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九霄传》衡山素衣

68、送入雪山

　　他闭上眼睛，精神触角猛地探出，往海底延伸而去，很快就在海底找到了一堆亮晶晶的能量核，这玩意，竟然是论堆算的，墨宵放任身体往下沉去，一旁的小个子见状，微微眯了眯眼，她伸手扯了扯身上的水草，却被缠裹得更紧，在水下停留的太久，猛不丁吐出一口气，整个人瞬间便失去了意识。

　　墨宵趴在水底，取出小棍子，将缠绕的水草割开，他掏出底下藏着的能量核，身上缠绕的水草自然散开，铺满了海底，墨宵往上游去，捞起小个子，奋力往远处游去。

　　一只变大的胡子鱼在水中悠闲地游来游去，墨宵眯了眯眼，趁胡子鱼转身的时机，视线对准，眼波流转，墨黑色的漩涡在他眼中形成，胡子鱼一个失神，缓缓朝着两人游了过来，墨宵顺势带着小个子趴在胡子鱼的身上，抓紧了胡子鱼的胡子。

　　胡子鱼吃痛，奋力往前游去，没过多久，将两人扔上岸，赶紧水底抹油地游跑了，麻麻呀，这个人类怎么这么可怕，竟然不厚道地揪鱼胡子，还有没有点人类的样子了！

　　墨宵费力地将小个子拖到岸边，泥沙敷了一身，他拍了拍手，站起来，看了看附近，前面竟有几个帐篷，不远处还停着几辆车，总算是见着可用的东西了。

　　小个子痛苦地吐出一口水，她缓缓睁开眼睛，看向天空，几丝阳光顺着树叶落了下来，落入她眼中，变为刺眼的白，她闭了闭眼，坐起身，左右逡巡了一番，才发现正在路边折腾一辆车的墨宵。

　　墨宵撬开车门，松了口气，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沙子，坐进车里，嗯，很好，没钥匙，他从车里出来，正好撞见小个子站在他身后，手里晃着一串钥匙，墨宵吓了一跳，幽灵啊这是，神出鬼没悄无声息的，吓死个丧尸了！

　　小个子弯了弯嘴角，她拍了拍墨宵的肩膀，说道：“我来！”说着，小个子坐进车里，将钥匙插入孔里，启动车子，墨宵赶紧绕到副驾驶边上坐下，车子很快顺着小路驶了出去。

　　“砰！”一个火球凭空飞了出来，小个子眉毛一凝，她压了压鸭舌帽，一个方向盘急转，狠狠地往旁边避了过去，火球顺势往前冲去，烧掉无数的草木，散发出阵阵焦糊味。

　　风起从前面窜了出来，看到车里坐着的是谁，顿时惊喜地叫道：“大大！”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直接送到自己面前来，这天赐的缘分，可真讲究！

　　叶茂从后面屁滚尿流地爬了上来，看了看两人，说道：“别叙旧了，来不及了，追上来了！”浑仪站在身后，衣摆随风舞动，他双手往前一推，无数火球推出，将底下的纠缠而上的丧尸尽数熄灭。

　　知凡呛着爬了上来，喘了口气，说道：“不行，我实在受不了，这鬼丧尸，怎么遍地都是，我们这是捅了丧尸的老窝吗！”说着，她双手缓缓合在一处，然后缓缓拉开，大喊一声：“开！”

　　一个空间通道瞬时出现在众人眼前，墨宵才刚下车，还没看清是什么状况，就直接被吸了进去，直接身体传来一丝僵硬，看着满目的冰凌与雪白，墨宵才后知后觉地缩了缩肩膀，怎么，觉得，有点冷啊！

　　叶茂冻得缩在角落里，抱着自己的肩膀瑟瑟发抖，他颤抖着嘴唇，嘴唇一开，便是一阵哈气，“大，大姐啊，我觉得，我们还是回去打丧尸吧，”至少，不用挨饿受冻！

　　知凡：“……”，她看了看这四周一片白的景致，也是没想到，她揉了揉手心，拍了拍叶茂的头顶，怜爱着说道：“可怜的傻孩子，大姐刚刚有点用力过猛，没能量了，等大姐恢复了，就送你回去啊！”

　　叶茂：“……”，简直欲哭无泪，这刀山火海都下了，怎么着的，又开始上雪山了吗？

　　知凡：“……”，她抖了抖双唇，这，这确实不在可控范围内。

　　王子缩着肩膀，他看了一眼墨宵，默默地拿出手里的城堡，随手一扔，城堡落在冰面上，冰面顿时往下陷了几分，但总归，还是立住了，他哈了一口气，说道：“先进里面躲躲，总比外面暖和些。”

　　众人闻言，赶紧跑了进去，坐在客厅里，叶茂看着外面忽然飘起的鹅毛大雪，抖了抖嘴唇，说道：“大姐，你是不是去过北极看过企鹅？”

　　“没有啊！”知凡很自然的反驳，“怎么可能？”她只去过南极看企鹅好不，北极只有极光，哪有胖嘟嘟的企鹅可以看！

　　“哦，”叶茂愣愣地点了点头，这我就放心多了，好在，不是到了北极，应该，只是到了一个比较冷的地方吧。他没看见，一只企鹅，一摇一摆地走在冰面上，走起路来，像身穿燕尾服的西方绅士，只一个转身，便消失在了冰山背后。

　　墨宵：“……”！还，还真的有企鹅啊，他目瞪口呆地趴在窗口上，看着刚才企鹅消失的地方，好，好可爱！

　　“老大，借个火！”风起不知从哪个角落里抱出来一捆柴火，放在客厅中央，看着大爷似地坐在单人沙发上的浑仪，开口说道。这天，也着实冷了些，幸好，这里还有个火系异能者，不然，就只能等着冻死了。

　　火很快熊熊燃烧了起来，瓜田提着一个水壶，走到靠着墨宵坐着的李夏身边，戳了戳他的手背，李夏转过身来，看向他，瓜田揭开水壶的盖子，指了指里面空空的水壶，加点水呐。

　　李夏将手指伸了进去，一股水流顺着手指流了出来，很快将水壶灌满，他收回手，将手指在衣服上擦了擦，继续靠着墨宵，瓜田心满意足地提着水回去了。

　　墨宵：“……”，一个会说话不说，一个，不是，你流水之前，洗手了吗？墨宵看了看那夹在火山逐渐沸腾的水壶，嗯，反正自己不喝，他继续盯着窗外，企鹅呐，去哪里了，快出来，趁现在天冷，咱们聊聊人生！

　　李夏靠在墨宵身边，显然不知道墨宵在想什么，他伸出一根手指，伸到墨宵身前，墨宵机械地摇了摇头，谢谢，不过，我不需要！

　　李夏疑惑地皱了皱眉，他还没表演呢！他指尖一弹，指尖上缓缓凝结出一块坚冰，墨宵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他震惊地看向李夏，好家伙，这异能，竟然还能升级，从水系进阶成为冰系，这可真是闻所未闻，他看了看李夏面无表情的脸蛋，心想，这是要从雨露均沾进化成为冰美人的前奏吗？

　　他好奇地掰下李夏手里的坚冰，放在手里，坚冰没有融化，他随手用坚冰戳了戳窗玻璃，窗玻璃受力，瞬间砸成了蜘蛛网，裂而不破，嗯，这质量，就很王子啊！

　　王子察觉到什么，视线往这边看过来，他看到瞬间裂开的窗玻璃，脸上的表情就想这窗玻璃一眼，瞬间裂开了，这，这两只丧尸，凑在一起，怎么就不弄点好，专搞破坏不是！

　　他磨了磨牙，脚心蜷缩了一下，下一刻，窗玻璃瞬间恢复成了原样，墨宵伸手摸了摸，哇靠，这么神奇，他侧头看向王子，对方手里正在捏无人机，嗯，确实很专业了，不仅能够一心两用，还能够四脚并用！

　　王子：“……”，谢谢，不过，怎么觉着那么别扭！

　　“怎么样，弄好了吗？”风起凑到王子身边，操碎心了般问道。

　　王子点了点头，他将无人机放了出去，很快，无人机在鹅毛大雪的覆盖下，缓缓向天空飞去，地面一片冰雪覆盖，几乎看不到有绿色的地方，飞过一片冰山，映入眼帘的，就是无数正在冰面上悠闲散步的企鹅，企，企鹅？！

　　风起和王子睁大了眼睛，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知凡，眼神里流露出了敬佩的眼光，这人，竟然真的来过南极，看过企鹅。

　　知凡：“……”，怎，怎么了，这眼神，有点渗人呐，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挺光滑的啊，应该是挺美的吧，但这两人，她皱了皱眉，也不至于现在才发现她的美吧！

　　风起、王子：“……”，算了，两人叹了口气，忽然想到之前发出神之一问的某人，眼神齐唰唰向某人扫去。

　　叶茂：“……”，有，有点毛骨悚然啊，难道是，冻得，他赶忙给火堆里又添了几根柴。

　　风起、王子：“……”，两人对视一眼，摇了摇头，不愧是两姐弟，这脑回路，这神经元，粗的是没得边了，估计搁那古代，得是练武的奇才才是，真是可惜，生错了时代！

　　“阿嚏！”知凡和叶茂齐齐打了个喷嚏，叶茂揉了揉红彤彤的鼻子，看了看知凡，问道：“大姐，感冒了？”

　　知凡摇了摇头，“你才感冒了吧？”

　　叶茂：“……”，这，这有什么好争的，感冒了又不丢人！

　　知凡从空间里取出几包感冒颗粒，扔给叶茂，叶茂赶紧接过，拿起来一看，顿时感动得滴泪横流，“果然，还是大姐对我最好了！”

　　“傻子！”知凡翘了翘嘴角。

　　风起接过叶茂递过来的一包感冒颗粒，他忽然捉住叶茂的手腕，叶茂紧张地看向他，冷不丁地咽了口口水，风起：“……”，好端端的，咽什么口水！这什么毛病。

　　他抖了个激灵，松开对方的手腕，问道：“茂茂啊，你之前问你大姐，有没有去北极看过企鹅，那你咋不问你大姐，有没有去过南极看企鹅啊？”

　　“这……，”叶茂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说道：“有什么区别吗？”

　　有，有什么区别吗？风起睁大了眼睛，这其中的区别大了去了好不，这就跟你问一个人，你是去厕所喝的水，还是去饮水间喝的水一样，啊呸，还是有那么一点不同的。

　　叶茂憨憨地看向知凡，问道：“大姐，你去过南极看企鹅吗？”

　　“废话！”知凡白了她一样，理直气壮地说道：“你大姐，这我能错过吗？”

　　“哎！”叶茂瞪大了双眼，哎，哎，哎，那，那，他眼睛往窗外瞟去，忽然瞪大了双眼，一只企鹅，后面跟着一排企鹅，大摇大摆地从他眼前走了过去，走了过去……！“大，大姐，你看后面，有企鹅！”

　　“有什么好看的，我之前已经看过了，”知凡随口说道，她转头看去，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她看着窗外耀武扬威的企鹅，又回头看向叶茂，又回头向企鹅，又回头看向众人，总算明白了点什么，“所，所以，我们到南极来了？”

　　众人齐唰唰点了点头，浑仪站起身，风起紧张地问道：“老大，干啥去？”

　　“吹箫！”浑仪吐出两个字，就往楼上走去。

　　风起：“……”，瞬间瘫倒在地，他绝望的看着金属质感的天花板，我的个老天爷啊，但凡你说出上厕所两个字，我也不会那么震惊啊，天哪，这什么情况，咱们在几千米的冰山之上，您老，竟还有这等闲情逸致，去吹箫！

　　莫不是，嫌我们，过得太不安逸了一些！他腿脚一抽，顿觉心脏跟着疼了起来，小个子压了压鸭舌帽，伸出半张脸放在他头顶，面无表情地从上往下看着他，眨了眨眼睛。

　　风起：“……”，大大，尼莫乱来！

　　小个子面无表情地戳了戳他鼓鼓的脸颊，收回了手，收回了脸，天花板重归于尽，风起绝望地闭上了眼，所以，这个日子，过下去，还有个球的意思，我要赶紧去墨兰，那里，才是人类的天堂啊，跟这些非人类混在一起，迟早得气出心脏病来。

　　箫声起，悠扬的萧声缠绕耳际，风起听出一股悲怆的哀凉，他抽了抽鼻子，任命地爬起身，给自己冲了一杯感冒冲剂，还是对自己好一点吧，毕竟还活着！

　　“咻”的一声，墨宵往窗外看去，哇哦，他睁大了眼睛，只见一只企鹅将自己的白肚皮贴在雪面上，翅膀张开，向飞机一般滑行而去，身后跟着一连串的企鹅，好，好可爱！

　　墨宵眼里冒着小星星，李夏蹲在他旁边，双手托着腮，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些雪白的企鹅，有一小队企鹅浮在水面上，慵懒地拍打着水面，忽地扇动着翅膀，倏地朝着远处游去。

　　在萧声的助力下，这些企鹅比平常更加活跃了许多，接二连三地从雪山上滑下，墨宵见状，忍不住从戒指里取出埙来，凑到嘴边，埙声起，哀婉的乐声在这片冰天雪地里缭绕不绝，宛如天外来音，和着那悠扬的萧声，宛如冰雪末世二重奏，风起好不容易捂好的心脏，顿觉一凉，忍不住以头抢沙发，完了，这两活火阎王凑一块，就是来给他们催命的！

　　倏地，李夏睁大了双眼，他手腕忍不住扯住身旁墨宵的衣角，只见一只比之前的企鹅庞大好几倍的大企鹅扇了扇翅膀，站在雪山上，它噗地趴下，翅膀微微煽动，倏地就向下滑行而去，整栋城堡在巨大的冲击力下，忍不住晃动了两下。

　　风起的心，跟着抖了两下，他缓缓抬起头，只见又一只比之前的企鹅还大几倍的大企鹅，倏地趴在地上，然后煽动翅膀，猛地往雪山下冲去，城堡跟着晃了几下，风起的心也跟着抖了几下，冰面下甚至传来破裂的声音。

　　王子看着显示屏，缓缓睁大了眼睛，只见一只比之前那两只还大好几倍的企鹅，竟然蹒跚着步子，猛地趴在冰面上，它扇了扇翅膀，正要缓冲而下，“不！！！”风起惨叫出声，你下来，我们也得跟着下去了，好歹，放我们一条生路啊！

　　然而，砰的一声，天崩地裂，企鹅哗地冲了下来，风起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下一刻，他清晰地听到地底下，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轰隆一声，整座城堡，应声坠海。

　　众人瞬间七零八落地滚做一团，王子滚落间，将手触到地板上，瞬间将城堡收入手中，冰冷的雪水瞬间浸没众人，墨宵朝上伸了伸手，看着一只游过来的企鹅，他眼波流转，墨黑色的漩涡在眼眶里形成，下一刻，从背后伸出一双手，夹住他的腋下往下游去，墨宵无力地挥了挥手，看着恢复神识的企鹅转身游走，不要啊，你快回来，我还在招手！

　　然而，这个企鹅，没有心。

　　下一刻，冰冷的雪水，瞬间将他一涌而没，墨宵双眼一闭，瞬间便失去了意识。

　　恍惚中，他仿佛看见，有一双手，在向他伸来，对方模糊的口中，仿佛在喊着什么，墨宵努力睁大双眼，隐约辨认出，“队长！”对，就是这两个字，他还想看清对方的面容，就在快要看清的时候，他猛地睁开了眼睛，小个子面无表情的脸出现在上方，墨宵忍不住咳了咳，他侧头吐出几口冰水。

　　这张脸，简直都快成末世阴影了！

　　风起走过来，将墨宵拉了起来，问道：“宵，没事吧？”

　　墨宵摇了摇头，没，没事，就是肚子有点鼓，还有点冰。他看了看左右，竟然到了陆地，难不成，已经回来了？风起看出了他的疑惑，说道：“只是到了绿洲，等知凡恢复了，就可以回去了，”就是不知道到时候回去的是哪个地方了，毕竟北极，啊呸，南极都来过了，还有什么地方是去不得的呢？

　　简直想想，都要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啊！他们这九九归一的传奇经历，简直可以写成一本末世冒险小说，还是连载的那种了，估计篇幅太小，都不够刊登的那种！

　　知凡走过来，递给墨宵一套衣服，说道：“换上吧，都湿了！”墨宵默默地接过，走进城堡，进了自己的房间，他换上衣服出来，忽然发现好像扫了一个人，王子去哪里了？不会掉海里被企鹅抓去了吧，运气这么好的吗？

　　王子：“……”，我在你身后，你却想把我推入深海，若不是老大命难违，真想回自己的研究室去，躲个清闲！

　　墨宵走出城堡，看着外面漫天刮起的风沙，他闭了闭眼，又退回了城堡，感情这就是绿洲啊，真是十分的，名不副实了啊！

　　众人散坐在四周，墨宵跑到窗边坐下，看着远处犹如蜂窝一样的岩石，地上的砾石，覆着暗棕色的外壳，不远处有一个小小的湖泊，湖水清澈，闪出天蓝色的光泽，倒是耀眼非常，更远处干燥的沙丘斜坡上，结着一层白色的盐霜，仿佛刚下过一场小雪一般。

　　“不好！”王子看着显示屏上那一点一点喷出来的熔浆，说道：“火山要喷了，得赶紧走！”

　　众人看向知凡，知凡点了点头，说道：“可以，”说着，她双手合十，然后缓缓分开，在身前形成一个空间弧形，众人对视一眼，叶茂率先走了进去，随后众人也跟着走了进去，墨宵一出来，就挂在一棵不高不矮的树上，他动了动四肢，然后停下动作，看着面前那撮鲜红可口的杨梅，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怎么办，想吃！

　　作为一只丧尸，想吃点东西，可真是世界级的难题，小个子站在树底下，伸手摘了一颗杨梅，放进自己嘴里，吸了吸，然后她压了压自己的鸭舌帽，抬头看向还挂在树上的墨宵，说道：“既然你在上面，劳烦，摘几颗杨梅下来！”

　　墨宵：“……”，呵，埋汰谁呢，平常上树最凶的，不是你吗？这会儿知道使唤人了，“啊！！！”还来不及做什么，看着叶子上突然爬出来的一只毛毛虫，墨宵心里一抖，条件反射地往下掉去。

　　小个子拧了拧眉，她赶紧后退几步，手中鞭子一出，在半空中缠住墨宵的腰身，一卷一送，将人放到一边草地上，不就让摘几颗杨梅吗？至于吗？她摇了摇头，看准一颗大树，鞭子一缠，身体瞬间腾空，站在枝丫上，枝丫在空中晃了几晃，小个子稳住身形，探手摘了几颗杨梅吃下肚。

　　风起站在另一根树丫上，看了看远处，这片杨梅林，竟然这么大，占了好几个山头，叶茂喜滋滋地吃着杨梅，笑着看向另一棵树上的知凡，说道：“大姐，你这总算，靠谱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