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源事务所》行路长

120、临时合作关系

　　看到朔源来电时芮宣正在为和组织闹掰的事头疼，当她发现是朔源来找她时还微微愣了一下。祁安刚好在一旁，就顺口询问了一句：“怎么了？”
　　“朔源的来电。”芮宣举起手机，把屏幕朝向祁安晃了晃。
　　嗯？祁安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为什么朔源会找上芮宣？两人莫不是私下还有联系？
　　无视了祁安疑惑的目光，芮宣考虑了一下，接了电话，表情也从一脸不情愿换了一副面孔，语气也慵懒了起来：“哦？朔源吗？你们终于惹了麻烦了吗？”
　　“哦？接了。我这还什么都没说呢。”
　　“我们可不是什么可以没事打电话闲聊的关系吧？”
　　哈哈……朔源被怼地一时无言，只能干笑两声开始进入正题：“那个……裴……老板？有笔生意……不知道您……那个……感不感兴趣？”她的声音显得畏畏缩缩的，所以手机那头的声音也听起来有点断断续续。
　　这家伙是在怕我吗？芮宣暗暗发笑，印象中朔源虽然有些忌惮自己，但也不至于怕成这样吧？不过说到生意芮宣就感兴趣了，刚好最近和组织闹掰了，自己的收入被影响了不说，势力也缩小了，手下转行跑了好几个：“说说。”
　　“简言之……就是我们想花钱借用一下裴老板您的势力。鉴于我对市场价也有所了解，这边的报价会高于市场的价格，您要不考虑一下？”
　　“想用我的人干嘛？”
　　“啊……这个……”
　　“嗯？！”
　　“可能有些私人恩怨要和组织解决一下……之类？”
　　听了朔源的话，芮宣那边沉默了许久，搞得朔源竟然紧张了起来，以为自己刚才有什么表述不当，但是芮宣没开口她也不敢说话。等了一阵之后，芮宣终于说道：“迟点见个面吧，我把时间地址发给你。”
　　说完这句话，芮宣就结束了通话。朔源抓着手机松了口气，毕竟芮宣肯见面就是有戏，有戏的话她肯定要争取一下。
　　很快芮宣就给朔源发了一个地址，约她到了河堤边。看见这个地址的时候朔源还觉得很是意外，居然还有人会选在那里见面。出于诚意，同时也要表示自己已经收到了消息，朔源把自己的报价发给了芮宣，同时表示还有商量的余地。
　　在觉得老洪身份有问题后，朔源就总觉得事务所里可能有窃听之类的东西，于是她也不太敢在事务所里讨论事情。见卫一的头晕症状很快得到了缓解，朔源就在确认了她没有大碍之后带着她奔赴约定的地点。
　　到达河堤边，朔源发现芮宣早早地就等在了河滩那里，一边抽烟一边拿着石子打水漂。听到有人靠近的脚步声，芮宣扭头循声看到了朔源和卫一，她抬起手捏着滤嘴把烟从嘴边拉开，顺便呼出一口烟云眯着眼笑道：“哦~挺准时嘛。”
　　“关乎性命的事能不准时吗？”
　　“如果真的出了事也就关乎你的性命而已，你身边这位还是可以全身而退的，当然，我也可以全身而退。”芮宣弹了弹烟灰，用漫不经心的口吻进入了正题：“你们想我怎么帮你们？其实我也刚好有事想和组织谈一谈。啊，卫一干部你现在是什么立场呢？组织的人？还是什么别的身份？”
　　对于突然被cue，卫一有点愣神，但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谨慎地反问道：“这会影响你合作的判断吗？”
　　“会哦。”芮宣又深吸了一口香烟，随后把烟头丢进了河里，仰头缓缓吐出一口烟后转向卫一盯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卫一看了朔源一眼，叹了口气转向芮宣：“想保护她的立场。”
　　很好。芮宣满意地眯了眯眼：“你们和组织的私人恩怨如果希望通过搞事解决的话，我明晚刚好想奇袭一波组织，但是又不知道莫总那家伙的行踪，如果你们能把她的行踪告诉我……”话还没说完，芮宣突然顿住了，她发现朔源和卫一的神情有点懵，这让她以为自己的表达出了问题：“嗯？等等，你们这是什么表情？”
　　由于芮宣这一番话的信息量太大，朔源和卫一一时都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突然要出现□□血拼了？要枪战吗？莫总又是什么东西？组织有这号人物吗？朔源的疑惑的目光从芮宣那边移到了卫一身上，然而卫一也懵懵地摇了摇头表示她不知道。
　　看着两脸懵逼，芮宣也有点发愣：“你们不会什么都不知道吧？”
　　“……”
　　“你们不会也不知道你事务所的那个叫洪钟的老家伙问题大的很吧？”
　　“……”朔源和卫一同时心虚地沉默了起来。
　　服了。芮宣长叹了一口气：“你们要和组织对抗，结果什么都不知道？”
　　“毕竟我们情况特殊......知道了，这么无知对不起！想笑话我们就笑吧，笑完请告诉我们情报。”朔源本来绞尽脑汁挽一下尊，但是转念一想这种时候也没必要玩这么多套路了，直接认怂反而简单点。
　　伤脑筋地挠挠头，因为祁安是什么都知道的，所以芮宣也想当然地认为眼前这两个家伙也知道情况。轻叹了口气她从裤兜里掏出烟盒，又拿了一根烟出来，摸出火机刚打算点烟，卫一却突然问道：“你这么做是为了祁安吗？”
　　点烟的动作顿了一下，芮宣轻笑了一声继续动了起来点燃了烟：“不是因为她，组织在这市里一家独大太久了，我也是有野心的。”
　　“所以你说的莫总是……”
　　“组织里的一个长着学生模样和身材的女生，嘛……长相是有那么点迷惑性就是了，藏的也挺深。”说罢芮宣缓缓地吐了一口烟出来：“但是你们别看她那个样子哦，其实已经快30了哟。”
　　朔源微张着嘴看向卫一，发现卫一也有点觉得不可思议。回过神的朔源赶忙问道：“叫什么名字来着？”
　　“我一直叫她莫总，都不记得她叫什么名字了，反正住别墅区那个。”
　　好家伙敢情莫语忆那家伙也是个大佬？所以平时那些行为还是她装出来的不成？不会吧？朔源和卫一面面相觑了起来，这种儿戏一般的事情居然是真的？不过看芮宣的样子也不像在开玩笑，如果是真的那真是见鬼了，一时间两人也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然而芮宣并没有那么多闲工夫等她们两人震惊完，她又问了一句：“我明晚的行动你们帮不帮忙？”
　　“帮啊，干嘛不帮？帮了也是救我们自己的命罢了。那个...顺便问一句如果不帮的话其实有什么后果？”
　　卫一盯着芮宣的手，她早就注意到刚才在问帮不帮忙的时候，芮宣的手有了行动的预备，于是她替芮宣做出了回答：“她会在这里把我们都灭口了。”
　　“Bingo！你们肯帮忙那我们就合作愉快吧，知道了小莫总记得把行踪告诉我哦。”芮宣走过朔源身边，正打算拍拍朔源的肩膀，手就被卫一推开了。她扬了扬眉毛：“你这保镖做得还挺凶的嘛。”
　　虽然已经建立了临时合作关系，但是卫一并不把芮宣当朋友，她觉得对方仍是需要提防的对象：“如果有冒犯到就抱歉了。”
　　“你为什么知道她会来找我们？”朔源觉得芮宣对于这件事这么笃定显得有些蹊跷。
　　芮宣停下了离开的脚步，微张着嘴一副记起了什么事的样子：“说到这个吧，也是我愿意和你们合作的原因之一。能力起源，你们应该也在查的吧？我找人放出了风声说你们知道了能力起源的线索……”
　　我他妈！朔源睁大了眼，倒吸了一口气，但是视线和芮宣对上之后她又把气憋了回去。这不是在给她们引火吗？所以这也是老洪反复试探自己的原因吗？
　　“问完了吗？”
　　“最后一个问题！组织背后的像老大一样的人你知道是谁吗？”
　　“这个我不知道，也不关心。如果你是想知道把你们变成这样的人，我可以很负责地告诉你们，就是你们的小莫总。行了，没事我先走了，晚点再见哦。”说罢芮宣冲两人做了个电话的手势，留下一脸呆滞的两人，挥挥手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