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SeaFire~海火.2014ver（重开）》i许多

40、7、赫拉与宙斯

　　翌日的清晨比以往来的要晚。
　　瓷青色的拂晓已经推进到大半的天空，而萦绕在空气中的夜晚的酒肉气息还没有散尽，故而让人有了这章第一行的错觉。

　　……我绕过同屋从床上滚下来[删除线]因为暗杀没到两百次而赌输了又喝得不省人事[/删除线]的护士小姐，推开房门看到了趴在甲板上一手还握着酒杯的黛丝。

　　——黛丝姐，我敬你是一条汉子= =|||。感冒药自己醒来后去领吧。

　　嘴角抽了抽，我抱着那本简史走向了食堂。
　　一路的狼籍在日光下看起来比夜晚更加凌乱，而逐渐被海风吹散的气息也带来了涨潮时特有的起伏。
　　这就是身处大海正中的娱乐吗？
　　我踩着皮鞋，坐在餐桌旁翻开书本，一时间不知该从哪里开始感叹世界的实感。

　　过多的知识会束缚人对世界的感知，然而反过来，像我这样过少的认知也同样会伤害到自己在意的事物。二者选其一，我还是决定读完巴尔萨泽队长的全部藏书，而且……学会那些陌生的语言。
　　虽说已经过了适合学习新语言的年龄，但现在捡起来也不算晚——尽管严格意义上来讲，我算个武斗派。

　　打断我这个三好青年学习的是一句传话。正值下午，已经睡醒加酒醒艾斯终于想起来自己应该好好了解这艘巨轮构造（……），厨房里萨奇和[删除线]竟然没感冒的真汉子[/删除线]黛丝已经架起煮汤用的大锅煮醒酒汤，难得没有宿醉的蒂莫西在众人醒后反而去补觉，而我则站在那间图书室里犹豫着接下来是要借那本上古神话还是这本动植物图鉴。
　　那只会飞的不死鸟（难道还有不会飞的吗= =？）敲了敲门，然后告诉我说：“老爹找你，贞焰。”
　　我轻叹出声，终是抽出了那本《天龙人神话》，心道终于来了。嘴上还是不饶人地反问：“不是找‘贞焰’，而是找‘亚历山德拉’，对吧？”
　　他没有否认，依旧懒散地揉了揉太阳穴，道：“你快去吧，真是的……为什么非要让我来跟你说话啊……”

　　嗯，没错，我也想说，我看你也不爽→_→。

　　不过这样也好，能够当面解决他们口中的另一位“亚历山德拉”或对我身世的怀疑也好，总比……在这暧昧的不明不白中，充斥着误会与猜测要好得多。

　　于是，当我敲门走进他的房间时，对他行了一个标准的屈膝礼。
　　白胡子，爱德华·纽盖特，据传，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的男人。虽然此时还打着点滴，可却丝毫不影响其正襟危坐的压迫感。

　　他说：“抬起头让我看看，亚历山德拉的小鬼。”
　　闻声，我抬起了自己的脑袋。与他的双目对视，却没了上次在战场上的心虚之感。

　　良久，就在我感到自己快要维持不下去这礼节性的微笑时，对面的白胡子爆发出一阵笑声。

　　“老夫也觉得，你和她长得一点儿也不像。”就在我内心莫名松了一口气时，他却话锋一转，“不过，若是她的孩子，也该有你这么大了吧……”

　　所以，您的立场到底是哪边啊！
　　就在我忍不住想要吐槽时，他终于回答了那个我已经憋了很久的问题。

　　我想，这种不拐弯抹角的处事作风，会让我喜欢他。

　　白胡子神情严肃，坐在那里问我道：“你和亚历山德拉·爱德华·赫拉是什么关系？”

　　——亚历山德拉·爱德华·赫拉。
　　这个名字，这个问题，在香波地群岛上艾斯拒绝七武海的邀请时，也有海军军官这样问过我。那时，我的回答是怎样来着？

　　“我所知的那个女人，她的名字是亚历山德拉·F·赫拉。”张口，我十分冷静地说出了脑中的那个答案。
　　然后，我终于在他的脸上注意到一丝的变化。一丝我无法读出的变化。
　　因为，像是带有某种缺失的欣慰，他所注意到的重点有了微妙的偏离：“是吗……原来原名是这个……”

　　被改掉的Middle name，从F变成了E吗，而这个“E”恰恰又是面前这位“爱德华（Edward）”的缩写。那原来的“F”……年代久远，我从未刻意去在意过。

　　显然他这微妙的变化并没有持续很久，几秒后，他的声线有些低沉：“赫拉说她有两个女儿。”
　　“是的，但她们都不是我。”我继续说着，“不过，比起她的后代问题，我好像发现了一个更大的漏洞需要确认。”

　　——时间，无法对等。

　　白胡子没有说话，点头示意我说下去。
　　我清了清嗓子，轻声道：“假设我们口中的‘赫拉’是同一人的话，那么……听起来像是您见过她？不、或许不光是您，这船上有不少人都见过她的样子。”

　　深吸一口气，我在心中计算了一下时间，再度开口：“可是，我所知的她，已经过世将近两百年了。”

　　已经过世将近两百年之久的女人，怎么可能还活着呢？哪怕仅仅是在数十年之前。最起码，是就人类的年龄而言。

　　可出乎我意料的是，面前的世界最强并未有一丝一毫的惊讶之情，岿然不动地坐在那里，命令我：“把话说完整，亚历山德拉家的小鬼。”

　　若是别人恐怕我早就狠狠地呛了回去，但如今这位的气势我恐怕连反抗都反抗不起来。

　　是故，我给他讲了这段无聊的家谱：
　　赫拉是第十七世，她那两个互杀的女儿分别是十八世和十九世。而现在站在这里的我则是第二十九世。

　　“……以我的视野和能力，我无法解释。”也不能确定打通空间和时间是否存在相连的可能性，毕竟……我也是从另一个世界被师父送过来的，“但是，如果是那个女人的话，真的会发生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也说不定。”

　　至少根据我的所知，赫拉的一生可谓奇葩。与其说她是唯一一个没有觉醒血脉的家伙，倒不如说是因为血脉淡薄而无法觉醒。她的前任——十六世死时未有子嗣，所以魔术协会掘地三尺，找到了她。
　　亚历山德拉的家族刻印必须有继承者，哪怕是隔离了几十几百年的远房亲眷也无所谓，当时正值青春期的赫拉成为了合适的人选。
　　然后，她接受了这一切——只是在表面上。那个果敢的女人在青春期过后便迅速为自己配了种，产下一对双胞胎女婴后，将可以移植给了那对中的姐姐，便消失在了那个世界上，不管自己骨肉的死活。

　　或许她在消失后，真的发生了什么契机也不是不可能。
　　作为不可知论者的我，告诉自己可以这样去思考。

　　可显然有人不这么想。或者说……我们的关注点不同。

　　我所在意的是时间的漏洞，而面前的白胡子在意的却是我体内流着的血。

　　他倾身，向我伸出了有力的手臂：“那么，赫拉的后代，你愿意成为我的女儿吗？”
　　我：“……都一把年纪的人了，您别闹。”

　　严格说来，我确实是赫拉的后代，但……和“亚历山德拉”这个姓氏相比，我和她之间的关系已经不算什么了。
　　但是，今日我好像有了新发现。
　　“实力固然无可挑剔，但是，”我扯出一个微笑，调侃道，“和宙斯相比，您似乎还风流不足。”
　　他沉默了一下，尔后大笑道：“三寸不烂之舌，不愧是她的后代！”

　　“饶了我吧，白胡子，我可不想一上这船就被浸在她的阴影里。”还有，别把我和那个唱歌剧的言灵师相提并论，若不是拳头解决不了的问题，我可不想把精力浪费在嘴炮上。

　　逃离亚历山德拉的赫拉只是个胆小鬼罢了，我明明……很以此为豪的。

　　+

　　作者：
　　各位新年快乐！
　　终于把这位祖宗供出来了w，赫拉老祖宗可是本文能否HE的关键w。
　　另外，又是一年元旦QAQ，我又老了一岁嘤嘤嘤……时间如流水，转眼间我已经从13到20了，可小艾斯却永远地停留在了20岁QAQ。
　　to 晋江：下次更新往上看，在番外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