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爱梦世》猫牙

5、天使不会飞翔（2）

　　“没有其他人。”
　　“咦？你只叫了我一个？”方菲菲惊讶地审视他的表情，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对，只叫了你一个人。想找你帮个忙。”他不显尴尬，捡起筷子，在盘子里戳了戳。“方菲菲，你的生日是不是过了？”
　　方菲菲对赵东莫名其妙地转移话题并没太在意，端起服务员送上的柠檬水喝起来，喉咙里发出“嗯”一声。
　　喝完一杯水的功夫，服务员殷勤地送上热气腾腾的牛排，浇上黑胡椒酱汁，香味四溢。
　　口水在嘴里漫延，方菲菲拇指大动，笑得像朵花儿一样。
　　“看来你是饿了，快吃吧。”赵东本想说什么，见方菲菲这幅垂涎欲滴的模样，又将话语吞了回去。
　　方菲菲在赵东面前吃得如狼似虎而不自觉，没多会儿就将铁板上的牛排清空干净，舔着嘴唇，意犹未尽地继续往嘴里塞水果沙拉。
　　味道不错。她在心底赞道，愉快地灌下半杯西瓜汁。
　　目睹了方菲菲的吃相，赵东轻皱眉头，笑责，“方菲菲，你就不能慢点吃吗？”
　　点点头，她停下手里的动作，倒并不是因为赵东的话，而是肚子有了饱足感。她抹抹嘴，将餐巾揉成一团，丢在烟灰缸里，抬眼看赵东，疑惑地问，“赵东，你今天找我出来干嘛？”
　　听到这话，赵东忍不住瞪了方菲菲一眼，“你从刚才开始就完全没在听我说话。”
　　“啊……”她尴尬地咧嘴笑起来，“哈哈哈哈……刚才实在是太饿的缘故，你再说一遍？”
　　“陪我买东西。”
　　“恩……不要。”假装犹豫了几秒，方菲菲小心思转得飞快，嘴里也拒绝得很飞快。
　　“哎？为、为什么？”
　　看着赵东慌张的模样，她心里有一种作弄成功的舒畅。“没有为什么。赵东，我说你啊……是不是谈恋爱了？”方菲菲对着面前窘迫的男人可爱地眨眼睛，口气暧昧地揶揄。
　　“呵呵，没有啊。”他别过脸去，分明“此地无银二百两”。
　　“好吧，你不想说，我也不强迫你，但是，要我陪，怎么都要付出点代价。姑娘我可是冒着败坏单身名节的风险，倘若被认识的人看见，我还有什么脸面去见江东父老啊~”方菲菲肆无忌惮地在赵东面前贫嘴，完全不在意自己的语言到底有多荒诞。
　　“没问题。”一摊手，他也不是很当真，开玩笑地说，“这顿我请了。”
　　什么？！方菲菲不满地眯起眼睛，欺身上前，盯着嬉皮笑脸的赵东，扯起恶狠狠的笑脸，“这顿本来就应该你请，死瘦子，人也不能小气成这样，当心没人要。”
　　“啊哈哈哈哈……”他突然倒进沙发里大笑，“看来，你对我的身材怀恨已久了。”
　　“呵呵，”方菲菲收起恶狠狠的做作表情，恢复到怡然自得的样子，回击道，“我对怎么吃也吃不胖的人都怀恨在心，你最好有自知之明。”
　　喝完最后一滴西瓜汁，我招手唤来服务员，堆起笑容，看着赵东娴熟地抽出信用卡付账。

　　说是陪赵东买东西，可是，在商场了闲逛了近半个小时，方菲菲始终没有帮到什么忙，还险些在商场的新老楼之间迷路。方菲菲平常就不太出门逛街，越是大的商场越是不敢进去，若是节假日，就更别想把她从家拖来，一来是因为方菲菲是十足的路痴，二来，她讨厌拥挤的环境。
　　这天逛街的人不多，但赵东挑选了一家本城面积最大的商场，所以，她很无奈地变成了累赘。
　　方菲菲偷瞄了赵东的表情，似乎没什么异状。
　　“如果买首饰的话，你觉得哪种比较好？”站在下行的电梯台阶上，缓慢移动到一楼，赵东回头等待跟他保持着五步之远的方菲菲。
　　跳下电梯，方菲菲迅速拉近跟赵东的距离，歪着嘴认真思考，“首饰的话，会不会太贵了？”
　　“没问题，挑你喜欢的。”他突然这么说，别过头去，不让她揣摩。
　　挠挠头，方菲菲粗线条地没注意到赵东的话，而是一个劲地在猜测赵东要送礼物的那位女孩是什么样的性格。“什么样的女孩？可爱的？女人味的？个性强烈的？中性化的？还是……”
　　“挑你认为好的就行。”察觉到方菲菲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窘态，赵东又恢复了轻松。“钱不是问题。”
　　“呴~！大款啊！”她毫无恶意地感叹了一句，在周大福柜台前停下。“都好贵啊，就算发年终奖，我也舍不得买。”
　　“那我买一个送你，就当作生日礼物……”
　　“哈哈……”方菲菲不好意思地大笑三声，绕着柜台走起来，全不当赵东的话为真。
　　绕着柜台一整圈，她眼前忽然闪进一个雅致的坠子，没有多余的修饰，只是个简简单单的十字架。方菲菲没有信仰，是个纯种的无神论者，但是，在所有形状的配饰当中，她几乎是狂热地喜爱十字架。她喜欢十字架的那种平衡感，更喜欢十字架硬朗的线条。
　　“这个怎么样？”方菲菲没有多想，条件反射地指着玻璃下的小坠子问道。
　　“嗯？”在其他柜子前挑选的赵东，应声凑到方菲菲身边，顺着她的手指，找到那颗普通的十字架吊坠。“很可爱啊。”他说的口气有点勉强。
　　“啊，你不喜欢就换一个吧。”听出赵东的勉强，方菲菲连忙否决掉自己的喜好。“那旁边这个吧，小蝴蝶又可爱又有女人味。”
　　赵东付钱很爽快，三千多的吊坠眼睛眨也不眨就刷了。惹得方菲菲在一旁唏嘘不已，感叹世间的不平。
　　直到回到家中，她还在羡慕，打了电话给好友巧儿。
　　“……哪个死男人这么有钱，把偶家宝贝疙瘩给打击到了？”巧儿漫不经心的语调让方菲菲顿时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