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爵》易年彤年

6、（五）白无忧往事一

　　可是妖神大能大都飞升至别的上等世界，这白无忧怎会堕落至此处？而且，这九尾白狐根本不是白无忧的幻影，而是他的本体！自白无忧的年代算到现在，少说有万年了，这白无忧真不愧是妖神，竟然还活着，真不愧是一代妖神。
　　“请问妖神前辈为何会被困于此？”花厝抱拳。
　　“害，什么妖神，我不过就是一个没有能力的废妖罢了。”白无忧语气自嘲，他变回人形，那妖艳无双的容貌甚至比涂山雅雅更胜几分。
　　“前辈可是上古大能啊！怎会说自己是只废妖？前辈不必如此谦虚。”涂山雅雅见此人是他们族的前辈十分兴奋，如果能把这位大能请回去，他们族必是妖界的霸主。
　　“我确实曾是妖神，只不过后来堕神罢了。”白无忧依旧是小孩子的声音，只不过多了几分苍凉。“我被最爱的人亲手挖出了眼睛，挑断了手筋脚筋，绝了筋脉，推下了诛神台。”这时，大家才注意到，这白无忧的眼睛确实没有正常人的神采。
　　“到了我们这个境界，五感天人合一，根本就用不到那些器官的。可是我们狐妖一组，眼神最媚，我们施展一切幻术都要依靠我们的眼睛，那人夺去了我妖神的眼睛的那一刻，我失去了我最重要的能力，也失去了我妖神的能力。没有媚术的九尾妖狐神，还是神吗？我心灰意冷地过了这些年，终于等到了你们。”
　　众人沉默。涂山雅雅感悟最深，他本来就修习的媚术，他的一切能力都是媚术。所以他太知道眼睛对于他们狐族的重要性了，没有了眼睛他宁愿去死。
　　“这些年，我将自己封印在羽团桃花扇中，我藏匿在天道之下，收敛着自己的气息，毕竟我这个堕神是天道追杀的主要对象。我知道你们是来寻找羽团桃花扇的，但是我必定不能轻易给予你们，毕竟这老朋友已经陪伴了我数十万年了。我要你们做一件事，并且我要这涂山的小狐狸做我的传人。”
　　“老四，你的意思是？”花厝询问道涂山雅雅的意见。
　　“我自然是乐意至极的。只是前辈，我的根基不算好，我未来是很难飞升神界的。我恐怕很难继承您的衣钵。”涂山雅雅此话不假，毕竟在现世中，资质再好的人，像花厝，飞升也得靠运气，这不是上古，人人皆有机会飞升，像他们的父亲，那是近世第一高手，他早已到达了飞升的条件，只不过上面的神位已经满了，没有空位置了，或者说，剩下的神位都是最差的，他便不愿飞升，宁做这当世第一高手，维持世界的秩序。涂山雅雅的天赋不能说有多好，至少放在现在的众人中，他只能算是末流。
　　“傻小子，真要指望你这天赋，最差的神位，你至少也要努力上数千年。我九尾一族的传承怎么可能比人族差？我赐予你的机缘，就是一个神位，只要你愿意，现在你就可以是九尾妖神。”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这真的是天大的机缘，九尾妖神是实打实的一等神位，除了上面那些神界的执法者，一等神就是最厉害的。
　　“小子倒是也想，但是德不配位啊。前辈，我目前只是八段侯爵，我只修炼出了五条尾巴，而且，我的血统也不是涂山一派传统的红狐，而是赤狐。我继承这个神位只会引来杀身之祸啊。”涂山雅雅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