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y comrades in arms》拾魏

2、chap.2

　　史昂缓缓地踱在恒/河边，看着熙熙攘攘的男女老少，虔诚地饮着浑浊的恒/河水。不知为什么，史昂竟想到了昨日与撒加观看的蚂蚁。他笑了笑，揉了揉太阳穴，继续不慢不慌地前行。没过多久，史昂发现嘈杂的人群安静下来，他忍不住顺着人们的目光看去。
　　一个金发的孩子。
　　他闭着眼睛，宛如神砥，盘腿坐在一块高耸的礁岩上。史昂来到一处阴凉的地方，眯上眼观察这个孩子。孩子虽然脸上带着稚气，却有了一丝让人威孚的感觉，史昂相信，孩子真开眼，那双眸子里肯定带着一些看透世间的薄凉。
　　孩子缓缓地站起身，朝着不远处的一方寺庙走去。史昂旋即尾随着他，来到这里甚是荒凉的寺庙。孩子坐在暗淡的蒲团上，金发为这个昏暗的环境带来一丝光线。
　　史昂一直静静地看着他。
　　佛陀:\"沙加……沙加啊……你在为什么而悲伤？年仅六岁的你，每天就这样静坐着，为什么这样忧心忡忡\"
　　幼年沙加:\"今天也……在冈底斯河中看到好几具尸体漂浮着。在河岸上也有好多来自印度各地的巡礼者沐浴，看到他们的身影，仿佛生不如死。我所降生的这个国度为什么会这么贫穷？人们难道只是为了受苦受难而到这个世界吗\" 佛陀:\"沙加，你就是为此而悲伤吗\"
　　幼年沙加:\"当然。谁会希望一个只有痛苦的人生\"
　　佛陀:\"那是错的。有痛苦的话，必然会有喜悦，反之亦然。美丽的花开了，然后必然也是凋谢。在这个世上的生命是一瞬也不会停止的。运动不息，变化无常，这就是所谓无常，人的一生也是一样。 \"
　　幼年沙加:\"但是，最后还是只有决定性的一死。归根究底支配人生的不还是悲伤吗？活着的时候无论是克服痛苦，还是追求爱和喜悦，结果都是一死化为虚无。那样的话，人到底是为何而生？与死那种永恒的东西相抗，明明是不可能的…… \"
　　佛陀:\"沙加啊……你忘记了啊！\"
　　沙加:\"忘记了\"
　　佛陀:\"死并不是一切的结束。死亡即是超越了一个界限……\"
　　“你的目的是什么？”孩子的童音盘旋在史昂的耳边。史昂笑了笑，说：“此地无佛像，如何拜佛？”沙加微微抬头：“佛祖心中留。”
　　一阵寂静。
　　史昂：“为何不睁开眼？”
　　沙加：“人间疾苦太多，不忍。”
　　史昂拜了拜佛祖，笑：“拼尽全力，去改变世界，就算失败，也心满意足。”
　　沙加猛睁开眼，史昂发现他有一双温润的绿色眸子。
　　“你究竟想干什么？”沙加忽然激动起来，仿佛困扰自己很长时间的问题有了一丝眉目。史昂指了指空着的佛位：“普渡众生，世间为佛，为了自己，也为了正义。”
　　沙加了然，他有些不自然的牵住史昂的手：“那....走吧……”
　　史昂牵着他，向夕阳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