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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颜诩墨误撞赴北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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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诩墨误撞赴北地
话说杨规因为不愿执行航天部门的任务赶往邯郸找陶不归商量,却又在郊区产生幻觉意外死亡,于是老陶请来齐暮和姬垒对事件进行排查,但是先暂且不提那边的情况。
“所以,你会吹笛子...”颜诩墨在那件事发生的同时就待在学校里,到放学时间,他偶遇了舒老师的女儿舒凝冰。
舒凝冰疑惑道:“对呀,但是为什么我妈每次看到你,你都是这副忧郁样子啊,好吓人的。”
“小朋友不要乱说话...”
确实,舒凝冰才读四年级,但是颜诩墨忽略了自己也才比人家大个六七岁吧。
“呃,你是每个放学都会过来的吗”他突然问:“舒老师在哪啊?”
“嗯,对啊。”舒凝冰回答道:“你最好不要带着我去找她。”
颜诩墨这下是真的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了。
“她简直就是舒克本鼠。”她接着又说出一句更令人不解的话来。
“因为爱管人呀,直升机!”她补充说。
颜诩墨点头:“哦...”
可是如果没她这句解释,他真觉得舒将璃和那只老鼠除了轻声细语还有平和之外没有任何共同点。
“那我先走了,再见。”
“等一下,大哥哥,你认识文鲁吗?”舒凝冰在原地对他大声喊着。
“认识啊,怎么了?”
“没什么啦!”她补充说道:“拜拜。”
颜诩墨试着把自己不解的目光藏起来,迟疑了一会,随后转身向办公室走去。
“老师,你...”他悄无声息地靠近舒将璃的座位,然后这么说着。
结果还没等他说完整句话,舒老师就转身过来问:“是诩墨呀,找我有什么事吗?”
“呃,我...”
“对了,诩墨,你是不是有什么熟人是当律师的啊?”舒将璃开始自己拉话题。
颜诩墨点头。
不一会他开始模仿老师的语气,但是他的声音却依然很是低沉:“嗯...文鲁告诉你的啊。”
“你是怎么知道的?”舒老师惊讶至极。
“多亏你的那位小朋友了...”
舒将璃的表情僵住了。
“不过话说回来,诩墨你想不想知道文鲁她读书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啊?”她又转移话题。
“其实,她离开这里之后也还读过一会。”颜诩墨补充:“只不过是去读大学。”
“这我当然知道啊。”舒将璃尬笑:“但是她在这里的时候真的是很——不靠谱。”
“啊,有吗?”
“当然,跟你差不多,她也是经常来办公室的啦。”舒将璃说:“都搬书搬作业啥的,只不过那家伙,怎么说,讲话有点直接,挺呆萌,现在倒是沉得住气一点了。”
说完她又开始笑。
然后她拍着颜诩墨的背:“你呗,成绩挺好了,试着开心点好吗?”
“可是你说这些干嘛...老师,其实想问我知道的那件事的话,直接和旁边的墨尚儒讲就行了。”
可是他们两个这才发现她的座位上没有人影。
只有一张明信片在桌子上面,用笔压着,上面用较为工整的字体写道:
“朋友(以及一些长辈):
这时间过得有如白驹过隙,如今我已置身于樊笼(尝试从政)半年,但是这次得向对我抱有期望的人深表歉意,因为,我又得回来当记者啦!
说该道歉,其实我猜一下吧,你们中的大部分应该是真的很高兴的,所以,请允许我们再见一面好吗,我会在报社门口的路上等你们,知道这其中有人不喜欢热闹,故而再次道歉。
我真的特别希望你们能来,如果真能再见的话,肯定会于心底欢呼雀跃。
白鸢飞
202x年11月x日”
说实话,颜诩墨看到这张明信片的时候真的很惊讶,为其实他和文鲁以及齐暮和白鸢飞他们,都曾是挚友,是因为他的叔叔颜知寒和齐暮的舅舅洛念达以前联手查过案子。
而信中“不喜欢热闹的”就是诩墨没错了。
于是他也掏出口袋里藏了一上午的纸条对比起来。
完全一致,一个字都不差...
这是墨尚潜早上去律所时路过他家,递给他的,他之前还没打开看。
“那我走了...”于是颜诩墨只说了这句话就缓缓走出了办公室。
“书呆子,白鸢飞留了消息让你去报社...”他不久之后来到文鲁的家中:“你不想说话?”
颜诩墨愣了,因为文鲁趴在了自己的书桌上,于是他把口袋里的纸条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
“对......”没想到这个书呆子真的这样无力地说。
“我现在竟然也比较无语。”
这时关其瑶将头探进房间的门缝里,随后走了进来,并且小声嚷道:“你在干嘛呀,有病——”
“呃,这个,老师别真的生气啊,她在打盹。”颜诩墨帮她掩饰。
等关其瑶走出去之后,文鲁才向他嘟囔:“没猜错的话,你是在学校里发现她寄来的东西的,而我,也在她说的不喜欢热闹之列,还有,这不是重点,我真的怕见到舒将璃...”
“为什么,她那么温柔,你会怕?”颜诩墨明知故问地试探她说道。
“我待在你们学校的时候,并不是那种很突出的人,她却莫名其妙特别相信我,弄得我心里面,那是真的分不清东南西北的状态...”文鲁小声说:“现在想来就只能是因为关其瑶太——会坑队友了。”
“哦,对,你是说你妈和舒老师可能之前认识,然后你就被卷入整个学校的人际关系设的局中了?”
“没那么夸张,只是舒凝冰是我妈学生而已。”
颜诩墨若有所思地点头。
“也对...”
“等一下,什么也对?”
“你不必要知道,或者,已经知道了,那最好。”
文鲁不解。
“就是,人际关系是可以用来设局的啊。”颜诩墨补充。
于是只见她指着颜诩墨豁然开朗地说着:“哦,是,没错啊。”
“那你想想,我,现在读高三了,对于跟人交际这块却一窍不通,待在这里,真的容易被糊弄,或者说,以后很可能‘被社会抛弃’所以...”诩墨咕哝,说实话文鲁还从未听他一次性讲出有这么多断句的话。
“停,不用说了,我大概懂了。”她回答:“我猜一下,你是觉得那些长辈,很需要同情?”
“也许吧,连朋友都利用的人,可悲,可同情...”
“那,墨墨,你不想变成这样,对吧。”
“嗯...”
“既然不能改变别人,而又不习惯现状,那干脆也别改变自己了。”
“什么?”
“我知道你一直都喜欢沉默,让你改你会特难受,所以,是不是这样?”
“书呆子,提醒一下,别‘催眠’了。”
“不是,我们在聊天啊。”文鲁平缓地说:“认识那么久,你不相信我...”
“跟柳岸茗和他妻子学坏了?”
“那是谁啊,你什么时候说话变这样啦。”
“闻思潋,一个教心理的,记得吗?”
“别提了,刚刚那个,我又犯工作病了...对不起。”文鲁说道:“况且思想太极端了不好,是吧。”
“好吧,是不该乱揣测别人的人品...”
“但是吧,我觉得对你来说最好的办法,就是等到放假,去外地,或者以后考出去,暂时躲避一会他们的可悲,或者当是进一步了解社会。”书呆子继续。
颜诩墨听后提议:“这办法是好,但是我找你不是为了让你变得更忙,而是...”
“可否随小生寻两人?”他用文言文接着说。
文鲁回答:“不知所寻者乃何许人也”
“其一人为白面儒生,接一信笺,竟不顾正业,随即便不知所踪;另一位乃是一德高望重的老者,原是位讲学的先生,前不久调于书院管书。”
“哦——”文鲁点头。
于是两人即刻动身前往学校图书馆。
到那里之后,他们跨进们去,整间屋子寂静无声,就连细微的翻书的声音都没有一点。近似光滑的地面上印上了窗户和刚刚被打开的那扇玻璃门的反光,一排排的书架上竟然不存在一本和架子的底面不垂直的书。有一位留着零星的胡茬,眉毛浓密,戴着圆框老花镜的管理员,伏在一尘不染的桌面上打盹。
“吴璀先生?”颜诩墨凑近他的耳边小声问。
补充说明一下,吴璀原是一位数学老师,待在颜诩墨他们学校的初中部,他的女儿吴误,是个很尽职的交警,同时也是颜诩墨的婶婶。
“呃,谢谢,我睡着多久了?”吴璀醒来就问。
颜诩墨嘀咕:“不知道...”
“哦,那就算了吧,因为最近有个人借书一直不还,他好像是姓莫,叫什么鸣人...”
“对了,你们知道赵瀛舟在哪吗”他接着问:“我有件事要找他说,下午还得开会。”
“那个,您不是有他电话吗...”文鲁提醒道。
“嗷,那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老师还记得白鸢飞吗,有没有看到她在你书架上放的一张明信片”
“没,可能我记得她,但是她快忘记我了,不过墨尚儒刚刚来过,她已经告诉过我这件事了。”
至此,颜诩墨和文鲁面面相觑。
然后他们目送吴璀走出图书馆去找人,他的步伐很是缓慢,而且刚一出去就轻柔地把门关上了,还推了推眼镜。
于是两人不久之后也出了校门。
“哎哟,你们两个在这干嘛呀”
这是出去之后他们听到的第一句话,然而,非常的凑巧,真的,非常凑巧。
“你...应该不会...想...想听真正的原因的...”
“说吧,无论多好笑我都不会笑的!”
“我们准备去报社找你...”
“哦,我啊,我根本没过去,因为明信片上的时间是被故意改过的,真正可以和白鸢飞在那见面的时间,是上一周的这个时候啦。”
“谁改的啊?”文鲁问道。
墨尚儒诧异地回答说:“我弟啊?”
“是了...”颜诩墨也应道:“这么简单。”
“但是,你想不想知道他改时间的目的呢?”墨尚儒顺势对他问。
“这也不难,又有事情想通知我了呗,所以才想办法让我去找他啊。”
文鲁补充道:“其实可以不用直接去见他,你看你口袋里的纸条的背面写的是什么?”
“下个假期去北方玩可好?(后用极小的字备注:我在几周之后可能会和连蘅去漠河,问你叔要不要一起去,或者你自行跟来也行,这是去观测一个未经证实的东西,用于解决案子,所以不必那么害怕,全当去玩。)”颜诩墨翻了翻口袋,找出了纸条,并将内容极其小声地读了出来。
读完后他以好似百感交集地抬眼看着文鲁。
“书呆子...这个,我都没注意到诶...”
“偶然瞄见的,不谢。”
这时,墨尚儒突然向他们告别:“呃,我得先走了,下午有事情,拜拜。”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一个案子,为何能够动用航天部门啊?”两人走在路上,颜诩墨问文鲁:“因为海武卿在这玩?”
“不严谨的说,是的。”
“现在我们在往哪走啊?”
“我不知道,你带我去墨先生家吧,和你一起问他事情的具体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