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九霄传》衡山素衣

94、一言九鼎

　　风起：“……”，呵呵呵哒，靠，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时候到这里的，怎么在哪里都能遇到他，天劫吗？

　　“老大，这……，”洛华沉吟了一下，瞅了一眼花藤血女，犹豫着说道：“我们是不是得赶紧跑路？”

　　叶澜托着腮，瞅着自家女神，目不转睛且聚精会神，嗯，自家女神果然每个角度都毫无死角的可爱呐！他摆了摆手，说道：“哎，这都到墨兰了，我们还能逃到哪里去？九霄吗？”

　　洛华柳隋：“……”，倒也是！

　　小个子皱了皱眉头，倏地睁开眼，就看到自己身前蹲了三个人，她眨了眨眼，压了压头顶的鸭舌帽，叶澜忙笑着说道：“女神，你醒了，这一路，走得可好？”啊呸，怎么一出口嘴又瓢了！

　　“尚可！”小个子站起身，看了看附近，她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本书，呢喃出声：“《末世九霄传》？”随手翻开两页，小个子倏地睁大眼，转身不可置信地看向叶澜。

　　叶澜耸了耸肩，凑到他跟前，解释道：“这还是初版，还没完结，持续更新中，怎么样，女神有没有什么素材可以提供，我知你们这一路的历险，可是精彩纷呈，危机跌出啊！”

　　小个子瞥到一旁的电脑，叶澜忙狗腿地将电脑递上，说道：“早就听闻花藤血女前生是个大神，不知，在下有没有得瞻仰大神风采的机会啊？”

　　小个子接过电脑，她走到窗边的桌上坐下，将电脑放上去，打开电脑，瞅了叶澜一眼，叶澜忙笑了笑，挥了挥手，说道：“洛华，柳隋，下去给女神备点吃的。”

　　洛华和柳隋互相对视了一眼，又吃啊，这，怕不是又是散伙饭！

　　风微微撩起小个子披散在肩后的长发，她压了压头顶的鸭舌帽，抿了抿唇，眼睛微亮，双手迅速在键盘上敲击起来，一室寂静，伴随轻微的键盘敲击声，叶澜托腮坐在离小个子不远处的地方，手中抚着那本书，眼睛看着自家女神，眼神里流露出脉脉温情，嗯，不愧是自家女神，工作起来的样子，就是如此迷人。

　　李夏费力巴拉地将瓜田和李夏拖到一处房屋底下，他看了看日头，擦了擦瓜田额上冒出的汗水，忽地，前方出现一双脚，李夏一顿，他缓缓抬头看去，只见一个男子单手擦着兜，戏谑地扫了一眼地上人事不知的王子一眼，又看向李夏，他微微低头，拍了拍李夏的肩膀，说道：“这个，我就带走了！”

　　说着，他弯下腰，将王子打横抱起，李夏顿了顿，他正要阻止，突然看见对方小指上戴着的戒指，忍不住眯了眯眼，这戒指，竟和王子小指上那个戒指同款式，犹豫间，晨回已抱着王子大步往外走去，很快汇入人群，不见了踪影。

　　李夏看了看左右，将瓜田扶着进了一栋民宿，找了个房间安置下来。

　　日头渐斜，人影微斜，天宸放下手中的书，伸了一个懒腰，他走到阳台处往外看去，墨兰城里熙熙攘攘，再现盛世景象，他眯了眯眼，眼角上趴着的血色蜈蚣跟着动了动，突然，房顶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峰回走上前，覆在他耳边轻声呢喃了两句。

　　天宸皱了皱眉，说道：“峰叔，你别管，我上去看看，”说着，他便打开房门，往楼上走去，刚走到门口，悠扬绵长的箫音在漫天彩霞下响起，他脚步顿了一下，随即继续往前走到门口，看着背风而立的那人，微风轻轻掀起他的衣摆，天宸随意靠在门边，双手环胸，看着对方的背影，眼神微变，不知在想什么。

　　这曲子，是他们初定情的那日，他赠他箫管时，他所吹奏，所以，这人，是当真不记得，还是，只是在逃避？

　　“二少，这人，要怎么办？”一人看着被五花大绑在十字架上的墨宵，皱了皱眉，问道。

　　驹礼弯了弯嘴角，眼神冰冷，他敛了敛眉，半晌，挥了挥手，那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关门走了出去，“大少！”刚出门，便看见冷着一张脸走过来的驹戚，他慌忙看了一眼关上的门，忙说道：“大少，二少已经休息了！”

　　“滚！”驹戚一掌推开那人，那人摔倒在地，眼神恐惧，忙不迭地起身跑了，驹戚一把推开大门，就看到里面五花大绑的墨宵，他瞳孔微缩，不可置信地看向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的驹礼，呵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做什么？”驹礼的左手手指缓缓抚摸着自己的右手，他眼里划过一丝阴狠，说道：“这里的疼痛，午夜梦回，至今仍让我胆战心惊，大哥，你说，我这是做什么？”

　　“那是你咎由自取！”驹戚关上门，他走到墨宵身前，看了看对方身上缠着的铁链，说道：“解开！”

　　“我偏不！”驹礼突然情绪崩溃，大声喊道：“大哥，你忘了吗？当初就是他，就是因为他，我们才落得现在这般田地，若不是因为他，我们何至于此！”不生不死，活得如同一个凡尘幽灵！

　　墨宵缓缓睁开眼，他动了动自己的手指，看见自己身前站着的那个人，驹戚微微闭了闭眼，说道：“驹礼，你给我冷静点，解开！”

　　“呵！”驹礼站起身，他攀附到自己大哥肩上，看了一眼墨宵，说道：“大哥，你看看他，他已经不记得我们了，哈哈哈，我们如此耿耿于怀，他却不记得我们了，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驹戚猛地睁眼看向墨宵，墨宵疑惑地看向他，他看了看房间，又看了看自己五花大绑的架势，嗯，果然末世的人类都不正常，一个两个的，这个爱绑人的癖好，怎么半点没有改进，他眯了眯眼，看向趴在驹戚肩头的驹礼，突然脑中灵光一闪，这人，不就是当初，要挖他能量核的那个疯子吗？

　　怎么又被他绑上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冤家路窄？

　　驹戚看着墨宵，对方眼中全然是看待陌生人的神色，他皱了皱眉，问道：“那他，为何认得你？”

　　驹礼：“……，”他摸了摸鼻尖，说道：“上次绑过一次，”驹戚猛地回头看向驹礼，说道：“所以，你那断掌……，”就是拜他所赐？

　　“倒也不是，”驹礼站起身，走到墨宵身边，他看着墨宵，弯了弯嘴角，说道：“呐，我说，这次没有小个子在，我看谁还能护你周全！”

　　“云涌？”驹戚皱了皱眉，“她没死！”

　　“呵！”驹礼拍了拍墨宵的肩膀，看着墨宵的眼睛，说道：“大哥，当初凌云的人，没死的人，多着呢，就是，可惜，我们的凌云队长，现在，已经完完全全变成了丧尸一个，还是高级变异丧尸，你说，这是讽刺我们凌云，还是讽刺凌云的创建者呢？”

　　“丧尸！”驹戚看着墨宵，他一把推开驹礼，将手放在墨宵的胸口处，对方胸口没有半点起伏，冰冷而沉寂，半晌，他颓废地后退一步，不可置信地看向墨宵，喃喃道：“怎么会？”

　　墨宵皱了皱眉，这两人到底在说什么，什么凌云，什么队长，这两人，难不成，以前认识他，对了，还有小个子，之前他就一直疑惑，他瞥向驹礼，这人对他的恨意，本就十分莫名其妙，难不成，是前生敌友？

　　“怎么不会，这大概就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吧，他现在，也成了不生不死之身，以这种身份活着，”驹礼忽然想到了什么，眼里荡开一点笑意，“突然，很想看看，他自己若是恢复了记忆，不知到时，会是个什么情形，这人，当初可是最痛恨丧尸的！”

　　“你要做什么？”察觉到不对劲，驹戚一把扯住驹礼的手腕，警惕道。

　　“呵！”驹礼一把挣脱开驹戚的手腕，说道：“我要做什么，对着一只丧尸，我还能做什么？”

　　墨宵：“……，”说得也对，所以，你能不能先把我放开！

　　他看向争执的两人，所以，这两人，到底是一队的，还是，他眯了眯眼，看着两人相似的脸庞，犹豫了一下，驹礼走到桌子旁，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精致的盒子，驹戚一把按住盒子，说道：“不可！”

　　“怎么不可，这可是我同彼岸讨来的彼岸花，能唤醒人类前世今生的记忆的，用在他身上，岂不正合适？”驹礼握住驹戚的手腕，坚定地将他的手拿开。

　　“不行，他现在是丧尸，脑内记忆功能本就不全，你这样会造成他记忆混乱的，”到时别说恢复记忆，就是想做一只正常的丧尸都难！

　　“大哥，你为何老护着他？”驹礼眯了眯眼，看向驹戚，突然想到了什么，轻笑了一声，说道：“你不会，暗恋他吧？”

　　“你！”驹戚眼神微变，他看向驹礼，“不可理喻！”

　　墨宵：“……，”靠，靠，靠，两个大男人，说什么暗恋，不觉得瘆得慌吗？等等，回想某个人对他的某些不正常的举动，墨宵突然默了，所以，嗯，不行，他摇了摇头，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你给我清醒一点啊喂！

　　　　驹礼弯了弯嘴角，他将小盒子放在桌上，话音一转，突然开口说道：“大哥，不用这个东西也行，不过嘛，有件事，你得答应我！”

　　“什么？”驹戚对上驹礼的眼神，忽地，他脑海内一阵昏沉，“你！”

　　驹礼一把接住驹戚软倒在地的身体，他闭了闭眼，敛去眼里的红光，打横抱起驹戚，转身往外走去，“二少！”站在门口的那人看了看昏倒的驹戚，眼神微变。

　　“送我大哥回去好好休息，记住，不要打扰到他！”驹礼眯了眯眼，神色阴冷地说道。

　　“是，”那人打了个冷颤，赶紧接过对方手里的大少，扶着往外走去。

　　驹礼看着自家大哥的背影，眼神略微柔和了一瞬，随即，他目送着自家大哥远去，脚步微推，缓缓伸手，合上了两边的门，将那个背影阻隔在门外。

　　拿起桌上的小盒子，“啪嗒”一声，驹礼按开盒上的按钮，他抬步走向墨宵，一步一步，脚步在空荡的大厅里回响，墨宵皱了皱眉，他缓缓驱动异能，在驹礼眼神看过来的瞬间，眼波流转，墨黑色的漩涡在他眼中形成，驹礼弯了弯嘴角，双眼瞬间变成血红色，墨宵神志迷糊了一瞬，一朵绚丽的彼岸花瞬间出现在他眼前！

　　“喂，快毕业了，你准备去哪儿玩？”天宸用手中的书，拍了拍墨宵的肩膀，问道。

　　墨宵瞅了一眼几米开外，沉默地跟着天宸的浑仪，推开对方顺势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说道：“见我男朋友去！”

　　“哈！”天宸愣了一瞬，他停下脚步，傻傻地看着墨宵的背影，张了张嘴，半晌才吐出一句话，“你什么时候交男朋友了？”

　　“呵！”墨宵倒退着看向天宸，说道：“不行吗？”他瞥了一眼跟在对方身后的那人，还有那人手中的那管箫，说道：“你不是也没告诉我！”

　　“我，我那是！”天宸卡了一下壳，墨宵挥了挥手，说道：“拜拜了您，傲娇小少爷！”说着，他转身往校外跑去。

　　“哎！”天宸正想跟上，突然，天气一下子暗沉了起来，无数血红缓缓堆积在半空中，浑仪皱了皱眉，一把拉过天宸，就往车里钻去！

　　风云变色，血满苍穹，倾盆大雨瞬间一涌而下，墨宵顶着疾风劲雨，一溜跑到校外，再回首，末世开启，他身手矫健，于丧尸中救人无数，凭一腔热血，创建凌云小队，五年中，拯救无数生灵于生死存亡之际。

　　末世五年，素有活菩萨之称的墨宵，终因凌云内讧，心力交瘁，一夕之间，庞大的群体分崩离析，伤亡无数。

　　天色再次巨变，黑夜变蓝昼，无数星河闪耀人间，末世重洗，一种神秘力量再次降临人世，一夜过后，异能、变异倾覆人间，墨宵机缘巧合，因缘际会，加入言鼎的队伍，彼时的言鼎，冷漠如斯，生人勿进，身边只跟着晨回一人，用晨回的话说，那便是，没有我，这家伙连话都不会说，啊呸，咦？好像这样说也对！

　　末世九年，墨宵出门灭食，遭遇丧尸大军，异能耗尽，穷途末路，一代枭雄，竟毁于一个小丧尸之手，用晨回的话说，那便是，说出去都能让人笑掉大牙，怎么能有这么蠢的人存在，我们缺这点粮食吗？好吧，确实缺！

　　当言鼎满身怒气找到墨宵时，整个世界都陷入了寂静，用晨回的话说，晨回：“……”，就，不敢说！当时老大的脸色和气场，实在过于骇人了些，还是河蟹的好！

　　言鼎抱着了无生息的墨宵，走出房门的那刻，无数金属自四面八方汇合而来，将周遭方圆百里的丧尸，全部吞噬干净，晨回白着一张脸，默默跟在言鼎身后，半点没敢吭声，就，之前也没看出您，是这种感情啊！怎么就，突然这样了呢！

　　晨回挠了挠脑袋，只觉得心中肿胀的厉害，然而斯人已逝，生人永别！

　　言鼎踏破虚空，沉入地下（字面意思），抱着墨宵，带着晨回，创建九霄，一个不存在于人世，永远置身于幽深的地底深处的金属王国！

　　他花了一年的时间，研究无数丧尸，对墨宵的能量核切分组和，和不同丧尸相容接触，最终，最开始咬伤墨宵的那只小丧尸的能量核唤醒了墨宵，言鼎索性将对方身前的能量核一分为二，一半融入小丧尸的精神系异能，另一半，则储藏他原身的空气系异能。

　　在植入的过程中，却发生了意外，原身的那一半能量核，无论如何也无法融合。

　　言鼎将自己关在实验室里大半个月，终于胡子拉碴地将墨宵放养了，用晨回的话说，那就是，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总得戴点绿！

　　啊呸，嘴瓢了，晨回拍了拍自己的大嘴瓜子，若想融合另一半，这不属于自身一半的异能自然要先烂熟于身，于自身贴合到极致，而能实现这样的方法，自然是加强异能的使用，不知不觉间转化成身体里的一部分。

　　“哈哈哈，没想到，你的能量核，竟如此细小！”驹礼双手血红，几滴鲜血顺着他修长的指尖落下，在他手心内，正躺着一颗圆滚滚的能量核，他舔了舔嘴角，看向虚弱地睁开眼睛的墨宵。

　　墨宵感受到身体内急速流失的能量，他眯了眯眼，张了张嘴，“为……”什么？

　　“哈，你居然还敢问我为什么！你他妈知不知道，我就只有那一次死亡的机会，就那一次！”驹礼歇斯底里地吼道，他握紧手中的能量核，血色布满眼眶，“你以为，在这末世，谁都想活下去吗？啊！我他妈不想啊！”

　　他在原地如困兽一般转了几圈，忽而又摊开手中的能量核，双眼圆瞪地看着手中的能量核，说道：“我他妈作为一个人的时候，你以为我想活，那现在，你他妈作为一个丧尸的时候，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是想死啊！啊！”

　　“对”，墨宵嘴角流出一丝黑血，他闭了闭眼，有气无力地吐出一个字，当年的场景，他记得的实在不多，只知道，那时候，初逢末世，在象牙塔里活了太久，生活平淡地如同开了的白水一般乏味，一朝乱世，凌云志起，只觉得满腔满腹都是顶天立地的拯救苍生，乱世可为！

　　“呵！你看，你也赞成我说的话了，我记得，队长你，可是最讨厌丧尸的，你说过，屠尽丧尸城，终老天地间，你看，你当时，是多么的踌躇满志，一腔热血没地洒啊！”

　　“不”，墨宵虚弱地再次张开嘴，他只觉得身体冷的厉害，丧尸不是从来没有知觉的吗？果然是穷途末路的幻觉吗！

　　“再后来，凌云小队那么多人，这是末世啊，就算是盛世，每个人没有生命的威胁，都有自己的小算盘，更何况，是朝不保夕的年代，那心中的黑暗，能放大到什么程度？难不成，你真的，就半点没有想过吗？”驹礼拍了拍墨宵的脸颊，在他脸上留下了几个血色的拇指印。

　　“所有人都知道，我一心求死，每次丧尸围城，都想把我第一个推出去，哈哈哈，难不成，就我活该吗？想死的死不成，想活的活不了，是不是特别讽刺，嗯？哈哈哈，我就冷眼看着他们一个个你争我斗，你推我入深渊，我送你去地狱，相爱相杀，这末世生活，怎么着，也得过得风生水起不是！”

　　“起！”墨宵艰难地吐出最后一个字，随即头一歪，便没了声息。

　　驹礼的话戛然而止，他愣愣地看着墨宵，手指微颤，眼中的血红退了一瞬，一滴血泪顺着顺着眼角，缓缓流下。

　　突然，箫声四起，哀婉缭绕九霄天际，绵长赛过万里河山，窗子砰地被血藤掀飞，小个子破窗而入，血藤在她身后疯狂舞动。

　　狂风将屋顶的瓦砾掀飞，风起从天而降，视线之内，浑仪站在屋顶一侧，衣摆随风舞动，空门大开，知凡破碎虚空，一脚踏出，天空忽地电闪雷鸣，绵绵细雨洒落大地，瓜田李夏携手从屋顶跳下，大地一阵抖动，泥土倏地下陷，叶茂从地底钻出，头上顶着一小撮泥土，憨憨道：“咦，都来了！”

　　下一刻，大门“砰”的一声被一脚踢开，烟尘四起，言鼎冷着一张脸，踏入大厅，王子和晨回跟在他身后，面色凝重。

　　驹礼看向四周，血红再次布满眼眶，忽地，他仰天大笑：“哈哈哈哈，你们来晚了，哈哈哈哈，你们来晚了，什么九九归一，什么一言九鼎，凭什么，你们就可以号九霄，啊！哈哈哈哈……！”

　　言鼎垂在身侧的手微动，下一刻，无数金属爬满驹礼的身体，他一步一步走上前，那脚步声，“嗒！嗒！嗒！”沉重地响在每一个人的心上，晨回侧了侧脸，不忍再看。

　　言鼎从驹礼手中，将能量核取出，然后走上前，看着了无生机的墨宵，他缓缓伸出一只手，放在墨宵脸旁，想碰触，却又颤抖地握紧了手，下一刻，墨宵身上的铁链哗地化作漫天银光，倏地全部窜入驹礼口中，驹礼猛地睁大了双眼，口中“唔唔唔”出声。

　　言鼎一把抱起墨宵，他缓缓低头，用额头蹭了蹭对方的额头，冰凉入骨，他缓缓抬头，轻声说道：“小墨，我带你回九霄！”随即，便脚步坚定地往外走去，淡淡的细雨洒落肩头，和着血水，染红了一地的微尘。

　　身后，被金属禁锢住的驹礼，“砰”的一声，化作无数金属碎屑，溅落四周，被倾盆而至的大雨，瞬间洗刷干净！

　　天光大亮，云层破裂，几丝耀眼的光芒自云峰中倾泻而下，洒满大地。

　　万物皆有裂痕，那是光照进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