知道你成妖怪了？”林子钰又问。
　　“这就是他们的事情了。”陆拾鹿道，“登记也不是完全的，注水很多的。一般搜下他们是否有登记，之后的事情就交给他们了。”
　　“哦哦。”林子钰道。
　　“没有诶，搜了全国的，都没发现这只妖。”春晓把手机放到茶几上，向后靠着沙发，“最烦这种了，善后最麻烦了。”
　　“……”俞尹森望着陆拾鹿，“你家妖呢？”
　　陆拾鹿：“啊？哦，他啊，调查事情了。”
　　俞尹森眉头一皱：“你自己没问题吗？线鸦跟我提到妖界局势不稳，可能要打起来了，他们这么放你在这里合适吗？”
　　陆拾鹿：“没问题啊，我又不是啥珍惜品种，吃了能涨修为的。普通人那些妖看不上，再说了他们都不是傻子。会任由心怀鬼胎的妖找麻烦吗，安啦。”
　　“前辈有很多妖兽可以御使吗？”林子钰听到俞尹森说的，好奇的目光看向陆拾鹿。“不是啦，他们只是单方面的给予便利罢了，连正统的契约都没有。”陆拾鹿解释，“况且，我也没有能力去驾驭他们，我最多就是干架强那么一丢丢。”
　　“啊，这样啊……”林子钰有些失望，她以为陆拾鹿也跟他们家族里的人一样，会御使妖鬼。
　　“子钰为什么期待有能驾驭妖怪的人呢？”春晓问，她捧着红茶，看着林子钰略有些尴尬的表情。
　　“这个啊，毕竟家里人都会御使妖鬼，就我不会，大概是方法不适合吧。”林子钰道，“在想能不能遇上一个会御使的人教教我。”
　　“这样啊。”俞尹森诺有所思道，“拾鹿，还有一位呢？”
　　陆拾鹿指了指楼上：“在上面晒太阳呢，后退伤的太严重，走不下来。”
　　俞尹森：“你叫张闲抱下来不就行了？”
　　“我都不知道她愿不愿意讲，再说了她的伤口上还残留着妖力，大概是被救回来的。”陆拾鹿耸耸肩，“被救一命的动物，没那么容易提供线索。”
　　俞尹森整个身体往后靠，张着嘴无声的呐喊。
　　这会张闲忽然走来，双手小心翼翼的抱着可乐：“那个，可乐想跟你们说话……”
　　本以为线索就这么断了，正倒在座位上躺尸的四人，快速的直起腰看着可乐。
　　张闲小心翼翼的拿了张垫子放在茶几上，让可乐舒服的趴着。
　　“我以为你不会说呢。”月饼看着被张闲抱过来的可乐道，“话说，老板也是个心大的人啊！”
　　可乐没好气的白了眼月饼：“你也不想想，铲屎的都知道这群人了，猫说话是件奇怪的事情吗？”不过当初知道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差点没再挂个其他科室的急诊，纵然她还是在医院里呆着。
　　“那，可乐小姐，是想说什么呢？”春晓好奇道，“毕竟被一只帅气的黑猫救的话，心动还是有的吧，可乐小姐今年不过2岁哦~”
　　“没有……他才不帅呢，没我家铲屎的顺眼。”可乐道，“那时候我魂都吓没了，哪有帅哥给美女看人挣扎的景象的……”
　　“挣扎？”俞尹森听着可乐描述的词，“能描述出来吗？”
　　“就是四肢扭动道鬼畜……总之是浑身上下都非常恐怖！”可乐现在想起那片段，毛都炸起来了。
　　“嗯……”陆拾鹿似乎想起什么，打开手机搜索起来。
　　“他手按在我伤口上，大概是用什么力量在给我疗伤，暖暖的。”可乐道，“遇见的时候我已经逃出来了，说真的要不是那个恶心的人类大意了，我还没机会呢！之后就遇到他了，一身明显不符合现代人群的装束，鎏金色的眼睛看上去非常吓人。”
　　“啊，有了。”陆拾鹿把今早的新闻调出来，上面赫然是一张现场照片。虽然被打码处理，但还是能看出来，死者的样子扭曲，四肢摆放非常诡异。“是这么诡异吗？”春晓问，她拿着陆拾鹿的手机问。现在是基本妖的可乐，视觉上比起普通猫的妖好太多了，自然能辨别对于猫来回说不明所以的东西。
　　“嗯，不过我见到的，要比这个扭曲的多。”可乐道，“还有，最近听小弟们说，这附近又住了一户虐动物的开直播的，那地方比较偏僻，住户大多搬出去了。”
　　“鸢尾小区？”林子钰道。“对，就是哪里，几栋来着？”可乐。“12栋。”月饼补充道，在猫咖的猫虽然年龄不一，但对可乐是尽量能不惹就不惹的，一是伤员，二是张闲的主子，可劲爱着呢，欺负了他们估计都要接受一次绝零食或者一次绝育……有生之年还盼着机会繁衍后代的猫，对可乐毕恭毕敬。
　　正式入驻的猫就另当别论了，对于他们来说，就像是进宫当太监保平安，把可乐‘皇后’伺候好了。
　　“我记得子钰你住鸢尾小区吧？”俞尹森道，“说那里房租便宜。”
　　“嗯，在2栋。”林子钰道，“小区是挺老旧的，12栋那边已经是空楼了，也没几户住那边，多是租短期的。”
　　“那找个时间过去看看吧！”陆拾鹿道，“谢谢啦~”
　　“那你们要抓他吗？”可乐不安的说道。
　　“抓那只妖？”陆拾鹿疑惑：“委托上只是说解决无缘无故在猫身上多出的伤口吧？那是鬼魂做的哦，鬼魂有怨，报复不了人类，只能拿同类出气咯，特别是在猫咖里的猫。”
　　“这样吗？”可乐。
　　“对哦。”陆拾鹿道，“问你他的事，也不过看看有没登记在册而已，现在看来不是漏掉的，大概概率就是黑户了，这是另一边处理的事情。”
　　“哦。”

　　循着气味，走到一处空地。很明显是人为所致的，周围挂着铃铛和白棱，看上去是封印什么的地方。周围弥漫着血气，陆颜沿着边小心翼翼的走着，空气中飘着的血气忽变浓，远处传来什么吭哧吭哧的咀嚼声。
　　陆颜必须更加的小心，以免打草惊蛇。
　　近了，映入眼帘的是一只白皮包裹瘦干干的怪物，它没有眼睛，没有肉，只有皮包裹着它，牙齿血淋淋的。忽然它像是感应到了什么，飞速的跑走了。
　　听着它远去，陆颜才从一旁的草丛中狼狈的钻出来，身上的衣服也沾染上了血液。他靠近那只怪物的之前咀嚼的尸体，还没被啃的面目全非，但也好不到哪去，陆颜拿出一块布捂住口鼻。那尸体已经被怪物开了胸膛，脏器已经被吃掉了大半，不过脸到是没被吃，这样狰狞的脸是怪物大概也不好下口吧！
　　还能分辨出这是一具成年男性的尸体，往周围望去，土地上散着白色的碎屑，拿起仔细观察，便发现这是骨头的碎块。
　　“咻——”
　　陆颜侧身，飞来的是一把小刀。
　　“谁？”
　　风开始呼啸，周围此起彼伏的响着难以描述的嚎叫，陆颜一路跑一路观察，尽量不让自己进入那个诡异的空地。“吓！”一只皮包骨的怪物冲出来，它的爪子很锋利，一挥粗壮的树干便出现了不浅的抓痕。若不是陆颜跑的快，兴许已经被抓穿了身体。
　　忽然另一只冲了出来，但它看上去并没有像刚才那只一样，皮包骨，它的皮下还有点肌肉状的物体……难道！
　　陆颜来不及多想，另一只又窜了出来，它看上去比其他两只要更饱满些，而这些侧面印证了陆颜的思路：这些怪物，都是由人变的。
　　抽出剑挡着由其中一只发出的攻击，“哐当”金属碰撞的声音。
　　‘这些怪物的皮肤这么硬的吗？’陆颜马上放了个法术，瞬间，三道雷击，分别击中三只怪物。但怪物与怪物间的效果相差甚多，比较圆润的怪物受伤害比较大，皮包骨的则是最小……
　　“我草……”陆颜不由的爆粗口，这怪物打不死啊！现在这个情况下，他只能选择逃跑。
　　论速度，他还是有自信的。
　　“想跑到哪去？”一个声音从陆颜后方传来。陆颜跳到一颗较高的树上：“你是谁？！”
　　那人怎么可能回答，而他身后则是更多的怪物。
　　陆颜看着那人，一身灰色道袍，周身有妖怪的气息。
　　心知寡不敌众，扭头就跑。
　　身后的怪物叫着，吼着。眼看着离陆颜越来越近，但一个结界把他们困住了，捶打着透明墙，眼睁睁的看着一块鲜美的肉跑了。
　　陆颜只管跑着，没找到自己的幺弟，还差点把命搭上。
　　陆颜扶着一块巨石喘气：“哈~哈——”
　　‘只能再观察观察了，既然被结界控制着，也就是一时半会起不来啥风浪，保险起见还是先给大哥去个消息。’
　　陆颜回想着刚刚的经历，隐约中他觉得自己的幺弟应该就在那诡异的空地中，可能的是被当做阵眼了。
　　用妖怪当阵眼不少见，虽然通常是以物来充当，那也是比较有灵性的物品。而用妖怪的，大多不是什么良阵，毕竟多数的妖怪都向着恶，少数修仙派，都只活动在自己的领地出山都少，要求他们，或许会心情好给个帮助。
　　“呼……”陆颜转头看着自己来的方向，“小弟啊，不是哥不救你，是哥实力也不强啊！等哥给你找救援！！你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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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网络虐待动物事件，能举报就举报，流浪的猫狗确实很多，但拍摄此类视频来达到遏制的目的是不可行的。减少流浪猫狗的最好办法，就是不丢弃，不养了就送到相关的机构吧。对于他们来说，这些收容所样的机构，不就是一个‘孤儿院’吗？
仅个人观点，误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