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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要脱干净 ...

  •   “怎么没关系,留疤可就不好看了。”

      君墨离嗤笑他:“男孩子怕什么留疤。”

      “你真想快点好?”

      “嗯。”君墨离点点头:“我想自己吃饭喝药。”

      孤听寒像是想起来什么,对他扬眉一笑:“苏穆说长生泉的泉水有疗伤康健之效,我带你去试试,怎么样?”

      君墨离也想快点好起来,这样就不用每天都被他看一遍,欣然应允他的提议,“好,那麻烦你了。”

      “你要是再如此客气我就不管你了。”孤听寒道:“听到没有?”

      君墨离很听话的点点头,“嗯。”

      本以为只是去泡个温泉水养养伤,但君墨离忘记了他现在干什么都需要孤听寒的帮助。

      以前上药的时候,难免会有身体的触碰,但总会有一两件遮羞的衣服。

      如果泡温泉的话,岂不是要脱干净?

      看着依山而建的水池,君墨离神色有些复杂,“我觉得苏穆的药效果很好,伤口早就不疼了,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

      “这里的泉水对疗伤有奇效。”孤听寒将他放在温泉旁边的躺椅上,“你早点好了我也能安心。”

      “可是,可是……”君墨离揪着衣角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

      装什么不知道,君墨离不想搭理他,他绝对知道自己在害羞什么,他就是故意的。

      明知道他会有反应,还带他来养伤,他就是存心想让自己难堪。

      “你是不是怕我偷看你?”

      君墨离生平最讨厌别人说他害怕了,他现在是受了伤,和孤听寒一比,是处于弱势地位,但曾经身为仙寓山的大弟子,他怎能示弱。

      君墨离红着脸道:“才没有。”

      “那就好。”

      孤听寒笑了笑,开始给君墨离解衣服,通过这些天的练习,他已经非常熟练了。

      不知道是不是服药的缘故,君墨离现在的身体很敏感,别人一碰他,他就受不了。

      捂着自己的中衣领子,君墨离心慌道:“这些小事就不用麻烦你了,我自己来。”

      “你胳膊上的伤还没好。”孤听寒认真想了想他的话,道:“还是我来吧,万一伤口裂开就不好了。”

      每次孤听寒都是用这个借口,君墨离耳朵都听出茧子了,伤是在他身上,有没有好他自己心里清楚着呢。

      要不是孤听寒不允许,别说脱衣服了,就是再给他表演一套剑法他也没事。

      “你怎么那么麻烦,我自己来就是。”

      君墨离忿忿的扯开自己的衣服,一不小心牵扯到后背上面的伤,疼得他轻呼出声。

      是他大意了。

      孤听寒立即捉住他的手,不悦的皱眉道:“你别动。”

      “我没事。”君墨离他自己都还没喊疼,孤听寒他急个什么劲。

      孤听寒解开他的发带然后蒙在自己的眼睛上,“我不看你,你看这样行了吧?”

      白色发带蜀绣足足有三层,谅他什么也看不到,君墨离点头妥协道:“嗯。”

      君墨离没想到这下孤听寒是看不见了,但看不见了手就会动来动去,偶尔也会摸到不该摸的地方,孤听寒现在是不看他自的身体了,但却令他更加紧张了。

      温泉旁边的温度舒适宜人,君墨离的额头上却出了一层细密的薄汗,他好想解开孤听寒眼上的发带,不让他再乱摸下去。

      因为看不见,孤听寒害怕碰到他的伤口,动作总是格外的轻柔缓慢。

      微凉的指尖,沾染着空气中的湿意,覆过君墨离的腹肌。

      孤听寒手放在上面,感受他的温度,隔着一层薄薄的里衣,也能感受到他肌肉的僵硬。

      君墨离青着脸不说话,孤听寒的行为在他看来,简直就是赤-裸裸的调戏,他太过分了,他怎么能占自己便宜。

      两只手握成拳,君墨离忍耐理智濒临灭亡前的最后一刻。

      早知道就大大方方的让他看好了,现在这样模模糊糊的触碰,倒是让气氛更加暧昧。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君墨离后悔不已,这办的叫什么事啊,真是的,可怜现在的他只能备受情欲的煎熬。

      “我有没有弄疼你啊?”薄唇微启,孤听寒轻声问道:“你怎么都不说话?”

      “你想听我说什么?”君墨离忍着呼吸发声,他觉得孤听寒是在嘲讽他的定力,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刻,他才不会向他妥协求饶。

      “说什么都好。”孤听寒轻轻微笑,带着孩童般的天真,“就是想听你说话。”

      孤听寒想听自己说话,君墨离偏不出声,他专注的盯着这个挨千刀的孤听寒。

      总算脱掉了外衣,孤听寒手放在他胸前,缓缓往下滑,君墨离觉得像是有一只虫子在他身上蠕动,让他痒的不得了,口中呻-吟却又不能叫出口,实在是难受。

      孤听寒的手停在他裘裤的边缘,几秒后才开始慢慢解开。

      偏偏孤听寒之前系的还是一个死结,他只能摸索着一点一点解。

      君墨离不出声,孤听寒看不到他满脸通红的样子,自是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有多色情。

      “你怎么不说了?是身上的伤又疼了吗?是不是我刚才碰到伤口了?要不要我看看?”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君墨离承认自己终究不是圣人,无法做到无欲无求。

      红润的嘴唇一张一合,轻轻说着挠人心肺的话语,欲望来的很强烈,在城池坍塌前的最后一刻,君墨离抓住他的手,沉声道:“够了。”

      晚上熄了灯后,江玉琅就这么躺在床上睁着眼,他不敢闭上眼睛,因为他一闭眼,那日的惨状就出现在眼前。

      他不敢睡,也睡不着。

      听见门开的声音,江玉琅知道,是东篱来给他点安神香了。

      东篱担心他睡不着,每天夜里总会偷偷给他点安神香,东篱以为他不知道,但其实他都知道。

      可无论点再多的安神香,他也睡不着。

      第二日江玉琅又去江城查事情,他心心念念的只有江家,东篱躺在卧榻上,眼眶湿润,只有江玉琅不再的时候,他才敢饮酒。

      安静的竹山居周围都是青青的竹色,今日的太阳很好。

      东篱看到明媒的阳光洒落到庭院,墙角的野菊花沐浴在阳光中随风荡漾。

      真让人羡慕啊,喝了一口浓烈的酒,东篱目光呆滞的望着空旷的窗扉,他久久凝视。

      外面的阳光是这样的好,东篱自言自语道:“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今天依然是一无所获,江玉琅心情不好,他回来的早,推开门看见东篱化为青狐,卧在垫子上睡觉,装着酒的翡翠碧玉壶窝在他旁边。

      东篱的原形是一只青狐,淡青色的狐狸毛,毛茸茸的很可爱。

      走近了,江玉琅看到他眼睛周围有淡淡的黑色。

      最近东篱肯定因为自己的事所以这几天以来都没有睡好觉,江玉琅心里有些愧疚,如果这些天来不是东篱一直陪着他,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下去。

      谢谢你,东篱。

      无论什么时候,只要这个人在身边,江玉琅就觉得这世间对他来说还是有点温暖的。

      是东篱陪着他度过了人生中最艰难的时刻。

      走近东篱,江玉琅伸手摸了摸他柔软的狐狸毛。

      东篱以为是在睡梦中,用脑袋蹭了蹭江玉琅的手,他不知道江玉琅回来了,伸出小舌头舔了舔江玉琅细长的手指。

      江玉琅担心他睡在这里会着凉,想把他抱到床上去睡觉。

      刚抱起东篱,江玉琅没想到东篱一下子变成了人形,由于他没有站好,支撑不住东篱突然增大的重量,两个人双双倒在床上。

      东篱被他压在软榻上,江玉琅怕弄醒他,僵着身子愣在那里不敢动。

      长长的睫毛轻轻抖动,东篱半寐半醒,他似乎看到了江玉琅,他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瞧瞧,这是他日夜思念的人啊,为什么只肯来他的梦里造访?

      玉郎啊,你是多么的薄情寡性。

      你好让我伤心。

      双手攀上江玉琅的脖子,东篱仰起头凑了过来,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江玉琅的嘴角。

      嘴边湿润,江玉琅大张着眼睛看着他,瞬间停住不敢动了。

      东篱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他从江玉琅黑色的瞳孔中看见自己的脸,他太害怕这张脸了。

      心一惊,东篱慌乱惊恐的推开江玉琅,他甚至都没有站稳自己的身子就向外跑去。

      看着东篱的背影,江玉琅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他觉得这没什么,不过是喝醉了发生的糊涂事罢了,他没想到东篱的反应这么大。

      十年前东篱还是一只小狐狸的时候,就经常舔吻他,两个人更是经常同床共枕,他倒不觉得这有什么。

      那夜东篱离开后再也没有回来过,江玉琅很担心,早晨的时候他站在门口,却没有等到东篱回来。

      下午的时候江玉琅也没有等到他,晚上的时候也没有等到他回来。

      如果明天东篱再不回来,他会急疯的。

      他只有他了,他只有他了。

      第二天的深夜,竹山居点起了灯,月亮从树梢缓慢爬到夜空中。

      江玉琅还站在门口,他低头看到了房间角落里东篱常撑的青竹伞,这次东篱走得很匆忙,他甚至都没有带伞。

      江玉琅凝视着寂静的院落出神,东篱,你怎么还不回来?

      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担心你。

      竹山居外面传来缓慢的脚步声,江玉琅猜测可能是东篱回来了,他仰起头焦急的望着门口的来人。

      披着月光,东篱满身是血,他仿佛失魂一般出现在门口。

      东篱怔怔的看着脚下的路,像是月夜里的白鬼无常一般缓缓走向江玉琅。

      他这个样子把江玉琅吓坏了,赶紧跑过去扶着他。

      伤口还在流着血,锦绣白衣变成了血衣,江玉琅扶着他问道:“东篱,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流这么多血?”

      东篱不说话,不看他,眼睛也不眨,他呆呆的没有任何反应。

      这让江玉琅心疼极了,“东篱,疼不疼?”

      听见他的这句话,东篱才回过神,他转过头愣愣的看着他,“玉郎?”

      “是我,我在,我一直都在。”江玉琅看着他身上的血,问道:“东篱,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还没开口,眼泪先流了出来,东篱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他哭道:“玉郎,我疼。”

      “没事,没事。”江玉琅紧紧的把他抱在怀里安慰道:“别怕,东篱,有我在呢。”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东篱伏在他怀里,压抑的哭声渐渐放大,由刚开始的小声哭泣逐渐转为大哭。

      在这寂寞幽静的深夜里,东篱的哭声显得尤为悲伤,像一具残缺的古琴发出的绵长哀鸣。

      哭声听起来令人肝肠寸断,江玉琅心都跟着揪起来疼。

      “东篱,我只剩你了,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那晚东篱满身是伤的出现在江玉琅面前,可是后来无论江玉琅怎么问怎么说,东篱都不肯告诉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也不说自己为什么会伤痕累累。

      江玉琅现在一无所有,他绝不能让东篱再有什么意外,他发誓他一定要找到那个伤害东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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