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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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口黑手党最高层，首领办公室。
年过四十的森鸥外，经过岁月洗礼眼角处也生出了许多皱纹，他的一生可谓是跌宕起伏，不过分的说那简直是腥风血的人生经历。而岁月并没有让他虚弱，反而证明了他的强大。
自收到中原中也的电话后，他便停下和爱丽丝的嬉戏玩闹，再度听到有关太宰治的消息反倒让他回想起了有关太宰治的零星往事。
其实他和太宰治并没有太多接触，和太宰治接触最多的反而是中原中也，他除了捡到太宰治的最初两年，他们是经常说话交谈的。在魏尔伦事件之后除了公事公务上的交谈汇报，就剩下一些太宰治的无聊耍赖屡屡逃避工作的各种碎言碎语，再到太宰治被他逼着离开，他们就真的再也没了交际，时间这么一晃原来都快四年了。
森鸥外坐在落地窗前的真皮座椅上，平视看着窗外，一言不发，此时安静的能听见针落下的声音，当然这里就他一个活人，他不发声就不会再有其他声音没有出现在这间空旷的房间。好似是在想着什么事情，默默地看着城市，直到中原中也来到打破室内的静默。
手指敲击大门的声音传到了森鸥外的耳边。
“首领，打扰您一下。”
中原中也的声音在这间防备森严的房间变得格外清楚。
“中也君，过来这边坐吧。”森鸥外微微侧过头含笑看了一眼中原中也，随后收回视线。
中原中也也是仔细思索一番后才选择来和森鸥外汇报的，对于这样的突发事件，本来没到需要干部插手的地步，可现在这个其中之人的身份太特殊了，让他们不得不慎重对待。
‘太宰治’坠楼的行为太奇怪了，也太让人意外了。如果当时中原中也没有看见，那么此时就是另一种发展了。人肯定是不可避免的死亡结果，还是在港口黑手党的地盘。
曾经港口黑手党最年轻最厉害最危险的干部之一，虽然是叛逃的干部，可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死在老东家的大门口，怎么说也实在是太丢脸了，还穿着首领服饰，这样的打脸行为只有他们做给别人看，什么时候会轮到他们丢脸给别人看了。
中原中也表情凝重的汇报道：“首领，我调出了短时间监控视频查看，可很奇怪，从顶楼到我那层之上的录像都有过监控失效，时间很短的黑屏，这时间里什么信息也没有。直到我那层楼开始，然后往下的监控才没有出现问题，原因不明。如果要确认到底是怎么回事，需要查看更多的监控视频，还要好好审问那个和太宰治一样的家伙。不过他的确消除掉我的异能，而且和太宰治简直一模一样的脸。”
虽然中原中也在电话中大致是讲述了经过的，可有些细节并没有在普通成员面前说明过，而来之前他确实是调出了监控录像，天台一直没有人，而天台监控录下的影像里刚好是有那几秒的时间出现了黑屏，什么也看不出也没有声音之后就好了，但是录像显示没有人出现过，一切都如往常一样正常。
而其他楼层能拍摄到楼外场景的设备也是一样出现了非常短的黑屏，之后恢复正常，直到中原中也那层楼开始能够拍摄到一道黑影快速划过，慢放后也能看出来就是个黑衣红围巾的身影。
森鸥外带着白手套的手微微敲击着桌面回想着，说道：“拥有无效化异能，和太宰治一模一样的样貌，这到底是意外坠楼还是有意为之，现在还真是让人琢磨不透啊！”
森鸥外就和中原中也一样迷茫，他觉得这种行为并不是太宰治会做出来的事情，而且他更加明白太宰治有多恨自己的，就算是要自杀也绝对不会这样做。
事情还有很多奇怪的地方难以解释，怎么就能让中原中也那么好巧不巧的看见太宰治坠楼，拿命来博那也太大胆了。而这中间的巧合的着实让人不敢相信，好似是无意又处处都是有意为之，这件事情有太多不合常理之处了，还是从这个‘太宰治’身上下手比较快。
森鸥外觉得现在还不如问问中也的感受比较靠谱，谁让人都被中也踹进了急救室呢！
“中也君，你曾是太宰治的搭档，和他相处过，就目前的接触来看，你认为这个人是太宰治吗？”
“我不确定。”
“他的脸是没有动过的脸，而消除异能这一块也不是假的，像人间失格这样罕见的异能力，这么多年我也只看到太宰治有，可我感觉这个人有很多不像太宰治的地方，说话感觉和太宰大不相同。有一点奇怪之处是他和我说‘不是太宰治，是直治’。”
中原中也客观的说出了自己的直观感受，还有自己认为的奇怪点。
森鸥外对于中也说的话很相信，毕竟是太宰治的搭档，共事多年，虽说打过骂过嫌弃过，可要说对太宰治的直观感受，中原中也还是很客观的。
“‘不是太宰治，是直治。’这样看来他是不承认自己是太宰治了，他说这句话的状态是怎么样的。”
中原中也回想着说道：“很平静，看不出来是真话还是假话，不过总有种矫正他人常用的习惯话语。”
虽然那时候自称自己不是太宰治的家伙痛到在流泪，语气也很微弱，可说话的声音很稳，而那句话的确像是说习惯的感觉。
“或许就像是他自己说的那样也不一定，是直治，而不是太宰治。”森鸥外的神色看不出来有什么想法。
他转头和中也说道：“现在那位也不知道能不能被抢救的过来，而要搞清楚事情来龙去脉也要花时间，这可真是浪费我们的时间和资源啊！像这样莫名奇妙的事情港口黑手党可是好久没有遇见过了。”
中原中也自信十足的说道：“左右都是些见不得人的把戏，不管是谁，胆敢戏弄港口黑手党都将付出百倍偿还。”
森鸥外喜欢的就是中原中也这幅强大的样子，绝对的忠诚和强大的实力，不会背叛还服从首领命令，如果太宰治能和中也一样就好了，只要老实一点就好了，可惜他太不听话了，也太自以为是了。
现在手术室的那位不管他是谁，既然就这么来到了自己的地盘，那么要么老实一点，要么就入土为安吧！
森鸥外停下手指敲击的动作，俩手交叉放在腹部和中原中也说道：“安排专业的人去查，该怎么查就怎么查，总得有个结论出来。医疗部门去采集好那位直治的血液样本，监测科去调出太宰治的基因进行对比，还有把这个‘太宰治’的身体情况全部检查一遍，等他醒来后我们一起去见见他好好聊聊。”
“遵命，首领！”
中原中也是森鸥外绝对的拥护者，只要森鸥外下令，他就会绝对服从，何况太宰治还炸了他的车，倒了他的酒。
中原中也离开后森鸥外回到办公桌前微微笑着继续批文。
只要大局掌控好，就算是一两点的小意外也可能会是惊喜，这次事情虽然没有搞清楚原由，但人都在这里了，他们就不会亏。
一天后……
被抢救后还没醒来的直治做了个梦，梦里的场景很熟，是他习惯了的场地，就是那空白的世界，什么都是白的，唯独红围巾是显眼的，显眼到刺目，让人觉得警惕这样炫目的色彩在这片空白的世界多奇怪。
一身黑的太宰治没有在脑袋上缠着洁白的绷带，身上也没有绷带裸露在外了，肩膀上搭着着鲜艳的红围巾，收拾的很干净，头发也整理过，唇色很淡，俊秀的脸，清透的眼眸，他很开心的微微笑着，就是笑的一点都不像是往常的他了。
太宰治好像没了压抑的情绪，彻底解脱了束缚，明明是此方世界里显眼的身影，却给直治带来了一种如梦如幻的飘忽感。
这里没有风啊！
难得相见，直治看着太宰治想要质问他为什么突然跳楼，他还没开口太宰治先说了话。
虽然已经二十二岁，身高一米八一了，可这个大男人依旧能歪着脑袋，装出一副天真无辜的样子，带着前所未有的温和，说：“从此以后我就不再是太宰治了，我已经得到我想要的了。”
他顿了一下摆正了身形，像一截肆意伸长的竹子，对着直治微微低头，浓密的睫毛掩盖了鸢色的眼眸，语气俏皮的和他说：“直治，我们终于可以不用共处一室了。”
之后太宰治就转过身背着他一点点走远，像是雾见了光最终要消散，他也一样，那个瘦弱笔直的身影慢慢变透明直至不见，就好像这个世界再也不会有他了。
梦醒时分，天光大亮，直治却早就泪流满了，而太久没有接触阳光，他的眼睛被光刺痛到闭目。
他微眯着眼去适应这样的强光，看着天花板和挂水的瓶子陷入呆滞，面无表情时他和太宰治恍如一人，可他心里的泪水止不住的流，那里缺了一大块，被挖空了的感觉比身体上的伤口还要难以承受。
‘这样的感受是不是和你失去织田作之助时一样了呢？’
现在的他脑子很乱，理智上很清楚自己经历了什么，也知道自己被救的事实，被谁救了。至于在哪里，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好像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从坠楼后到现在，虽然在骂过太宰治很多坏话，可如果太宰治能回来的话，就算被骂回去也不要紧的。
这具身体一直一直都很难受，直到那个梦醒后他才觉得自己悲伤极了，快要死掉了感觉。
‘太宰治，明明是你创造我的，是你让我永远保护你的，为什么你却总是不要我的保护呢？现在你还不要我了呢？我真的就这么讨厌吗？’
回想起过去的点点滴滴，直治他越发的迷茫了，被创造出来的迷茫原来从来没有消失过，可现在他找不到那个制造了困扰的人了。
‘那个作死的、孤独的、讨厌他的太宰治不在了，是真的不在了吗？是新的欺骗吗？是不是只是睡着了，只要自己找到叫醒太宰的办法，他就能回来了。继续讨厌自己，欺负自己，骗着自己，然后活下去。’
直治有些搞不清楚梦境的真实和现实的虚幻，他很累。
‘要是真的没了太宰治，以后自己该怎么办啊？’
双重人格的患者有一天只剩下了一个人格了，那么是不是就意味着病人他痊愈了呢？
那这样算不算自己杀死了自己，自杀成功。
“直治君，既然已经醒了，不如我们好好聊聊。”
可惜有人打断了直治的思考，直治看向发出声音的中年男人。
坐在病床旁边的男人和那个被太宰治弄去孤儿院带小孩，还顺便戒掉萝莉控的前首领森鸥外样貌几乎一致，就是年龄上看上去大了几岁，不过想想也是，他上次见到森鸥外的时候还是他们彻底决裂时，那都是几年前的事情了。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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