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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端午2 ...


  •   长安古老,这传承下来的东西也更有韵味些,只是武南惟对那些不感兴趣,他站在一件店铺前,走不动路了。
      顾君是黑白的,而眼前的猫橘夹白趴在栏杆上用大眼睛真挚地看着武南惟,若有其他小猫过来就会被他一爪子掀飞。
      武南惟没办法挪步,李杳有些无奈他说不上喜欢猫,只是爱屋及乌,没想到武南惟会喜欢猫到这样程度,有些醋。
      “顾君。”武南惟拉着李杳的衣袖用同样真挚祈求的目光看去,李杳对猫是无动于衷,但对武南惟他实在遭不住啊,“家里有猫了。”还跟他同名。
      “养嘛。”武南惟拉上李杳的手牵着晃动试图动摇他的心,店主看武南惟求了一会李杳也有动摇意思了,“作为兄长给弟弟买只猫儿吧。”他推销着。
      不过量他也想不到这俩人关系究竟如何,这样出色的样貌外加俩身相似的衣衫,被认成兄弟也不是不可能。
      “好哥哥。”嚅嗫着,武南惟双牵上,拉着李杳的手,听得他浑身发硬,艰难移开眼,“养……别叫了。”
      武南惟顿时眉开眼笑,伸手去抱橘猫,李杳无奈给钱,回到让吾卫备的马车上,武南惟抱着猫斜靠在李杳身上。
      “这种小橘猫也不喜欢你,你是不是招猫讨厌啊?”武南惟抱着猫靠近李杳它就警惕看着李杳。
      “……我只招一只猫喜欢。”李杳说道,武南惟疑惑哼声,李杳抬手拍了拍他的脑袋,“这一只。”
      “想到叫什么了吗?”李杳不想出现又一只猫跟他同名的事了,就听到武南惟像是在思考着,后他小小声道:“二蛋?”
      “……”李杳怀疑自己听错了,就看到武南惟抱起橘猫挠着它脖子,听见“就叫二蛋吧。”说着抬眼看李杳,僵硬的表情,他自己还挺满意的。
      “……那,……那家里那只…”李杳说不出话来,武南惟却不甚在意道:“就大蛋,唔…一蛋?”
      “……”李杳拎着猫后颈放到座下,双手放在武南惟肩上把人摆正看着自己,“阿惟还记得那猫原来叫什么吗?”
      “又不是你改名叫一蛋。”他这是觉得一蛋比大蛋好了,“那也是我的名字。”李杳说着看猫打算跳上来立刻抱紧他不给猫占地方。
      “……那叫黑蛋?”武南惟努力思考后得出来的答案让李杳一阵头疼,“我想名字。”
      “都半年了,也没见你憋出一个来。”武南惟毫不留情揭穿道。
      “……”李杳一时间无话可说,马车本在往人少的地方走,只是旁边似乎越来越热闹,一声烟花炸裂发声音引得武南惟好奇。
      武南惟趴到窗边,跪在窗口下座椅上,俯身看着外边景象,像是有人比武招亲正热闹。
      他薄腰因姿势下榻,臀翘起形成一个好看的弧度,他是无意如此,但在李杳眼里明晃晃挂着勾引二子,几次深呼吸也压不下那股邪火。
      武南惟想说下去看看的,腰间多了只手,暧昧不明地揉捏他腰侧软肉,武南惟僵了一下,回头才注意到自己的姿势不太对劲,想躲开完全来不及了。
      人被拽到软座上,力气极大却不伤他一分一毫,欺上来,武南惟忙挣扎着道:“在街上,马车里呢!”
      “太吵了,听不到。”李杳说着喘粗气扑在武南惟脖颈上,细碎吻着。
      武南惟忙拉了只猫挡在俩人中间,紧紧闭着眼不敢看他,李杳霎时间真想什么都不顾,一番思想斗争后,手指抬起点了点武南惟额头,道:“睁眼。”
      武南惟抖着鸦睫睁眼,双瞳剪水带着怯感,在他脖子上吻红的唇轻轻落在他嘴上,之后就坐好顺便把武南惟也拉起来。
      “知道你在清丹毒,不动你。”李杳淡淡道,倚靠在武南惟身上,闭着眼心里默念清心咒。
      武南惟抬眼看他,知道他忍得难受,环住他的腰轻轻抱着。

      是夜,武南惟把二蛋暂时交给车夫,俩人步行逛夜市,“那个比武招亲还在啊。”武南惟想起下午看到的比武招亲,还是同一个姑娘。
      “怎么,你想上去试试?”李杳酸声问,武南惟只得主动牵他的手,“我就是凑个热闹…”解释道,这样说着就拉着李杳走到了比武招亲擂台人群外。
      女子身着胡服傲然站在擂台上手里拿着长枪,长发单束英气十足,“这新朝宸不过如此。”这样说但她的汉话却十分流畅标准。
      武南惟想到的却是那天跟白云鹤对峙晕过去,没有看到李杳着盔从战场回来的样子,他很想亲自去接的,他发呆时一名壮汉上台要挑战那女子,相互揖礼后女子长枪毫不客气对壮汉门面刺上去。
      壮汉躲得困难,他力气大折断长枪木柄,握紧的拳头冲着女子肩头打去,女子闪身抄起一旁的弓箭慌忙间射出,擂台街边的茶楼上掷下一枚茶杯打飞了流箭。
      茶楼二层站出个人扇着折扇,对擂台这作揖下,接着小厮模样的人小跑过来,“我家公子说都是英雄人物若是伤了,则伤和气,就出手了。”
      “谁要他管,如今这样怎么算?”壮汉抹了把脸道,篝火冲天把他照得有些狰狞,“自然是你输了,你并未伤我,而是我的箭羽被打飞了。”女子说道。
      女子所说是真在围观人唏嘘声下壮汉灰溜溜地走了,挑战的人也越来越少,武南惟看不到什么好戏准备走时,茶楼上出事的男子摇着折扇到了擂台旁。
      “姑娘何必这般选夫婿,宸人才众多何必拘泥于武之一道?”男子说着走上台,只是这比武招亲上了台就是挑战者,他这是什么意思?
      武南惟看这男子气度不凡应该是大家族的人,女子不给他面子换了长刀招式凌厉,男子折扇收起闪身灵巧敲打在女子手腕处,卸她力,折扇瞬间张开掀飞了长刀。
      “...”武南惟看着长刀飞过来有点头大,李杳单手抓住长刀手指捻着刀侧,武南惟往后退了一步,李杳以为他吓到了想开口安慰的,就看他双手捂上脸,“阿惟?”李杳扔了长刀不知道武南惟怎么了有些急。
      “唔...”武南惟带着哭腔半捂着脸拉上李杳衣袖,“走吧。”音量弱小低着身形,哪知道台上俩人都下来看,李杳却在新奇武南惟的声线变化,把人轻轻揽住,往他身前踏出一步断绝接触。
      “实在抱歉,我没成想长刀会飞到夫人这儿。”男子合起扇揖礼道,武南惟只觉得会更麻烦准备扯着李杳走,那女子上前来道:“是我学艺不精,我愿意向夫人道歉。”
      武南惟细微不可闻的一声啧嘴让李杳听到了,他淡淡笑着道:“姑娘比武招亲有了结果是好事,夫人不会计较。”李杳把夫人俩字加重,武南惟手从揪着他衣袖变成拧着他手臂,李杳忍着疼伸手把武南惟脑袋护住。
      客套了几句就走了,“阿惟认识那人?”李杳好奇武南惟反应。
      “见过一次,他就是现任青州主东方氐,怎么到长安来了。”武南惟奇怪着,回到了客栈吩咐暗卫去跟踪他。

      长安城是几朝国都,两天下来也就在周边游逛了,武南惟站在河边看明日赛舟的船只布置。
      “傍晚要回去,难得节日要笼络人心。”武南惟嘱咐道,李杳知道闷声应道。
      此时河中船只布置似乎引起了争端,武南惟刚想走转头就看到了东方氐。
      他正跟那个比武招亲的姑娘一起看船,似乎注意到了武南惟,马上就走过来,武南惟只能躲李杳身后去了。
      “这样巧,又遇到了,红玉也想向夫人致歉,这次就莫要推辞了。”东方氐再次邀请道。
      李杳挡住武南惟道:“拙荆怕生,就不打扰了。”说罢护着武南惟要走,河内争执不休动起手来,围观的人忙散开,倒是没冲散李杳跟武南惟,只是东方氐找不到那红玉了。
      “开心吗?”武南惟问道,李杳占了便宜自然开心悠闲哼声应了。
      “我们去看看拦轿的那个妇人吧。”武南惟说着就把李杳往安顿妇人的地方带。
      “…这一代好像都是你的。”李杳看着周围说道,武南惟点点头,“除去店铺都没有人打理,所以临时整理的地方要里家近些。”
      直到座大宅外武南惟才敲门,很快门房出来看到武南惟变得谄媚,“公子来了,前日送来的老夫人跟孩子都照顾得很好。”
      “嗯,带路。”武南惟说完门房就给武南惟带路到后院,老妇正坐着跟她女儿说话。
      看到武南惟慌忙就想跪,门房眼疾手快去扶了一把,“夫人请坐,不必拘礼,前日多有他事耽搁了,先如今想问问您的事。”武南惟客气说。
      “青州主抓壮丁充军,妾是跟着商队偷偷出来的,否则哪出得了那青州。”老妇人说着开始抹眼泪。
      “只是那青州主为何要抓壮丁?可是有人与他作对?”武南惟再问。
      “并没有…大人还请为困苦百姓做主啊。”老妇哭诉着她的女儿轻轻安慰她。
      “我会禀告陛下的,只是此事牵扯多,一时半会也无法让您回家乡,可暂住在我府上。”武南惟温声说着,怕她情绪激动。
      可那老妇人依旧是不安模样,李杳道:“阿惟你这后院也缺个人打理,不如交给她,给她个谋生差事。”
      武南惟看着老妇人似想祈求留下来时他点头应下了。

      “走得好累。”武南惟走到屋内,李杳却发现这陈设跟洛阳武家里他的屋子一模一样,“去把二蛋接过来,我不想折腾了。”武南惟扑倒在榻上说道。
      “阿惟,暗卫应该查到青州事了。”李杳看暗卫站在屋外说道,武南惟软声道:“你看看吧,我醒了再问。”
      李杳看他入睡得这样快,有些惊讶,走出屋内,暗卫禀道:“东方氐在以各种方式找官员或见上一面或过府一叙。”
      “还有东方氐似乎在送女子给官员攀亲。”
      “记一下,明日回宫时给我名单。”李杳吩咐完就去把二蛋接过来。
      路上偶遇了个神算子,看到李杳惊疑不断,犹豫不定时李杳就要消失眼前,他立刻追上去,“这位公子,你是否有亲近人重病在床?”他问。
      “没有。”李杳不信这样的命数也不想搭理他,“哎呀,要是有就积福,不然你这阴煞气不害自己,只伤亲近人啊……”说着他便不再跟李杳搭话走了。
      李杳回到武南惟身边,心里回想起那算命先生的话,“怎么可能……”李杳摸了摸武南惟的侧脸,夏天里盖着被子,脸堪堪暖和,心里像扎了根刺,又疼又痒。
      天微亮时武南惟转醒,李杳搂着他低声道:“回宫吧。”
      “唔?”武南惟往他怀里缩着,李杳轻声道:“玩两天了,也该回去了。”
      武南惟闷声道:“今天是端午。”
      “嗯。”李杳应道,武南惟继续说:“会做粽子吗?”
      “不会。”
      “去学,我要吃。”武南惟说着轻轻推了下李杳,“好。”
      很快李杳就起身了,武南惟看他走了摸了摸脸,也不凉应该是没发现问题……“二蛋!”
      然后看到了脚底躺了只小橘猫,这样看他应该心情不错,猫都不赶走。
      良久武南惟终于赖够床起来,到厨房看到老妇人在看李杳绑粽子。
      “居然有材料。”武南惟在外边踮脚看里面情形,“我昨日看公子来想端午自然要有粽子,所以就买了。”门房邀功道。
      “李公子学得真快。”老妇人夸奖道,李杳系好粽绳抬眼看到看呆的武南惟,翘嘴问:“阿惟要不要试试?”
      武南惟马上就点头,“要!”说完就进厨房李杳给他舀清水洗手,自然站在武南惟身后手把手教他包粽子。
      俩人都不曾在意一旁的老妇人看他们的眼神逐渐怪异,但是她只憋在心里没说什么。
      午后就离府回宫了,武南惟跟二蛋说着话:“二蛋马上就要见一蛋了,开心吗?”
      “……”李杳听他这样叫有些头疼,“你这是什么表情…”武南惟看他这样不解问。
      “阿惟就不觉得这个名字……有些嗯,太俗了?”李杳找着合适的形容词。
      “还好吧。”武南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李杳小声嘀咕着,武南惟只听到了还好俩字。
      “还好什么?”武南惟问,李杳挑了挑眉道:“你一定会生气还是别问了。”
      “……那你还说。”武南惟说着抱着猫拿着猫爪拍在李杳身上,“还好阿惟不是女子。”李杳忽然说道。
      武南惟花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比你好,你还想不出名字呢。”说完马车停了武南惟立马出去,不等李杳就一人回宫了。

      端午赐宴,太师才在新朝第一次出现,北方贵族纷纷对他献起殷勤来。
      皇帝出席才回了他们自己的座位上,“近日听闻不少官员内宅添人,可喜可贺啊。”他说得怪。
      武南惟不知道什么事环顾四周却有不少人心虚表情,左右与他无关他当热闹看。
      “逢年过节内宅总是热闹点,陛下后宫空虚也该选妃,好开枝散叶。”其中一人说道。
      “……”武南惟没想到能把事拐到李杳后宫上,李杳等的却就是这句,“那么你们觉得朕这后位应该谁来坐?”
      此话一出有不少人在偷瞟武南惟脸色,只见他面色如常不在意的样子就有人蠢蠢欲动了,“袁家长女双八年华,理应是长安城贵女之最。”坐武南惟身旁的太保说道。
      “我记得太保正妻过世三年多了,续娶袁氏女也是不错的。”李杳随口道,太保跟袁家人的脸瞬间就白了,这就不是结亲了,是结仇。
      “陛下莫要开玩笑。”太保向李杳揖礼道,李杳却说:“朝臣不是给朕解决问题的吗?我不纳妃由你们纳妾填房,也是不错的方法。”
      “况且我听闻你们的侍妾都来自一个地方,连坐时有些亲戚是不赦免的。”李杳说话点到为止,接着武南惟就受到了更多的殷勤来。

      回到寝宫武南惟无所事事地逗着猫,直到干布盖到头顶上才反应过来头发都没擦干。
      “吃醋了?”李杳问,坐着的人没说话只头更低了点,“我想听。”他勾着武南惟到身前的发丝拢到背后悉心擦拭。
      “嗯。”武南惟才闷声哼着,李杳撩开他长发露出玉颈,俯身轻吻,直到留下印记才停下。
      “呆在这里,别乱走。”李杳说这话武南惟听到了另一个意思,别出宫。
      武南惟摸了摸吻痕,回身抱上李杳学着他那样亲吻,但要更笨拙且青涩,“我要出去。”他小声道。
      “就这一次。”武南惟主动抱着李杳央求道,李杳无声叹气,道:“在床上都没求我时乖。”
      武南惟顿时红了脸推开李杳,转身回内室去,李杳只好拿着干布跟上,擦去发尾湿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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