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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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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一帆发烧不太严重,主要是这几天比较疲劳,累的。
孙医生诊断过后,连退烧药都没给开,只是叮嘱他要卧床休息,多喝白开水,饮食上注意多摄入点高蛋白的,补一补。
前脚,贺远刚把孙医生送走回来,后脚就听沈一帆躺在床上吐槽,“家庭医生的钱可真好赚,一点药没开,赚了好几千块。”
贺远又给他的杯子里添了点热水,送到唇边,说,“让大夫看过总归放心了。”
沈一帆刚才已经被逼着喝了好几口水,现在一点不想碰,哑着嗓子叫道,“一点味儿没有,我不喝!”
贺远没辙,又去厨房给他煮花果茶。
他在楼下煮茶的功夫,沈一帆打来视频电话。
贺远接起来,镜头里的沈一帆虽然病容憔悴,但有种别样的美感,他看了一眼,觉得欣赏对方的病容略微罪恶,便低下头专注煮茶。
沈一帆在视频另一边问,“还没煮好?”
贺远,“我才下来三分钟,水果刚切好。”
沈一帆哼哼一声,说,“我觉得有点冷。”
贺远抬头看他一眼,“快盖好被子。”
沈一帆,“我手上没劲,一翻身就浑身疼。”
贺远,“……”
感情他这不是得了感冒,是得了豌豆公主的毛病。
没办法,贺远只能把火调小,然后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二楼,去给卧室里的某人盖被子。
贺远盖完被子,又要下楼去煮水果茶,却被沈一帆拽住了衣服下摆。
贺远回身,“楼下煮着东西呢。”
沈一帆抬起腿,蹭他的腰,“我难受,你陪着我。”
贺远,“……等水果茶煮好了吧。”
说着,把他的腿给塞回被窝里,扭身出了卧室。
沈一帆被气的翻白眼,这就是嫁给理工科男人的坏处,屁情趣不懂!
又过了十分钟,贺远把茶端了上来,伺候着沈一帆坐起身,靠在床头,喝了两口热茶。
沈一帆沉着脸,不高兴的样子,也不说话。
贺远摸了摸他的额头,说,“体温降了点,还的继续喝热水。”
沈一帆更气了,踹了一脚被子,说,“太热了。”
贺远忙把被子扯过来,盖在他身上,“你别乱闹,刚好点。”
沈一帆能是那听话的人?
越不让闹,他越闹。
一个踢被子,一个盖被子,很快,两人在床上战成一团。
最终,贺远获胜,将人连被子压在身下。
两人四目相对,呼哧带喘,也不知道谁先主动的,也可能是同时,亲在了一处。
一旦亲上,场面变得更加不好控制。
沈一帆试图挣脱束缚,搂住贺远的脖子,但贺远时刻记得孙医生的叮嘱,使劲将人往被窝里塞。
两人亲热得像是打架。
最后,沈一帆被气的大叫起来,“贺远你变心了,对我一点都不好!”
天地良心,贺远觉得自己冤枉,申辩说,“谁变心,我也不会变心。”
可能是闹病的缘故,沈一帆有点小脆弱,他鼻音很重的说,“这几天你把我一个人扔在别墅,不管我的死活。”
说到这儿,正是贺远的痛处。
他是个实在人,犯了错就不会狡辩,紧紧抱住沈一帆,闷声说,“是我不对,让你受委屈了。”
沈一帆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人家一服软,他心里反而酸溜溜的难受,憋了一肚子的叫骂,愤懑突然就都消失了。
他伸出手来,抱住身上男人毛绒绒的脑袋瓜,摸了两下,说,“哼,下次再敢,就休了你。来吧,进被窝,肉贴肉。”
这次贺远没跑,在沈一帆的监督下,脱到坦诚相对,进了被窝,将人整个搂住。
沈一帆被这高大健硕的身躯覆盖住的一刻,暖和又舒服的差点叹出声。
结婚真挺不错,要不人家说另一半是暖被窝的,正是这个作用。
沈一帆得的不算个病,美美睡一觉,再吃两顿贺远做的爱心餐,很快就恢复如初,活力满满了。
第二天晚上,他就缠着贺远,抱脖子搂腰。
贺远怕他身上还虚着,咬牙不从。
这给沈一帆气得,叉腰站在床上跳脚,“贺远,你是不是在外面偷吃了?”
这是原则问题,贺远不能不辩,“你说什么?”
沈一帆眼见他要上钩,加大火力,“回家不吃,就是在外面打了野食,吃饱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贺远知道,再不拿出点实际行动是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一夜春宵,沈一帆称心如意,同时腰酸背痛。
贺远帮他揉腰捏腿,说,“你以后能不能量力而行?”
沈一帆马上发挥CPU大法,“我量力而行,你能吃饱么?我这还不是为了你。”
这招对贺远确实有奇效,他按摩的更卖力了,同时表态,“你不用顾及我,以后不想要了就喊停。”
沈一帆转转眼睛,说,“不要停!是这么喊么?”
贺远被他弄得脸红到了脖子根,半天没说出话来,惹得沈一帆哈哈哈的笑。
两人冷战了几天,感情没受影响,不降反增,如胶似漆,黏黏糊糊。
那之后又过了一周,沈一帆早上出门时候,突然郑重其事的对贺远说,“我今天要去见杜泽铭。”
贺远眨下眼睛,问,“谁是杜泽铭?”
沈一帆,“……”
发现贺远的反应确实不像装出来的,沈一帆才解释道,“他是个投资商,挺有名的,我最近找他谈了个项目。上次在X大,你们见过。”
贺远略一想,便对上了号。
然后,他忽然明白了沈一帆的意思,这是跟自己报备?
贺远心里很开心,但面上没显露,只说,“哦,你工作上的事,我不太懂。”
沈一帆咳了一下,摆弄摆弄腕表,又说,“我和他就是生意伙伴,两家老人有点来往,别的没什么。”
贺远看着他,点了下头,说,“嗯,我知道了。”
沈一帆对他这种平淡的反应颇为不满,眼睛都立起来了,说,“你就没其他想问的?”
贺远抬手,摸摸下巴,然后问,“他是不是有点喜欢你?”
沈一帆咽了下口水,说,“不知道,喜欢我的人多了,我也不能每个都问清楚。”
贺远点头,“言之有理。”
沈一帆还在等他的下文,却发现贺远已经回书房收拾资料去了。
他没明白这是什么套路,又追过去。
贺远抬眼看他,“你不是赶时间嘛,怎么还不走?”
沈一帆眯起眼睛,释放危险信号,“你有话就说,别又闹幺蛾子。”
贺远笑起来,坦荡荡的说,“我想说,杜泽铭还挺有眼光,喜欢我老婆。”
第一次被贺远称呼为“老婆”,沈一帆老脸一红,重重哼了一声,转头往外走,边走边大声说,“毛刚长全几天?就敢给人当老公了?”
贺远追出去,抓住他就亲,一边亲,一边问,“我长的全不全,你不清楚?”
沈一帆被他揉的气喘吁吁的,眼神都拉丝了,场面眼见着要失控。
幸好陈助理及时赶到,在外面咣咣敲门,催着老板别误了时间。
两口子的日子过得还算顺遂,偶有小打小闹,也是床头打架,床尾和。
但贺远却在一直规避那种和沈一帆同时面对外人的场合。
有些事,那天之后,他们解决了,但有些事,仍没有。
不过贺远觉得,他可以继续等,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水到渠成。
很快,暑假临近,导师找到贺远,希望利用假期领他去搞学术研讨,便于和圈子里的学术大佬们混个脸熟。
本以为是一拍即合的事情,却意外的被贺远拒绝了。
贺远对导师满含歉意的表示,自己想利用暑假找家高新技术企业实习,去学科的应用一线学习学习。
导师一听,心凉半截。
贺远说的委婉,可这不就是想放弃学术,走就业方向了嘛。
导师扼腕,好好的科研人才就要流失。
可到底是自己的得意门生,总也想他有个好归宿。
于是导师给他推荐到了一家业内顶尖的研发企业,让他好好学习,见证社会险恶,最好重回学术怀抱。
当天晚上,贺远为了谢师,组织了个小聚会,席间大家不知怎么,说起了他的婚讯。
导师颇为意外,说,“小远结婚了,怎么也没给我发喜帖?”
贺远笑笑,“登记了,没办婚礼,等办婚礼时候,请您上台主婚。”
导师很开心,又说,“好啊,什么时候办婚礼?我提前准备好主婚词。”
贺远笑了一下,说,“等我多赚点钱,想给他办一场盛大的婚礼。”
闻言,大家起哄,都说他是绝世好男人,好老公,谁嫁给他,肯定是上辈子拯救过银河系之类的。
贺远没应,只是笑笑,喝干了杯中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