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SeaFire~海火.2014ver（重开）》i许多

92、5、Family

　　++++++++++ Endless Newworld ++++++++++

　　我如愿以偿地吃到了肉，而且……还是艾斯亲自上山残害野生动物（误）然后滥用果实能力（大误）给我开的小灶。理由是……如果我再每日除了睡觉的时间外一直在吃的话，厨师们会疯。
　　[删除线]至于你们为什么没有吃到肉，那是因为作者不仅思维上卡肉了，物质上还没有手感去码肉。[/删除线]

　　翌日一早，我和艾斯趴在餐桌上睡得天昏地暗。早餐开饭前，面前的桌子上就已经面堆出了数个野兽的完整骨架。
　　对此，黛丝姐和她的小伙伴们表示吃着吃着就睡了果然是会传染的，还有，骨头请自己收拾掉！

　　还晕乎乎的我被桌上因为被吼而崩塌骨架砸痛了脑袋，睡意消失了大半。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她的到来让我立即想继续趴下睡一会儿。
　　因为，赫拉回来了。
　　事后，按照马尔科的说法，她应该是在老爹的墓碑前伫立了整整一夜。

　　虽然我已经又趴下打算继续睡，但艾斯显然不打算这样做。他的声音听起来还带着少许鼻音，道了早安。
　　赫拉明显不领情，她语气刻薄，马上回击道：“你闭嘴！我可不想忍不住自己然后一不小心杀死仇人的亲儿子爱人的干儿子什么的……”
　　——对不起，我不想装睡了。
　　本想啪的一声拍桌子，结果拍到被啃干净的骨头上弄疼手掌（……），猛地抬头眼前发黑，可我还是骂了回去：“你这老女人说什么呢快道歉！！”

　　待视力恢复时，我发现我看错了方向。

　　眼前的艾斯默默扶额，问我：“你是想先听‘谢谢’还是‘别闹’？”
　　他这是什么反应？我到底是在维护谁啊……

　　哼了一声，我不打算回答他这个无聊的问题。
　　他大概也是没想让我真回答，对我留给他的背影轻声说了句：“没关系，布莲达。我说过，我不能再任性下去了。”

　　……可我却越来越任性了。
　　动了动唇，这句话终是没有说出口。

　　赫拉大步流星地走到我面前，告诉我她同意接管我的刻印。
　　意料之内，正如她所言，“你要任性那是你的事，我没必要因为个人的情绪而放走嘴边的肥肉”。

　　我要任性是我的事。
　　耶利米最后对我的告诫，是不能一直任性下去、不能总是依赖身外之物任性下去。
　　如今若要说着其中的关联的话……

　　我笑了出来，尽管我知道我一定笑得僵硬又难看。幸好背对着艾斯，我可不想让他看到我现在这张脸。
　　我对赫拉说：“好啊，我身子的状态……晚上移植给你会比较好。”
　　她却正色道：“我等不及。反正这具身体的器官已经没有原配的了，移植后肯定有排异反应，所以我打算先把它封印到羊皮卷轴上。”
　　“好啊，”我的嘴角保持着灿烂的弧度，依旧语气轻松地回答了她，“现在也可以。”

　　一言难尽的释然，在我注意到那个几乎纠缠了我整个青春的游戏后终于爆发。
　　耶利米是对的，从始至终。那么，我的抗拒又代表了什么呢？人性的幼稚，还是……盲目的捕风？

　　站起身，率先向外走去的我差点被椅子脚绊倒。事不过三，这回的第四次我没让艾斯扶，自己调整重心站稳了身子。

　　仿佛是注意到了我的异样，艾斯叫住了我。

　　在厨师们准备早餐的嘈杂中，我没有转身，平静地向他取证：“我……果然是个很糟糕的家伙吧？”
　　我一直都以自己的姓氏为豪，甚至屡次以此来说教他。这种以自身三观随意谈论他者之事、以自身经历随意评价他者之路，换位思考后真是恶心到……他没杀死我真是太善良了。

　　“嘛、人都会有缺点……”感受得到，他试图强行让气氛变得愉快些，“布莲达你……”
　　“行了，我不想听自己的优缺点。”打断他的话，我深深呼吸，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些，转身，对他说，“我理解你想对我负责的心情，但是……”

　　但是……怎么样呢？
　　眼中，他的样子与记忆中相比竟细腻了许多。
　　我垂下眼帘，说不出后面的话。又或许是，即便说了也没有意义。

　　他却把被我打断的话补充完整：“布莲达你……坚强到令人害怕。”

　　——！
　　全身一颤，泪水涌上眼眶。

　　“我就勉强把这当做是夸奖好了！”嘴上说着这句，我快步上前。

　　锅碗瓢盆的碰撞声中，鲜少有人会注意食堂一隅的动静。
　　就是这样一个嘈杂又富有市侩气息的清晨，我在他面前又一次单膝下跪，依旧不合时宜、依旧不伦不类。顺势，拉过他要扶我的手，轻吻了他的手指，做了骑士的道别。

　　虽然可能真的是“永别”——心中默念，我说出口的话则是：“你说的没错，我必须坚强。”
　　无论发生什么，我的任性、我的未来、我的偏执、我的疯狂……都必须由我的坚强来承担。今天之后，也必如今天之前一样。

　　他的手在我的唇下僵了一下，却没有其他动作，也没有发声反驳。只闻几句宛如叹息般的复述：“那个男人离开前对我说，‘我的小姑娘扭曲今天这个地步，日后也必然会继续扭曲下去，直到她彻底崩坏的那一刻，然而她坚强的韧性却将她禁锢在不断扭曲的死循环之中’。”
　　“事到如今，我已经不想诅咒他了。”
　　“不、布莲达，”他的声音中染上了几分笑意，告诉我，“他最后嘲笑我，说他等着我忍受不了你的那一天……”
　　“如果不想承受的话，就抛弃吧。”
　　“我当时回答他，我和他不一样。”

　　艾斯和耶利米不一样。
　　我知道，这一点，我一直都知道。哪怕我不是亚历山德拉，凭借最肤浅的方式，我也能知道。

　　再抬眼时，我在他深黑的眸中看到了自己扭曲的笑脸——最后还是没有隐藏住的，无比扭曲、悲伤又开心的、宛若赫拉克勒斯一般的丑陋笑脸。
　　我对他说：“永别了。”
　　他对我说：“我等你。”

　　——你那凄惨的未来终将化作一缕燃烧后的青烟。
　　亚历山德拉·布莲达的未来终将化作一缕燃烧后的青烟。耶利米这句话的主人公，是“亚历山德拉·布莲达”，是“亚历山德拉第二十九世”，她到底是谁我不知道，反正……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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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
　　其实本章有一句话的原句本想写【波特卡斯·D·艾斯和耶利米·耶利米·耶利米不一样】，然而某角色全名实在是太出戏，所以……改了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