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源事务所》行路长

41、无果的试探

　　说好要单独聊，于是朔源就被赶去了卫一房间。看着朔源嘴里碎碎念一副不情愿的样子，祁安觉得有点好笑。看着朔源关上了房门，祁安就转向了卫一，很是从容地挑了一下眉毛：“说吧？想知道点什么？”
　　“你的能力是什么？”
　　哦？祁安一愣，难不成卫一还记得那晚的对话？她也不知道指令能消除多久的记忆，不过看样子卫一又不像是记得对话内容的模样，难道是在套自己话？
　　祁安猜的的确没错，卫一的确在试图套话。这次为了不因为晕倒而忘记事情，她提前开了手机录音，毕竟一旦自己忘记了还有录音记录留存。
　　“这么勇敢地套话是做了什么准备吗？”祁安一下子就看穿了卫一的打算，毕竟这孩子还是太年轻太好懂了，何况还是多年搭档，简直不要太好猜。
　　一边说着，祁安一边伸手打算摸卫一兜里的手机，但是手却被卫一把抓住了。于是她用另外一只手按住卫一的锁骨处稍微压上了自己的体重将她按倒在沙发上，制住了她：“你变迟钝了啊。”
　　卫一也感觉出来自己是稍微有点迟钝了，这其实是因为她没有了能力而对预判别人的行动产生了些许不自信。严格意义上来说她还真不是变弱了多少，毕竟不想和祁安动手也是部分迟钝的原因，反正她相信祁安再绝情也不至于杀了她：“呐，说实话，你喜欢朔源的吧？”
　　“没有哦，你这是把我当情敌了？”话音刚落祁安看到卫一的房门幽幽地打开了一条门缝。朔源本来打算偷听偷看却不料眼神直接和祁安对上了，吓得她心虚地关上了门再也不敢打开。
　　然而卫一像是没发现那个动静一样继续着话题：“认识这么久了这点事就没必要再骗我了吧？”
　　“真的没有，你想太多了。”祁安松开了按住卫一的手，重新坐好：“你说的问关于我的事就是这个？要聊八卦还要偷偷聊的吗？”
　　和先前卫一对祁安的了解一样，知道的事情就会完美地回应，并且不感兴趣地插科打诨。现在祁安的状态显然就是想逃避这个话题，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不过卫一觉得祁安也真的是藏的很深了，要不是自己比较了解她，还真的发现不了。
　　既然祁安不承认也不想再说这件事，卫一也就放弃了，毕竟她本来真的不想问这个，只是突然之间的脱口而出而已，躺在沙发上她觉得挺舒服于是也懒得起身：“其实我想问的是你的能力而已。”
　　“你猜一猜吧。”祁安不敢轻易说，一旦如实说了，卫一肯定就很快可以追问到指令的警戒线，然后她就可以看到结局了。
　　“是遗忘吧，记忆抹除一类的能力。”
　　“谁知道呢。”
　　祁安模糊的回答对于卫一来说四舍五入已经等于是承认了，正当卫一想要继续追问，祁安却突然又问道：“你对于真相的寻求很有可能会伤害到朔源，就算这样也没关系吗？”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我寻求我失去的记忆为什么会让朔源跟着我一起陷入危险？而且我也知道她的记忆也是有问题的，虽然没被抹去，但是也被修改了。还有，她已经记起你了。”
　　什么？祁安瞬间愣了神，神情变化太明显甚至来不及伪装。她是真的惊讶，除了朔源对卫一的记忆外，对祁安的记忆也是祁安参与修改删除的，正常来说朔源不可能再记起她们之间的过往。即使真的要记起，她觉得也是记起关于卫一的事，不可能恢复到她那里来，毕竟她觉得自己在朔源心中也没重要到真的可以记起来的地步。
　　听说朔源记起了自己之后，祁安第一次有了动摇。
　　然而动摇也只是一瞬间，她还是很快地恢复了理性，毕竟现实总是不尽如人意：“这么说吧，你们两个在一起就会有麻烦，不是她有麻烦就是你有麻烦，可是我不想你们有麻烦。嗯，好像有点拗口但是无所谓了。所以...”祁安伸手摸上了卫一的脸：“这次对不起了。”
　　“等...等等！”卫一猛地就察觉到祁安想消除自己的记忆时已经迟了。祁安的能力可以随意选择一段记忆直接抹除，一般被抹除记忆的人会有一段时间的愣神，祁安就趁卫一愣神的时候把她的手机搜了出来删了录音。
　　回过神来时卫一发现祁安流了鼻血：“你流鼻血了？”
　　“嗯？”祁安抬手一摸，真的流了鼻血，这次是鼻血吗，还好比较常规不会吓到卫一。她淡定地抽了张纸巾擦去了流出来的鼻血，然后熟练地低头、身体前倾，并用其食指和拇指捏住两侧鼻翼，向后上方按压，等了一下之后鼻血就止住了。
　　“我们刚刚...是不是在谈什么？”
　　“是的，不过很遗憾，和上次一样你突然失去了意识。”
　　卫一想到了什么，掏出了手机看了一眼，眯起了眼：“上次真的不是你搞的鬼吗？这次我的录音也被你删了。”说罢还冲祁安晃了晃手机。
　　祁安装傻式地凑近假意看了一下手机，然后突然笑了起来：“你确定你录音了吗？万一你没按录音键呢？”
　　“我是什么智障吗你居然这么忽悠我？”
　　“哪有，你就别挣扎了，赶紧和朔源去找猫吧！我再去睡一觉好了，难得的休息日。”说罢祁安还顺手敲了敲卫一房间的房门，示意朔源聊天结束了。
　　听到敲门声的朔源猛地就打开了房门，她趴在门上偷听了半天可是完全听不到她们在说什么，这万恶的优越隔音性！上次卫一到底是怎么听到祁安回来的动静的，莫不是练了什么顺风耳？
　　当朔源有些郁闷地走出房间时，卫一还躺在沙发上拿着手机若有所思的样子，于是她忍不住问道：“你们聊了什么？”
　　“不知道，我不记得了。”
　　啥玩意儿？不乐意说就算了，不记得了是哪门子不走心的理由？想到这里她骑到了卫一身上双手围住她的脖子，俯下身凑到卫一眼前问道：“说不说？不说掐死你。”
　　卫一愣了一下，脑子里顿时就记起了那天祁安说的喜欢的姿势，那句话在脑子里挥之不去了，一想到这个她猛地脸就红了。
　　朔源眼睁睁看着卫一猛然脸红，一开始还有点疑惑，然后突然意识到应该是姿势的问题，似乎之前也是因为这种类似的姿势两人搞的很尴尬。想到这个搞得她也觉得不好意思了起来，松开了手把脸埋在了卫一胸口上：“妈的你好好的脸红干嘛，我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但是也真的奇了怪了，朔源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动不动就想骑到卫一身上去。又一次不动声色地从卫一身上下来，朔源终于忍不住说道：“你该好好反思一下自己了，为什么别人总是...呃...那个...在你上面...啊！不对！那个...想骑...也不对！反正你知道我的意思！”
　　我知道个锤子知道？！卫一都不知道朔源到底在说什么，什么叫别人总是在自己上面？想骑这又是什么虎狼之词？卫一叹了口气坐起身：“我们还是去办正事吧。”
　　“啊？对！走吧，找回能力要紧，在不在上边不重要...”朔源觉得自己应该赶紧转移下一个话题或者找事做才不会让她的发言逐渐走向不能播的方向，毕竟她觉得自己刚刚脑子里就闪过了很多少儿不宜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