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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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达一个世纪的梦境随着漆黑的咒灵灰飞烟灭，祂在消逝前使出了自己的浑身解数咒骂，但最后还是无济于事。
老旧的校园如同被打碎的厚壳般一块块脱落，禅院真希躺在草地上，发出了畅快的笑声。
那条炙热的河流早已全被土壤吸收，地形变动、花芽抽枝，柔软的草地上瞬间覆满了繁星般的花。
少女把随手武器一抛，毫无形象躺在这片花海中，看着那即将泯灭的天空，眼角都不由得笑出了眼泪。
而你却心惊胆战地，严肃地看着真希眼角下方的小小伤痕，唯恐眼泪留到那里触发一些恐怖的疫病。
“你听到了吗，那玩意儿竟然还说什么‘别杀我，我可以帮你实现愿望’，实在是——哈哈哈哈哈哈，太、太…没想到有朝一日能听到这么标准的搞笑台词——”
你被她此刻的放松与喜悦感染，也躺了下来。花草触碰肌肤时微痒，你看着躺在身侧，大大咧咧和你抱怨的真希，恶趣味不由得上头。控制那花朵悄悄探头，花瓣收拢，然后合住真希的耳垂。
虽然这个空间已经快要消失了，但鉴于这里本就是你模糊地根据自己的潜意识建造的，所以哪怕是最后一刻此处也是被你劳劳掌握住的，况且祂现在还彻底消失了。
真希发现了你的偷袭后就试图报复回来，你尽量不让她得逞，但几番挣扎之后还是被那只纤细却富有力量的手抓住了。
“对不起，我错了。”
可对方并不买账，你感受到她踩在你双腿之间的那只脚从危险的地方挪开了，取而代之的却是她跪坐下来，前身微微前倾，表情略带压迫感。
“偷袭我，嗯？”
她的手光明正大地伸向你被衣物遮住的肌肤，你的眼睛蓄上了泪水：“不，你别这样……”
——然后你就被挠痒痒挠了个爽。
之后你又企图挠回来，可惜没有成功，反而被正义制裁，最后你承认自己败北投降，二人相视笑了起来。
花汁在玩闹的时候粘上了你暴露在外的肌肤，为原本脆弱乖巧的外貌增添了几分昳丽，你翻了个身，直勾勾地看向她的侧脸：“真希的愿望是什么啊？”
“‘我的愿望’，就是成为禅院家的家主啊。”
此刻的你显然是一位合格的倾听者，静静地视察着真希如今兑现的承诺。
她之前应该没有这样向他人阐述过去的经历，讲的有些磕磕绊绊语言错乱，中途还有一次因为记错时间点而特意修改。
故事从御三家之一的禅院家中的一对小小的双胞胎开始。
真希和你狠狠吐槽了一番他们家那一个懒人，虽然所占的篇幅不多，但廖廖几句话就形象生动地勾勒出了这几个让人十分讨厌的形态，随后她因为你的疑问又补充了主要原因，是几乎等同于常人。
在五毒俱全的禅院家生活的几年让真希未来的梦想逐渐抽根发芽——彻底清洗禅院这个地方，于是她不顾反对独自来到东京上学，预订成为一名优秀的咒术师。
她后面又零零碎碎地讲了一些事。
见到会说话的熊猫时忍不住的震惊，让自己多修了一门“狗卷语”的同学，不是很靠谱的超强笨蛋老师……
仿佛打开了话匣子，她时不时蹦出三言两语来描述自己的经历，你仿佛从语言中拼凑出了真希的世界，一个早已和你活着的时代相距甚远、过去也不曾涉足的世界，还有一段有好也有坏的过去。
你忍不住询问自己这个事件在咒术界的名声，她没有美化、十分真诚地告诉了你。
温暖的风骤然拂过，吹乱了你的发与这层层叠叠的花海，你的眼中仿佛透过真希的言语看到了那场黑白电影。
因为时间已经快到了，你只好不再等待失约的母亲，硬着头皮和拽地跟个大爷似的售票员打交道。在终于坐上属于自己的座位时，你感到一阵如释负重。
这场电影是个文艺爱情大冷门，本来你和母亲应该去看那个爆米花复仇片，但既然母亲已经不在了，你就看着带有划痕的电影海报选了最中意的一部。
电影的海报其实有些露骨，你的脸不禁微红，毕竟这是第一次不听母亲的话。
你忍不住担忧自己要是在看到一半的时候母亲突然出现把自己揪走，训斥小女孩怎么能看这种电影该怎么办。
场内除了你只有零碎几对情侣，此时还在做自己的事，在电影初开场时你看着女主姣好的脸蛋还不太明白为什么这个电影没什么人看，直到她开口。
这电影可谓是原汁原味地引进，这字幕翻了和没翻差不多，你模糊地意识到这电影还有人看大概是单纯用来烘托气氛的。这么想着的下一秒你就透过余光看到了那副场面，你连忙大幅度侧过身来，僵硬地忽视了身后的动静。
你试图用自己垫脚的法语费力地理解电影的台词，但剧中人并不打算等你，台词一句接一句，你只能捕捉到一两个单词，遂自暴自弃了。
看不懂剧情，你便把精力投到了根据画面瞎猜中，你抓了一把身旁的爆米花，甜到发腻的零食稍稍抚慰了你的心。
光亮照在你的脸上，香凵艳的场景更多让你感到的是一头雾水，你已经听不见周遭的声音了，机械性地咀嚼着爆米花，观赏着默片。
美丽的少女克拉拉悄悄爱上了暂留小镇的负伤军官拉丁，她发誓要将这份爱恋永远留在心中，但电影女主的身份意味着她这份恋心注定不能默默无闻。
况且拉丁就寄宿在克拉拉家附近，他是一位浪漫的男人，偏爱鲜花与美酒。偏偏克拉拉家就是开花店的，那里有着全镇最芬芳的月季。
在接触中，克拉拉心中的恋情如同骤然煮沸的死水，除了宣泄以外她别无选择，于是她在一个宁静的深夜，在拉丁寄宿的家中投去了一纸情书。
但是却被并未入睡在花园中游荡的拉丁抓了个正着，他们中产生了一些误会，然后解开了。
在克拉拉已经准备好要承受对方怒火时，拉丁却告诉克拉拉，其实自己也早已被她清纯可爱的样子吸引了。
小雨淅淅沥沥，声音也变得潮湿起来，她本该感到冷的，却因为男人身上酒与烟的味道无尽地充斥着她的鼻腔。克拉拉的脑子晕乎乎的，好像发起了低烧。
旁边屋子里就是自己酣睡的家人，她本应该感到羞耻，可她只感到了爱情来临的喜悦。少女漂亮的脊背如同展翅欲飞的蝴蝶，却被雨水打湿，消融于雪。
你赤耳面红地看着这场电影，仿佛克拉拉就是你，而拉丁就是你的爱人，下一秒你们就要被家人发现。
在男主将火红的月季夹入女主发梢时，你也随之畅享自己未来的恋情。
接着二人过了一段坠进蜜里的日子，但是好景不长，拉丁马上就要离开了。
他的哥哥在硝烟中尸骨无存，这偌大的家产还需要他来守护，他看了一眼可怜的克拉拉，不忍告诉她事情的真相。
拉丁甚至不告诉她自己这次回去就再也不会回来了，只是骗她说自己有要事，处理好再回来娶她。
她本该沉入谎言的蜜糖，尽职尽责的护士女二却以刻薄的言语挑明，拉丁不会再为了你这个土气的村姑回来了。
她心如绞痛。
那是最后一夜了。
黑夜中的教堂除了他们以外空无一人，月光从彩绘玻璃照射进来，将美丽的少女微微照亮，拉丁窥进那双湿润的眸，不由得感到愧疚。
克拉拉多么希望这黑夜不要迎来尽头，但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于是克拉拉哭了，脆弱地宛如凋谢的月季花。
“请你不要走。”
然而军官却始终沉默着，用那副愧疚的表情看她，克拉拉又乞求道：“那就把我带走吧，虽然我从来没有出过这个镇子，但我一定不会给你丢脸的。”
男人脸上那点愧疚也消失了，冷漠地拂开了她，也冷漠地拂开了桌上那朵枯萎的月季花。
第二日，克拉拉飞奔着去了火车站，却看见那绿皮的怪物已经开始轰隆作响，要将她的爱人带去远方。
她看见车窗里的那个人，车窗里那个人也看见了她。
“Mon…chamade…toi.”
你只捕捉到了残缺的词语，甚至拼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拉丁没有下车拥抱克拉拉，他们的恋情随着那驶远的火车一同驶向不知名的地方去了。克拉拉泪流满面，向前奔跑着想要寻回她，撕心裂肺的哭声在电影院中回响。
这就是影片的结尾了，你的意识被唤回，对于这个故事表示愤怒与惋惜。又有些期待地向后面看去，却没看到因为这悲剧而惊慌失措的情侣。
这里空荡荡地，除了你以外好像没别人了。
你麻木地想再去拿爆米花，纸壳桶却早已空荡荡了。站起身，看向那还在滚动制作人员名字的荧幕。
没有人关心这场电影，除了你。
你穿过过道，想要离开，目光却止不住扫视全场，终于让你发现了那个人。你的内心不由得雀跃起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志同道合的人。
女人慢条斯理地站起来，看到你盯着她，便下意识地扯了扯短外套想要掩盖痕迹。但是外套早就和无情的男人一起离开了，她便恼怒地看着你，你也尴尬地低下了头。
“让让。”
女人不耐烦地催促。
脚步声震耳欲聋，荧幕忽闪着，最终归于无物的暗，场内的灯光慢一拍亮起，照亮了你独自一人的狼狈。
逃似地飞奔离去，用时半个世纪，你终于跨越痛苦与谎言，来到了这盛开鲜花与柔软的墓园。
花生芽，生根，然后腐烂，爱情的花园在你还尚未认清内心时就早已迫近。
现在这朵月季就在你的面前，你可以带它离开，也可以折断它、让它悄无声息地腐烂。
“时间到了，你该走了。”
你自顾自做出了选择，不敢去看真希，你仍然能够感受她的目光，真希没有歇斯底里也没有发狂，她只是问：“继续留在这里，你会死吗？”
“……我”
“不准说谎。”
过于直白的要求打乱了你的节奏，让不安倾巢而出：“我不会死的，之后应该还会像以前一样偶尔吓吓学生，一切都会恢复正常。”
“是吗。”
她平静的回答让你愈发不安，悄悄抓住身旁的草皮，真希迅速地起了身，站在了你面前，露出了一副嘲弄的表情，手摩挲着下巴，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我亏了啊。”
真希的脸陡然凑近，你甚至能清晰地看清每一根睫毛，压迫感让你忍不住出声：“为什么？”
“毕竟我出心出力还负伤解决了事件，还折了一个咒具在里面，”真希本应该继续装模作样，毕竟这样根稳妥，但她自己都感到了不耐烦，索性单刀直入，“算了，干脆点说，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离开。”
“嗯？……为什么啊？”你嘀嘀咕咕表示其实自己也不是一点偿还的能力都没有，身为怪谈的日子里你还是攒下了一些私房钱的，大多都来源于学生的贡品就是了。
“因为我喜欢你啊。”
她摆出一副“这不废话”的表情，你慢一拍理解了她的意思，然后情感就以一种势不可挡的速度席卷了大脑，让你丧失了思考能力。
你深刻地感觉自己此前那些矫揉做作的担忧太白痴了，那部文艺电影干脆利落地跳进了烂片的火坑，可是新的担忧马上就接踵而至。
从她对于过去的描述和你从祂那里了解到的，你还是知道一般咒术师对咒灵是什么态度的。
况且你还是那种榜上有名的那种极恶咒灵，这注定无法让你有所回应。
理智告诉你应该拒绝她的告白，不应该拖累你的救命恩人，可是大脑却连你们将来收养的孩子叫什么都想好了。
两个想法在脑中天人交战，你终于结结巴巴地挤出一句话。
“我……不喜欢……你。”
“你现在红着脸毫无说服力啊。”
她叹了口气，你不禁以头抢地，理智被这句轻飘飘地打碎。溢出的情绪让大脑接近过载，真希似乎能看到你的脑门上冒出了漫画里的那种蒸汽。
“告诉我你在担心什么。”
“我没有……”
“别唧唧歪歪的，还有下次我就动刑了。”她挑眉轻笑，一股子痞子味晃了晃手上如同羽毛般柔软的花瓣，你浑身一颤，想起了被挠痒痒支配的恐惧。
但你还是打算再努力一下，费力地使用大脑构思谎言。
“就是那个，我……”
“现在，看着我说话，”她轻轻地让你的脑袋转过来，拿出了十二分的耐心，你被迫直视她的眼睛，心如乱麻，“你喜欢我吗？那种恋人意味的喜欢。”
“嗯，我也喜欢你。”
你晕乎乎地说出这句话，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之前的努力毁于一旦了。但你却奇异地放松了下来，干脆利落地自暴自弃。
“那你在担心什么？”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喜欢我，”你小声说出了自己的疑惑，“我想不明白。”
真希一直以来表现的都很冷静，但此刻绯红却染上了她的脸颊。真希用手半遮眼睛，整理好措辞后咳嗽一声。
“因为你很可爱，说话也很有趣。”
“……没了？”
“更深层次的理由要剥析我认为太羞耻了，我也一下子说不好。”她坦坦荡荡地回答你，脸上飞荡的红晕为这个说法增加了说服力，“……还有，因为我看到你的过去了，我更了解你了。”
“我知道，”你犹豫了，但还是把话问出口了，“那你有没有想过你可能是在怜悯我？”
你害怕她会承认，但真希却毫不犹豫地否认了：“当然不会。”
真希想，如果救你是因为单纯的怜悯，那么她当时就不会拒绝当时你的邀请了，她或许会和记忆中的你吃完可丽饼后再去救你。
但真希不会那么做的，因为那样有可能会错过救人的最佳时间。
她得承认那些记忆让她更好地了解了你，正是如此真希才意识到，自己是被现在这个复杂又透明的你吸引了，那些过去所塑造倒映出的，是现在的你。
时光倾注在你的身上，柔软的皮囊包裹了幸福与痛苦，可能起初是因为吊桥效应，她忍不住向你靠近，后来就栽了。
这份感情说成坚不可摧的爱情还早的很，需要时光的打磨。但年轻的咒术师有自信她不会去亲手摧毁，于是就紧紧拽着不放，想呵护它长成苍天巨树。
所以她现在开口了，在你想要拒绝她的时候。真希想，自己得给自己争取一个机会。
不然你在海鸥学园她在东京做任务，可能一辈子都没有下一次相遇了。
所以她有点急了。
“倒是你为什么喜欢我，因为我救了你吗？我想我才更应该怀疑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你忙不迭地否认，手舞足蹈地组织着语言，在你逐渐冷静下来看到她那双带着笑意的眸子时，你知道自己也载了。
好吧，但还能怎么样呢？
此刻您的爱意重叠，在长久的交换后你终于解放了唇瓣。你露出了尖爪，不轻不重地在她身上挠了一下。
“你也不要骗我，我知道一般咒术师对咒灵深恶痛绝。”
“还不放心？你现在可是随时都能杀掉我了。”话虽如此，真希却对你刚在将一部分咒力寄宿在她的心脏漫不经心。
“呜……一份游刃有余的样子……”
“那是因为我有自信，”她不客气地白了你一眼，“我会让你随时保有杀死我的余力的，不管什么危机时刻，总之想要的话就挑个你喜欢的时候吧……不过我可不接受无理取闹。”
“我才不会……”
你小声嘟囔着，但这些抱怨最后都被无限贴近的怀抱融化，暖为溪水。
在恍惚之中，你仿佛在翻飞的花丛中看到了自己的坟墓，但在黑土之下是两具共眠的尸骨。
天空逐渐破碎，花海在枯萎中化为虚无。爱人的体温持久地包裹着你，你几乎要无法呼吸。
这一切都过于美好缥缈，以至于从梦回归现实时，你却认为自己是在和痛苦的现实宣告永别，所有痛苦的过去都不再存在。
要买漂亮的衣服，每天都看最前沿的时尚杂志，要和她一起走下去，要在未变质之前尽最大的力量呵护你们的爱情……
你在黄昏中闭上了眼。
无论结局多么烂俗腐朽，至少此刻、现在、短暂的未来，你们是美好的、相爱的。
你抱住了真希，向她索求你不曾拥有之物，在呢喃之中，带着成熟的果实溶于阳光里。
“——Mon coeur bat la chamade pour toi.”
＊
“花子君！”
八寻宁宁几乎是跌跌撞撞地来到了女厕所里，慌张地和少年诉说着缘由：“怎么办啊，千奈美学姐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可能是出门散步去了吧。”
这个非常自然待在女厕所里的少年并不是什么变态，而是七大不可思议之首——【厕所里的花子君】，他脸上的表情看不来并不是很在意“千奈美学姐的消失”，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让少女助手有些焦急。
“不可能啊，因为找不到学姐我还特意去买了时尚杂志，可她还是没有出现……”八寻宁宁开始认真考虑起了学姐走丢和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驱魔师消灭的可能，虽然是个怪异但学姐的攻击性几乎没有，即便是被传闻扭曲了，也没有伤害过她。
“明明像平常一样想和学姐聊聊天…前几天也没看到她，今天也是，如果是散步也散步的太久了吧。”
还是说和弥子小姐一样，因为被自己改编了危险的传闻所以被前来约会的情侣干扰而不满，所以不高兴了……不过只要学姐没事就好。
“不用太担心，她和我报告过了。”
“吓死我了，”宁宁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下来，“原来真的是去散步啊，太好了。”
“不是散步哦。”
“唉？那是什么……”
“你亲爱的千奈美前辈和别人私奔了，去追求自由和爱情了哦。”
宁宁完美地石化了，甚至没有注意到少年语气里包含的醋意，绝赞了停止了思考。
但少女对于恋爱的直觉让她不断地思考了多种可能，把自己能想到的人或怪异都和前辈凑了一对，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好像都不可能。
那会是谁呢？
【“打扰了，可以完整地告诉我那个「幽灵」的事情吗。”】
帅气的女生不知为何出现在了她的脑海里，宁宁迅速了脑补了一番怪谈少女和千奈美前辈荡气回肠、不被世俗所认可的爱恋。最后二人只能私奔，这样来保护她们纯洁的关系——不过既然千奈美前辈和别人私奔了，对方也不一定是自己见过的人。
天，更担心了……
“就是你想的那个人哦。”
“真的吗？”宁宁一副震惊地无可复加的表情，逗得花子君笑了起来。
“你心里原来真的有人选啊，我刚刚逗你玩的就是了，没想到宁宁真信了。”
二人进行了一番打情骂俏，最后是花子君败下阵来，不太正经地道了个歉。
“所以是自由恋爱不是私奔喽，花子君真是的……那千奈美学姐还会回来吗？”
“过年应该会回来吧。”
谁知道呢。
花子君的眸子有些暗了下来。
少女的命运在他没看到的时候就早已与咒灵交织，她所受到的欺凌与痛苦被藏在了一个小小的角落。咒力隔绝了怪异的探知，也一定程度上扰乱了学生们和那个老师的神经，以至于发现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了。
他把从前遗落的细节和现在咒术界的状况摊在她面前，少女最后根据自己的意愿做出了选择，这样花子君稍稍有了一点放松的感觉。
毕竟她本就不应该被困在这个地方，早点离开了也好，不管和那个咒术师一起到哪里去，至少不会立刻被闻风而来的猎犬抓到。
不过五条悟那家伙先斩后奏，把学生塞进去了才告诉他的账还是需要慢慢算账的。
白昼化作晚霞，一天结束了，少女咒灵也随之一同渐行渐远，但是校园的夜晚依旧安静。
停留在少年时期的怪异坐在那里，安静欣赏着窗外的月亮。
作者有话说第8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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