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他不是装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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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秦越靠在莱恩的怀里昏昏欲睡。
“没关系吗？”
莱恩穿过夜里贫民窟的小巷，无视这里不平坦的路和黑暗中伺机而动的眼睛，怀里抱着好大一坨秦越走的稳稳当当。
“诶？能有什么关系嘿嘿嘿。我又不喜欢他。”
秦越面颊微红，将头埋进他的怀里，不去看夜里的那些魑魅魍魉。
“不是说这个，刚刚明明知道酒里有东西怎么还喝啊？”
秦越晃晃腿，慢半拍的反应过来他是在说这个。
“没关系啦，这些东西对我不管用。”
经过他多年的工作经验，只要不是成分特别复杂的药或者毒的话在他身上都没有什么用。
这种抗药性有好处，比如今天这种情况。
但也不那么好，一旦生病吃药就不管用了。不过他还会点治愈系魔法，所以问题不大。
“那脸怎么这么红？”
莱恩不无担心道。
“可能是有点醉了。”
他很少喝酒，所以并不清楚自己酒量什么样。
今天还是头一次醉的迷迷糊糊。
“那您的酒量还真是差。”得看好了，不然在外面喝了酒指不定要被别人占去多少便宜。
“所以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才不是故意把莉莉丝一个人扔在那里处理后续事情。
“您啊。”
莱恩感觉怀里暖乎乎的，这温度似乎顺着皮肤直抵心房。
“嘻嘻，谁让她配合那么好。”本来就想演布鲁斯一场，恶心恶心他，谁知道莉莉丝把他爸带过来看了这一出好戏。
该说不说，辈分大还真有好处。
“马上到家了。”
莱恩说着，替秦越拢了拢披风，让他清醒一点。
路上睡着出汗的话容易生病。
所以说有人照顾就是好，不用自己怂兮兮的因为害怕妖魔鬼怪睡不好觉了。
秦越悄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外面，吓的一哆嗦，又往莱恩怀里窝了窝。
嘶，这边就这点不好，每天都死人，幽灵多的很。
“……我也曾赴过琼林宴
我也曾打马御街前
人人夸我潘安貌……”①
他开始小声哼起奇怪的调子，就像平时自己走夜里路时那样。
是莱恩从未听过的小曲，抑扬顿挫，婉转曲折间都别具特色。
“好听吗。”秦越略带得意的问。
“嗯，您唱的好听。”
莱恩倒不是敷衍，是真的觉得这种不知道算歌还是算曲的调调由秦越唱别有一番滋味。
“那我接着给你唱呀。”
唱着唱着，不知为何，他又开始啪嗒啪嗒掉眼泪。
“你不会，不会哪天也背着我劈腿吧。”
他一哭起来就容易噎到，然后就开始边哭边打嗝。
莱恩一时分不清他是因为喝醉了才哭，还是因为别的，只好加快脚步往家走。
而且，主人这话总让人误会，误会自己也会有机会……
见他不理自己，秦越边哭边闹，换了首别的曲儿。
“秦香莲……欺君王瞒皇上……悔婚男儿招东床……杀妻灭子良心丧……在庙堂……”②
莱恩听不懂秦越的词是什么意思，但是这个调调明显就比上一首要慷慨激昂，而且还感觉秦越唱的时候委委屈屈的。
一边唱还要一边蹬腿，真真是醉鬼本色。
他有几次闹得厉害，莱恩险些抱不住他。
等好不容易到了家，莱恩又伺候小祖宗脱了鞋袜，犹豫了一下，想要去拿湿毛巾给他擦脸，让他清醒一点。
“不许走呜哇哇……”
谁知秦越坐在床上抱着他的腰就开始嚎。
“小磨人精。”
莱恩点点他的鼻尖，很是无奈。
许是秦越现在的状态看起来实在不清醒，莱恩心下一动，抱着第二天对方说不定就忘了的心态异常克制的亲了亲他的嘴角。
秦越脑子现在确实不太清醒，嚎的昏天黑地的小哭包鼻涕都要出来了。
但是谁叫他长的好看呢？满脸水痕的样子不说我见犹怜也是楚楚可怜的级别。
而莱恩的动作只是让他把环抱住的地方从腰腹改成的脖颈，哭完还不忘用对方的衣服把眼泪擦干净。
不过其实他平时很少哭，装成要哭不哭黯然神伤的时候倒是多的多。
如果你要问他的话，他会告诉你:“如果真的哭出来的话也没有人会在意的吧？他们只会觉得你麻烦而已。反正只要效果达到了不就好了吗？”
哭声渐渐弱了下去，许是因为嚎不动了，秦越开始了光下雨不打雷的模式。
莱恩头一次知道有男孩子的泪腺这么发达，眼泪擦了一波又一波，还是不停的有泪珠滚落下来。
等他情绪平复下来，彻底不哭了，莱恩翻出一瓶牛乳，简单加热一下递给他。
“爱哭鬼。”但是就是好喜欢怎么办。
“才不是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随着汗液和泪水的不断排出连带着酒精也挥发掉了，秦越的眼神清醒了不少。
“因为莱恩是我花钱买来的，是我的所有物，应该不会一边哄我一边想着这男人好麻烦之类的吧？”
奶白色的雾气氤氲了他的眉眼，叫人看不清眼底的神色，只隐隐显出少年人羸弱的轮廓，看起来无端的落寞。
莱恩左想右想总觉得这话不对，却也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您是我的主人，无论做什么我都会站在您这边的。”
少年栗色的睫毛颤了颤，宴会上冷艳逼人大杀四方的气势完全不见踪影，看起来又奶又欲。
“那好吧。”他伸出手，做出拉钩的手势:“说好了要永远喜欢我哦。”
喜欢吗……莱恩眸色暗了暗，心底的欲念再也难以压抑，于是他笑了笑，勾住秦越的小指，和他拉钩。
秦越是笨蛋不假，但是他看人很有一套，之前有句话说的特别对。
金陵岂非池中物。
像莱恩这种人，如果下定决心想要得到什么东西的话那就绝对不会失手。
人也一样。
耍酒疯是要有代价的，可能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给买了。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他不是装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