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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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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行川看着离开的方池沉默了一会儿,侧头问邱晓乐:“为什么拍这个车子的广告要这样拍?亲自上阵多好,他们家新车的速度满刺激的,让方池试试。”
邱晓乐心想你俩果然是床上关系,下了床,互相都不了解,但是前有当了方池五年经纪人的杨烁垫底,所以邱晓乐并不觉得对于沈行川的不了解而需要生气,反而想要添砖加瓦,他弯腰在沈行川耳边道:“方池没有驾照,并且,他对开车有心理阴影,沈总,你要不站边上看着他,万一他太害怕了,你还能安抚一下。”
沈行川蹙着眉,他的确是不知道方池没有驾照,之前看他去哪要不邱晓乐接送要不就是打的,他还问过一句,方池说没钱买车,他当是方池搪塞他的借口,还想过要送一辆车给方池的,可是方池死活不要,但是没有驾照也不算是稀奇的事情,只不过邱晓乐说方池对开车有心理阴影,比较让他上心,他立马站了起来,走到了拍摄场地边上看着。
方池已经坐进了车子里,双手握在方向盘上,即使是不需要他真正的开车,他这会儿也极度的紧张,脸色也惨白,慌张的看着四周,最后把目光落在了站在边上的沈行川身上。
沈行川一只手插在口袋一只手冲着他挥了挥手,用嘴型冲他说了句“我在身边”,然后转身上了自己的车,等着前面拍摄的车子发动之后,沈行川便开着车跟在车子后面,只要方池看着后视镜,就能看见跟在后面的沈行川。
杨公提这一段盘山路并不崎岖,弯道也不陡峭,但是为了拍摄出汽车转弯而过的气势,拍摄车辆开的速度并不慢,方池一开始还听从耳机里导演的指挥,看镜头,拍姿势,对眼神,可是随着速度越来越快,特别是过弯口的时候,方池整个人脸色都是惨白的,冷汗顺便后背落下,已经浸湿了衬衫,鬓角和额间的头发也已经沾满了汗水,手也不自觉的抖了起来,整个人仿佛坠入了深渊。
突然,他听见了车辆猛烈撞击的声音,他听见有人在呐喊,他听见有人在他的耳边嘶哑的叫着他的名字,鲜血,到处都是鲜血,混合着难闻的汽油味以及那个人淡淡的信息素的味道。他挣扎着、哭泣着,伸手去摸是黏糊糊的液体以及扎手的玻璃渣,他想要去触碰身边的那个人,结果却摸到一具冷冰冰的身体。
都怪你,都怪你!如果不是你爸的逼迫,如果不是你任性妄为,如果不是你,怎么会有今天这一切!都怪你!方池!你就是个祸害!
“方池!方池你醒醒!”沈行川蹭的一下攀上了拍摄车,拉开了上面车子的车门,直接把方池抱了出来,然后跳下了车,坐到了路边的长椅上,看着满头冷汗陷入呓语的方池,吓的半死,他对着冲过来的拍摄组工作人员大吼道:“都他妈愣着干嘛!叫救护车!操!”
“对对!快叫救护车!”导演双腿都吓软了,他刚刚在镜头里发现方池有些不对劲了,连忙叫停了拍摄,结果自己还没上去,沈行川已经先于他跑了上去,没想到方池已经昏迷了。
“别......”方池醒了过来,吃力的抬手抓住了沈行川的手腕,哑声道:“不用叫救护车,我没事。”
“你这他妈的还叫没事?拍个广告都能晕了,浑身都是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沈行川见他醒了,心就跟着落了下去,连忙释放出信息素安抚着他。
方池把头埋进沈行川的怀里,他知道抱着自己的是谁,沈行川的安抚让他很好缓解了刚刚的噩梦,他毫不客气的接纳着沈行川的信息素,甚至不要脸的求他多安抚一些:“抱紧我,沈行川,我好难受。”
“你活该,自己什么样子不知道吗?对开车有阴影你就该直接拒拍!什么狗屁玩意!”沈行川一边骂着,一边用信息素安抚着他。
工作人员站在一边,压根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有导演退到外围在给领导打电话,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邱晓乐听说方池晕了,从上面坐车火急火燎的赶了下来,看见方池清醒的在沈行川的怀里,瞬间蹲了下来,抱着脑袋长长的松了口气,然后拖着发软的双腿走了过来,把手里带来的热水递给方池,心疼道:“吓死哥了,快喝点热水,没事了吧。”
“没事了,你知道的,来得快去的也快。”方池听话的喝了两口热水,这才从沈行川的怀里出来,坐到了沈行川的旁边,但是身体还是躲在沈行川的怀里,舍不得离开。
沈行川纵容着他此刻的依赖,搂着人,让方池更加的靠近自己。
邱晓乐气道:“你没事个屁啊,早知道就不同意这样拍摄了,让导演找替身多好啊。”
“我以为,只要不是我亲自开车,我坐在驾驶室就不会有什么反应的,可我还是高估了自己,没想到就算是不发动车子,我坐在驾驶室也会有反应的。”方池笑道:“这次还好,没有休克,只是晕了一下,已经恢复过来了。”
“那也吓人啊!还好不像上一次,要不然得叫救护车了。”邱晓乐说:“我去和导演说,要是想继续拍下去,这开车的画面必须找替身,要不然就不要拍了,换个方案。”
“或者直接不拍了。”沈行川揉着方池的头发,把他被汗水浸湿的头发别到耳后,温声道:“我帮你付违约金,算是我给你的聘礼。”
“你知道违约金有多少吗?”方池看着沈行川道:“不是你赔不起,我也能给得起,可是我为什么要给啊。今天同意导演不用替身是我的错,所以接下来凡是开车的镜头都找替身,我只要露个脸就能把这广告代言的钱拿到手,又不算什么难事,我为什么要当冤大头。”
沈行川欣赏的看着方池,笑道:“可以,这样的方池更加的吸引人了,那接下来的事情是你自己去和导演商议,还是我替你去?”
“邱晓乐已经去了,我觉得一般情况下,用不着我去了。”方池整个人已经恢复了,刚刚被汗水浸湿的衬衫,这会儿风一吹还有点冷,他又往沈行川怀里靠了靠,第一次指使沈行川:“带我回山上的保姆车里,我要换身衣服。”
“好。”沈行川半抱着他往车子那里走去,拉开后面的车门让方池坐进去,然后开车调头回了山上。
半个小时之后,全部工作人员返回山上,导演找到方池,关心道:“方池,没事了吧。”
“没事了,已经恢复了。”方池已经换好了衣服,坐在保姆车里喝热水,看着站在车门外的战战兢兢地导演,笑道:“别担心,我自己的问题,不会赖上你们的。”
导演连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看临近中午了,要不带你下山先吃个饭,下午替身就会来了,到时候再拍摄,怎么样?”
“行,我都可以。”方池道:“不过午饭就不用你们安排了,我自己解决,我想回酒店休息一下,下午拍摄的时候,再打电话给我。”
“好。”导演双手搓了搓,又胆怯的问道:“那个,方池,上面让我问一下,孟总怎么样了?”
“哪个上面?”方池挑着眉问道,心想这孙总已经打过电话了,怎么还会问。
“就是广告部总经理。”导演说:“他说你要是因为昨天的事还生气,公司愿意做出补偿,但是请你放了孟总,他现在毕竟还是设计部的经理,等之后公司处理了他,你要是还气不过,就随便你怎么样了。”
方池想,这个广告部的总经理和那个孟总也有关系?不过有没有关系都和自己没有关系。
“我懂了,说到底还是担心品牌受到影响,不过这事得问我先生,他消气了,自然就把那个垃圾放出来了。”方池十分敷衍的道:“让你那个经理别急,我不傻,是不会主动爆出这件事的,让他安心等着吧。”
导演应了一声便走开了,方池琢磨着这公司上到总裁下到经理的都让他放了那个孟总,他到底要不要放啊,真烦,放了不甘心,不放的话,万一真闹出什么来,他不想连累沈行川。
沈行川见方池真的没有事,就先一步下山回海市了,他是真的有事需要回去处理。而方池想了想,也不打算打电话给沈行川询问那个垃圾的事情,总归是不会出人命的。
方池和导演说完话,就让邱晓乐带他回了酒店,洗完澡吃完饭还睡了个午觉,下午有了替身,拍摄起来就顺利的多了。按原本的计划要拍摄三天左右,有了替身,方池以为会提早结束,结果一直到第三天的晚上八点才终于完成了拍摄,方池拒绝了和整个团队的晚饭,让邱晓乐带他回了海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