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自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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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三天。
打从那天某冰山在崖底说了那么一句没头没尾的“可惜”之后，或傻笑或沉思着发呆的现象次数更多了。
茜浠也明白了一件事情了。冰山会如此升温地特别对自己根本是“爱屋及乌”的缘故。只因为“相像”，就能做到每日三餐供应，温和言语相对，甚至对于自己明显的诸多“露马脚”也无视不问。
对于一个在璋城靖北侯府里面表现得精于计算冷漠淡然的人而言，这简直可以用“无法置信”来形容。
这般的优待，没觉得荣幸，反而让人有些不爽快呢~
婆婆曾说过，事情都是需要循序渐进的去适应的，尤其是和“冒险”相关的事情，越是危险越不可以冒进，否则就不是探险而是自找麻烦了。
这里的古人肯定是会武功的。而且轻功更是不比
至少茜浠就见到小盗那飘忽的轻功技巧。而且小盗也曾说过，还有轻功比他更出神入化的人——闵王。
于是……
为了不至于丢脸或者拖后腿。打从决定了出路时起，茜浠就开始了每天的爬山训练。
那些树藤虽然结实，贸然加上一个人的重量还是有些不合适的。至少这三天里，茜浠没少吃苦头：一个大腿粗的藤，用力扯扯或者无碍，一旦移过去，很可能会来上一次称得上刺激的“急速之旅”，相对的，约十公分的绿色藤蔓的承重更合适一些。就像是活力的青年一般，他们有着老藤所没有的坚韧和弹性。
当然，除去藤蔓，还有一件事是茜浠没有想到的——手。
嗯，确实是手，即使是练习古琴古筝那会儿茜浠也没有这么惨过：满手的勒痕和擦伤，还没有药物治疗，每天的爬山之后，用温泉水浸泡消毒的过程……实在称不上好受。另外，布料即使再好，衣服上也多了不少破损，同样是没的换。再多呆上一阵子，怕就真成了皮革裹身的野人了……寒。
今天的成绩不错，很顺利的爬到了超过二分之一的位置。手上的伤也明显没有前天来的多了。
原路返回，真好遇上运功疗伤的某人散了功，正舒展手脚。
嗯，如果此时不搭讪，某冰山估计又要“沉思”了。
迎上去，看到某个即将陷入不错的回忆正一脸柔和的冰山，茜浠突然有些不爽。皱眉道，“真弄不懂你们这些人。”一直纠结于心底的问题，终于对着这个显然沉浸于美好恋情的傻子问了出来。
“什么？”
“爱情……情感就那么重要么？”重要到生死与共，重要到连唯一的孩子都可以不管不顾？
“为什么不？”反问。
茜浠一愣，“呃……”下意识地埋下头，“我不懂。也不会喜欢那种过于深刻的东西。太……自私了。”
“嗯？”笑，“很精辟的形容。不过……又未尝不可呢？以前我也和你一样，觉得专情到生死与共……是件很自私的事情。偏偏，我的家族一向是以痴情为传统。”顿，“不过，遇上她了，却绝对不会是件坏的事情。毕竟，难得有这么一个人出现不是么？可惜……”
“可惜？”
“没什么。”微笑着叹息，“她，你觉得她会是怎样的呢？”
“嗯，你说过，她不够漂亮。那么……性格很好？温顺？”茜浠想到了某类和自己搭不上边却倍受男生们追捧的类型。
“正好相反。她是个想做什么就付诸现实的，嗯，性子有些活泼的人。有说过，你们很像。像的不仅仅是容貌，而且，”略带苦意的笑，“都……很自我。”
“哈？”
“小邵，那个跟了你十几天的孩子，他有多大了。你知道么？”
“呃……”大概十岁吧？呃，这个显然不在茜浠的信息库之内。眨了眨眼，陶老大这么问，那么小邵绝对不是十岁。
“年约十二岁半。具体生日及出生地不详，三岁时被人牙子卖到了‘墨家’，作为死士培养，后十岁时被‘墨家’转送给了杀手组织。成为了‘戊一’，那一批杀手中的头名。这些，你根本没有查过吧？”明明是一路的，却不愿关注。以“信任”为名的不查也罢。这人根本就是“无所谓”，所以才这样理所当然地无视。
“什么意思？”似乎是被指责了？
“她，你们做了同样的事情，结识、关心、帮助，然后非常干脆的离开。很自我，不是么？”如果没有见到眼前这个一脸茫然的少年，自己怕是会一直纠结于当初苏珊离开的决然吧。同样的性子，也让人想起了很多当年忽略的细节。不再是怨怼，而是坦然和珍惜。
“？”
“很不负责。只知道帮忙，却不肯用心。来的突然，走得干脆。”原愉悦的语气隐约带上了些许刻意的怨怼。
“呃……有那么夸张么？”茜浠吐舌。抬头，却看到了陶老大眼中的认真。然后，再度低头，认真思索陶老大所说的事实。“那个……我只是想帮忙而已，毕竟对我而言只是……”
“顺便。随心。对么？”
暗自咋舌。这人怎么似乎比自己还要了解自己？茜浠点头，“我错了。那以后……我改……？”
“不用。”摇头，你们应该都是有理由这么坚决的和人保持距离的。“这些或许你现在无法理解，不过，能遇上她，我从来没有后悔过。人能够好好地遇上一个可以珍惜的对象，即使不能守护，也值得。”那怕走得干脆，即使她根本就不知道十二年前结识的那个小鬼真实的心思。即使怨怼，却从未后悔。
“？”
“你确实帮了那孩子不少。如果没有你的出现，小邵和那些孩子只有再回‘墨家’做死士一途。被你捡到，算是他们的幸运。放心，那孩子，会比遇上你之前过得更好。虽说你的没有动机，有点让人寒心就是了。”对我也是。“另外，你们都很聪明，很自在，活得让人羡慕。”
“羡慕？”
“走了也好。”爱，不能守。能够拥有回忆，已经很满足了。笑。
“哈？”茜浠有点跟不上陶老大的速度了。怎么从自己的抱怨变成了被人抱怨？
“没什么。”陶老大转身，“你内功不错，却不会轻功，对么？”
点头，“你教我？”习惯性的回答。
“嗯。”非常肯定的确定。
“哈？”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自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