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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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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是了。”
“现在是。但你的地位比她更高。血统上的公主比结婚后的王后拥有更多王位继承权，等你成年以后就会接任。只要你活着，她永远不会有绝对的权力。”
她的血液冰冷地流动。
他吞咽了一下。“她问镜子她必须得做什么。它叫她找到那个人，头发像火一样明亮，”他向她伸出手去，把一缕红发拢到她耳后。“眼睛像翡翠一样绿，”她疑问地眨着眼睛。“血统像雪一样纯净。”
金妮颤栗起来。“她要杀了我？”
他缓缓点头。“她要我毒死你。”
她忍不住溢出嘴唇的哭声。
“你需要离开。”他站了起来，递给她一只苍白的手。她握住了它。“跑得远远的，不要回来。”
“如果她跟着我怎么办？”恐慌在她胸膛里升了起来。
“我会告诉她我已经把你杀了，把尸体处理了。”他把她的脸夹在手掌之间，不知怎地既温柔又凶残，“我不会让她碰你的。你明白了吗？”
她点点头。
他犹豫着，用自己的嘴唇擦过她的。“走吧。在为时已晚前。”
——
她摆弄着长袍边缘。它落满灰尘，也起了皱纹——这是穿着七年的副产品——但她没法让自己抬头看他。
“那个苹果。”
“请再说一次？”
“我吃过一个苹果。”
他叹了口气。“我知道。”他用一根手指下抚到她的下巴，试着把她的头往上抬起。“发现你还活着时，她变得很狂暴。我试过阻止她。我叫她让你去吧——我告诉她只要你不在，人民就不会质疑她登上王位的权利。”他舔了舔唇。“但她的梦——”
“不是。”
“不是？”
她终于对上了他的眼睛。“我知道那个苹果来自「你」。”
——
她满十八岁了。
一个苹果出现在她的门阶上。
这是她已经几个月没有品尝的美味——王国中唯一被准许种植苹果的地方是皇家果园。她想念那甜美的味道，那令人满足的嘎吱声。
她的头脑里毫无疑问，汤姆是送出这份礼物的人。他记得她的生日，溜出去给她留下友情和爱的象征，提醒她他正看着她。
她渴望地微笑着，让牙齿陷入那水果里。
她摇晃起来。
——
他沉默下来。
“告诉我实话。”她的声音听起来纤细而安静。“那时你是不是试图杀了我？”
他摇了摇头。
“那为什么——”
“她想要我在里面下毒，但我却给它注入了「活死人之水」。”他脸色严肃。“还记得这个吗？它让你进入深沉的睡眠，沉得你看起来已经死了。”
她的每一根纤维要相信他都很痛苦。她战栗地吸了一口气。“但为什么要让我睡七年呢？”
“我不能让贝拉特里克斯王后发现——”
“贝拉特里克斯王后在我死后马上就死了。”她声音坚定。“你已经告诉过我了。”
他挑起了一边眉毛。“你在暗示什么？”
她的心脏狂跳着。“我一直在做我自己的梦。”
——
她睡着。世界是黑色的。她梦见了雪一样苍白的手。
他的手在晚餐前把一小瓶清澈液体倒进她母亲的高脚杯里。
他的手缠在皇家顾问的喉咙上，然后他们把一袋黄金递到黑海沿岸一位船长的掌中。
他的手放在贝拉特里克斯王后的腰上，然后把她推到北塔边缘。
他的手抓住王冠，把它放到他自己的头上。
——
他的眼神难以辨认。“你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已经睡了很久了，公主。”
他向她伸出手。她退缩了。
“吉妮维娅。我们是朋友。”
“告诉我你为什么等了七年才叫醒我。”
“我没有——”
“告诉我！“
他的眼睛闪烁着。“我以为你已经知道了。”
——
她睡着了，他统治着她的王国。
他向德姆斯特朗开战，输得很惨。他的人民被屠杀。未死的人在挨饿。不挨饿的人愤怒。
他们说他不适合统治——他不是皇室血统，他从来就不是国王，以前的情况更好些，从莫莉王后被毒害、亚瑟王淹死、吉妮维娅公主失踪以来，没有一件事走在正确的路上，他们要他的脑袋。
他接受不了那样。
他起草了一份公告。“通告整片霍格沃茨：失踪已久的格里莫宫公主吉妮维娅已被找到——她并未像许多人担心的那样死去，而是被诅咒了沉睡千年。皇家治疗师已经确定，这个可怕魔咒的唯一疗法是真爱之吻。因此，无论哪位值得尊敬的英雄，若是他能够唤醒我们的公主，将对她的心、对她的婚姻、对王位有无可辩驳的所有权，他会永远是这片土地的合法国王。”
——
世界在旋转。
“你给了我……真爱之吻？”她低声说。
他脸色平静。“好吧，不完全是。”他举起一个小瓶子，里面有亮绿色的液体。“我只是把解药倒进了你的喉咙里，以此作为代替。但世界的其他地方不必知道这点。”
“所以，”她从齿间苦涩地唾出这个词。她的血液着了火。“你谋杀了我的家人，你窃走了我的王国，你编造了一个谎言，强//行进入了我的族系。”
他的表情冰冷无情，两眼漆黑如夜。“天啊，天啊，天啊。七年的睡眠似乎把可怜的吉妮维娅公主弄疯了。”
她的胃翻倒了。她的世界是狂怒与恐怖炽热的、模糊的形状。
“知道‘活死人之水’让饮用者梦见了酿造者的真实去向，这很有趣。”他听起来百无聊赖，就像他们在谈论天气。“我必须记下这一点——你是第一个体验那魔药这么长时间的人。很适合研究。”
“贝拉特里克斯王后到底恨不恨我，还是这也是个谎言？”
他假笑了。“她当然从来不想让你死。但你把那句话全盘接收了，不是吗？‘头发像火一样明亮，血统像雪一样纯净。’ ”他发出了冷酷的笑声。“我还记得我饲喂你那句台词时你脸上的表情。骄傲。满意。你太渴望变得重要了。”
“那不是真的。”
“可怜的吉妮维娅公主。总是和侍从们产生麻烦，总被禁止和其他孩子一起玩，就因为他们对她而言不够「好」。”他的舌头发出了咔哒声。“你依附着世上第一个会把时间给你的人，你从未质疑过我是不是别有用心。”
“住嘴。”
“而我奖赏了你的信任，不是吗，吉妮维娅？我救了你的命。从你十一岁开始，我每天都有机会杀死你。”
她想打他，抓他的脸，对他大喊，逼着他回到过去，让事情变得不一样——
“我们可以一起做伟大的事，你和我。”
“我永远不会——”
“当然，如果你坚持要难相处下去，我会被迫告诉世界，你已经因为多年的睡眠精神错乱了。他们会把你锁在某个地方，在那里你不再对自己构成威胁。”他身体前倾。她拒绝后退。“选择权在你手里，真的。但王国在等着，所以我会感激迅速的答案。”
她下唇颤抖。
他咧嘴笑了，把一只苍白的手按在她脸颊上。
“非常好，公主。”
他俯下身去，把嘴唇压在她的嘴唇上。
触点灼烧如火。
她闭上了眼，祈祷这是一场梦。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