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伙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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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奥大人真是厉害啊。”波波坐上离开埃及的飞机，由衷感叹道。
没错。我缩在波波的意识里，无比赞同他的话，不愧是迪奥大人，轻而易举地解决了困扰我们多年的问题。
这些年来林林总总也见过不少替身使者了——类似于波波拥有的特殊能力，也就是我这样的“背后灵”，统称替身，而波波则拥有了一个听起来就很符合少年漫画风的称号，替身使者。
像漫画中的超能力，替身使者的能力面板也是五花八门。其中替身大多为我这种类人型的，也有部分器物形态的替身，可迄今为止没有一个像我一样具有自己的思想。
部分强大的人型替身会有一些类似动物的直觉或者喜好，但几乎可以说是没有灵魂的，换个说法，它们就是主人的半身，是替身使者灵魂延伸出的肢体部分，随主人意识分化而行动。
说起来也是矛盾，我既拥有上辈子的记忆，是一个独立的灵魂人格，却也的的确确是波鲁纳雷夫意志灵魂的一部分。就像一个交集，共感，可以体会到彼此模糊的情绪感知，却无法像其他没有灵魂的替身一样让波波如臂指使，也不能准确领会对方未说出口的每一句话。战斗练习时尚可依据直觉不掉链子，日常交流就只能靠纸笔了。
但是自从遇到了迪奥大人，就再也没有这方面的烦恼了！我和波波一夜之间如醍醐灌顶般，从交集完美融合成了一个并集，甚至不用现出身形就能无障碍交流。
“啊？什么交集并集……？”
交流的顺畅程度还得考虑一下波波的智商上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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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到匪夷所思啊。无语地通过波波的眼睛观察不远处的几个彪形大汉，受限于面罩，我几乎扭曲成汤老师脸。你一个法国人，来中国旅游，准备跑去向美国日本埃及人组成的旅游团询问菜单上的汉字，这种不过脑子的搭讪方法真的可行吗？怕不是直接就被揪出来你是迪奥大人派来的……
我眼睁睁瞅着那个精神矍铄的高大老爷子和同伴大声密谋如何“悄悄地”（重音）潜入埃及，默默住了口。
嗯，可以，你们的智商是处于同一水平线上的，这个主意非常棒，没毛病。
那我上了！
波波自信满满拿着菜单A了上去。
波波用我教他的筷子使用方法熟练地夹起一片星星状的胡萝卜开始自报家门。
不不不，听我说，田鸡是可以吃的，而且味道不错——实在不行还有牛肉粥——什么，接受不了皮蛋？不是还有两道菜吗——不行，别动手，不要浪费食物！
我盯着数十年未见的家乡美食垂涎欲滴，此刻也只能忍痛收回尔康手，咬牙切齿地根据波波的意念一剑劈开粥碗，片刻间做出决定，先攻击四个硬柿子中看起来稍微软那么一丁点儿的傻老头。以正常人类的反应速度是绝对躲不开我这一剑的——
靠，假肢！你个老头子不讲武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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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话实说，装AC的感觉真是爽翻了。
餐厅的温度因为这个埃及大个释放出的鸟头人陡然升高，我不甚在意地利落甩手，将剑上的火焰与硬币一同抛下。隐约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绝不是我自己的感受，没错，是波波的影响，我这么高贵帅气剑法精湛的替身怎么会因为做到这种雕虫小技就沾沾自喜呢。
剑法明明是我们两个一起学的！
唔，刚刚是不是有人意念传话气得跳脚？
听不见听不见。
我万万没想到自己会输给一个玩火的，波波也是。
火焰自地底喷涌而出，无法忍受的温度瞬间点燃了我毫无防御的脆弱身躯，共感的波波瞬间惨叫起来，被滚烫的劲风掀飞数米远。
好痛。
火刑自古以来就未曾跌出过酷刑排名前三，中世纪对女巫和异教徒最为残酷的惩罚也不过是绑在木柱上活活烧死，同步传达到已经散去形体的精神中，被烈焰啃噬的痛苦层层包裹住，意识汹涌澎湃又归于死寂。
“是我太自大了。”
不，是我太自大了，我连累了你。
没有用埃及人扔来的匕首，波波脱力地趴伏在被灼烧的坚硬滚烫的土地上，也不知能否传递到敌人的耳边，他微笑了起来。
“让这火把我烧成灰烬吧。”
冰凉的空气穿透了熊熊燃烧的烈火，身体的每一块被定格在灼目的日光下，某个尖锐滑腻的东西从血液中被抽离，恶魔的低语不再盘旋于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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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中，波波加入了这支讨伐迪奥的队伍，四个大汉变成了五个大汉，典型的少年漫主角团。
我对这件事不置可否，波波苦练的十年的剑法登峰造极，并不影响他和头发高度成正比的掉线程度在战斗中疯狂掉链子。有同伴照应也能稍微兜住一点……吧？
落单必挨揍。
去厕所必挨揍。
波波你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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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凯尔。
倒吊人。
凶手。
阿布德尔……？
波鲁纳雷夫愣怔地看着他毫无预兆地仰面倒了下去。
额上是荷尔贺斯的子弹，背后是毒蛇一般一击毙命的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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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花京院典明，感谢波波的伙伴们。
红发少年微笑着掏出一枚金币，目光灼灼，向前跨出一步，朗声道：“我乃花京院典明，为了替我的朋友阿布德尔报仇，为了让我的朋友波鲁纳雷夫，他妹妹的灵魂得以安息。
金币被高高抛弃，在太阳下折射出复仇的光。
“我要让你付出生命的代价！”
“我懂了，花京院。”波波恍然大悟，嘴角咧开了杀气腾腾的弧度。
我懂了，多谢！
自半空中浮现出身形，以速A保证，拦截下这个借助反射面活动的、罪该万死的人渣！
“这一刻，我等很久了！”
万剑穿心之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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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强调一遍，我和波波是两个不同的个体。
他的智商数值不等于我的智商数值。
所以你们别偷笑了！你个老东西别以为背过去假咳我就不知道你在憋笑！这个无敌的高中生别战术性黑脸掩饰笑容啊！还有你，花京院，浓眉大眼的居然也是奥斯卡有力竞争者吗！
好了，除了单蠢的波波，所有人都在角逐小金人。
包括这个当时欺骗我感情的阿布嘟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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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相信他，波波。
银色战车的意识焦急地催促着自己。那是假的！
雪莉。
那个影子就在前面，埋藏在记忆深处的影子，海草般浓密的头发在湿润冰凉的海风中飘动，熟悉的声音轻颤着呼唤。
“好痛苦……”
雪莉……雪莉！不要走，不要走！让我再看看你的脸！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无论怎样思念记忆中的女孩，我依然在夜幕中痛苦且冷静地认识到，她早就去世了。雪莉只是一个普通人，而这个世界从来不会存在让人死而复生的力量。
明显是那个替身使者搞出来的鬼，波鲁纳雷夫你给我清醒一点！
——对不住了，雪莉。
已经扑到波波身上的一比一等身手办肆意啃咬着血肉，属于他的痛苦愧疚和恐惧分毫不差地传达到我身上，少有地自作主张现出身影，我毫不犹豫对着冒牌货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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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银色战车。”
阿布德尔赶到时，眼前的局势完全出乎了自己的预料。本以为再次落单挨揍的波鲁纳雷夫浑身是血，垂头丧气地坐在茂盛的草丛中，半是沮丧半是讨好地对着自己的替身，心虚地进行自我反省。
“波鲁纳雷夫？”
买鸡小子疑惑。
“哇哇哇又来一个假的！银色战车！”
不知道为什么，阿布德尔总感觉从银色战车的眼睛里看出了一丝对自己本体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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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举报，说好的五排，四个队友和自己的手机一起演我！
波法国大甜心委屈巴巴。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伙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