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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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暮鸦飞回的时候，他询问道：卡卡西老师，选择继续做忍者，这条路是正确的吗？
年少者问话年长者，后辈将疑问递给前辈，下忍对上忍提问。
奈良柏生对旗木卡卡西如此问着。
他的手攥紧，骨头生痛。
影壁上的人像沉默着，卷起落叶的风在此刻洞穿自己的肺腑。
“在这条路尚未走到穷尽之时，没人能够知道这是正确还是错误。我们只是需要一些时间，需要一些勇气，去这条路上走走。只有自己经历过，才会明白……再说，正确和错误，也不过是你自己的看法罢了。”对方回答。
些许时候，卡卡西用手拉住他的手，替他把攥紧的拳头张开。
青年看着柏生的手指颤抖着。
不仅仅是之前任务中所受的伤害，还有往日自己在雾隐那边潜伏的经历，他的手伤痕累累。奈良柏生这辈子握住武器的手都不会稳，他会颤抖，会痛，会在阴雨天握不住重物。
“受伤不是拒绝这条路的理由，你要成为忍者，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卡卡西看着他的护额。
旗木上忍笑道：“所谓忍者，看的可是心啊，你到底在担忧什么呢？”
柏生感到自己在平静下来。
这是一种非常微妙的感受。
明明自己的内心汹涌，夹杂的感情起起伏伏，可是他的思路清晰，就格外地感到宁静。
那些风穿透他破破烂烂的身体，把他的血液都洗刷。
“我想要成为忍者……这不是跟鹿久所说的不满于过去的努力那样，我只是……”
柏生顿了顿，“我只是觉得自己应该作为一名忍者活下去。”
“哪怕这条路被我走上无数遍，我也会坚定这个信念。”
而年长者，在他的身上看见了自己的影子。
“不管是什么样的遭遇，什么样的经历，都不会停下我的脚步。”柏生说。
后辈的手还在前辈的掌心里。
柏生往下压手指，反手牵着对方往前走去。
“哎……不提这些了，我们赶紧过去吧，我怕去晚了，丁次就把东西吃完了，”少年皱起眉，“也不知道我的钱包是否能支撑。”
火影楼。
今日份的工作似乎已经结束了，盖好印章的文件与尚未通过的方案分类放好。
桌面上堆满了东西。
常坐在桌子后面的老人并不在座位上，猿飞站在窗边，静静地看着窗外逐渐熄灭的日光。
老人的手里提着那支烟枪，里面塞了烟叶，可是没有火星。他没有在吸烟。
他只是保持着这样的姿态……这样的，惯有的，凝视木叶村的姿态站着。
而桌子前，阴影遮挡的地方，是一位刚报告完的暗部。
“药师家……”三代目将烟枪放在窗沿磕了一下。
“我记得这次奈良柏生，他那支队，带队的队长就是药师家的人吧。”
“是！”暗部回答，“本次叛逃音隐的人员，已经确认，正是药师所收养的孩子，名为兜。”
“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叛逃……”三代目转过身，从那些文件里面抽出一张单薄的纸。
上面写着：
第二次心灵催眠记录
记录者：山中亥一
记录对象：奈良柏生
内容：建立在地底之下的基地，拥有大量医学器材，大量药物资源，大量人体实验痕迹，大蛇丸与另外一位看不见面目的人。
“这个时间啊，”三代目似乎有了定论，“如此看来，那个看不清面目的人应该就是药师兜，他应当追随大蛇丸去了。”
在带队者（已经叛逃的药师一族）的指引下，奈良柏生那支队伍面临必死的局面，却没想到同队的另外一名队员，让奈良柏生逃了出来。
夜晚已经来临了。
窗外月光皎洁，从火影楼延伸的道路就像铺了一层白盐。
也差不多是这样的夏季。
刚走流程从忍者学校毕业的奈良柏生，顶着半个天才之名，更多是因为他的战功，拍完忍者证件照。
三代目问他：“身为奈良家的一员，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吗？”
本来是无心一问，还带了点调侃的意味。
谁知道那孩子端坐着，一板一眼回答说：“我要成为忍者，这是我的道路。”
三代目正想说，你们奈良家终于出了一个不是那种性格的男子汉了。
就又听见奈良柏生说：“虽然真的真的很麻烦。”
猿飞老爷子：……
而，也就是在那天，柏生说自己想要加入暗部。
他说：“战争中，我因为任务潜伏在雾隐村，三四年。”
“我是适合作为影子存在的人，那就也请让我成为村子的影子吧。”
奈良家成为暗部的人，人数其实不算少。
比如奈良柏生的那支队伍里，除却药师队长，柏生自己，还有一位奈良的族人。
回忆结束后，三代目才仿佛想起来一样。
点了烟，把那张纸放下。
老人挥手，暗部退下。
唯有一声叹息响起来。
一乐拉面店。
柏生嗜辣，放了叉烧的面条里面，被他滚进去好几勺子的红油辣子。
少年会加许多的辣椒进去，每次把自己吃得呼呼吹气。
卡卡西见他呼气，问他，为什么辣成这样还偏好这口味。
柏生只是笑，然后继续吃下去。
他碗里的汤上漂着辣椒片，红的大片。看汤料的人脸上是红的热的，被辣味激得抽鼻子，于是张嘴吸气。
旗木上忍取了凉茶端给柏生，少年喝茶也喝一大口，又低下头去吃。
吃面的时候，柏生注意到他的目光，于是伸手，佯装抓了一把卡卡西的面罩。
戴着面罩吃饭的男人是小孩子们好奇的对象。
丁次、鹿丸、鸣人都盯着他直看。
“面罩……不取下来吗？”鸣人直愣愣地看着卡卡西。
卡卡西用手一抹面碗，碗里就空空如也。
“我已经吃完了，取什么？”大人狡猾得很，给小孩看那干干净净的碗底。
“哎——！”小孩们发出震惊的声音，在猛吃拉面的丁次也不例外。
“这是怎么做到的？”丁次问道。
柏生看穿那是幻术，没吱声，喝了口凉茶，没管自家弟弟求知的目光。
他在桌下单手结印，解了这个小把戏似的幻术。
只见卡卡西拉下面罩，吹吹面条，吃得安稳。
柏生到底是看见了对方真实的面容，这不是在暗部，猫面遮住的脸也没人能看得见。
后辈刚刚抬手抓他面罩的动作，是假的。
但也成功让卡卡西的护额往上挪动了点。
卡卡西吃了几口，也松松地抬了一只手，要把自己的护额摆回原来的位置上。
幻术是忍者基础教学之一，更高深的他不会，但是骗骗小孩子还是可以的。
柏生接管了他的动作，自己掐了一个幻术，把卡卡西的护额往上推。
他看见一只写轮眼。
血红的眼眸。
“写轮眼的卡卡西。”柏生唠了这一声称呼。
然后给他把护额摆回去。
退出幻术。
柏生只说：“等你们成为优秀的忍者，也可以做到哦。”
他笑起来。
举起碗，也给小孩们看自己干干净净的碗底。
跟他前辈的做法一模一样。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