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锦簇》长羊角的骷髅鬼

4、黑

　　清晨的阳光通过窗帘布的缝隙进入这间小小的公寓，手机定的闹铃按时响起，显示：05:00.am
　　“开始忙活咯~”陆拾鹿伸懒腰进入卫生间，照惯例打开收音机。

　　手机响起悦耳的铃声，来电显示是一个未知号码。
　　“喂？”陆拾鹿
　　“你好……”电话那头的人，“我叫林怡，我希望能帮助我的那个朋友……”
　　“嗯。”陆拾鹿回了音，“我会的。”
　　“……谢谢。”林怡好像格外虚弱，“可以帮我跟她说一声…对不起吗？”
　　“有原因吗？”陆拾鹿停下刷牙的动作问道。
　　“我才从…昏迷中苏醒。”林怡，“现在还在，观察中。”
　　“我会的，你放心。”陆拾鹿，“好好休息吧。”
　　“嗯”林怡
　　挂断了电话，陆拾鹿把这个号码记入通讯簿。
　　刚挂断没多久，又一个电话打来。来电显示：俞尹森
　　“拾鹿，来协会一趟吧，有委托人直接找上门来了。”俞尹森，“会长出差去了，我这边脱不开。”
　　“少来，你绝对可以接，再说不还是有个新人吗？”陆拾鹿说道。
　　“林子钰那样子你又不是没看过，遇上凶险的我能不能救他都还是难说。”俞尹森道，“你快来吧，知道你要处理学校的事情，这件事可以暂时缓缓。”
　　“行吧。”陆拾鹿还是答应了，转头对橘子说：“你先去学校看看吧，我晚上再过去。”
　　橘子起来伸懒腰：“才不要那么早，早饭早饭！”
　　“行行行，给你。”陆拾鹿把桌面上的早餐端给橘子，“我去协会一趟，你看时间去吧。”
　　“嗯嗯~”橘子美滋滋的吃着早餐，看都不看陆拾鹿。

　　来到协会，俞尹森正和委托人聊着内容。
　　“拾鹿，来了啊？”俞尹森看到拾鹿进门，“这位是猫咖的老板，张闲。。
　　“你好你好。”陆拾鹿微微鞠躬。
　　“具体任务你听听吧，我出门了。”俞尹森拿起放在沙发上的外套，“林子钰？你人呢？？”
　　“在，啥事啊？”林子钰从一个书堆角落里钻出来，“出任务吗？”
　　面对两眼冒星星的林子钰，俞尹森：“拾鹿，你带着子钰，我今天有约会。”
　　陆拾鹿看着俞尹森走出门后，还能依稀听到碎碎念。
　　“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啊？”张闲道，“我是街角猫咖的老板，最近新开的店，有空常来玩啊！”
　　陆拾鹿点点头：“你说说具体的事情。”
　　“是这样的。”张闲道，“最近有员工反馈说，店里的猫咪无辜出现伤口，我想说平时这些猫离人都远远的，怎么可能被划伤。但看了伤口后，我感觉事情不太妙，猫咪们的伤口没有愈合的迹象，而且警惕性越来越高。”
　　“店里的一些猫是我从小养到大的，他们都开始警惕起我来了，更不用说是社区那边送来的流浪猫。”张闲叹了口气，“虽然猫咪不亲近人没什么，猫咖还是一样经营的下去，可是啊，猫咪们的精神状态可就不太行了。”
　　“哦哦，我知道了，有时间我去店里看看。”陆拾鹿拿出一张名片，“这上面有我的电话，如果猫咪们出现更多的伤口打个电话给我。”
　　“好好。”张闲接过名片，“可以叫你拾鹿吧？最近在视频软件上出现了一段虐待动物的视频，我感觉这件事应该有点关联吧？”
　　陆拾鹿思考了一会，刚想说话，却被一旁林子钰的叫声吓到咽了回去。“靠！这什么人嘛！！！怎么能对动物这样子呢！！！！”林子钰喊着，跑到陆拾鹿的沙发后把正在刷视频的手机伸到陆拾鹿的面前，“前辈，你说说这是人干的事吗？！！这怎么过审的？？我要去举报审核！！！”
　　手机上的视频，一只手抓着猫，两眼泪汪汪，痛苦的叫着……刀，然后是血红色的。陆拾鹿捂住眼睛，她很气愤，是很气愤。
　　“那就拜托你们了。”张闲道。“等下。”陆拾鹿叫住张闲，“我给你个东西，你先给猫敷上。”
　　陆拾鹿起身朝一旁的柜子走去，拉开一个个抽屉，翻找着。
　　“这个是药粉，洒在伤口上可以促进由怨气造成的伤口愈合。”陆拾鹿把一瓶药粉递给张闲，“伤口一天洒一次就够了，猫舔掉了也没事。”
　　“好，谢谢。”张闲接过药，“这个有标价吗？”
　　“没有，算委托费里。”陆拾鹿道，“先用着，我还有事情，一时半会还没办法马上给你处理。”
　　张闲重重的点点头，“谢谢了。”
　　送走张闲后，林子钰问：“前辈，接下来做什么？”
　　陆拾鹿指了指一旁的笔记本电脑：“搜索资料，关于虐待动物的，这次估计是人为干预形成的。”
　　“人为的？”林子钰问，“还有这等操作吗？”
　　“是啊，你想保护人的协会都成立这么久了，就没个不对付的人成立个害人的协会吗？”陆拾鹿解释道，“人为的操控就像是给邪神献祭的羔羊，以此来复苏妖邪，来达成目的，通常这类的鬼造成的伤痕，因为有怨气附在伤口上，所以是不会自动愈合的。”
　　“哦哦，明白了。”林子钰打开搜索引擎，“最近关于虐待动物的事情好多啊……”
　　两人看着跳出来让人眼睛痛的一大堆虐待动物的资讯，陆拾鹿揉了揉眼睛小声道：“……这群杀千刀的。”

　　趁着林子钰查资料的时间，陆拾鹿把委托的信息列好归档，放在协会办公室属于陆拾鹿自己的办公桌上。协会虽然没有人经常在办公室里呆着，并且多数都在外面忙活着，看似也用不到办公桌，其实这间协会的会长也没打算购置的，是俞尹森一再要求下说：自己很可能是马上结婚的人，要是被老婆发现什么会危害生命的事情，咋办？
　　会长是很无奈的给俞尹森购置了一张符合他习惯的办公桌，于是乎有了这张办公桌的同时，这间办公室也有了唯一一个常驻人员。陆拾鹿到不常驻在这间办公室，她更多的是在家里，比较她家离她管辖的区域进，也就不麻烦跑太远了。会长是觉得就一个办公桌挺单调的，所以又整了一张，放在一起，顺其自然的也就成为陆拾鹿的桌子了。
　　“前辈，你说动物可怕还是人可怕？”林子钰后仰着头问道，看了很多网络上还存在的虐待动物的新闻和一些视频，残害生命的行为总是让人很难受，“动物化作的鬼好像更纯粹，人类的……更恶心？”
　　陆拾鹿转头看向林子钰：“都可怕。”
　　林子钰不满意的撇撇嘴，继续收集资料了。

　　是啊，都可怕。
　　它们的怒气，是不可估量的。
　　陆拾鹿看着文档想到，自己种下的因果，也许就快成熟了。

　　回到家里，已经是近黄昏了。
　　‘橘子已经走了吗？’陆拾鹿倒在沙发上想着，‘再等等，再等等，再等等吧……’

　　学校，时间发生在12点。
　　橘子踏着悠闲的步伐在校园里，翻墙对于一只熟练的猫来说不算什么，再说了它还是妖。明晃晃的大眼睛看着操场上追逐打闹的小孩，他们笑的多灿烂啊。橘子寻找着那股气息的踪迹，但结果是总在快要找到的是断掉了，橘子气鼓鼓的坐在天台边缘，想着：‘连鬼也欺负猫，当你猫大爷是好欺负的吗？！’
　　“看我不把你本体找出来！”橘子怒吼道。
　　瘦弱的黑发女生在走廊上发呆，刘海遮住了眼睛，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的。橘子正怒气冲冲的想要飞跃走廊时，注意到了这位女生。不解的眼神看向她，跳上护栏叫了一声：“喵（哈喽？）”
　　她吓了一跳：“呜啊！！”以一种难以形容的姿势摔在地上。她揉着自己摔疼的屁股，看着眼前这只橘猫嘟囔：“连猫也欺负我……”
　　当女生委屈的哭出来时，橘子慌了非常的慌。它赶忙跳下来，使劲蹭着女孩，它现在不过是只猫，能用什么办法呢？它无比的希望陆拾鹿能在这时候赶到，它不想被说欺负小女孩啊！
　　女孩伸出一只手摸着橘子的毛，指尖传来非常束缚的触感：“好舒服的毛，软软的……”女孩的眼泪还滚动在眼眶里，勉强的笑着。“你主人应该对你很好吧……”女孩抚摸着猫，“真羡慕你们啊，我要是猫该多好？”
　　当一只自由的猫，也不会受排挤，每天有东西吃，有人顺着毛。幸福啊。
　　橘子被女孩抚摸着，厚厚的刘海下的眼睛滚着泪水：“呜呜，为什么，不同就要被欺负吗？柔弱就要被欺负吗……沉默就要被欺负吗，我跟她们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女孩哭着，橘子静静的看着。
　　‘没错哦。’它想这么说，‘毕竟你们人，不太喜欢出格的人。’
　　不过说出来女孩也听不到吧，橘子在普通人眼中不过是一只普通的橘猫，它所看到的人都是一样，她也是。
　　女孩哭着，橘猫已经走了。
　　橘子晃悠晃悠着，时间已经来到了下午，再晃也发现不了什么新的线索，索性就卧在一块地方看着学生人来人往。
　　‘明明相处的这么和平，为什么会驱逐同伴呢？’橘子歪头想着。“大概是因为不合群吧。”浑厚的声音出现在橘子的旁边，“人类啊，其实跟我们也差不多，不过更复杂罢了。”
　　“出现时能打个招呼吗？”橘子没好气的说道，“来干嘛了？”
　　“看看你们。”那个人说道，“最近多了几只新的小猫，过来看看情况。”
　　“你不像会操心的狗妖啊，这回关心上了？”橘猫没好气的堵它。
　　“呵，所以呢？”那狗妖看向橘猫，“像你一样吗，人类管这个叫什么？傲娇？”
　　“滚！旺财别以为你生的比我就拿你没办法，你自己不也是个傲娇！”橘子生气的浑身猫都竖起来了，它最不喜欢别人说它傲娇，它没有，它只是表达的没那么直接。
　　旺财哼了几声：“我可没否定这个称谓，几天后再见吧。”
　　橘子瞪着旺财站的地方，说道这只狗妖它就来气，仗着自己凶还不要命就可以为所欲为，关键是还没几个妖能拼过它，橘子自认为是可以跟它五五开啦，但实际上差的还挺远的。

　　“给你带了晚饭。”当陆拾鹿来学校的时候，橘子还在气着。没好气的拿过晚饭‘喵呜喵呜’的吃起来。陆拾鹿瞅着不对劲的橘子问：“发生了什么事情？”橘子抬起头白了陆拾鹿一眼：“哼。”被迁怒的莫名其妙的陆拾鹿到底也没仔细去问，大概是碰到妖界的几个朋友被气的吧。
　　“有查出什么吗？”陆拾鹿坐在橘子旁边。“没有，线索断断续续的。”橘子打了个饱嗝，“白天人太多了。”陆拾鹿点点头，看着夕阳：“下个任务是调查猫咪莫名受伤的原因，麻烦你当个交流大使咯~”
　　“哦。”橘子回答的很平静，陆拾鹿奇怪的看着橘子，之前要求当翻译器的橘子可是立马反驳，这下怎么这么平静呢？“你不是不喜欢当翻译吗？”陆拾鹿奇怪的问道，“说什么不想和思想不上进的猫交流。”
　　橘子到没有回话，它盯着一个角落看着，有着厚刘海的女孩在那个角落被欺负。
　　陆拾鹿顺着目光看去，一群女生在欺负着一名黑发女生，他们推推搡搡，扯着女孩的头发，手机拍下女孩丑陋的样子，流泪的样子。
　　许久，他们才离去，女孩也是在他们离开后一会起身走了。
　　“你们看见了？”黑影幽幽的出现在陆拾鹿的耳边道，“为什么不救我？”
　　陆拾鹿大惊，立马跳开保持距离。黑发白衣的女孩挥着木棍，蔑视的看着眼前的陆拾鹿：“看见了，为什么不救？”陆拾鹿召唤出自己的武器，一柄矛，让矛头对向女孩。
　　不要回应怨鬼的话，是陆拾鹿刚进协会，会长对她说的。
　　‘为什么？’陆拾鹿不解的问道。
　　‘回应了，怨鬼就有理由纠缠下去，直到你也和他们做出一样的选择。’

　　“你看见了不是吗？所以选择不救啊，因为不想自己也被霸凌啊！！！”女孩冲过来，木棒一挥，陆拾鹿只能那矛挡。
　　“哈哈哈哈”女孩边攻击边笑着，“是啊，是啊，是啊，谁想被欺负啊！”
　　连续的攻击，陆拾鹿只能努力格挡。
　　“……啊，你真的很沉默诶。”女孩忽然停下攻击，“你也尝试下，被霸凌的滋味吧？我想你的梦里，应该有体验了吧。”

　　‘很少见，保持着理性的怨灵。’陆拾鹿在内心评价着。
　　周围的场景已经变化了，不再是和橘子一起呆着的天台，而是一个教室。吵吵闹闹的声音，课桌摩擦的声音，还有后排的男同学嘲笑的声音……镇定的坐在位置上，陆拾鹿知道这是梦中那张恶臭的桌子，上面写满了让人恶心的话语。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笑声逐渐演变成全班人的一致声音。
　　是否自己的曾经，也被这样对待过？

　　橘子看着消失的陆拾鹿，“还有只小猫啊~”女孩道，“可惜了，我对猫过敏。”
　　她的木棍落下，橘子已经转变为人形，轻巧的躲避女孩的攻击。“谁要你感兴趣，你把她扔哪去了？！”橘子的耳朵成机翼的样子，尾巴自然竖起，上面的猫一根根炸开。“送去地狱啦！你们不是也想要这种结果吗？”女孩疑惑的看着橘子，“她死了，你们不是更开心吗？虐待动物的人，她不是也有一份？”
　　橘子咬着牙，一柄长刀挥过去，女孩轻松的躲开。“她的生死，由我们动手，外人少来！”橘子攻击着女孩，“区区怨灵！”
　　“既然知道是怨灵，就该明白，我们能轻易的找到脆弱的地方攻击啊~”女孩轻飘飘的说道，手上的木棒嫣然变成了一柄利剑，刺穿橘子身上脆弱的地方。

　　“看，就是她。”
　　“那个视频是她拍的？”
　　“真恶心啊……”
　　“就是就是”
　　“就该受惩罚才是。”
　　同学们叽叽喳喳的讨论着陆拾鹿，这个发布虐待动物视频的人。
　　陆拾鹿沿着护栏走着，途中有无数只烂泥手拖住她，“还我命来！”“好痛！好痛！”“恨你！恨你！”
　　“你是陆拾鹿吗？”老师站在陆拾鹿的面前，“来我办公室一趟。”
　　场景转换成办公室，陆拾鹿老实的坐着。
　　她的对面是一群对她的罪行称述的宠物主人，旁边的警察已经在守候了。
　　‘反抗吗？’
　　‘反抗吧……你没错不是？’
　　有个声音在引导她，她应该熟悉这个声音吗？应该听声音的话吗？就算如此，她犯下的罪行也没法被原谅不是吗？
　　‘既然已经犯了，不如走的更深一点吧……你没有退路了不是吗？你需要的就在你的手上，去吧~’
　　“反正，我罪加一等。”
　　‘反正，我罪加一等。’
　　那个声音和陆拾鹿说的一模一样，声音重合。
　　手上握着一把小刀。

　　陆拾鹿顿了顿，她在做什么？
　　‘生命，是可贵的’
　　‘所以只能绽放过一次的花，一定是经过无数的历练，无数的压力，才能开出最绚丽的。’
　　‘想看吗？想看的话，就活下去吧。’
　　那是会长在她入会的时候对她说的，一番。
　　但是啊，会长应该知道吧，自己是一个罪人，从出生就开始了。
　　所以将刀，刺入心脏应该不过分吧，即便知道眼前的是幻想，她还是这么做了。
　　小刀刺入心脏，就如每个夜晚所想象的想离开人世。

　　‘什？’橘子愣住了，某种联系忽然断开了。“终于吗？！”女孩开心的笑着，“哈哈哈哈哈。”笑声刺痛着橘子的耳朵，“也不过如此嘛！”女孩道，“怎样？要不要来试试？”
　　橘子冲向前，尝试能否伤到女孩，可是刀刃连衣服都没办法碰到‘怎么会……那他们四个不都知道了？！’

　　晚上的学校很安静，各个班级把窗户都关的好好的，月光照进教室，照在这张污秽的书桌上。
　　陆拾鹿被黑气绑在椅子上，她看着女孩。
　　“你是叫娜娜对吧。”陆拾鹿说道
　　“高娜娜”高娜娜道，“为什么不救我？”
　　“救不了。”陆拾鹿回答，“救的了一时，救不了一世。”
　　“这不是理由。”高娜娜反驳，“你应该救我。”
　　“我没有义务。”陆拾鹿道，“不是所有人都那么好心。”
　　高娜娜沉默了一会：“救人这么难吗？”
　　“难的是人心，心杂了自然就难了。”陆拾鹿无奈的回答。
　　高娜娜拉过一张椅子，靠在讲台边：“好难哦，这张卷子。”
　　“对啊，好难啊。”陆拾鹿望着凭空出现的试卷，上面写满了错误答案。
　　“林怡想对你说：对不起。”陆拾鹿说道。
　　“她没什么要说对不起的，他爸爸是警察又不是警察的领导。”高娜娜道，“你也挺莽的……”
　　陆拾鹿笑了笑：“不莽点，命就真的没了。”
　　“出去的话，不一样？”高娜娜问。
　　“不一样。”陆拾鹿闭上眼，“不会是一样的。”
　　“恶心。”高娜娜嫌弃道。

　　“你别跑！”橘子放出法术攻击女孩，走廊上已经到处是他们打斗的痕迹了。女孩的动作依旧轻盈，但态度有了转变，不会再轻视眼前的这只猫妖，开始认真对待。
　　你来我往，找寻空隙。

　　“打的真激烈呢……”高娜娜道，“你很重要吗？”
　　“再怎么我也是‘犯人’呢。”陆拾鹿说道，“‘犯人’跑了看守能不急吗？”

　　刀碰撞木棒发出沉闷的声音，一妖一鬼已经打到了操场上。
　　橘子掐诀，一个火球就往女孩方向而去，女孩虽然是躲开了，但火球砸到地面四散的火星还是烫到了。黑气如利剑朝橘子飞来，‘咻’的一声，橘子连忙抬刀格挡。乘着间隙铆足了力气飞向女孩，横砍，竖劈，速度快的女孩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高娜娜看着陆拾鹿，“摔下来的时候，什么也感觉不到。意识，感觉，全被轰鸣声遮盖了。”
　　“他们说自杀的人，往往都感觉不到痛，我好像明白了。”高娜娜，“打败现实的我吧，帮我转告林怡，害她摔下楼，真的对不起。”
　　“好。”陆拾鹿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出教室。
　　高娜娜释然的笑了，她用白色的粉笔写着：毕业典礼。
　　‘是时候毕业了呢……’

　　长矛穿火而过，陆拾鹿突然出现让女孩大惊失色，长矛刺入女孩的腹部，将女孩摔出去。黑色的烟雾笼罩着伤口，嘴角流着漆黑的血液：“你……怎么出来的！？！”震惊的同时女孩也是自顾不暇，橘子此时已经出现在她的身后，刀光一闪，女孩成了黑雾消散。
　　“我……为什么不救我？”女孩哭着喊到，她的声音融合了很多人的，那些因为她而被拖入的人的。陆拾鹿捂着胸口，向女孩伸出一只手。
　　“唔……呜呜呜。”黑色和红色杂交的眼泪流了出来，女孩抱怨着，“为什么不早点来……”
　　女孩的手搭着陆拾鹿的手，慢慢的消散在风中。
　　陆拾鹿两眼一抹黑就晕过去了，全然不顾橘子慌张的用法术治愈自己，只是觉得如果来不及，就这样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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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如有遇到校园霸凌的情况，请立即向身边的人（如：父母，老师，朋友）求助，倾诉。
请不要独自一人承担，在无法解决的情况下，也请去找专业人士给与解决。
切勿找极端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