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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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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们都喜欢这种刺激的话题,在确定命题之后,大家踊跃报名,积极参选,势必要在学生会(团总支)面前展示一番自己的实力。
大家约好了在周一晚上进行抽签,决定正方和反方。
许淳和余景阳是一块儿从宿舍出发的,今年是他俩最后一次参赛,自然是双方的主力辩手。
当初辩论社也有邀请他俩加入,不过因为太忙,最终他俩还是没有参加。
走在去办公室的路上,余景阳随口问:“你想抽到正方还是反方?”
“我都行。”许淳说,“反正无论抽到正方还是反方,都得把所有的内容都熟记于心,抽到正方反方都一样。”
余景阳看向许淳的目光似乎别有深意:“我倒是更想抽到正方呢!”
许淳心头一紧,下意识地就斜眼去看那个走在他身旁的人,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次的辩题叫:同性婚姻在我国应该合法化吗?
正方是支持应该合法,而反方则是认为不该合法。
此时余景阳说他想抽到正方,是不是可以认为他本人是觉得同性婚姻在他们国家是应该合法化的?
许淳脑子里闪过万千思绪,最终都化为一句:“是吗?”
余景阳突然笑道:“别这么严肃嘛!一个辩题而已,搞得像打仗一样的。如果抽到正方的话,我们就能站在道德制高点来碾压你们了。”
“谁输谁赢那可未必。”许淳说,“不过这一点确实是你的强项。”
“哎,不能人生攻击的啊!”
“我是在夸你呢!”
“我总觉得你话里有话。”
“是会长大人你心眼太多了,自己总绕来绕去,所以才总觉得别人说的话有问题。”许淳道。
“我说话什么时候绕弯子了?这个锅我可不背。”余景阳挑眉。
“知道团总支的人都说你什么吗?”
“什么?”
“都说你那心眼比马蜂窝上的洞还多,要是跟你作对的话,能被你卖了还帮你数钱。”
“谁说的?我要给他寄律师函,告他侵害我的名誉!”余景阳看向许淳,“不会是许副书记为了自己在部下面前的威严,故意在部员面前传播关于我的谣言吧?”
“这是谣言?这分明就是事实!”
“你承认这是你传播的了。”余景阳吃吃地笑了起来。
许淳:……
明知道这是余景阳擅长的区域,他就不该在这人面前呈口舌之快,每次落败的都是他。
临近办公室,余景阳又变成了另一副样子,面露标准假笑,神情温和了下来,对着其他人一唬一个准,只有许淳知道他的真实面目。
就连他的室友们,最近也在余景阳的假笑攻略下倒戈向了对方,甚至还帮着余景阳说话。
“淳淳,我看会长挺好的啊,之前是不是误会他了?”
“他跟我们讲话的时候都还挺真诚的,你受伤之后还每天来看你,不像是你说的那个样子……”
对此许淳能说些什么呢?只能说余景阳的外貌给了他太大的便宜,特别是打入敌人内部的时候,很少有人能够怀疑他的初衷。
他将他性格恶劣的一面隐藏得非常好,除了在许淳面前。
在许淳面前,余景阳从来就不掩饰自己性格的另一面。
他喜欢看别人吃瘪,喜欢以看戏的心态看别人表演,特别是面对高洋这件事的时候,许淳的感觉尤为强烈。
他根本猜不到这样的余景阳平时在帮助别人、帮老师干活的时候心里会想些什么,更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跟自己走得这么近,明明之前还是水与火一般的存在。
而且像是知道他最近的心事似的,每一句话似乎都有不同的含义,但换成别人就不会多想。
许褚不知道余景阳的用意,也不想知道他的用意,即便他每一句话都拨动着他的心弦,他也不会主动把这些东西放到明面上来。
以那个人恶劣的性格,他甚至能够想到他把这些东西明说后,他会以什么样的语气来说出那些话。
会长大人在来的路上再一次坑了隔壁许副书记一把,心情大好,一进办公室就主动把活揽在了自己身上。
“大家既然都已经到齐了,那就直接抽签吧,抽好了好分配任务。”他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小纸条,看向许淳,“团总支的同学先选?”
许淳一点都没有客气的意思:“何昌平,你来抽。”
何昌平是团总支的宣传部部长,团总支辩论小组新加入的成员,之前的那名学长因为学业繁忙,所以退出了团总支,换了新人上来。
他打开纸条,看向许淳:“学长,是反方。”
辩题拿到手的时候大家都知道,反方虽然有诸多现成的理由,但对于年轻人来说,肯定是正方更容易取得他们的支持的,所以正方相对要容易一些。
“恭喜了。”
许淳看向余景阳,在来的路上他就想要正方,这会儿果真抽到了正方。
那边打开了剩下一张纸条给他示意,一个正字写在上边,表示他没有在抽签上做手脚。
“我们运气比较好。”余景阳眨了眨眼,“不过我相信许副书记一定会给我们带来意外惊喜的。”
“借你吉言。”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何昌平跟大家道歉,许淳反过来安慰他:“没关系,我们举办辩论赛又不是为了争个输赢,而是要享受准备辩论的一个过程。换一个角度想,虽然这个方向比较难,但更容易突破自己。而对方如果因为方向简单就掉以轻心的话,准备充分的我们就有优势了。”
之前在辩题下来的时候许淳就大致给他们分配好了任务,不过现在正反方已经分好,之前的任务就该更加细化。
辩论赛上的辩题本就是那些模棱两可的内容,在现实生活中都无法做出选择,更何况是他们这几个学生?所以辩论的输赢主要是看辩手能否用语言来说服现场的观众。
对方最棘手的无疑是擅长玩弄语言艺术的余景阳,不过他会亲自对上他,虽然讨不了好,但也不至于被碾压太过,剩下的那就是队友的事了。
“讨论得怎么样了?”余景阳敲了敲门,走了进来,“别这么看着我,我可没有来打探敌情的意思,是你们没关门。”
“你就算是来打探敌情的也没用,我们已经分配好任务了。”
“那陪我去吃个夜宵?我下午没吃饭。”
“现在?”
“嗯哼?”
许淳其实想问为什么要叫他陪他去,不过在部员面前,他还是没有拒绝对方的邀请,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