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仙山五座》莫邪

11、槟榔？野人参片？

　　知根究底的发小最是明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什么话该说到什么程度什么话又不该说到什么程度，顾亭渊态度已然说明这话题就此打住。卫杰薛洋各自闭嘴，心里对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关注度默默提高了一个台阶。
　　甭管对方是什么来路，老顾既然放在眼里他们自然不会摆什么架子。当然，对方要真是居心叵测带着目地性接近老顾，那也别怪他们教对方重新做人。
　　就仙君的出现仨人初步达到共识，是以午休半小时后顾亭渊给他们互相介绍，卫杰跟薛洋主动与仙君拉近关系。都是社会上摸爬打滚的人了，什么距离什么话题最舒服各自心里都有谱。
　　仙君视线在俩人脸上转了圈，随即笑开：“我姓仙，你们可以叫我小仙。”
　　“这世上还有人姓仙？”卫杰诧异不已，薛洋也是恍惚，想了一下他们好像从来没听说过还有这个姓。
　　“不好意思让你们吃惊了。”仙君耸肩，说：“我还真姓仙，祖上开始就这个姓了。”
　　“问个问题，你这个极稀少的姓氏是不是跟外边传言的一样有神秘因素？就比如轩辕氏。轩辕皇帝的故事我们打小可是当神话故事来听的，不仅是我就我爸那辈都没见过姓轩辕的人，还听说至今为止姓轩辕的才百来个人，就人类繁衍速度来说这简直不科学吧？”
　　别人不知道，就我这个姓氏来说还真有。心里这么想表面却是不动声色，反问：“你们看我有世外高人的气质吗？”
　　说着微微侧脸，眼眸微敛一副目下无尘模样。
　　卫杰仔细瞅了瞅，说：“世外高人的气质我是没瞧出来，你这侧脸够帅我到是瞧出来了。”
　　仙君比拇指：“上道！”
　　卫杰抱拳：“好说。”
　　男人间的友谊往往切入点可能有些刁钻，而这俩位毫无疑问是以逗比为切入点的。薛洋没眼看，拒绝接受对方发小身份，顾亭渊到是接受挺好的，亲自拆了蓝莓用水洗了装盘递进来，说：“这是蓝莓，试试看。”
　　仙君咬了粒，爆汁的口感让其眼睛一亮：“酸酸甜甜，好吃！记上记上，五颗星！”
　　“这还有西莓。”
　　“怎么都是莓字辈的？”拿颗西莓掂了掂，说：“个头挺大的，颜色也漂亮，味道——咔——”一口半个，好悬他年轻有一口好牙否则不定被西莓核崩了。
　　顾亭渊忧心的抽了纸巾递给他，问：“没事吧？”
　　连肉带核咬开，淡定无比的吐出半颗核：“没事。西莓味没蓝莓好吃，不过吃着也还行，脆甜脆甜的，四颗星吧。记好了吗？别漏了。”
　　取过之前何助准备的水果大全，分别翻到蓝莓跟西莓页，前者五颗星备注口感酸甜，后者四颗星备注口感脆甜。“记好了。”
　　抄起仙君不要的蓝莓果盆，卫杰抱着果盆一口一个边吃边给旁边薛洋打眼色。
　　——我们俩人要不要战术性后退给他们留点独处空间？
　　薛洋回他眼神。
　　——你觉的你现在有存在感么？
　　卫杰沉痛状。
　　——扎心了老铁。
　　俩人这边眼色使的飞起，仙君那边把莓字辈水果几乎尝了个遍，酸甜的、脆甜的、先酸后甜、先甜后酸的、感觉味觉都要麻木了，下意识从随身塑料袋里拿了两片人参片，一片塞自己嘴里一片塞顾亭渊嘴里，随手又拿两片递过来。
　　卫杰摆手：“谢谢。我不吃槟榔。”
　　薛洋到是眼明手快发觉不是所谓南方某地喜爱嚼的槟榔，接过来拿手里，闻了闻味，愕然说：“这是参片？”
　　“参片？”卫杰半途改道接到手里，捏着尾部闻了闻味，惊奇不已：“还真是参片。这参片的味道闻着挺正，有些年份吧？”
　　“。。。这是野人参？”薛洋把参片塞进嘴里抿了抿，浓郁的药味是人工培育的人参所不及的，不无惊奇道。
　　“野人参？！”卫杰跟着往嘴里一塞，特殊的味道刺激的都有点上头，恍惚说：“还真是。”
　　两人一惊一乍，视线猛的移到仙君身上，齐声开口。
　　“这野人参你还有吗？”
　　“你手上的参片卖不卖？”
　　好东西谁不想要，越多越好！只是对此仙君无能为力，摊手说：“我就手上这些了，当零钱嚼的不能卖，其它的野人参都卖给他了。”
　　顺着对方手指看过去，顾亭渊眼睑一抬，说：“怎么？还想跟我这个病患抢东西，要不要脸？”
　　仨人是发小那是正儿八经一起长大的，对方的身体情况俩人再清楚不过，往日得了好东西都要送过来问句用不用得上，更何况是对方用来救命的东西谁有脸抢？
　　此路不通。卫杰吸口气，视线转回仙君身上。
　　“我更正之前的答案。”语气严肃态度认真，说：“你除了侧脸特别帅之外，的确还有世外高人的气质。”
　　薛洋颔首：“附议。”
　　俩人思绪再次同步，别人递烟递槟榔到您这就是递人参片，这壕无人性的行为普通人绝对做不来。
　　薛洋还抽空瞥眼顾亭渊，眼神玩味。
　　可遇不可求的好东西拿来当零嘴，你这新交的朋友有点牛逼呀。
　　顾亭渊抿了抿嘴里参片，不置可否。
　　懂了。你骄傲你自豪你与有荣焉，那请问你春心萌动吗？
　　春心萌动吗？顾亭渊敛眉，他哪敢。
　　午餐吃西餐时仙君说过想吃火锅，顾亭渊原本是想让何助陪着去的，闻言卫杰跟薛洋自告奋勇拍着胸脯表示他们一定把仙君照顾周到。虽然眼皮子横跳但辛辣刺激的火锅店的确是他行动禁区，只得目送他们驶车离开，转身便用微信告介俩人别乱来。
　　没几分钟卫杰抽空回了他句。
　　——放心，我们绝对不乱来。
　　顾亭渊更不放心了。
　　事实证明他不放心是对的，只是其结果有点跟预想的不一样。接到电话让司机开车过来，地下停车场里老远就看见仙君一手拎一个，卫杰跟薛洋醉的腿都是软的，反观以一挑二的仙君还精神抖擞，甚至有力气一手拎一个醉鬼还不带跟跄的。
　　顾亭渊打开车门走过来，指使司机跟何助把俩醉鬼从仙君手上缷下来运回车上，交待何助把人送回去，转而回身打量精神抖擞的仙君，面色正常眼神清明，这像是在酒场以一挑二的人？不过柄着负责态度，还是问了句：“你，没事吧？”
　　仙君回他：“我能有什么事？有事的是他们。”点点扬长而去的车尾，笑说：“他俩还想灌我酒。孙子兵法说知已知彼，对敌人深浅一点都不清楚就敢引战？敬他们是个英雄。”说完还给俩人的英雄事迹竖了个大拇指，意义不大侮辱性极强，好悬那俩已经被拉走了否则怕不是气得当场跳起来。
　　“知道什么叫‘千杯不醉’吗？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边说边扭了扭脖子，咂巴嘴：“其实刚才那酒还挺好喝的，味够醇，就是没喝过瘾。”
　　“我让人准备几箱，可以带回仙山喝。”
　　“那多不好意思呀，”嘴里说着不好意思，手上给顾亭渊嘴里怼了片参片快速道：“够朋友！多准备几箱，家养的老猿也是个酒鬼，那酒量才是真正的深不见底，这几年我跟衪喝了不下几十次就没赢过。”
　　滴酒不能沾从来没尝过酒味的顾亭渊面对千杯不醉的人，只能干巴巴劝了句：“喝酒伤身。适量即可。”
　　仙君笑的不行，拍他胳膊凑近笑说：“喝酒伤身对我们这些贪杯的人来说就是句——”
　　“啊啾～咳——”
　　先是喷涕紧跟着就是声咳嗽，顾亭渊掏出手帕捂住口鼻下意识拉开点距离，仙君怀疑的嗅下自身。
　　“你这嗅觉挺脆弱，这点辛辣味都受不了。”要不是他嗅觉敏锐这点辛辣味都散的差不多了。
　　“咳抱歉。。。”
　　仙君后退一步：“可别吧，我这罪恶感快要负担不了了！本来我还想跟你分享一下火锅的吃后感呢，看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我还是不造这份孽了吧。”
　　顾亭渊视线移过来，没好气说：“那我是不是该说谢谢？多谢你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高抬贵手不至于，要说谢谢那我只能说。不用谢。”
　　闻言，顾亭渊直接气笑，睨他说：“你就仗着我身体不好不能拿你怎么样。我要有个健康的身体轮得到你在这里跟我嚣张？”
　　仙君上下打量他眼，衡量结果直接道：“不是我小瞧你，就算你有个健康的身体就你这样的我一拳可以打俩个。”
　　顾亭渊嗤他：“吹牛。”
　　“诶不带这样的，你又没证据凭什么说我吹牛？”
　　“那你有证据证明自己不是吹牛吗？”
　　“不是、打架这种事怎么证明？我总不能大街上拉俩人证明我一拳可以打他俩吧？警察叔叔会抓我的。带手铐那种。我长这么大还没进过局子呢，虽然挺酷，但做为良好公民的我不能给警察叔叔添麻烦不是？”
　　如果有命运之神存在，估计会当场打个响指——安排！不是想打架吗？不是想证明一拳打俩吗？不是想进局子体验一把酷帅感吗？好说，统统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