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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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而为蜘蛛侠的单推人，居然无法满足自推想要在战衣里搞个内置空调的愿望，我很抱歉。
我也不想让他失望，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的？朋友会离开你，爱人会背叛你，只有科研不会，不会就是不会。
我对数字不甚敏感，光是教科书上的物理化就已经学得有够痛苦了，身边的电子设备也只有电脑和手机，喊我从哪里搞一件高科技战衣出来？现在给我把勺子，等我有朝一日挖出个通往隔壁宇宙的虫洞都比让我从零学起然后自己做来得现实。
所以我只好努力摆出无辜脸，试图用纯洁的眼神传达我的三分可怜、三分抱歉与四分无能为力。
……蜘蛛侠有没有看懂我不知道，反正身为恐惧三魔之一的噪音肯定没有看懂。
他一点都不关心我要花多大力气才将扇形统计图装进眼睛，他只关心他自己，见一击落空，并不停手，继续朝着我们的方向发射声波。
我刚从蜘蛛侠手里抢救下自己的衣领，见状便反客为主地抱住了自家推的腰——很细很结实，手感超好，孩子很喜欢，下次会回购的——就地一滚，狼狈地避开了噪音的攻击。
多人对战就是这点不好，一旦战斗节奏乱了，失去的主动权就没那么容易再找回来。
祸不单行，一直浮在空中故作深沉老半天的巫师也上下抛动着他的圆盘，对着我俩虎视眈眈。
我这个人不太能忍受被动的局面，何况是被动地挨打，原打算找到噪音攻势里的破绽，重新撕开一条新战线好绝地翻盘。
蜘蛛侠却拦了我一下，随后朝远处的大厦射出蛛丝，竟是要不战而逃的样子。
我：？
他朝我一通挤眉弄眼。
谁看着他那副灵动的蛛眼不得夸一声可爱啊？然而我真的没get到他的意思，只好带着满头问号跟着他“肇事”逃逸。
“想跑？没那么容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重新爬上天台的桑德拉意图来扯我的脚。
幸好我躲得快，没让她得逞，还有心思原话奉还道：“想抓住我？没那么容易。”
桑德拉看上去更生气了，她朝着巫师大吼：“把你的飞行圆盘借给我！”
蜘蛛侠小声比比：“哇呜，她生起气来真的好可怕……”
我稍微加速以便跟上他的脚步，不忘赞成说：“我也这么觉得，大概是有情绪控制障碍吧。”
“……明明她是因为被你从天台上踹下去才这么生气的吧……”
我微笑：“嗯？你说什么？”
他疯狂摇头。
带着三个小尾巴荡过几个街区后，我就意识到蜘蛛侠打的什么算盘了。
我们正在前往截住陷阱的那个十字路口。
——虽然不知道对于看着这行字的你们来说已经过去了多久，但事实上，从遇见尼克·弗里到我俩停下来交谈、再到遇上剩下的恐惧三魔也就过去了一刻钟而已。
考虑到陷阱的粘合剂有着蜘蛛侠都会感到头疼的惊人粘性，那么或许……弗里和他的特工们有很大可能仍然留在街道上清理陷阱留下的烂摊子。
而我们在做的，就是把缀在身后的恐惧三魔引到弗里面前，里应外合后将之一网打尽。
这一招啊，这一招叫瓮中捉鳖。
——尽管蜘蛛侠并不承认，他一本正经地解释狭窄的天台容不下这么多人，只是想找个能施展得开手脚的地方，绝对没有什么坏心思。
总之，我承认我们有赌的成分，不过幸运的是，我们赌对了，神盾局的人确实还没有离开。
一身黑的特工们正零零散散地分布在大街上，撸起袖子哼哧哼哧地与干涸的粘合剂做着搏斗；弗里倒是加入他们，他只是背着手，老神在在地监督着手下的打工人干活。
不愧为他顶尖特工的名声，弗里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我俩在快速接近，远远就朝着这个方向挑了挑眉。
他或许预料到还会有再见的一天，但没想到就是今天，因此脸上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意外。
蜘蛛侠朝他喊：“你好先生，很高兴再次见到你！”
我跟着唱和：“我们给你带了礼物——”
话音刚落，三位“礼物”就接连从天而降。
全场的黑衣特工们都动作起来，明明蜘蛛侠与我前来的时候他们恍若未闻般埋头于粘合剂的清理，完全没有分我们哪怕一个眼神，此刻却警觉地第一时间从腰间掏出武器，不约而同地齐刷刷对准恐惧三魔。
没有料想到会有如此阵仗等待着自己的恐惧三魔愣在原地，对着乌压压的枪口不敢动弹。
我：这波啊，这波以多欺少特工们给玩明白了属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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噪音、巫师与桑德拉被铐住押上小型机，与老伙计陷阱面面相觑。
恐惧四魔重新聚集，但每个人脸上的尴尬和无语是如此纯粹且浓郁，我甚至都不忍心再观察下去，便移开了视线去看蜘蛛侠。
蜘蛛侠在干嘛呢？他正和尼克·弗里站在一起，清点着特工们从恐惧四魔身上搜查出来的物品，出于好奇，我也凑上前去。
装满了粘合剂的储存罐与喷枪、可发射声波的振金义肢、轻型装甲与反重力圆盘、嵌着长链的链球……堆放在武器旁边的则是四人的手机，以及巴掌大小的黑色设备。
我刚想问这玩意是干什么用的，就见它原本漆黑一片的屏幕突然亮起绿光，显示出很是眼熟的固定距标圈来。
这居然是个雷达。
蜘蛛侠也注意到了：“他们居然有便携式雷达？”
弗里拿起这个小东西随手摁了几下，屏幕上突然多出一个距离距标圈圆心极近、甚至几乎重叠在一起的点，正一闪一闪地强调自己的存在感，颜色是刺眼的红。
“这个红点是与雷达配套的信号接收器，”弗里解释，“或者你们也可以叫它追踪器。”
他意味深长地拖长了音：“而那个追踪器……”
我朝着红点指引地方向看过去，自觉补完了弗里没说出口的下半句：
“……就在蜘蛛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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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蛛侠摸遍全身，终于在后腰处发现了一枚体积相当微小的追踪器。
它是黑色的，还恰到好处地隐藏在战衣的蛛网纹路上，因此逃过了我们的眼睛。
蜘蛛感应可以感应到逼近的危险不假，但在未经过训练的情况下，面对追踪器这种无伤大雅的小玩意儿，由于并不带来直接威胁，蜘蛛感应是不起效的。
蜘蛛侠没发现，一心记挂着他安危的我也没有发现。
想到这里，挫败感油然而生。
想必蜘蛛侠现在也是同样的心情，他捏着追踪器翻来覆去地看，安静得有些异常，方才因同一天内将恐惧四魔全数拿下的雀跃似乎已经消失殆尽。
我向他搭话：“你还好吗？”
“啊，不用担心啦。”他情绪不高地摆了摆手，“就是……幸好及时发现了。”
他欲言又止地叹了口气，有些后怕的样子。
用不着详细说明，我也知道他什么意思。
我们原本打算完成了上午的巡逻后就回家吃午饭的，梅给她的侄子准备了美味可口的牧羊人派，我的电饭锅里也有鸡汤在等我回家。
要不是正好撞见陷阱，这个点儿我们都早就各自当起干饭人来了。
而据弗里审讯的结果，这枚追踪器正是陷阱搞的小把戏。
这原本是单独行动的陷阱为确保哪怕遇上不方便联络的状况，也仍能等来同伴们接应而带在自己身上的。
没想到半路杀出我们两个程咬金阻止了他抢夺运钞车的计划，想让同伴为自己报仇，陷阱就将追踪器粘在了蜘蛛侠身上。
——我就说，前脚把陷阱拦下，后脚就被他朋友们找上门，哪有这么巧的事？合着这根本不是巧合。
如果蜘蛛侠和我没有为讨论弗里的提议而停下来谈话，恐怕事情绝不会像现在这般轻松解决。
想象一下吧，正吃着饭呢，突然反派就找上门来了，就算有蜘蛛感应作预警，在住所被特定的情况下也逃无可逃，秘密身份泄露不可避免，就更别提一直被蒙在鼓里的梅会受到多大惊吓了。
我为他担忧，甚至有些为陷阱选择的是蜘蛛侠不是我而感到一丝属于幸存者的负罪感，想不出说什么话好，只好拍拍他的肩以示安慰。
蜘蛛侠却在此刻突然抬头转向我：“之前弗里说的，要不要成为特工的事情……”
“我差点就把那些人带到梅面前……可真是个坏侄子。”他用几不可闻的音量小声说，手上使劲，捏碎了那枚万恶的追踪器，“我好像总是会伤害到亲近的人。或许他是对的，我确实还有好多要学的呢。”
“那，你是在想……？”
他点点头。
蜘蛛侠会这么说，我一点也不奇怪。
“即使私人时间会变得比现在更少，你也要这么做？”我不忍心地重新和他确认，“你不能参与校外活动，找不到时间陪朋友出去玩，就连作业也得争分夺秒地写……但你仍坚持这么做，是吗？”
他仍然点头。
我呼出一口气：“……你想清楚了就好。”
然而蜘蛛侠犹豫着反问我：“只是这样的话，你怎么办？”
“当然是和你一起，去跟弗里做朋友啦。”我理所当然地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话听上去多少有些死皮赖脸，又补充，“如、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然而蜘蛛侠眉头微皱，跟我说：“……如果我说我介意呢？”
这个回答着实不在预想内，我于是震惊地看着他。
“啊不是，别理解错我的意思……！”蜘蛛侠也慌乱起来，语速极快地解释，“我是说，你刚才列举了一大堆加入神盾局的缺点，还说对人家感觉一般呢……我只是不希望你勉强自己去做些没兴趣的事情。”
我眼角轻微抽搐了一下。
有这么明显吗？
真可怕……青春期的小男孩，都是这样敏感又敏锐的吗？还是说，彼得·帕克就是这样一个洞察力强得不得了的人呢？应该是后者吧，我猜。
我确实不会去刻意隐藏对他的喜爱与崇拜，但同样我也不希望这些会成为他的烦恼与负担——他不需要、也不应该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毕竟他要去思考的东西已经够多了不是吗。
所以哪怕他猜对了，我真的对弗里的提案没什么兴趣，也并不愿露馅，反而强词夺理说：“没有勉强，哪有勉强？我还挺感兴趣的呢，多学些事情又没有坏处。”
见他仍一副不信的模样，我只好装可怜道：“再说了，我还没能成为能够独当一面的义警呢，别赶我走嘛，小老师。”
我想我甜腻腻的语调一定激起了蜘蛛侠的鸡皮疙瘩，因为他沉默着搓了搓手臂，叹口气后径直走向了尼克·弗里。
“好吧，关于你之前说的那些话，我改主意了。”他说，“I'm in。”
弗里神色不变，静静地等待蜘蛛侠的下文。
“我绝不能让我仅剩的亲人陷入危险，绝不能。”蜘蛛侠话风一转，重新说起俏皮话，“所以友好邻居蜘蛛侠向您报道，长官！”
甚至煞有介事地敬了个礼。
弗里那张冰山脸终于流露出了感情，他无语地盯了蜘蛛侠几秒，看向我：“那你呢，络新妇。”
我真切作揖，说出张飞的名台词：“俺也一样。”
弗里：。
他不再理会幼稚的我们，转过身去。
“那么欢迎来到神盾局，蜘蛛们。”以背影示人时弗里的声音总听起来意味深长，“希望你们能从招新测试中存活下来。”
蜘蛛侠和我：Σ(っ°Δ °;)っ
怎么还有入学考试啊！尼克·弗里你这个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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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烂梗环节：
①彼得·帕克（敬礼）：友好邻居蜘蛛侠向您报道，弗里长官！
赵恩赐（敬礼）：不友好邻居络新妇向您报道，弗里长官！
弗里：？
②赵恩赐：迈尔斯迈尔斯。
迈尔斯：？
赵恩赐：来来来，教你论如何判断超级英雄是哪里人。
迈尔斯：？？？
赵恩赐：用眼罩遮住上半张脸的是西方人，详情请见蝙蝠侠、闪电侠、蚁人等。
迈尔斯：有点意思，你继续。
赵恩赐：用口罩遮住下半张脸的是东方人，详情请见蛛丝、络新妇。
迈尔斯：你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jpeg
旁听的小赵：照你这个逻辑，遮住全脸的蜘蛛侠究竟是什么人？
电视里的J·乔纳·詹姆森：蜘蛛侠是爬墙公害！是蒙面坏蛋！是狡猾自大的暴力狂哒！
三人：╮（╯▽╰）╭
J·乔纳·詹姆森：他，还有他那些蜘蛛朋友们，统统是纽约最大的灾星！
三人：(ˉ▽ˉ；)
③阿玛狄厄斯·赵有一阵子特别喜欢密室逃脱，拉着小队队员几乎扫遍整个曼哈顿，仍不过瘾。
赵恩赐倒是挺想推荐一些国人开在皇后区法拉盛的实景游戏店，奈何有些店的任务卡与线索都只有中文的，怕小赵玩着代入感不太深，于是作罢。
彼得·帕克：这题我会。
他转头跑去和弗里义正言辞地说，每天都在进行的对战与锻炼固然重要，但是否可以把训练搞得更多样化一些，比如来点防暴演练或者救援演习，也好培养下大家应对特殊事件的反应能力、战略眼光与战术素养。
弗里当真了，思考了一会后决定以后每周都在三飞饰大楼里搞一次特殊训练，主题不定。
从此小赵每周都有免费的密室逃脱玩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④接上。
弗里采纳了蜘蛛侠的提议后，亲自参与训练规划，从主题到室内布局再到线索与关键道具安排，都由这位顶尖的军事专家一手布置。
一切都尽在掌握……只是没想到参加训练的各位根本不急着快速通关，一不穿战衣二不用能力，在三飞饰里闲庭信步，摸摸这个又摸摸那个，边走边点评：“我觉得刚才那个大门的机关设计得也太巧妙了，居然要用到光线折射才能打开耶，弗里有心了。”
遇上敌人——实际身份是被抓来当劳力的特工们——时大家拒绝应战，反倒像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那样四处逃窜直至彻底甩开对方。
很久没玩到如此惊险刺激的实景游戏了，还是免费的，小赵相当满意，其他人也很尽兴。
一下午的真人冒险过去，经历过脑力风暴的大家腹中饥饿，甚至点了披萨外卖，边吃边讨论下一步是该去通风管道一探究竟还是先去发电室恢复电力。
大家乐不思蜀，就是苦了弗里。
在顶层办公室从正午等到黄昏的弗里：……这群小兔崽子怎么还没上来？？？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 1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