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回家 ...
-
伤好回国的第一件事，陆玺带着苏煦回了家。
苏煦下车一看，竟然是苏文翰家：“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我不想看见他。”
“帮你报仇。”陆玺搂着苏煦，转头对车里的季远说，“你在里面待着。”
刚踏出一只脚的季远瞬间缩回。
以前他除了父母和男朋友谁也不怕，现在他是真怕这大哥。
李秘书上前敲门，苏文翰亲自开的门。看见苏煦，他撇开视线，竟不是厌恶，而是慌张。
“进来吧。”苏文翰说。
听出他声音的憔悴，苏煦问陆玺：“你对他做了什么？”
陆玺笑了笑，拉开椅子坐下：“你想想他最在乎的是什么。”
苏文翰最在乎的无非名和利。
最近倒没在网上看见不利他的报道，与名声无关，那就是利益关系。
苏煦一脸了然，陆玺点头道：“没本事圆滑还非要做那么大的事，吃亏赔钱谁都怨不了。”
陆玺这话毫不掩饰，当着苏文翰面儿说的，算是狠狠打了他的脸。
苏煦觉得有几分解气：“既然气都出了，那就走吧。”
“等一下。”陆玺伸手，身后李秘书递上一份合约。
苏煦看清了抬头，猛地看向陆玺。
“我让你跟苏文翰断绝父子关系，你愿不愿意？”虽然知道苏煦的答案，但陆玺还是问了一遍。
苏煦当然求之不得，只是法律上不存在断绝亲缘关系这一说，只用一张自我拟定的合同能约束苏文翰吗？
“那就签了吧。”
陆玺话音刚落，李秘书又拿出另一份文件摆在苏文翰面前：“苏先生，请仔细对照款项条例，如果您不能兑现承诺履行合约，那么这份文件就会立刻出现在梁市长的办公桌上。”
折了一分利，不能再折第二分，陆玺刚开始没把事做绝，给苏文翰留了脸面，要是名声也败了，万一苏文翰想来个鱼死网破，今天这事儿就不好谈了。
苏文翰是个精明的人，如何取舍他心里再清楚不过：“我签。”他很快签上了姓名，冷漠地抬头，“从此以后，苏煦不再是我的儿子。”
直到上了车，苏煦还在回想苏文翰那最后一眼。
冷漠之下，应该还有解脱吧。
跟自己断绝关系他也求之不得，不用戴着“儿子是同性恋”的帽子，以后谁提起苏煦，他可以说：“苏煦早就不是我苏文翰的儿子了，他伤风败俗的行为与我无关。”
苏煦冷笑了一声，竟觉得最后的赢家是苏文翰。
车窗降下，他抬眸望窗外，看见二楼他的房间站着一个人。
季远顺着他的视线看，问他：“是你妈妈吗？”
“不是，”苏煦说，“我跟他们已经断绝关系了。”
季远瞳孔微睁，后又明白过来，陆玺不让他去是有原因的，他有些郁闷，喊：“大哥。”
陆玺仍是不习惯他这么称呼自己：“有事？”
季远似那新进门的媳妇儿，扭扭捏捏道：“您是不是还不承认我，所以不许我参与你们家的事儿。”
陆玺无语地回头看他：“下次你们家谁断绝关系，麻烦叫我去围观。”
苏煦知道他哥在避重就轻，他肯定帮着男朋友：“哥，季远关注的点是，你为什么不承认他？”
“承认？”陆玺嗤笑了一声，“等到你们结婚那天再来找我盖章吧，八字没一撇，一个男朋友还想要承认。”
热脸贴冷屁股，季远受够了，顶嘴大王上身：“那你跟我小叔叔还没结婚呢，我也不承认你！”
那小叔叔说的是谢欢，陆玺听了更要笑：“你跟谢欢八竿子打不着关系，不过就是他知道有你这么个人，你还攀上亲带上故了？”
季远是跟谢欢没亲戚关系，但既然叫声小叔叔，他就有底气：“我就攀了怎么样？”
哟呵，了不得了，季远翻脸了。
苏煦看稀奇生物似的瞅他：“你不怕我哥了？”
季远心虚得很，却还是嘴硬道：“早就不怕了，我怕他干嘛？”
苏煦给季远点赞，不过小吵怡情，大吵伤感情。
“确实，你没必要怕我哥，他就喜欢有个性的人。”苏煦坐过去给陆玺捏肩膀，“是不是哥？”
陆玺松了松领带，不承认也不否认，享受着弟弟的按摩。
“哥，”苏煦顿了顿，“你能告诉我第二份文件的内容吗？”
“苏文翰你还不了解，既图名又图利。上回检举了一批古董，因为还没入馆，我也没点名道姓说是他，上头缴获就算了，没把他怎么样。”陆玺说，“至于这回，他被人坑上了贼船，后来发现有风险就退出了，但也收了不少好处，这要是被人知道，苏文翰在圈里的名声还不臭了。”
苏煦早猜到七八分，加上陆玺的佐词，不禁叹：果然如此。
季远听得云里雾里，反正他也不想参与。
苏煦给他哥按摩，他就给苏煦按摩，顺带插话谈心：“今年咱们毕业旅行去哪儿玩？”
“你有时间出去玩儿？”季远自从选拔进入国青队后一直很忙，苏煦回头看了他一眼，“新教练不是说要带你们冲后年夏奥会么？”
“这个……”这个确实。
苏煦：“平平淡淡才是真，你就别注重仪式感了。”
说到仪式感，季远想起他们连成人仪式都没参加。
3月19号，6月9号，这两个重要的日子早过了，他们貌似还有一件大事忘了办。
“啊，那个……”季远又开始不说人话了，这个那个没完，白让人猜。
没头没脑的，苏煦还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陆玺就看个热闹。
季远成了焦点，被两双眼睛盯得脸烫。
他是羞的，尤其当着苏煦他哥的面儿，想那种事……
要是被看出来，可真就是社死现场了。
苏煦瞧出他的窘迫，也不逼问了：“有什么事儿回去再说吧。”
陆玺把他俩送到就走了。
现在苏煦在季远家住着，段秀颖太热情，季博安太霸道，说什么都要将他放在家里照顾。
房间早收拾好了，段秀颖领苏煦过去：“你的房间就在小远旁边，我和爸爸住你们对面，以后晚上学习饿了渴了都不用出门，在房间里喊一声我们就能听见了。”
季远“啊——”了一长串：“我忘了房间隔音不好！”
房间隔音差，是为防止某人晚上偷摸打游戏，现在某人戒去游戏的瘾，又摊上不能搞大动作的毒。
季远太激动，不仅段秀颖吓了一跳，苏煦也回头看着他：“怎么了？”
“吓死人了，”段秀颖捶他一拳，“你发什么神经。”
季远垂着头任打，他起邪念该打，可他又觉得自己遵从本心，诚实的少年该赏。
下午段秀颖和季博安出门买菜，季远就跟在苏煦屁股后头，时不时摸摸他的手，脸皮厚起来抱着人一顿亲。
吻到动情，季远揉着苏煦屁股上一团肉，冒出一句：“你胖了。”
这下惹火了小辣椒，把人一推，非但不给亲，凶起来还要踩他一脚。
季远连忙解释：“我的意思是，你没那么瘦了。”
越描越黑，苏煦哼道：“那你找个瘦猴子去，别不要脸摸我屁股！”
又是一脚下去，季远两只脚换着疼，还要解释：“我的意思是，之前几个月你太瘦了，现在终于恢复正常了。”
苏煦懂了他的意思，但心里还是不大痛快：“你干嘛非要在那个时候说，破坏气氛。”
季远借着时机嗷嗷喊痛，招苏煦心疼。
苏煦要给他脱袜子看脚，某人不要脸问：“……去我房间看？”
苏煦立刻察觉到不对，再一琢磨季远的反常行为，他笑起来：“小远哥哥，你想什么呢？”
苏煦一露出这样的笑，季远知道他懂了。
“那个……十八岁了……”
苏煦点头：“然后呢？”
这事儿说着害臊，干起来好些，季远闭上眼睛，搂住苏煦的脖子开始吻。
苏煦故意不配合后缩：“你干什么呀，干嘛突然做奇怪的事。”
“操……”季远头抵着他的肩膀，呼吸一起一伏，“你说这话的时候，能不能先松开手，真当我不行啊？”
视线下移，有人嘴上本分，手却不老实。
“什么不行？”苏煦还装傻，“你摸我行，我摸你不行？”
季远粗喘着气息，双手握住他的腰：“你……伤都好了？”
衣服下摆被掀起，苏煦撇嘴说：“早好了。”
季远扛人往床上摔，脱人衣服还凶：“我不信。”
“那怎么办？”苏煦可怜兮兮望着对方。
季远叫他眼神一勾丢了魂，顺着说：“检查看看才知道。”
……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