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超大一片药

7、凡吉托的夜晚

　　“记得带伞，今天晚上下雨。”伊凡莎嘱咐到。

　　今天凡吉托的父母去拜访祖母了，照顾凡吉托的重任就落到他的姐姐伊凡莎身上了。

　　凡吉托看了眼万里无云的天，敷衍地应了声。

　　伊凡莎刚打开卧室的门，顿了下，“对了，这几天晚上你在学校吃。”

　　凡吉托眼皮跳了跳，“你还能再懒点吗？”

　　回应他的是嘭的关门声。

　　—

　　“这该死的天气，下午不还晴空万里，这会儿就飘阴云了，”雷德抱怨道，“早知道带伞了。”

　　凡吉托眉心一跳，他翻了翻自己的书包。

　　很好，完全忘了这码事。

　　墨云翻涌，窗外的天格外阴沉。

　　教室里的灯也衬得昏暗，凡吉托有些烦躁。

　　依照伊凡莎的脾气，绝对不会管他的死活。

　　无论是在学校呆一整晚还是冒雨回家他都不想选择，现在只能祈求老天爷不降雨了。

　　“刺啦——”世界陷入黑暗。

　　与之格格不入的是突然爆发出的喧闹声——

　　“停电啦——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可以回家吗——”

　　“你手往哪摸的！挈莱科！”

　　“我觉得不太行——”

　　这时的凡吉托已经摸上钥匙，准备趁现在夜黑风高偷溜出去。

　　“刺啦——”灯光又亮了起来。

　　大家一抬头就看见站在讲台上挂着招牌微笑的卡西里拉夫人。

　　教室里瞬间安静如鸡。

　　刚站起来准备迈腿走人的凡吉托：“……”

　　一时四目相对。

　　卡西里拉夫人开口道：“有什么问题吗，凡吉托？”

　　“没有。”凡吉托若无其事地慢慢坐下。

　　“刚刚出了点小故障，不过热心负责的奥里斯原达先生为大家修好了电路，大家安心上课吧。”

　　“啊——不是吧——”教室里以前哀嚎。

　　凡吉托头磕在课桌上，浑身都散发着怨气。

　　似是故意与他作对，空中闪过雷光，打了个响雷，大雨就这么倾泻而下。

　　凡吉托：……

　　他，真的，非常，讨厌雨天。

　　—

　　终于熬过了最后一堂奥里斯原达先生的课，雨势越来越大，凡吉托生无可恋的坐在座位上发呆。

　　“你不回家吗？”雷德边收拾书包边问。

　　“没人来接我。”凡吉托死鱼眼。

　　“唔——学校里其实有公共电话，就在校长先生办公室旁……哎？我爸爸在门外等我，我先走了。”

　　凡吉托环顾空荡荡的教室，寒意侵蚀着他的双腿。他思索了片刻，爬上五楼寻找那个公共电话。

　　校长办公室没点灯，五楼漆黑一片，凡吉托点了蜡烛，用烛光照亮了电话键。

　　“咳——咳——”整个楼道回响起凡吉托清嗓子的声音。

　　他按下拨号键，不出3秒电话就接通了。

　　“您好？”

　　“祖母是我呀！凡吉托！您可爱的小本托！”

　　“哎呀！小本托！你可好久没联系祖母了……这么晚了，不乖乖睡觉的小朋友会被大巫师抓走哦……”

　　“哎，”凡吉托叹了口气，“我还在学校呢。”

　　“是出了什么事吗？”电话那头声音有些急促。

　　“下雨了，没人接我，只能在学校待着。”凡吉托小声说着，尾音颤了颤，显得可怜巴巴。

　　那头祖母听的心都化了，“哎呀，小伊莎怎么照顾我们小本托的！祖母去跟她说说！”

　　电话那头挂断，凡吉托扬起一抹得逞的狡黠笑意。

　　他哼着小调慢悠悠走到校门口，就看见伊凡莎举着伞一脸幽怨地盯着他。

　　凡吉托脸上舒展开灿烂的笑容，“姐姐你来啦！”

　　伊凡莎冷笑一声，“少装。”接着就直接把雨披套在凡吉托身上，转身就走。

　　“等等我啊——”凡吉托追上伊凡莎，“祖母跟你说了什么？”

　　伊凡莎冷笑一声，凡吉托小心翼翼拽住她的衣角，发现伊凡莎没理会，依旧是那个冷冰冰的酷girl。

　　很好，没生气。

　　凡吉托松了口气。

　　雨渐渐小了起来，雨珠从伊凡莎的伞檐滚落，没入了黑暗中。